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八 舊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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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錦寒!
    葉瑾彤眼睛瞪得大大的,眼中的淚水泫然欲泣,但是,她依舊是拚命地忍者,她告訴自己,不能哭,千萬不能哭!
    在這樣的一個時間,這樣的一個地方,她怎麽能夠哭呢?難道,要讓他們對她同情嗎?不!她不需要的同情,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眼中那一絲絲的紅透的血絲,布滿了眼底,看著這拚命地忍耐的葉瑾彤,葉柳的心中,此時此刻泛起來了些許的愧疚,也許,自己太過分了吧…
    整個院子都寂靜著,夏銘軒看著這個倔強的昂著頭的女子,拚命地忍者淚水,不讓那已經蓄滿了淚水的眼眶落下了下來,夏銘軒的心,一抽一抽的那種疼痛的感覺,讓他不禁有些情難自禁,但是,麵對著葉柳,這個剛剛說過喜歡她,愛她的女子,他無論如何,也伸不出手去將那個他愛了一生的女子,攬入懷中……
    就算是千般萬般的不願意,皇上禦駕親征的日子還是漸漸的到了。
    葉瑾彤也知道,皇上已經定下的事情,哪裏有那麽容易的改變主意?但是,她就是不放心,他是一國之君,怎麽可以如此的任性呢?
    但是,隨著他來到得日子一天天的臨近,葉瑾彤的心中,不期然還有著一絲絲的期許,日子似乎比她剛來的之處要難熬的多了,她數著日子,一天天的看著那日子的臨近,心中總是有著些不明的情愫升騰而上。
    葉瑾彤知道,他執意的要禦駕親征到底是為了什麽,但是,這一仗打完之後,他依然要回去的不是嗎?這短暫的相聚到底是為了什麽呢?葉瑾彤的心中有著點點滴滴的欣喜,也有著絲絲的怨念。
    但是,哎,不管怎麽樣,總是可以有著一些相聚的時間不是?
    想到這裏,葉瑾彤的心中,期待與驚喜的情緒又占了主動,占了上風。
    好一段日子不見了,他這段日子過的好不好?裕寧的伺候應該是盡心盡力的吧,對了,還有她和他的三個孩子……
    想到三個孩子,她滿心的柔軟,但是,又是止不住的擔心,在那個黑暗的皇宮之中,三個孩子,到底過的怎樣,她不得而知,其實,如果可以,她不願意他們生在那金碧輝煌的皇家家族之中,她寧願他們不要那麽富有,不要有著那滔天的權勢,她隻願意他們能夠健健康康的長大,能夠兄弟姐妹互相友愛著,相互關心著長大,這就夠了,沒有多少錢,但是,能夠快樂的長大,這就夠了。
    至於那個位置,那個所謂的金光閃閃,充滿著無窮的吸引力的位置,誰愛坐這都和她沒有關係了,這一生,她都不再有機會進入那個華麗的牢籠裏麵,不是嗎?
    端木啟涵坐在那華麗的馬車之內,這次出來,他並沒有帶裕寧出來,看著手中溫潤的龍形玉佩,他陷入了回憶之中……
    “朕此番前去,凶吉未知,若是朕出事,你便隨機應變……”話還沒有說完,裕寧就噗通一聲,跪倒在了端木啟涵的麵前,嘴唇都開始泛著紫色,他顫抖的說道“皇……皇上,萬萬不可啊……皇上,乃萬金之軀,有著上天的庇佑,皇上千萬要安全的回來啊……”
    端木啟涵擺擺手,搖頭說道“這次親征,說實話,到底是為了什麽,你我都是知道的,裕寧,你要記住!你伺候的晉西國的皇帝,而不是端木啟涵,你知道嗎?!不管這個國家的皇帝是誰,你都要好好地伺候,盡心盡力!知道嗎?”
    聽著端木啟涵這番如同遺言一樣的叮囑,裕寧的身體如同篩糠一般,不停地抖動著,他的心中如同那無底洞一般,直直的墜下,他絕望的說道“皇上……萬萬不可啊……”
    好像沒有聽到裕寧那絕望的話語一般,端木啟涵徑直說道“確立新皇的詔書,就在我那置物架後的牆內的密盒之中,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你就照朕說的去做吧……”
    看到端木啟涵心意已決,裕寧絕望的撲到在上,說道“奴才……遵旨……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上,前麵就要到峘沿了。”禦前侍衛付言在馬車外麵報到。
    “嗯,天黑之前,應該可以到了吧。”
    “是的。”
    “那好,就快走吧。”
    正在說話的期間,忽然間,前麵的隊伍停了下來。
    “怎麽回事?”
    “回皇上,有一個人說,他要見皇上!”
