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有點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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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周,冼嵐然去檢查四維彩超的時候。
    楚淮池在一旁比她還緊張。
    手心都在冒汗。
    他抽出一張紙,擦了擦手,麵上嚴肅。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開什麽會呢。
    冼嵐然回頭看他,“你是太熱了嗎?”
    他的手攥著紙巾,那枚銀色的戒指發著淡淡的光芒。
    楚淮池搖頭,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屏幕,直言道:“我有點緊張。”
    能看孩子的模樣了今天。
    “還沒開始,你就這樣了。”冼嵐然笑他,覺得他等會看見了是不是得暈過去。
    耦合劑抹在她的肚子上,探頭在肚子上滑動。
    冼嵐然開始還有點期待,看見機器上的影像,完全沒有了想法。
    她蹙起眉頭。
    然後由衷的說了一句:“有點醜啊。”
    楚淮池看到時候,久久反應不過來,低頭看見冼嵐然的嫌棄表情,說:“不醜啊,四維都長這個樣子。”
    冼嵐然就嫌棄的沒停下來過。
    女醫生在一旁細心的說這是寶寶的頭,身體。
    膽子打出來,孩子沒有任何問題。
    楚淮池非要一張孩子單獨的圖像。
    這兒是私人醫院,冼嵐然跟背後的老板關係匪淺,所以他們的要求,他們都會滿足。
    “我說咱倆也不能生醜八怪吧?”冼嵐然坐好,懷疑的問。
    醫生打了一份出來,然後拿給了楚淮池。
    楚淮池接過,說:“謝謝。”
    “你覺得長的不好看嗎?”楚淮池看了一眼那張圖片,打算找個照相店洗出來。
    冼嵐然搖搖頭,覺得不太好看。
    她還有點思考人生。
    冼嵐然和他出來,說:“尤其是醫生還跟我說,說嘴巴鼻子很像我,我靠,我長得有這麽慘絕人寰。”
    冼嵐然覺得這孩子長的不好看,種子已經在心裏種下了。
    “會長開的。”楚淮池完全不擔心,“從基因的角度來講,長的像你或是我也沒那麽災難吧?”
    “是長開了還是想開了。”冼嵐然幽默一問。
    說著,她還用手機開始搜索“父母好看會生一個醜寶寶嗎?”
    楚淮池看後嘴角不由得一抽搐。
    “你是對我不自信還是對你不自信。”楚淮池崩潰的問她。
    冼嵐然看了眼上麵說的,這個可能還是很小。
    冼嵐然稍微放心的把手機放在他包裏。
    推著他走,“好嘛,我對我們都挺放心的。”
    “老婆,我可以發朋友圈嗎?”他期待的轉過頭,然後把她摟在懷裏問。
    “就是發這個。”楚淮池拿手機把圖片拿到她的麵前。
    “看你啊。”冼嵐然沒什麽意見。
    兩人準備下樓,肯從走廊的盡頭過來,看見冼嵐然,打了一聲招呼。
    “這麽巧。”
    楚淮池看著對方,一個麵白無須的西方人。
    頭發分成精致的三七分,穿著西裝,看起來儒雅斯文。
    冼嵐然看了一眼上麵的指示牌。
    “你來婦科,裝偶遇我嗎?”
    對方說的中文,帶著口音,並不流暢。
    朝楚淮池主動伸手道:“你好,我是然然的叔叔,你是他的丈夫嗎?”
    楚淮池回握對方,“對的,我叫楚淮池。”
    “ken”
    肯看向冼嵐然,說:“怎麽樣,你的寶寶很健康吧?”
    冼嵐然點頭。
    “電梯來了。”肯提醒道,又說:“我上樓,我們真是偶遇。”
    冼嵐然也沒拆穿他,說道:“我們先走了。”
    肯點頭示意。
    電梯內,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他是我媽媽的心理醫生,這個私立醫院的老板就是他。”冼嵐然說。
    楚淮池仔細回憶道:“我上次去你媽媽的墓前,走的時候好像看見他的。”
    “是去年嗎?”冼嵐然問。
    楚淮池點頭。
    冼嵐然眼睛酸澀,“肯他每個月都要去看我媽媽,比我還稱職,他每次都會替我多帶一束花。”
    “以前我還接受不了的時候,忌日那段時間我在西班牙,我也不敢去看我媽,他總是很體諒我,他說替我去。”
    兩人走出大廳,楚淮池看了眼外麵,問:“今天想去嗎?”
    冼嵐然猶豫一瞬,然後點點頭。
    司機開車,把他們送到一家花店。
    楚淮池買了兩束花,然後坐進車裏。
    車廂裏都是鮮花的味道,冼嵐然心情一如既往的沉重。
    到了山腳下,就得他們兩人徒步。
    今天的天不是很熱,這邊的不遠處就是海邊,海風吹過來,身體的熱都淡下去不少。
    冼嵐然見他抱著花,走在前麵。
    “你都還記得路嗎?”
    這邊都是樓梯,但是分叉比較多。
    而且他很熟的走到該轉方向的樓梯上。
    “剛來巴塞羅那那天,我就來這兒看過你媽媽。”
    “啊,你怎麽不跟我說。”冼嵐然停下腳步。
    楚淮池也停下腳步,回頭看她。
    “我想著你也沒回來,就過來看看,然後我準備住酒店的時候,賀宜跟我說你們下飛機了,我就在你家等你。”
    楚淮池到了這麽久,冼嵐然搞忘記他是怎麽找到她在巴塞羅那的住處。
    看來她身邊還是有個奸細。
    賀宜和楚淮池就是鄰居,關係不怎麽樣,但還是能說上幾句話。
    況且冼嵐然懷著他孩子,她整天不舒服成那樣,賀宜肯定是要透露行蹤給楚淮池。
    到了程月的墓前,墓碑常年都很幹淨。
    和她本人那樣。
    冼嵐然對上墓碑的照片,就有些呼吸不上來,她移開目光。
    楚淮池摟在她的肩膀,安慰她。
    “說不定媽媽正看著你呢,你還哭。”
    冼嵐然幾乎把這輩子的眼淚都給了陳月。
    那是這一輩子都跨不過去傷痛,時至今日,和照片上年輕優雅的女人對上視線,冼嵐然永遠都會模糊視線。
    冼嵐然去把之前放下的花束拿開,用紙巾臨摹照片好幾遍。
    仿佛擦幹淨了,照片裏的人就會出來一樣。
    “好了。”楚淮池突然按住她的手。
    “媽媽永遠都在,隻不過你看不見她。”
    冼嵐然被他抱著站起來。
    “我們走吧。”冼嵐然看著那個墓碑,突然說道。
    楚淮池回過頭,問:“還是接受不了嗎?”
    “嗯。”冼嵐然紅著眼眶,毫不掩飾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