五十四、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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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家小妾!
混戰平息後,周富也不願意多事,隻在捕快的調解下,讓那幾個大漢陪了砸壞的東西了事。
事後,李逵局促地站在我麵前,低說道“對不起,沒有護到你,還讓店裏壞了那麽些東西。”
我看著他微紅的臉,嘴角的青紫和歉意的眼睛,笑著搖了搖頭,輕聲道“謝謝你。你的傷……還痛嗎?”
李逵看著我微笑的眼睛,眼裏閃過一絲驚喜,忙不迭地搖頭道“不痛,一點也不痛。真的。”
我輕聲問道“你站在那大漢麵前,不怕嗎?”雖然李逵身材也算高的,但畢竟那大漢還高他半個頭,也比他壯實得多。
李逵怔了怔,臉一紅,輕聲道“怕。但我想保護你。”
我心裏暖暖的,竟似乎有種叫久違了的溫暖,名字叫“幸福”。原來,有個人不顧自己的安危,也要站在自己麵前保護自己,也是一種幸福吧。
也許,正如馨香所說的,這世界哪裏來那麽多驚天動地的感情,即使曾經驚天動地的愛情,也可能變得麵目全非。能相互扶持著,相濡以沫,安穩度日,便是幸福的了。
雖然我對李逵並沒有心頭悸動的感覺,但我不討厭他,還有一些喜歡,我與他如朋友一般一直相處得很好,經常相談甚歡。而他,也是一個好的結婚對象吧,相貌雖算不上出挑,卻也順眼清秀,人老實善良,算是個君子,為人還不俗氣,對我也很好,而家境也算得上殷實。
這些即使擱在現代,也是合乎世俗選丈夫的條件吧。
李逵離開幾天後,我正在店裏忙活著,門外傳來一陣馬車的“嗒嗒”聲和車軸的摩擦聲,聽得“籲”一聲輕喝,馬車在門口停了下來。
我抬頭看向門外,卻有個十幾歲的丫頭先輕快踏在車夫放在地上的腳踏上,跳下了馬車,又轉身掀起車簾,一個四十歲多歲的女子彎腰鑽出馬車,扶著那丫頭的手站在地上,向店裏走來。
我忙迎了上去,笑問道“這位夫人是打尖還是住店?”
她卻不搭話,隻上下打量著哦,卻不用正眼,垂著眼皮微斜著掃視,目光冷冷的,帶著些鄙夷,令人很不舒服。
我微微皺了皺眉,卻依然笑對著她。乘這當兒,我也將她打量了一番。
她身上穿的是綾羅綢緞,布料看起來不錯,款式也是時新的,不過看起來卻像是大戶人家的管家婆之類的。
她慢慢地開口了“既不打尖,也不住店,是來尋人的。”
我心裏有些詫異,問道“請問夫人尋誰?”
她問道“你是顏娘子嗎?”
我點了點頭。她說道“我就是來尋你的。我是七浦郡李府的內院管家,我姓李。”眼光如稱一般,似乎要看看我有幾斤幾兩。
七浦郡李府?不就是李逵家嗎?
我和店裏小夥計打了個招呼,引著李大娘往我院子走去。
進了屋,我請李大娘在客廳坐。她卻皺著眉打量著我著簡陋的小屋,眼裏的鄙夷更甚,又看了看有些舊的桌椅台凳,皺了皺眉,向那小丫頭一橫眼,那小丫頭忙趕上來,拿出手絹擦將椅子擦拭了一遍。
我在旁邊冷眼看著,心裏有不舒服的感覺浮出來。雖然我這屋子和桌椅都不新,但卻打掃得很幹淨,她這舉動,分明是一種羞辱。
我默然端了茶上來,倒了一杯,讓道“夫人請用茶。”
她湊近看了眼桌上的茶水,卻不伸手拿,手裏握著個手絹在嘴角點了一下,輕咳一聲道“顏娘子,看你似爽快之人,我亦不和你繞什麽圈子了。我來這裏,是為了我家公子。”
我在她對麵坐下道“夫人有話請講。”
她道“你知道,我李府在七浦郡也算是個數一數二的大戶,家裏規矩也大些。我們公子對顏娘子有意,我家夫人也是知道的。隻是雖然公子娶的是填房,也得娶個門當戶對的黃花閨女不是?我倒不是看不起顏娘子,隻是顏娘子雖好,要做李家公子的當家主母,卻不太合規矩。”
這是叫我休想高攀吧?我冷笑一聲道“夫人特意來一趟,就是為了說這些麽?”
她將我臉色無羞惱憤恨之色,又了幾分驚詫,認真地看我一眼,繼續道“隻是我們夫人也最是憐惜人的。顏娘子身世也是個可憐的,既然公子有意,顏娘子進了我李府,給公子作個妾,既能侍奉在公子身邊,這接下來的日子也能享個榮華富貴不是?這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了。”
我心裏卻有怒意,這算什麽?讓我做妾還是我的福氣,是可憐我?對我的施舍?
我冷冷地道“夫人,說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話,我過得雖然清苦,也不敢說視金銀為糞土,但我若要嫁人,不會在乎李家有多少田地金銀,多少奇珍綾羅,我在乎的隻是一心。若我與李公子兩情相悅,李公子尊重我,善待我,就算他是個窮家,我也願意跟著,若進李家是對我的可憐、施舍,就算李家再富貴,也非我之良木。夫人請回罷,請將這話轉給你家夫人和李公子。李公子的想法如何,請他自己向我說明了。我絕不是死皮賴臉之人。”
那李大娘臉色也不好看了,站了起來冷聲道“既然顏娘子發話了,我也不再多說。告辭了。”帶著丫頭走出了房門,嘴裏輕聲卻讓我能聽到的音量嘟囔道“不識好歹。”一邊急步走出院子。
我站起來冷聲道“夫人慢走,恕不遠送。”
看著她們出了院子,聽著馬車聲遠去,我盯著地上投影的陽光,卻覺得有些發冷。
雖然沒有多少傷心的感覺,但心下始終是有些失落和淒涼的。
幾天後,我從客棧忙完出來已經有些晚了,遠遠近近的房舍都已經熄了燈,因為我住的院子就在店子的隔壁,我謝過了周富送我回來的要求,提了個燈籠,獨自往家裏走去。
卻見得遠處似乎有一群人提著燈籠往這邊走來,隱隱傳來雜亂的聲音。我怔了一怔,卻不願意多事,走進了院子。
院門是虛掩的,我推開院門,如往常一樣,一邊往內走,一邊從袖子裏掏了鑰匙開門。
我打著嗬欠,熟練地打開門,正要推門進去,卻似乎聽到旁邊一個角落傳來輕微的喘息聲。
我一驚,低聲喝道“是誰?”將燈籠湊了過去。
誰知道,我的燈籠還沒湊近,那角落人影一閃。
我隻覺得有人貼在我身後,迅速抬手捂著我的嘴,有冰冷的匕首貼著脖子。
我一驚,卻在閃念間想起遇到劫匪的情況下,大叫隻能引來更嚴重的後果,硬生生壓下喉嚨裏快要衝出的尖叫。
而這一連串的動作似乎耗盡了那人力氣,他的喘息聲更重了些,些微的熱氣噴在我脖頸後麵,有些微癢癢的感覺。
他依然捂著我的嘴,推開門,帶著我閃身進了屋內。
聽得他隨手關上門,俯身在我耳邊輕聲道“不想死的話別聲張。”聲音清越,很有些動聽,是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我怔了一怔,這聲音竟似乎在哪裏聽過。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