    “什麽人!好大的膽子,居然膽敢麵見聖上!”前方的侍衛,一把拔出佩劍,厲聲喝道。
    侍衛的話音剛落,就聽到帳外一個沉穩的聲音,說道“草民乃皇上舊識,望大人能夠通融一下,上報於皇上。”
    這……這個聲音是……端木啟涵驚喜的掀開了簾子,說道“快!快要他進來!”
    “皇……皇上,此人來路不明……不能……”付言有些遲疑的說道。
    “朕說了讓他進來!你還廢什麽話!”端木啟涵厲聲嗬斥道。
    臉色啥時就沉了下來,看著臉色黑沉得皇上,付言馬上閉嘴,不再說話,領了命出去了。
    過了沒多久,那馬車的簾子掀了開來,露出了一雙帶著笑意的銳利的眼睛,他滿臉的笑容,跪下說道“草民,付遠昊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來來來,還搞那麽一套幹什麽!”端木啟涵連忙上前,將付遠昊扶了起來,“來來來,進來再說!”
    端木啟涵將付遠昊拉進了馬車之內。
    兩人對坐著,端木啟涵說道“你變了。”端木啟涵細細的打量著眼前的付遠昊,一臉的絡腮胡子,將原本清俊的容貌顯得粗曠了許多,眼睛黑亮,比之於在宮中的時候,他的眼神更加多出了一種異樣的神采。
    “這幾年過的如何?”端木啟涵隨意的問道。
    付遠昊淡淡的笑了笑,說道“還不錯,比起在那個華麗的皇宮之中,比起那位高權重的生活,我更加的自由,也更加的自在,我知道,這就是我要的生活。
    “雖然說,沒有了權勢,沒有了金錢,但是,我有了自由的心,我的生活過的自在了,也過的有了色彩,比之於之前宮中需要不斷地計算人心,我見識到了那鄉村之中,村民的樸實的心,在那裏,沒有權勢,沒有心計,有的隻是淳樸的笑容,這樣的生活,很自由。”
    說著這些,端木啟涵看到付遠昊的眼中,閃現著耀眼的光華,這是在皇宮之中,在端木啟涵身邊伺候那幾年,他根本就沒有看到過的光華。
    付遠昊說完了話,兩個人都各自懷著心思,靜靜的對坐著,誰也不說話,靜謐的空氣在不大的卻無比奢華的馬車之內,聽得到那馬車的輪子,接觸地麵,發出的“吱嘎,吱嘎”的聲音。
    “瑾兒她……”沉默了半晌,付遠昊終於將心中的疑問還是問了出來。
    “你果然還是問出來了。”端木啟涵歎了口氣,有些沉重的說道,但是,他並沒有急著回答付遠昊這個問題,“遠昊,你知道嗎?我覺得,我這個皇上做的真的很失敗,做為一個皇上,一個君臨天下,掌握著這天下間生死大權的人,但是,我卻連我自己心愛的女人都保護不了,這樣的一個皇上,我做的還有什麽意思?!”
    端木啟涵重重的一拳捶打在了馬車的牆壁之上,言辭之間,滿是憤恨和自我厭惡的情緒,付遠昊有些同情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啊,他是君臨天下,他是掌握著這全天下人的性命,但是,他卻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這該是怎樣的一種悲哀?
    普天之下,這樣的悲哀,莫過於最大吧……
    “那瑾兒她……真的……”付遠昊有些不敢相信的說了出來。
    “不,瑾兒在峘沿……”端木啟涵搖搖頭,壓低了聲音,說道。
    付遠昊露出了一絲了然的笑意,他望著端木啟涵,仿佛一個老友一般,平等的,沒有任何的上下階級,笑著看著端木啟涵,說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肯定是有辦法的。”
    “想到辦法的,不是我……”端木啟涵微微的搖搖頭。
    “那是誰?”付遠昊有些奇怪的問道。
    “是夏銘軒……”
    “什麽?!是他?”付遠昊不可置信的看著端木啟涵。
    “是,”端木啟涵點點頭,“沒錯,就是他,當時,瑾兒已經是藥石無靈了,所有的太醫都說,她根本就沒有多少的時日了,瑾兒那時候,整日的昏昏沉沉,我都快要絕望了,就在那個時候,夏銘軒來信說道,他找到了當初配過忘魂的那個司徒葵,說是,如果能夠讓瑾兒平安的送到峘沿,他就能夠將瑾兒的病完全的治好!”
    “這,這是真的?“付遠昊不可置信的問道。
    “沒錯,司徒葵在江湖中‘醫鬼’,而且,瑾兒體內的那個毒,也就是當初司徒葵配的,所以,司徒葵能夠知道解藥,那是最自然不過的了!”端木啟涵此時此刻的眼中,閃爍著一種多日未見得光。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