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意誌會一直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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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池稍微恢複一點神誌,鬆開了一些。
冼嵐然推開了他,還不等她呼吸一口氣,楚淮池拉下口罩繼續抱著她,不過一個火熱的吻就落了下來。
他像以往那樣,吸吮的她的唇。
時隔幾個月,情人的親吻無疑不是被束縛的心髒再次鮮活的跳動。
意誌在堅定,而身體卻已然沉淪。
冼嵐然在這一刻,她發覺了愛,原來愛一個人不需要理由,即使楚淮池什麽都不用為自己做,就單是站在這兒,她平靜的似水的心早已波濤洶湧,洶湧到她不能忽略,用什麽都不撫平她的心。
用什麽才能詮釋對一個人的愛。
冼嵐然對於現在,她深感無力,她這輩子都沒這麽難抉擇不定過。
眼淚奪眶而出。
楚淮池感覺到她的眼淚,他慢慢的放開她。
兩人目光相撞,楚淮池眼底閃過一絲的害怕,他伸手拂去她的眼淚,他害怕她的眼淚。
冼嵐然拉著他的衣角,聲音止不住的顫抖:“楚淮池,在你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這個問題,對於他來說,太難回答。
他直到現在,都很懦弱的不敢承認他愛上了她,隻能學著最原始方式,表達自己的情緒,他隻想讓冼嵐然留在身邊,每天留在身邊。
至於往後,他沒有那麽的勇氣去想。
人都是不完美的,無論是冼嵐然還是楚淮池,他們卻缺乏對情感的勇氣,為愛人的適當軟弱永遠都學不會。
冼嵐然臉上掛起一個自嘲的笑,她指著他的心,質問道:“在你心裏,我到底算什麽?”
“我難道是一個很下賤的女人嗎?是你隨時想上就上的情人。”
“你不是。”楚淮池回答道。
冼嵐然紅著眼睛,側頭不想看他,她伸手擦快要流出來的眼淚。
“在你眼裏我不應該是嗎?你想莫名其妙的親就親我,這對我來說,就是猥褻。”
冼嵐然心裏不斷為他打破底線,如果他說愛她,或許她也會不顧一切的抱住他。
“對不起。”楚淮池幹澀的說道。
在他內心深處,他也無比掙紮。
冼嵐然不想聽他說這些,饒過他就要離開。
楚淮池轉身拉住她,從背後緊緊的抱住她。
“鬆手。”冼嵐然冷著臉說道。
楚淮池把頭埋在她的頸間,聲音低沉,語氣卑微,又是像挽留。
“對不起,我離不開你。”
冼嵐然的眼淚掉的更甚,一度讓她無法開口。
冼嵐然嘴上仍然硬氣,她嘲諷道:“離不開我?這段時間你不是活的好好的嗎?我怎麽沒見你過的哪裏不如意。”
一開始,楚淮池是氣,是無比的生氣,他在家裏氣的睡不著。
然後就是落寞,他仍舊失眠,他也仍舊硬氣,他不認為自己離不開冼嵐然,不認為自己會愛上冼嵐然,不過是最普通的一段露水情緣,最不普通的,也就可能是這個人的身份不普通。
也就是連續的失眠第二十天,他終於覺得不對了,直到拿回那張照片。
腦海裏浮現出的是冼嵐然少年時候的模樣,他們那時不熟,但對方每一個時期的模樣都記在了心裏。
他在他的圈子裏,如果不故意,他可以說很難見到冼嵐然。
楚淮池的生活裏,幾乎看不見冼嵐然的身影,他連眼鏡都不想戴了,反正他想,都是一群不是想見的。
“我過得不如意。”楚淮池悶聲回答。
“但是我找不到什麽理由見你,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不過說來說去都是那些理由,隻要你想,我可以讓關家永遠都不會出現在你我的麵前。”
冼嵐然越聽越沉默,良久,冼嵐然才抓著他的手推開。
“我不想。”
冼嵐然拒絕的很幹脆,沒有絲毫的猶豫。
“你真想要跟關瞬結婚?”楚淮池不可置信的看著她。
冼嵐然轉過身,就這麽看著他。
她說:“我就隻問你一句,我在你心裏算什麽?”
楚淮池用什麽眼光來看她,到底又是因為什麽想留住他,是愛嗎?是愛又為什麽不說出來。
楚淮池來找冼嵐然的勇氣他有,也敢肆無忌憚的抱著她親吻她,但是連一句表達感情的話都不敢開口,在這方麵他不是懦弱,在冼嵐然看來,他隻是要麵子,希望自己可以更包容他,但是這不可能。
他們和普通人一樣,但是他們並不需要從對方的身上獲取到物質金錢,隻需要彼此提供情感價值,一份簡單和真誠的情感。
就隻需要一句簡單的愛,是清晨上班時的注意安全,是中午在手機消息裏的慰問,是某個下班的時候能在公司樓下等待一起回家,或是都在家穿著家居服,看一部過去很久的愛情電影,晚餐後的散步,言語的表達,神情中的愛。
然而這些,冼嵐然隻要花點錢都可以找到一個這樣的演員,親密的動作可以演,但那份感情怎麽演。
言語的邊界就是思想的邊界,如果連一句我愛你都說不出來,還妄想他生活裏的行為嗎?
冼嵐然不需要一個沒長嘴的機器人,還不如她去養一隻貓狗,都更比人要忠誠。
“什麽?”楚淮池愣了一下。
冼嵐然道:“我並不覺得我們適合在一起。”
“為什麽。”楚淮池追問道。
冼嵐然搖搖頭,她的大腦仍舊清醒。
她一字一句的說:“就算沒有了關瞬,沒了關家,你覺得我就不會再次聯姻嗎?你又不會因為到適婚而選擇其他女人嗎?退一萬步講,你和我在一起了,你覺得我們又有可能結婚嗎?”
頓時周圍又像是像死了一樣的安靜。
現在外麵要開始了,這裏幾乎是不會有人出現,安靜的走廊,仔細聽還能聽見外麵沸騰的聲音。
楚淮池反問,“為什麽不能?”
這句話猶如一根刺,插進了她的心,她逐漸疼起來。
他堅決的口氣,刺痛了她的眼睛。
楚淮池也能這麽賭氣的說出這種不可以開玩笑的話。
麵對楚淮池的嚴肅,冼嵐然的表情就稍顯輕鬆了,可看著是笑的麵具下,仍舊是蔓延不開的苦澀。
她抬頭望著他的眼睛,還能看見他眼下駭人的烏青。
在楚淮池眼裏,冼嵐然的皮膚細膩,臉上是淚水洗滌過的白淨,好看的皮囊上,掛著刺眼的笑。
“冼家這麽多年獨善其身,不就是遠離你們這些權利中心嗎?我爺爺絕對不可能同意。”
楚淮池鬆開了她,將她身體掰正,強製的看向自己。
他語氣中不可置信,大聲反駁道:“你不要用這種廢話來堵我的嘴,不站隊就是最好的立場,哪頭都可以占便宜,你敢說冼家這麽多年真正做到了獨善其身?用自我催眠的方式灌輸你的思想你就真的覺得是了嗎?”
“利益,權力,人脈,你覺得你們還差什麽?冼家是什麽都不差所以才可以大言不慚的說出遠離利益爭論的中心,這種廢話,你拿來堵我嘴?冼嵐然!你給我好好說!”
冼嵐然看著他發火的模樣,內心深處不斷嘲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