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4.第524章 番外:緣分天注定 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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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暄第二天一大早就離開了白鶴鎮,他離開時,還在藥廬門口站了一會兒,才騎馬離開。用了差不多五天的時間回到京城,一來一回,總共出門半個月。
他回了東宮第一件件事是換了衣袍去給許韻之請安。
許韻之還不知道他去了白鶴鎮,見了誰,看見他似乎瘦了點,心疼不已“這次出門累嗎?沒事就別出去了,你看你出門一趟都瘦了,晚膳母後讓代萱給你做好吃的,想吃什麽?”
“什麽都行,隻要能陪母後用膳!”慕暄笑著說道。
許韻之聽得高興極了,樂嗬嗬的拿著他的手說了一會兒的話,慕暄才去禦書房請安。
慕昭對他的心中了如指掌,卻沒說什麽,他認為,慕暄長大了,他知曉自己在做什麽,該承擔什麽,他這個做父皇的幹涉太多,隻會讓他束手束腳。
畢竟這個江山,以後是他管理,慕昭相信,他的太子不會讓他失望的。
慕暄一回來,慕昭毫不客氣的給了他許多事情做,還讓他監國,第二天就帶著許韻之出去遊山玩水了,誰讓慕暄現在能獨當一麵了。
而他們現在這個皇朝,根本不擔心會有人謀權篡位。畢竟這個江山,就隻是慕暄的,他們一家人相親相愛,才不會有皇子覬覦慕暄的太子之位呢。
這也是慕暄和許韻之的功勞,把他們教導得很好,淡泊名利,不貪圖權勢,人人為了這個皇位掙得頭破血流。
慕暄眼睜睜的看著他父皇把母後帶走,而他想做許韻之的工作也沒機會,隻能眼巴巴的,無語凝噎的看著馬車漸行漸遠,而他則在禦書房,兢兢業業的處理國家大事,沒事的時候拿出蕭玲瓏的畫像看了又看,恨不得飛到她身邊,隻是遠遠的看著她在藥廬忙碌都覺得踏實。
隻可惜,他現在根本沒那個時間,肩上扛著國家大事,哪有時間出門,連去柳樹胡同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慕暄發現這次他父皇母後出宮遊玩的時間不要太長,到了臘月夫妻倆才帶著明珠和珍珠公主回來,同時也帶回不少歡聲笑語。
這兩個月多月,慕暄送出去的書信,一封都沒收到回信,他不知道蕭玲瓏有沒有看見他的書信,或者是否打開看了。
她的顧慮他明白,慕暄想,他不會放棄的!
許韻之他們回來後的沒兩天,宮裏的暖閣舉辦了宴會,熱鬧極了,同時,又有不少世家小姐打扮的花枝招展,嬌豔美麗的吸引他的注意。
慕暄根本沒多看一眼,要不是他頂著太子的身份,他都要像其他幾位皇子悄悄的溜走了,隻可惜,他的身份賦予了他太多關注,讓他根本無法溜走,隻能含笑聽著他母後給他介紹一個一個千嬌百媚,貌美出眾,羞澀嬌豔的女子。
走馬觀燈一般,慕暄根本沒放在心上,隻是敷衍的笑笑,自始至終都沒說什麽話。
最後是他實在受不了,悄悄起身離開,在不遠處的陰暗中,踩著積雪,看著夜空中的寒月,不知道站了多久,感覺身後多了一個人,他回頭,看著一臉癡迷望著他的唐媛,皺了皺眉,說“本太子想清靜一下,唐姑娘另尋他處吧!”
唐媛被他涼涼的聲音給刺激了,不知道哪來的勇氣,上前抱著他的腰,把慕暄下了一跳,連忙掰開她的手,把人甩開“唐姑娘,請自重!”
“太子殿下,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喜歡我嗎?”他的舉動傷透了她的心,她說“太子殿下,我願意成為你的擋箭牌,知道你不喜歡其他女子,也不喜歡皇後娘娘給你安排那些女子,若是......”
“不需要,唐姑娘你走吧,在本太子還未發怒之前,最好不要再來招惹本太子,否則別怪本太子不客氣!”慕暄瞪著唐媛,怒目相視。
唐媛看著他嚇人的目光,以及嫌棄的眼神,心下刺痛“太子殿下放心,這次之後,我再也不會來打擾太子殿下了,既然太子殿下半天不憐惜,我也死心了。”
唐媛離開時,說“我知道太子殿下喜歡玲瓏姐姐,可那又如何,太子殿下恐怕不能得償所願,就像我一樣,求而不得!”
慕暄知曉她是故意刺激自己的,不得不說,他被刺激了,他現在確實是求而不得,可那又如何,他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一定能說服他父皇母後接納蕭玲瓏的。
若是不能,他也不會丟下蕭玲瓏的,在她收下他的玉佩時,他便打定主意,不會讓她再一個人承受那些痛苦,那些煎熬。
慕暄不知道在外麵站了多久,回去的時候宴會還在繼續,直到夜深才消散。
離開暖閣時,慕暄特地扶著許韻之回長樂宮,瞧著他母後心情不錯,他說“母後是不是希望兒臣早點成親?”
