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葛斌

    簡短的聊天，讓他們倆似乎有了共同目標，或許胡昕夕自始至終都是這個目標，要替李瑞雅報仇，隻是李瑞雅怕他受到牽連，故意疏遠，但是經過幾次所謂的決絕，也沒有讓胡昕夕徹底死心。

    胡昕夕問道：“到目前為止，建模之中有沒有什麽數據有異常？”

    “沒有！”

    “那就好，現在就等明天的結果了，明天結果如果正常，我們就進行下一步投料，不等穩定性試驗結果，不然還要耽誤一天。”

    李瑞雅看了看胡昕夕一眼，胡昕夕帥氣的臉龐多了幾分憔悴。

    她甚至有點心疼的問道：“這樣會不會又不合格，下一步料子投下去後就是覆水難收的結果了，如果不合格，整批料子就廢了，你確定冒這個風險？在時間成本和物料成本方麵你選擇了時間成本為先，有點冒進了，要知道我們越是早一點試車成功，我們就會離死亡越近！”

    胡昕夕笑著說道：“我知道，隻要我們試車成功了，劉萌就會想方設法滅了我倆，但如果我們沒有顯現出來足夠的實力，在關鍵節點沒有魄力的話，那麽我們就會被鳳龍定下一個廢物的標簽，會被當作棄子一樣，到時候同樣是死！”

    李瑞雅抬頭望了望胡昕夕，內心一陣無奈，千般滋味湧上心頭，不知怎予別人說，也許此時隻有他倆才是真正的心有靈犀一點通。

    她隻是輕輕的說了一句：“是的啊！不管怎麽樣，都得死！隻是早死和遲死的區別罷了，你說我們這樣折騰到底是為何？又有沒有用呢？”

    胡昕夕上前摸了摸她的頭。

    “我們從一開始就在抗衡，怕什麽？沒有必要怕，我們隨時做好死的準備，就不在畏懼什麽了，都已經抗衡了這麽久，你怎麽知道我們沒有峰回路轉的時候呢？有些事我們也初見成效了呀！”

    李瑞雅長歎一口氣。

    “普通人活著怎麽就這麽難？”

    胡昕夕笑道：“那我們就不做普通人，要讓那些曾經欺負我們的人付出代價！”

    “不要說大話，先把眼麵前的事情做好才是王道，你怎麽能確定明天的結果是成功的！”

    胡昕夕嗬嗬笑著：“當然得依靠你了？莫非你對自己沒有信心？”

    “依靠我？何出此言？”

    “我們現在能節約時間成本的基礎就是建立在你模型的基礎上的。隻要你模型收集到所有數據，並且不報警，我就有信心沒等檢驗結果出來就直接投料！”

    “你就這麽信任我？”

    胡昕夕給了她一個大大讚的手勢。

    “你要對自己的模型有充分的信心，你要知道，你可是建模大賽的冠軍，你的模型要是這點能耐都沒有？那麽這建模大賽就一點含金量都沒有了！所以啊，你要對自己的模型要有信心，同樣，我也是絕對相信你的模型，之前之所以你的模型沒有報警，那是因為我們沒有把這個疫苗的理化性質輸入模型，現在輸入其中，自然你的模型就健全了，遇到什麽特殊情況就會報警，我是絕對相信你的模型的，就像相信你的人一樣！”

    李瑞雅一愣。

    “我們不是在討論工作嗎？怎麽到你這裏最後又在討論我了？照你這樣說，你絕對的相信我，就不怕我出賣你，要是哪天你被我親手殺了，你會不會恨我？”

    胡昕夕笑了笑。

    “我之所以變成這樣，也是因為有你，要不是你，我現在也就是一個**絲，天天為錢而愁，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窮小夥，既然一切緣於你，因你而滅又何嚐不是一個最好的結局？況且和你在一起，我已經嚐遍世間所有的美好。死而無憾！”

    李瑞雅打了一個冷顫。

    “還是別說這個話題吧！你什麽時候變成這麽肉麻了，好的吧！我知道你相信我的模型，有什麽異常，我第一時間通知你！你忙你的吧？你再在這裏一會兒，我怕要被你的甜言蜜語給包裹住了！反正我現在的態度就是、我一定要把我父親的死因給找到，而且將凶手碎屍萬段，繩之以法！然後我才考慮兒女情長！”

    胡昕夕道：“有你這句話我就知足了！”

    隨後胡昕夕收拾一些東西，去現場觀摩一圈，準備明天的第二步投料計劃，這第二步投料異常重要，用到真的病毒毒株，雖然是減毒，低濃度，而且各種措施都做到位的，但難免會有意外，胡昕夕現在要做的就是保證意外不發生，還有如果發生意外怎麽應對？

    胡昕夕這邊必須有應急預案，他順著工藝流程，一步一步的檢查物料和設備、以及應急物資的準備和應急演練的效果，不知不覺已經忙到晚上了。

    當他準備晚上請李瑞雅吃飯的時候，望了望控製室的，發現李瑞雅早就離開了控製室，留下空蕩蕩的控製室。

    胡昕夕難免有點失望。

    ......

