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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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
    京城最大的酒莊舉辦一場奢華盛大的宴會,主辦方姓黎。
    歐式裝修風格的酒莊,來往的賓客都是身穿正式的禮服。
    女人端莊美麗,男人成熟內斂,手拿香檳,正在儒雅和對方交流。
    突然一陣碎裂的酒杯聲音響起,眾人剛朝那個方向看去,香檳塔被人推倒,淡黃色的液體順著白桌布流在地上,離的近的人都無法幸免沾上酒水。
    “有本事就讓黎子瑞滾出來,別給我裝什麽縮頭烏龜,再不出來,小心我把你家也給燒了!”
    眾人看清說話的人聲音。
    是一個極其突兀的女人,和別人穿著不一樣,她穿著簡單的白色短袖,一條牛仔褲,長著一張乖巧的臉,眼神卻極為犀利。
    保鏢很快就上來要強製趕走她。
    眾人掃視一圈,黎家主辦的會場,突然發現竟然沒有半個黎家人。
    就連平時最活躍的黎三少都消失不見。
    保鏢伸手去碰女人,哪知她的性子烈的很,出手迅速又辣,將麵前一米八高個的兩個男人撂倒。
    “黎子瑞,你還不出來?你想躲著什麽時候?”
    女人一聲又一聲的問,可是在場沒有人回答出來。
    突然二樓的欄杆處出現一個身段婀娜的女人身影
    大廳的大燈照耀在她身上,格外漂亮又魅力。
    她穿著墨綠色長裙吊帶,長裙上繡著鑽石,發出閃閃的光亮。
    不容忽視的還有她的容貌,是一眼就看得到的大美人,烏發紅唇,膚白似雪,大波浪卷發放在一邊,露出優美的天鵝頸。
    她將手放在石欄上,整個人危險又迷人。
    “他沒空。”
    女人抬頭,看著穿著長裙的美女,瞬間皺眉。
    “你是誰?黎子瑞呢?”
    二樓的女人眼神淡漠,帶著睥睨的目光投向她。
    “他說了,在y國的事早就跟你了結清楚,你這樣沒有任何意義。”
    她始終避重就輕的回答,逼的下麵的女人發瘋。
    她撿起旁邊的酒瓶子就亂砸。
    “你算我們之間的誰,你憑什麽說這些”
    “冼總,你不用再跟她周旋了,她就是一個瘋女人。”
    不知道什麽時候,人群中出現一個極亮眼的男人,身形挺拔,長相不女氣,墨發黑眸,穿著黑色西裝,眼神冷靜。
    “黎雲赫,你哥的事情你少管。”女人大聲咒罵道。
    黎三少也不客氣,氣勢非凡,黑眸微眯,冷聲質問:“你在這兒當眾打黎家的臉,我管不得?”
    樓上的女人也懶得和一個瘋子爭論。
    她轉身進入包廂。
    包廂氣氛原本就不好,即使她出去那麽一小會仍舊未緩和。
    包廂裏坐著的正是心情不好的黎子瑞,還有三個男人。
    穿著私人定製的西服,每一個人男人都很有氣勢。
    出眾的外表,毫不退讓的氣勢。
    樓下的主人公,黎子瑞。
    他靠在沙發上,脖間的領帶被丟開,倒顯得風流,尤其是他那一張標準公子哥的臉,不過眼神倒不是那麽乖戾,帶著強勢,平時平和的臉上也是冰到了極致。
    他瞧了三個男人,突然冷笑出聲:“容總似乎是覺得我應該免費做慈善?”
    黎子瑞又將目光看向冼嵐然,聲音不冷不淡的問:“冼總,你覺得天下有這種好事嗎?讓我們給別人鋪路,讓別人平步青雲,有這種道理嗎?”
    冼嵐然沒回答,她靠在椅子上,動作從容不迫。
    麵前擺著的香煙,她修長的手指抽出一根,手裏把玩著打火機。
    似笑非笑道:“不介意抽煙吧?”
