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3章 還剩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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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份文件放在桌子上,坐了下來。
冼嵐然毫不猶豫的拿過來就撕的幹淨。
冼成嵩不在乎她撕不撕,隻是說:“沒關係,反正我們全家都知道了,我還會召開媒體,我的妻子遺憾逝世。”
突然,冼嵐然聽見這話頓了頓,手指僵硬,看著他醜陋的嘴臉,拿起那些碎片,扔在他的臉上。
力道很重,紙片劃過他的臉,就像是被小刀割。
冼成嵩輕微偏偏頭,冷笑一聲。
紙片飛的整個屋子就是。
“你還是個人嗎?”冼嵐然指著他問。
“我怎麽不是了。”冼成嵩反問,數落道:“你好狠的心,這麽多年了你讓你媽的骨灰流落在外,你真是我們的好女兒。”
“一開始我就覺得不對,但我怎麽查都查不到,直到我去法國,我親自去找,她的療養醫院,始終支支吾吾,既然她不出來,我就把那家醫院徹底翻了一遍。”
“結果,那個療養醫院就是你的幌子,是有一個醫生,哦不對,是你雇傭的,他聽得懂西班牙語,聽見你說回巴塞羅那去看你媽,他告訴我,你的口氣就是在麵對逝者。”
說著,他就掏出手機。
打開一張照片,正是陳月的墓碑。
冼嵐然看著手機,一動不動,但眼底發紅的模樣已經出賣她的情緒。
“想狡辯嗎?”冼成嵩問。
他這一周就是查這些去了。
“因為你外麵那個女人?”冼嵐然嘲笑道:“你也別想把那個女人娶進家裏,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
冼成嵩臉色鐵青,拍桌,厲聲道:“擺清楚你的位置,這是我的感情生活。”
“那又怎樣?”冼嵐然反問,語氣堅定不移,“你是覺得我不敢嗎?你要和我試試嗎?”
“你放心,我就不娶她的。”冼成嵩說。
轉而道:“我會娶個更年輕的,比你還年輕的,反正你都要結婚了,你能在冼家多久。”
冼嵐然看了他良久,眼底的猩紅不減半分。
冼成嵩從來沒變過,他一直都是這樣。
他抬起頭,看了看自己的女兒。
冼成嵩覺得沒意思,他現在還真不敢刺激冼嵐然,但他又放不下這口氣。
於是,冼成嵩站起身,他寬慰般的摟著她的肩膀,拍拍她的肩頭,說:“沒關係,咱們父女倆,以後好好生活,這才是你媽想看到的。”
冼嵐然惡心的蹙眉,她一把甩開他的手。
她突然大步往樓下走去。
冼成嵩站在原地,臉色淡了下去,低罵了一聲,他追著下去。
現在這個時候,老爺子他們都要回來了。
冼瀾璨背著書包,一手拿著一個冰淇淋的走進屋。
卻看到,冼嵐然急匆匆的下樓,臉色難看至極。
冼成嵩從樓上追下來。
阿能出去接關家的人了,今天關家的人過來看看冼嵐然。
所以這裏現在沒人能攔著冼嵐然。
她直接走向廚房,甚至一刻都不停留。
廚房傳來傭人的驚呼聲。
“三小姐,這個碰不得。”
很快,冼嵐然出來了。
她手裏握著一把鋥亮的水果刀。
在這冷氣的客廳裏,看的人背脊發涼,心底發麻。
她冷眼看著冼成嵩,發狠的說:“那你也去死,我一定把你和我媽葬一起。”
她握著刀就往冼成嵩麵前衝。
冼成嵩臉色難看,大吼一聲:“你瘋了是吧?”
冼嵐然回答他剛剛的話,說:“有本事你就娶一個回來,我看看你婚內出軌的證據,能讓冼氏的股票跌停幾天。”
主要就是因為陳月是公眾人物,當年兩人的婚禮現場到現在都能在網上搜到視頻。
要是影響到了股票,老爺子也會收拾他。
冼成嵩的手臂被劃了一下,他倒吸了一口氣。
反手握住冼嵐然的手腕。
“你真的有精神病,你媽一樣。”他口不擇言的說。
“我媽舍不得傷你。”冼嵐然反駁道,手腕處一直用力。
兩人一直僵持。
冼嵐然的情緒顯然已經陷入崩潰的點,她看到冼成嵩,就想起陳月的模樣。
活著的模樣已經變得太模糊了,但去世的那天,大腦卻不斷在複刻。
“你知道我媽怎麽死的嗎?”冼嵐然咬牙質問。
眼淚從眼角唰的一下落下,擦過她的鼻翼,眼神絕望和滔天的恨意,讓冼成嵩發愣。
“抑鬱跳河而死,她的身體全是她自殘的傷疤,大大小小,都有。”她大聲重複道。
“她跳河了,當著我的麵跳河,救起來還是因為感染死了,你知道她過的有多絕望嗎?你知道她死的什麽時候說什麽嗎?她說讓我別恨你。”
“你說我恨不恨你?”冼嵐然眼底帶著恨意,死死的盯著他。
冼嵐然氣的渾身發抖,咬牙切齒的咒罵道:“其實我恨死你了,我巴不得你去死,巴不得你早點死。”
冼成嵩表情微愣,良久,他憋出一句話,“我是你爸。”
她的眼淚不斷,但似乎下了某種決心。
“你從來就不是我的父親,隻是生物學上算是,你從來沒做到父親的責任,你的世界裏隻有你自己,就連冼嵐麒都算不上,你在乎過我跟冼嵐麒為什麽打架嗎?”
“你們所有人都不會在乎,你知道他罵我是小三的女兒嗎?你知道他私底下是怎麽說我媽的嗎?你知道他差點把我掐死嗎?”
“你隻會出國回來臨時給他帶一個玩具,口頭關心一下,然後你再順便罵我一句,為什麽不喊你。”
“住手!”一道暴怒威嚴的聲音響起。
很快就有人拉開他們兩個。
冼嵐然徹底忍不了了,大聲怒罵:“憑什麽你要活在這個世界上,憑什麽我弟弟死了你不痛不癢,憑什麽你要出軌。”
她看著他,一字一句的詛咒道:“為什麽不是你去死。”
現在她還有什麽可以在乎的了。
冼成嵩被她罵的頭皮發麻,他的女兒指著他讓他去死。
“來,捅死我!”他大吼一聲,豁出去道。
“你以為我不敢嗎?”冼嵐然反問。
她一次又一次的準備掙脫開阿能,但每次都失敗了。
“然然,小心點。”一道溫柔的女聲響起。
是文周。
冼嵐然麵無表情的轉過頭,昔日的偽裝都被撕的粉碎。
“走開!”她冷聲道。
“小心肚子裏的孩子。”文周愣了一下,還是勸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