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都有點不習慣
    此時如果再加上一首eo的曲子，定會讓胡昕夕潸然淚下。
    月光柔柔的灑在麵龐，就像一雙肉肉的小手捧起胡昕夕那張大臉。
    用咿呀的碎語訴說著溫柔的情語，胡昕夕盡力去感受，感受到的越真實，他內心的痛苦就越加倍。
    走在大馬路上，觸景生情，失戀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上心頭，愈發深沉。
    街頭的喧囂與自己的孤獨形成鮮明對比。每一個路過的情侶，每一個溫馨的場景，都刺痛著那顆破碎的心。曾經與愛人共同走過的街道，如今卻隻剩下自己孤獨的身影。
    回憶如影隨形，不斷在腦海中閃現。那些美好的時光，如今都成為了刺痛的回憶。每一個細節，每一個微笑，都在提醒著自己失去的愛情。
    而馬路上車水馬龍的景象，更是讓人感到無助和渺小。世界依然在繼續，而自己卻停留在了失戀的陰影中。這種失落感和孤獨感，讓人覺得自己仿佛被世界遺忘。
    胡昕夕想想都覺得好笑，因為他知道自己一直都是被人遺忘，何來仿佛？李瑞雅的出現隻是讓自己大夢一場，該醒醒麵對現實的生活。
    這個夢太美太真實。
    讓他不想從夢中醒來。
    李瑞雅回到自己原來的家，隨便洗漱一下，倒在滿是灰塵的床上就睡了。
    褪去一天的疲憊，她很困，但睡夢中總是噩夢連連，總是會夢到胡昕夕拋棄了她。
    殊不知現實中他倆從此刻開始已經分道揚鑣了。
    胡昕夕回到空蕩蕩的出租屋，回憶裏充斥著李瑞雅的笑聲。
    胡昕夕猶如行屍走肉一般。躺在床上，嗅著李瑞雅留下的體香，漸漸睡去。
    他也同樣噩夢連連。
    一夜無風，誰來敲門？那便是思維的觸角幻化成對方的樣子，輕輕打開房門。
    隻要胡昕夕定睛一覽。
    李瑞雅的身軀就猶如煙雲一樣消散而去，胡昕夕怎麽抓也抓不住。
    ......
    躺在病床上的焦哲滿臉是血，還傻笑著。
    直到醫生告訴他沒有得艾滋病的時候，他才收起笑容。
    目光呆滯，嘴角顫抖。眼角還流出一點眼淚。
    這種大悲大喜，反而讓他內心極度平靜，甚至不知道以怎樣的方式來表達，唯一能表達的就是眼角那一滴淚。
    突然他緊閉雙眼，抱頭痛哭，由內而外真實感情的痛哭。
    床單和枕頭不是眼淚就是血水。
    此時的焦哲再也沒有那種天之驕子的優越感，有的隻是重生後的感恩。
    他不知道以怎樣的形式來表達此時的心情，唯一能表達的就是淚水，畢竟淚水能代表很多種情緒，喜悅，悲傷，感動。
    焦哲釋放完情緒後。
    靜靜的躺在床上。
    從內心發誓一定要好好過下麵的人生，不後悔，不浮躁，不尋花問柳。
    這是他現在下定的決心。
    有時候人再經過極度創傷後，會改變性格的，此時的焦哲全然沒有原來富家子弟哪有的痞裏痞氣，現在的他非常理智，懷有感恩的心，如果有和尚來說兩句，他就有可能出家修行了。
    焦哲回想起自己前半生，擠出一點笑容，心裏平靜如水。
    大開大合，大喜大悲都是人的心境，人必須經曆了某些事情，心境才會如此平靜。
    他突然想起剛才李瑞雅扇他的幾巴掌。不但沒感到生氣，反而挺欣慰。
    覺得之前的我所作所為，最對不起的人就是李瑞雅，這時候的他，他倒希望李瑞雅給他一次機會，讓他補償。
    他打開手機，看了看薑如禾給他發的李偉屍檢報告，心裏萌生一個想法，自己一定要把李偉的死因查出來，以此補償之前對李瑞雅的傷害。
    醫生確定好焦哲的檢查報告，按照疾控中心和警方的要求，把最終的結果都發了過去。
    疾控中心正在焦急的等著醫院方麵的證據，如果是新的的艾滋病病人，他們疾控中心也要介入其中，進行積極治療，防止病情溢散到各個地方，同時也要更新數據，這是他們疾控中心的職責。
    他們必須要對各種傳染病有著極高的職業敏感性。
    疾控中心在得到醫生的信息後，懸著的心也放下了。
    值班人員直接鬆一口氣，大聲呼喊道：“虛驚一場，大家睡覺吧！”
    疾控中心的人都“嗚呼”一聲，徹底輕鬆，沒有什麽比提前下班來的更爽。