    “你隨意”
    其中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道
    說話的男人身形挺拔,頭發理的短,五官立體,一雙深邃的眼神讓人捉摸不透。
    他正是京城最熱門的政界人物,出身頂級金字塔的楚家,楚淮池。
    平時在外的形象可是君子蘭,兩袖清風的文化人。
    冼嵐然給自己點了煙。
    朝三人看去,不緊不慢的說:“這個領域,我和黎總都是新手,你們要說什麽股份隻占百分之十八,就跟外麵的香檳塔一樣,誰都可以摧毀。”
    “我們掌握最核心的技術。”另一個人不耐煩的提醒道。
    冼嵐然笑了笑,直接一針見血。
    “尹總這話就錯了,三位哪一位是差錢的主,你們不就是怕失敗的結果承擔不起?”
    “我們出錢,人,你們出技術,我們百分之三十。”黎子瑞毫不猶豫的定下門檻。
    氣氛降到冰點,黎子瑞又道:“你們總得讓我和冼總有點看頭吧?”
    似乎毫無回轉的可能,就看他們這個態度,也確實沒有什麽可以回轉的可能。
    他們不是在拉投資者,拉的是墊背。
    黎子瑞和冼嵐然又不是傻的,自然清楚他們想法,就算是風險很大,但是結果很值得讓人衝動。
    還不等雙方繼續洽談。
    包廂就被一腳踹開。
    黎雲赫的身影就站在那個女人身後,他說:“哥,我沒拉住。”
    黎子瑞臉色微變,臉上頓時遍布陰霾。
    其餘三位見黎子瑞必須要處理自己的私事,也紛紛站起來。
    “二十八,黎總也不能獅子大張口,等黎總處理好私事,隨時聯係。”
    那位楚家的楚淮池淡淡的道。
    冼嵐然站起身,和三人準備一起走。
    在外人看來這完全沒有問題,畢竟他們的情感私事,就算是再怎麽友好的朋友也不會聽下去。
    況且,冼嵐然的好友不是他,是黎雲赫。
    冼嵐然和他打了一個招呼,使了個眼色然後和前麵的人一起離開。
    都是圈子裏露麵的人,沒什麽交情,頂多就是點頭之交。
    前麵的兩個人走的有些快,而後麵的楚淮池,腳步似乎是特意放慢,冼嵐然就跟在他身後,男的高大,女的身形曼妙,看起來極其相配
    楚淮池回頭看了她一眼,目光雖然冷淡,但眼底一掃而過的情緒卻異常明顯。
    黎雲赫沒瞧見冼嵐然的神色,但覺得有些怪異。
    冼嵐然是他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很清楚她是什麽性格,但是黎雲赫沒繼續想下去,轉過頭,看了眼惶恐的保鏢。
    他微微皺了眉,道:“連個女人都打不過,真不知道你們是幹什麽吃的。”
    保鏢臉色發白,低著頭認錯。
    走在前麵的兩位男士從私人通道離開,神秘的就像沒來過。
    京圈是一個很有意思交際圈,不知道這幾年怎麽回事,站隊愈發明顯,就比如姓容的那位,出現在黎家的宴會上麵,就格外值得討論。
    楚淮池頓住腳步,側身看著身後的女人。
    此時這裏空無一人,安靜的走廊甚至可以聽見外麵的聲音。
    “這麽坑你哥哥,你會不會覺得良心不安。”
    楚淮池鏡片下的雙眼帶著打量的意味,嘴角微微上揚,仿佛覺得有些好笑。
    在外界,冼嵐然這個三個字的身後,就是黎家,在外人看來,他們就是一體。
    冼嵐然紅唇勾起,朝著他慢慢靠近,半樓住他的腰,抬頭對上他的眼,不屑一顧的歎:“你對你親表哥都敢,為什麽我不敢。”
