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10章 我瘋狂的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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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嫂子抱緊我!
    一個星期後,傷口拆線了。盡管缺了一塊頭發,但由於我的頭發是比較長的碎發,因此也不是太明顯。這樣,我又恢複了往日的玉樹臨風。高菲菲打趣地說,真希望我的傷口一直不好。我問為什麽。她說,你那副剛從戰場上下來的樣子,就沒女孩子喜歡了,這樣我就放心唄。我倒!
    同一個辦公室的阿飛、彭博、柳媚這三個心狠手辣的家夥,以帥哥恢複容顏為借口,要我請他們吃哈根達斯。認了吧,沒讓我請他們去金錢豹大撮一頓,之後再去錢櫃鬼哭狼嚎,就很仁慈了。他們趁火打劫的事幹得太多,我早就麻木了。
    彭博告訴我,這次要我陪王總去大連出差。彭博是我們的部門經理。
    我不願意去,理由是我還缺一塊頭發呢,這樣陪上司拋頭露麵有損公司的美好形象。
    可最後,還必須我去不可,因為部門其他人都走不開,手裏有一堆活。
    好幾年不來大連,這座海濱城市變得更時尚、嬌翠欲滴了。
    一連兩天,我陪著王總忙公司的事。第三天晚上王總推脫掉了一些應酬,叫我和她一起去星海廣場邊的一家餐廳吃飯。
    我們坐在餐廳二樓一個最佳位置。
    透過偌大的觀景玻璃窗,前麵燈光璀璨的星海廣場一覽無餘。在廣場的盡頭,就是深邃的大海。
    王總把她身邊的一扇窗子打開,海浪的聲音就立刻湧了進來,還能聞到濃濃的海的味道……
    “我們喝點酒吧?”王總對我說。
    “哦,好啊!”她是上司,其實沒什麽必要征求我的意見。
    她要了一瓶特級法國白蘭地。
    “你不喜歡喝酒吧?”在我給她倒酒的時候,她問。
    “哦,還行。”上司要了這麽貴的酒,我能說不喜歡喝嗎?
    “看你不是太能喝酒。”
    “遺傳吧,我家裏人都不太能喝。”
    “我家裏人滴酒不沾,但我能喝……”王總幽幽地說。
    “你在法國可能喝習慣了吧。”
    她是20世紀90年代中期從法國留學回來的。回國後,她一直在這家外企工作,一年多前做到中國區副總經理的位置。她今年也就是三十歲吧,這個年齡,這個地位,絕對是巾幗英豪。
    “在法國的時候,我很少喝酒,是這幾年才學會的……”
    “哦。”
    “你要不能喝就少喝。”王總說。
    “沒事的。”
    “你們是不是都挺怕我的?”王總喝了一小口酒,問我。
    “沒有啊,你挺和藹可親的。”我不知道她怎麽突然這麽問。說實話,我們的確有點怵她。她工作雷厲風行、說一不二,而且有時候可以說是固執己見,聽不得下屬意見。尤其是彭博,經常挨她訓。
    “和藹可親?嗬嗬,這個詞聽起來好像是形容老年人的。——我很老了嗎?”
    我也突然發現這個詞用來形容她的確不太貼切。盡管快四十的人了,但她看
    起來也就是三十來歲,風韻猶在。
    氣氛有點尷尬。
    “夏宇,你挺能幹的。好好發展,你會比我做得好。”王總岔開話題。
    “王總,你過獎了。我怎麽跟您比啊?”
    “男人做事羈絆少,會比女人做得好的。”
    “你不是做得很好嗎?我就很佩服你!”這是真心話。
    “嗬嗬。女人不應該做到這個程度的。否則,她會失去太多!”王總把一杯酒一飲而盡。
    “怎麽會呢?王總你絕對是一個成功人士!”我又給她倒了一點。
    “成功?什麽叫成功呢?一個女人有了事業就成功了嗎?嗬——”她苦笑了一下,又喝了一口酒,眼睛裏飄出一種深深的孤獨。
    我也不知道說什麽了,就開始喝酒。
    “王總,您喝得不少了。少喝點。”我看她沒有停住的意思,菜幾乎沒動。
    “不用管我。醉了也好啊!”有淚水開始浸潤她的眼睛。
    我不知所措。
    王總的酒力是不錯,一瓶酒她喝了三分之二,我喝了三分之一,回香格裏拉酒店的時候,她還很清醒。
    來到房間,我感覺身上有點疲乏。趴在床上打開電視,有一搭沒一搭地看。
    過了有十多分鍾,我房間的電話響了。王總說,要我到她房間去談點兒事。
    到了她的房間,看到她已經換上了睡袍,我有點不習慣。
    “你坐吧。”她遞給我一杯咖啡。
    我坐在沙發上,手腳不知怎麽放。
    “什麽事,王總?”
