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五年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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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家別苑終於恢複一片平靜,那種尷尬得好像隨時會發生爭吵的感覺終於消失。
    據白母舒言說,白家老大白文禮陪榮蘭出去了,晚飯不回家吃。
    所以,便隻有白父白母、白沐陽加上她和白季寒,一家人圍在一起安安靜靜地吃晚飯。
    晚飯過後,白季寒便帶她回房間。
    白家別苑主樓一共五層,配有直升電梯。
    有點兒出乎意料之外,白季寒的房間竟然也是在頂樓。
    裏麵的裝修風格是跟下麵有些格格不入,很明顯是後來經過改修的。
    看來,白季寒的個人品味真的是從小就養成的。
    洗過澡後,喬以恩和白季寒躺在床上。
    來到一個陌生的環境,喬以恩一下還不能適應,就想找白季寒聊聊天。
    “季寒,你能跟我說說五年前到底發生什麽事了嗎?”她想知道,所以直接問他。
    白季寒的身體明顯僵硬了一下,但很快恢複正常。
    他的大掌緩緩地摩挲著她的肩頭,眼睛直視著前方,眼底一片迷茫,讓人完全看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麽。
    “季寒,不能跟我說嗎?”喬以恩問得小心翼翼,生怕又觸起他的傷心事,“如果不能說,就不要說了。”
    比起好奇心,她更在乎他的感受。
    白季寒緩緩地收回迷離的目光,轉頭看向她,柔聲問道:“真那麽想知道?”
    他的語氣有些壓抑,有些擔心,唯獨沒有難過。
    喬以恩不知道他在壓抑什麽,又在擔心什麽。
    但他沒有難過,所以她那絲好奇心一下被挑撥得更加旺盛。
    “想知道。”她微微側身麵對著他,一把握住他的手,“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
    白季寒盯著她看了幾秒,輕輕地吸一口氣,有些無奈地開口道:“那好,我告訴你,但是你不準生氣。”
    他說得認真極了,令喬以恩有些迷糊。
    他說他的事,為什麽這麽怕她生氣?
    難道五年前的事還會跟她有關?
    不會的,那時候他們還沒有認識。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白季寒說過,他們第一次見麵是在他跟家裏吵翻之後才意外碰到的。
    那到底是為什麽怕她生敢?
    看著她詫異的眼神,白季寒淺淺地笑了笑。
    “以恩,你該知道別人稱我‘白三少’是因為我在白家排行第三吧!”白季寒悠悠地開始說道,“我母親一共生了四個孩子,大哥白文禮,弟弟白沐陽加上我……還有一個二哥,白仲齊。”
    還有一個二哥,白仲齊。
    這是喬以恩第一次聽說白季寒的二哥白仲齊這個名字。
    原來,白季寒還有個二哥,而不是二姐什麽的。
    可是,他這個二哥呢?為什麽從來沒有聽人提起過?
    白季寒的雙眼直視著前方,麵上表情木然,好似陷入無限的回憶之中。
    “二哥比我大兩歲,我對他的記憶隻停留在相框裏那張吃力的抱著我的娃娃臉上。那時候,大哥五歲,他三歲,我一歲,白沐陽那臭小子還沒有出生。我們一家五口在一起還是很幸福的。
    可是,好景不長。
    後來突然有一天,二哥被人綁架了,綁匪找父親要一億的贖金。
    一億!
    一億現在對於我來說根本就算不得什麽,但那時候,對於白家來說卻是一筆巨大的金額。
    我那時候小,不知道父親是不是真拿不出那筆錢,反正二哥再也沒有回來,我長大一點才從父母爭吵時的零星碎語中偷聽到,二哥被綁匪扔到大海裏喂鯊魚,死無全屍……”
    他說到這裏的時候,整個身體抖得厲害。
    喬以恩默默地伸手環抱住他,無聲地給他安慰。
    她想,二哥白仲齊的死一定對他存在非常大的影響,某些東西也許從那時候就在幼小的他心靈開始發生變化吧!
    白季寒輕輕地吸了一口氣,又接著說道:“從那時候開始,我就立誌長大以後一定要賺很多很多錢,多到我們白家再也不會有說拿不出的錢。
    五年前,我修完碩士所有課程,提前畢業,那時候事業也剛好起步。
    某一天,在我始料未及的情況下,竟然讓我經曆了跟二哥同樣的事。
    對!我被綁架了!
    我當時的第一反應竟然不是害怕,而是在想以白家的財力和勢力,父親會作出跟當初一樣的選擇,隻要錢不要兒子的命嗎?
    結果卻是令人失望的。
    那天跟我一起被綁架的還有心心,我們一起被關在小屋三天三夜。
    如果出事那天她沒有跟我在一起,就不會被綁架,也就不會有後來的事,更不會有小熙的存在,她也不會‘死’。
    綁匪拿不到錢,放了一把大火,燒燃我們被關的小屋還有附近的樹林子。我和心心被反鎖在小屋裏,根本就沒有辦法逃出去。
    濃煙熏得我們呼吸越來越困難,在我們都以為自己必死無疑之際,當時已經從警校出來並因出色表現榮升警司的大哥,卻突然帶著榮蘭還有明珠找到附近。
    他們大聲地叫著我們的名字,那聲音就像久在沙漠行走的人遇到突然遇到一片綠洲,就像久旱的天突然降下甘露。
    我們的欣喜完全無法言表,可是從我們被大火包圍開始就叫了太久,這時候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
    大哥和榮蘭的聲音越來越遠,似乎已經走到林子另一側。
    我們難過極了,仿佛前一刻的希望就是一場極大的諷刺一樣。
    我記得她那時候曾說過一句話,她說,“如果上天注定要我們死那我們就死吧!這個世界太複雜,活著真累。”
    我定定地看著她,突然覺得從來沒有見她那麽好看過。
    如果說在那之前我對心心還沒有什麽感覺,那就是從那一次開始,從那三天三夜的陪伴開始,我動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