    她伸手去擺弄楚淮池的領結,將領結弄成早上出門的樣子,媚眼眼波流轉,輕聲道:“要不說我們該在一起呢。”
    楚淮池一把抓住她的手,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冼嵐然,你是我見過最毒的。”
    “怎麽,後悔跟我攪在一起了嗎?”冼嵐然鬆開手,臉上的笑意淡了一半。
    楚淮池冷笑一聲,“怎麽會”他低頭吻住冼嵐然的唇,並不淺嚐,試圖在她唇上咬出鮮血,讓這隻毒蛇顫栗。
    鬆開的時候,外麵響起一聲槍聲。
    冼嵐然並不意外,突然想起什麽,她冷眼瞧著麵前的男人。
    聲音不輕不重:“楚淮池,你記住,我要再在你身邊看見一些阿貓阿狗,你別怪我心狠手辣。”
    楚淮池未答,眼神卻猶如一片寒潭。
    冼嵐然到了槍聲響的地方看,是黎子瑞的包廂。
    他半癱在沙發上,左臂流著血,他用右手卡住左手的穴位,地上和玻璃桌上都是鮮血。
    而始作俑者,被三個大漢壓在地上,企圖不讓她繼續傷人。
    那個女人,嘴裏還是汙穢話語,眼睛通紅。
    混亂的場麵,冼嵐然就站在包廂門口。
    醫生過來,簡單的止血,黎雲赫帶著黎子瑞去醫院。
    路過門口的時候,黎子瑞冷靜自持,抬頭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不知是不是無意,那一抹眼神參雜了許多。
    冼嵐然看著裏麵的人,一保鏢抬頭問:“冼小姐,該怎麽處理?”
    “綁起來,把嘴也給我封住。”
    耳邊都是她的咒罵怨恨,聽得都耳朵疼。
    有手臂粗的繩子格外結實,把她捆的死死,保鏢給她端來一個椅子,冼嵐然抬頭說:“大家都散了嗎?”
    “三少走之前吩咐了,現在大家都離開了,就是可能輿論封不住。”
    今天來的都是有權有勢的,也不一定是與黎家多好,隻能說是沒有仇恨,要想封住口怕是不大現實。
    冼嵐然沒什麽表情,京圈每個人都是大嘴巴,想封住他們的嘴還真不容易,冼嵐然從來就是被議論的對象,她根本不在乎,況且這是黎家的事情,雖然他們交好,但是這件事就是她攪出來的。
    冼嵐然看著地上的槍,漂亮的眼睛泛著冷意,地上還有煙灰缸碎裂的玻璃渣。
    “你挺惡毒的,你這麽愛他,傷了他的手臂你得到了什麽?”
    女人隻發出嗚咽的聲音,眼淚從眼角不斷滑落。
    冼嵐然看她的眼神實在不算平靜,有種可憐的意味,覺得人沒必要因為愛情做到這份上。
    冼嵐然家世顯赫,她從一出生就是別人畢生的終點,她從來沒想過會因為男人變得像個瘋子。
    “做人還是得有底線,女人不愛自己,乞求別人愛自己,未免太愚蠢了。”
    冼嵐然丟下這句話,本意打算要走。
    或許是因為哭的太多,眼淚留在她的膠布上麵,變得不粘,立馬她就可以張開嘴說話。
    “別以為你站在局外人的角度就可以數落我的可憐,我愛他,他也愛我,你總有一天也會變成你口中的小醜。”
    冼嵐然頓住腳步,看她的眼神不隻是可憐了,還有厭惡。
    在她的眼裏,黎子瑞應該很愛她,但實際上,黎子瑞自己應該都不記得他們的事情了,冼嵐然都懶得繼續跟她辯論黎子瑞還愛不愛她。
    她隻冷漠的丟下一句,“不會。”
    她還沒到為男人痛哭流涕,丟失自我的地步。
    世界上那麽多有趣的事情,就得非要自尋死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