    “陪我再說會兒話吧。”
    我喝了一口咖啡,不知道說什麽。
    “夏宇,你來公司兩年了吧?”
    “嗯。”
    “你能力不錯,應該做得更好。”
    “謝謝王總的鼓勵。”
    “你好好努力,我會幫你。”她眼光溫柔地望著我,我不敢看她。
    我腦袋裏有點亂,不知道說什麽,隻顧喝手中的咖啡。
    “夏宇,你感覺我老了嗎?”我看了一下她,她的臉紅紅的。
    “哦,沒,挺好的……”我開始緊張。
    “哈哈,挺好的?哈——哈——我是一個被拋棄的女人,我好會被拋棄嗎?”她突然讓我想起雷雨中的繁漪,我不寒而栗。
    “夏宇,我喜歡你。你會嫌棄我嗎?”她這句話無異於一個霹靂炸在我大腦中,我幾乎傻掉了。
    這時,我感覺身上有一種燥熱,越來越烈,很快蔓延到我的每個神經末梢……瞬時我的每個細胞都充斥著躁動,頭開始膨脹,眼睛迷離……
    但我能感覺到她在抱我,我衣衫的紐扣被解開,皮帶也被解開……我居然也抱著她,瘋狂地吻……我似乎失去了意識的支配。
    我們糾纏著,倒在了床上。
    我似乎隻剩下一條內褲。
    我能感覺到她的身體像水蛇一樣肆虐地扭動。
    她貪婪地親吻著我健碩的胸肌,腹肌……
    我大腦裏一片空白,隻有一種巨大的衝動,濃烈的快感。
    “你知道嗎
    愛你並不容易
    還需要更多勇氣
    是天意嗎
    好多話說不出去
    ……”
    她手機的鈴聲突然響了。
    這是我最喜歡唱的那首歌,唱給師姐的。師姐?師姐?師姐?
    我的大腦突然清醒了一點。
    我用盡全身的力氣,把我身上這個女人,甩到床的一邊。
    我發瘋似的跑進洗手間,打開冷水,直愣愣地淋著。我喘著粗氣,那種莫名其妙的燥熱在冰冷的水中漸漸退去。
    我的意識逐漸恢複,我不敢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但我明顯看到了我胸上紅紅的齒印!天,我都做了些什麽啊!
    我再低頭看看,內褲還在呢,我的心才安靜了一點。
    不知道衝了多久,我才狼狽地走出來。
    我濕著身體,倉皇地穿上衣服。
    她,在蒙著被子哭。
    回到我房間,我坐在床上發傻。
    我怎麽會幹出這種事?她可是我的上司啊!
    咖啡?我突然想到那杯咖啡。
    那裏邊一定放了東西。
    天哪,她為什麽要這麽做!
    第二天,我們一早的飛機。
    我不知道怎麽看的她第一眼。她的眼睛紅紅的。
    我的眼睛裏充滿了什麽?鄙夷,憤怒,還是……
    一直到周水子國際機場,我倆沒有說一句話。
    “對不起!”在候機廳的座位上,她對我喃喃地說,聲音很小,但我聽見了。
    我不說話,眼睛望著前方。
    “當沒有發生過吧!”她說。
    我的心中有千百種滋味!
    一連幾天,我在單位都不想看到王總。偶爾她來到我們辦公室,我會刻意躲避她的目光。
    彭博他們看出我心事重重的樣子,還拿我和高菲菲開玩笑。我的大腦裏亂成一鍋粥。
    操!這種事也會讓我遇到!上司潛規則下屬,而最震撼的是上司是女的,下屬卻是男的!盡管沒有潛規則成功,但這種事傳出去,也足以讓我的光輝形象土崩瓦解!
    我不是說自己不色情,但我絕對不是見到一個女人就想上床的那種男人,況且她還是我的上司!而我有一種潔癖症,我覺得我喜歡一個女人才會和她上床。隨便和一個女人,我沒有過。我不高尚,這隻是我的一種生活方式,和不愛的女人上床我沒有感覺。但我也從不覺得男人找女人有什麽不好,隻要大家感覺都爽,那就值得。但我一定要把和愛聯係起來,我也沒有辦法。
    我承認我外表是時尚、風流,但內心似乎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我也不是刻意地要堅持什麽,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這就是一個人的性格吧。我知道,在這個物欲橫流的世界,我這樣的性格會經常讓自己鬱悶!鬱悶就鬱悶好了,我也改變不了自己。
    麵對高菲菲的時候,我似乎也有一種不自然。我內心一直寬慰自己,我又沒有真的做什麽,況且也不是我的錯。我從大連給她買了一條絲巾,她當場就戴上,沒摘下來。我有點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