    趙隊長這邊也接收到醫生發來的消息。
    他隻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就當什麽事也沒有發生。
    表麵上平靜無奇。
    內心早已把焦哲那個家夥罵得狗血淋頭。
    到頭來虛驚一場，隻是耽誤了趙隊長的寶貴時間，不過好在自己在醫院也和胡昕夕進行交流了，自己的目的達到了，就是折騰了點，好在胡昕夕和李瑞雅沒有事。”
    趙隊長也忙的頭疼欲裂，終於可以休息一會了，他在警局稍微忙一會，就回家休息了。
    趙隊長門一打開。
    一股香氣撲鼻而來，趙隊長肚子早已咕咕叫了。
    桌子上放了一盤醬牛肉。
    附上紙條。
    “加班太累，餓了就吃點，不餓的話，繼續放冰箱，明天我吃，反正不能浪費！”
    一看就知道是鳳惠美留的紙條。
    趙隊長感動的用手撿了兩塊醬牛肉，貪婪的放在嘴裏。
    滿臉陶醉的吃了起來，兩片沒有感覺，於是他又撿了兩塊，放進自己的嘴巴，意猶未盡的吃了起來。
    邊吃邊換鞋，同時還朝自己臥室的方向看去。
    “臥室沒人！”
    他又朝衛生間的方向看去。
    “衛生間也沒有人。”
    最後把眼神瞄到次臥。
    果然次臥裏麵的鳳惠美四仰八叉的睡在床上，嘴角還有吃過飯的油。
    看來鳳惠美又趁著趙隊長不在家，偷偷溜進他家裏，把之前她和楊瑞放在冰箱裏的菜肴，拿出來烹飪加熱，以飽果腹。
    趙隊長看到她這樣子，甚至可愛，搖搖頭笑了笑，掃去了她一天的疲憊。
    之前她都是吃完飯把整個桌子上都弄的亂七八糟的，今天有所進步，把桌子都收拾幹淨，碗筷都洗了，整個桌麵上除了那一盤醬牛肉，其他都沒有啥，幹淨，清爽。
    趙隊長那種幸福感油然而生，要是擱以前，他都是隨便吃點麵包，或者幹啃方便麵，哪有一盤醬牛肉這種待遇？
    他輕輕的來到鳳惠美的床邊，把他肚子蓋上一個夏涼被，然後悄悄的走了。
    輕輕的關上門。
    到衛生間稍微洗漱一下。就到自己的臥室倒頭就睡。
    這一夜。相對於胡昕夕和李瑞雅他們，趙隊長算是睡的最踏實的人。
    天微微亮。
    胡昕夕最後一次從夢中驚醒，他睜開眼睛，頭重腳輕的移著腳步。
    自然而然的說道：“瑞雅？今天吃什麽？荷包蛋加餅吧？好久沒吃了！”
    發現沒有人回應。
    又跑到李瑞雅臥室去查看。
    一進去，裏麵空蕩蕩的，隻有淡淡的清香縈繞在自己鼻尖。
    這時候他才恍然大悟。
    原來昨天晚上他和李瑞雅分手了，根本就沒有回來睡覺。
    胡昕夕苦笑著，獨自洗漱，做早餐。
    不自覺的就做了兩份。
    有時候思維定式是非常好玩的，明明你腦袋裏強調不要那麽做，自己手還是不聽使喚，自然而然的就按照原來的模式幹了，這種就是純機械性的肌肉記憶。
    胡昕夕就是這樣，自然的做了兩份雞蛋餅。
    李瑞雅那邊。
    她睡眼朦朧。
    直接喊道：“胡昕夕，你快點上廁所，我要上，你能不能天天上廁所占用那麽多時間？是不是又在裏麵玩手機了？”
    沒有人回應。
    “怎麽了？說你還不開心，也不回應一下，天天就知道上廁所玩手機。”
    李瑞雅有點氣憤的推開衛生間的門。
    一陣灰塵撲鼻而來。
    衛生間已經好久沒用了，裏麵空蕩蕩的，根本沒有人，何談胡昕夕在裏麵邊上廁所邊玩手機？
    李瑞雅愣在那裏，站了許久。
    這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在自己原來的家，梧桐大廈的房子裏，並不在書香苑租的小區裏，而且胡昕夕沒有和自己在一起。
    當那種習慣變成了肌肉記憶，很難一時半會和現實剝離，這就是為什麽有些情侶分手後，忍受不住之前已經養成和伴侶在一起的習慣，最後又破鏡重圓了，他們不是不恨對方，而是不習慣沒有對方的日子。
    愛情最終會淪為習慣的代名詞，當雙方的習慣彼此都能認同，而且沒有大的看不慣，最後基本上都能走到一起，而且從愛情到婚姻，最後到家人。
    李瑞雅笑了笑。
    “原來這是我自己家，沒想到我回到自己家，還有點不習慣了！嗬嗬......”
