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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他呢？”
    其實蘇念意識清醒過後，她一醒過來，就在找他的身影。
    “他？二哥嗎？”
    何少卿非常麵對她的這個問題，但是他不得不麵對。
    “嗯。你二哥呢？他現在……還一點了嗎？”
    何少卿對著蘇念搖了搖頭，就起身，走到了蘇念所在房間的櫃台前，他就從他隨身攜帶的包裏，拿出了一份協議書遞給她。
    “這是二哥讓我轉交給你的。他說這一次不希望再和上一次一樣了，他希望你盡快簽了。”
    蘇念猶疑地看向何少卿，更加猶疑地看向他遞給她的那文件。
    文件還沒有拿到手裏，但是聽到何少卿說的話，她似乎猜到了那文件是什麽。
    文件拿在手裏，當她看見“離婚協議書”幾個字的時候，雖然她非常不敢相信，這就是他讓何少卿給她的東西，但最後她相信之後，嘴角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一絲苦澀地笑容。
    “二哥他放了你的母親，但他最後還是沒能放過他自己。而他對自己最大的懲罰，就是從你的身邊離開。他很愛你，究竟有多愛你，恐怕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二哥在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之前的那天，二十四小時的時間裏，他一直待在你的房裏，不吃不喝不睡，旁邊的人叫他，他也似乎根本就聽不見一樣。”
    “我們當時都不知道他這是幹什麽，但是沒有想到，他最後做出了這樣自我毀滅的決定。”
    蘇念手捧著他留給她的那份離婚協議書，看著上麵他留給她的一大堆財產，想起他們兩人在一起，那些美好到不能再美好的曾經，笑一會兒，又哭一會兒，她那樣子讓旁邊的何少卿見了好是擔心。
    哭笑夠了，蘇念拿起筆，猶豫了好久，最後還是在那份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
    隻是這一次，她比上一次爭氣好多。
    因為上一次她簽的時候，留了好多淚在那份離婚協議書上。
    這一次，為了讓他離開的徹底一些，她強忍住淚水，手抖著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下了她的名字。
    因為內心地波瀾起伏，她的名字寫得歪歪扭扭。
    不夠她的字向來都寫得醜，她估計他也不會多想。
    何少卿上午時分帶走的離婚協議書，下午時候，他們的離婚證就已經辦好，還是由他負責送到了她的手上。蘇念手捧著何少卿交給她的那本屬於她的離婚證，她沒有其它任何的感覺，隻是看到那離婚證是封麵是紅色的，莫名地覺得刺眼和違和。
    “少卿，你說結婚是件喜慶的事，結婚證是紅色的還比較符合邏輯。可是為什麽，這離婚證也是紅色？太奇怪了。”
    何少卿以為蘇念拿到這本離婚證的時候，會傷傷心小地大哭一場。
    但是她非但沒有哭，反而平靜得讓人害怕。
    說出來的話，也更是莫名其妙。
    他沒有回答有關她離婚證該不該大紅色的問題，而是內心充滿遺憾地對她書，“二嫂，你還有沒有什麽話，讓我帶給二哥。如果有，你告訴我。”
    聽到何少卿說這句話，蘇念突然抬起頭來看著她。
    目光怔忪了好一會兒。
    但最後，她低下頭去，一句話也沒有留。
    何少卿離開後不久，蘇念就直接去醫院看她的生母沈如心。
    他做了那麽大的犧牲，最後選擇了把她的生母還給她，那她就不能辜負了。
    餘下的時光，她一定好好地對她的生母沈如心。
    “念念，你高燒退了？”
    僅僅一周的時間，本來就瘦弱的蘇念，瘦了好幾圈。同樣被疾病折磨的沈如心，也同樣瘦了好幾圈。兩母女見了彼此，除了互相心疼，還是互相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