“當然,母後希望有個人能照顧你,就像母後照顧你父皇一樣,這樣母後才放心呀!”許韻之笑道“今天的世家小姐中,暄兒可有看上的?”
慕暄搖搖頭,見他母後神色黯淡,他連忙道“兒臣也想早點成親,隻要母後鬆口讓她進門,明天成親兒臣也願意!”
“是嗎?”許韻之雖然高興,卻不會高興得糊塗了。聽他的語氣,不用多想都知道他說的是誰,許韻之淡淡的說“除了她,其他人都可以考慮,隻要家世清白!”
“母後,兒臣隻要她!”慕暄有些著急,有些緊張,說“母後,兒臣真的真的隻喜歡她,若是母後想早點抱上重孫,求你成全兒臣!”
“那母後還是先不抱重孫吧,反正母後還年輕,能多等幾年。”許韻之慍怒的甩開慕暄的手,不看他傷心的神情,拂袖離去。
慕暄知曉,他母後生氣了。
他也很上火。
隨後的兩天,他去長樂宮請安,許韻之都愛搭理不搭理的,搞得慕暄很尷尬,卻也不好說什麽,每天兢兢業業的去上朝處理國家大事,雷打不動的去給許韻之請安,特地找了不少好東西討她的歡心,隻可惜效果甚微。
慕昭看在眼中也不幫忙,讓許韻之給他冷遇,反正他不會被冷遇就行了,瞧著許韻之心情不好,慕昭還帶著她去泡溫泉,一去就是大半個月,國家大事又交給慕暄。
許韻之暗地裏還取笑慕暄,他現在的生活不要太逍遙自在,擔著帝王的身份,過著神仙的生活,每天閑雲野鶴,陪著她遊山玩水,好不逍遙快活。
到時慕暄因為鬱悶不得心,又操勞過度,一下就病了,還病得很嚴重,主要還是他前幾年中毒嚴重,雖然毒解了,卻還是傷了一些肺腑,一心情鬱悶,胡思亂想,壓力過大,便引起身體不適。
這次高燒了好幾天,宮裏的人嚇壞了,這才把慕昭他們找回去的。
看著燒得像個炭火一樣的慕暄,許韻之心疼不已,讓禦醫好好醫治,禦醫隻能盡力而為,每天換藥,效果甚微。
燒的糊塗的慕暄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著眼前的人以為是蕭玲瓏,虛弱的掀起嘴角“玲瓏,你終於來看我了?”
被拉著手的許韻之愣了下,看著燒糊塗的慕暄心疼不已,卻也並未說破,而是順著他的思緒安慰“是的,我來了,你好好休息,病好了就好,把藥喝了!”
“好!”慕暄笑著點頭,張嘴把她送過去的藥全喝了,然後繼續抓著她的手不鬆,呆滯的眼神中閃過一抹身材“我夢見母後答應我們的親事了,很高興,一醒來就看見你,更高興,玲瓏,不要離開我,這輩子我非你不娶!”
許韻之聽著慕暄虛弱又歡喜的話,眼淚一下沒忍住,滑落,她並不是不講理,也不是鐵石心腸的母親,看著自己一直疼愛的兒子如此求而不得,牽腸掛肚,甚至病了還念著那個女人,以及對她的誓言。
他們的感情,就算她不相信,此時也不得不觸動。
慕昭看著哭得像個淚人一樣的許韻之,安慰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無聲的給予的安慰,更讓她心裏暖暖的。
她帶著哭腔,安撫慕暄“好,我知道了,等你病好了,就去迎娶她!”
“嗯!”慕暄心滿意足的點點頭,虛弱的閉上眼睛,嘴裏嘀咕的“母後答應了,就娶她,娶她,玲瓏,玲瓏......”
直到慕暄沉睡,許韻之拭去臉上的淚水,和慕昭離開東宮,行走在鋪滿積雪的路上,她並未回長樂宮,而是去了玉瓶湖。
慕昭默默的跟著她,怕她冷,還取下披風裹在她身上,和她並肩看著結冰的湖麵,他說“阿雲,不管你做什麽決定,朕都支持你!”
“皇上!”許韻之感動得看著他,紅紅的眼睛再次濕潤,頭抵在他胸膛上,她說“我想成全暄兒,不想讓他再吃苦了,那個女人就算不好,隻要暄兒喜歡,便成全他們,你覺得如何?”
“朕覺得,阿雲說什麽都好!”他拍了拍她的背,笑道“其實朕派人盯著那個叫蕭蕭玲瓏的女子,她和她娘不是一樣的人,她有值得暄兒喜歡的地方,隻要她爹娘的身份不被發現,成全暄兒也無妨,朕不想他在蹉跎下去。”
“哎,兒女都是債,皇上,臣妾能遇上皇上真好,就算兒女不聽話,還有皇上寵著臣妾,聽臣妾的話!”許韻之一臉感慨。
慕暄不置可否的笑笑,其實他何曾不覺得,遇上她最好,即使有那麽一兩個讓人擔心的孩子,也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