    她強裝鎮定，隨便洗漱了一下。
    換上以前的衣服。
    在鏡子麵前照來照去，居然感覺有點別扭。
    看來她自己都看不慣以前的自己了。
    稍微收拾了一下，準備到外麵買點吃的。
    這時候手機微信響了。
    打開手機一看。
    不是別人，而是胡昕夕來的信息。
    一張餅和荷包蛋的照片躍然於手機屏幕上。
    緊接著第二個信息發了過來。
    “習慣了做兩份，你要是沒吃的話，我就帶到公司！要是吃了的話，那就算了！”
    李瑞雅遲疑了一會。
    發了一個信息。
    “分手也不代表不是朋友，剛好我沒吃，你就帶到公司吧？謝謝！”
    胡昕夕等這個短信感覺很是漫長，就像做錯的孩子等待父母的寬恕一樣。
    看到李瑞雅也沒有拒絕。
    開心的不得了。
    連忙回了一句。
    “好的！公司見！”
    雙方的態度都有點緩和，因為一個雞蛋餅做的橋梁。
    但李瑞雅知道現在絕對不是緩和關係的時候，所以她一定要保持和胡昕夕有一定的距離。
    二人同時開車朝旺財藥業駛去。
    趙隊長這邊。
    他睡的很沉，由於昨晚太累了。在天快要亮的時候。
    他習慣性的翻身。
    一隻腳側壓，雙手摟著所謂的“枕頭”
    突然發現腳不像側壓住被子，手摟住的也不是枕頭。
    他睜開雙眼，仔細一看，同時雙手還捏了捏。
    捏起來肉乎乎的。
    原來自己的床上什麽時候多了一個人。
    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鳳惠美。
    趙隊長強壓住自己的震驚情緒。
    趁鳳惠美醒之前抓緊離開，省的到時候又引起誤會。
    當他躡手躡腳的起床時。
    突然鳳惠美睜開眼睛。
    一把拽住趙隊長。
    趙隊長重心不穩，跌倒在床。
    側躺在床上，和鳳惠美靠的很近。
    他們臉對臉，鼻尖幾乎碰到鼻尖了。
    趙隊長不知所措。
    咽了咽口水。
    喉結的動作，讓鳳惠美看的入迷。
    鳳惠美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趙隊長的喉結。
    迷離的眼神，通紅的笑臉，炙熱的嘴唇。
    朱唇輕起。
    “原來男人喉結咽口水的感覺也挺性感的！”
    趙隊長忍不住又咽了咽口水。
    “你這是做什麽？起來了！我還要上班？”
    趙隊長越說聲音越低。
    鳳惠美終於忍不住了，炙熱的嘴唇吻到趙隊長的唇上。
    趙隊長被嚇得連連後退。
    但鳳惠美直接抱住對方的手頭。
    盡情的吻著。
    趙隊長掙紮。
    半推半就。
    “你這是幹嘛啊？”
    剛推開，又被鳳惠美吻了上去。
    “我還要上班？”
    “你的肚子還有寶寶的呀？”
    鳳惠美頓住。
    “沒事！前三個月後三個月都不影響夫妻生活！”
    說完，滾燙的熱唇又吻了上去。
    趙隊長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哪裏經得住這樣的架勢。
    做出豁出去的姿勢，開始了原始的衝動。
    不過情到深處時，他還是避免碰到她的肚子。
    而且趙隊長也盡量溫柔。
    一番雲雨之後。
    鳳惠美溫柔的躺在趙隊長的懷中。
    趙隊長心有餘悸的摸了摸鳳惠美的肚子。
    “應該沒事吧？會不會嚇到寶寶？”
    鳳惠美道：“沒事，我反正感覺挺好！以前沒有感覺到男歡女愛是心情愉悅的，沒想到這一次感覺很美妙，怪不到那些情侶們都對這種事情趨之若鶩，不要說別人了，就連我也喜歡上這種感覺了。”
    趙隊長沒想到鳳惠美居然有如此虎狼之詞。
    “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怎麽這樣說呢？”
    鳳惠美不懼。
    “這怎麽了？我是按照我親身體會，我也不予和別人說。隻有我們兩在一起的時候才說的，無傷大雅，無傷大雅，說不定還能增進感情呢？”
    趙隊長無語，溫柔的說道：“你肚子沒有事吧？有事我們去醫院！”
    鳳惠美又在他的臉上親一口。
    “沒事，你去忙吧！我還要躺一會呢？”
    趙隊長也沒有辦法。
    隻好收拾起東西，準備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