    下午時分，焦哲也就到黑市那邊逛了一圈，所謂黑市，不是像古代那種在一個街角，各種神通廣大的人開始擺東西販賣，做著上不了台麵的事，現如今的黑市必須要有人引薦，而且見麵也都是非常私密，一點也看不出什麽異常，隻有在最後交易的時候，露出本質的需求，其他的都和平常人一樣，他們縱使不打廣告也有源源不斷的生意，畢竟有些事情廣靠常規手段，根本無法解決，所以就有大量的需求。不過想要在黑市找到自己需要的東西必須要有大量的資金，畢竟他們也是在法律邊緣瘋狂的試探，不知道哪一天說不定就被逮捕了，他們吃的就是這種高風險的飯，焦哲當然知道其中道理。

    想當初他在魔都的時候也是那裏黑市中的一員，他非常喜歡古玩，好多走私的古玩別人那裏都沒有，隻有他這裏有，喜歡的自己留下，不喜歡的轉手賣人，從中收取大量的費用，魔都的黑市也有他的一席之地。

    全國各地的黑市運營模型大體如此，所以焦哲也深諳其中道理和套路，所以在一開始的時候，他就叫劉萌把黑市的人介紹給他，同時也找到李瑞雅的一些視頻，不然他手頭不會有李瑞雅父親命案現場的視頻，還有胡昕夕和李瑞雅當時那晚轉變身份時的視頻，以及胡昕夕和仲羽親吻的視頻，要不然他一開始也不會拿到這些視頻來要挾李瑞雅，叫李瑞雅委身於他，差點也讓焦哲得逞。

    總的來說，焦哲對黑市的運營太過熟悉，很快就聯係到劉萌給他介紹的那個黑市人員。也就是那個給他發視頻的夥計。

    他們在一個私密的會所見麵。

    昏暗的燈光，照耀在那個黑市人的臉龐，棱角分明，額頭上有一道疤，理著寸頭，絲毫不掩飾頭上的疤，眼神淩厲，對周圍一切都非常警覺。

    他自顧自的喝著咖啡。

    看到焦哲手裏拿著一隻玫瑰花，本來驚覺的眼神，隨時準備逃跑或者打架的姿勢都已經擺好，但看到他們商定好的玫瑰花暗語，他就變得輕鬆一點。抿了一口咖啡，厲聲說道：“我們這種人基本上不線下見麵的，你有什麽需求，我可以線上幫你解決！現在大部分的事情都是可以線上解決的，你怎麽就反其道而行之，不是說你給多少錢，而是線下一見麵容易被警方盯上！要不是劉萌介紹的，我絕對不會線下和你見麵的，既然是劉萌介紹的，我們也不敢怠慢，知道你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所以才勉強線下和你見麵，你有什麽訴求抓緊說，我能做到的盡量做！”

    焦哲露出他那痞壞痞壞的笑容。

    “既然這麽給麵子，那就多謝了，以後到魔都的黑市，報上我名字，有些交易會給你打折！”

    那個人驚喜。

    “你也是黑市中人？”

    焦哲玩味的看著他。

    “魔都的黑市可以打聽一下，焦哲的名諱，要什麽古董，我這邊可以幫你看看，包括一些走私物品！”

    那個人眼神放光。

    “早有耳聞，早有耳聞！神一樣的存在，在魔都，甚至整個黑市圈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上海海關的關係啊，一般人無法撼動！見到您真是三生有幸，我對我之前言語上的措辭有得罪的地方，表示歉意，希望你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大人大量。今日有什麽事？可以盡管和我說，我有什麽資源，盡量給你辦！不收錢！就當給自己買一個麵子！”

    果然焦哲的名諱在黑市圈那是震耳欲聾的，連外市的黑市圈也有所耳聞。

    這個人也是猴精猴精的，都知道焦哲的人情最難買，今天有幸人家有求自己，賣他個人情，那是比金錢還要重要。

    這些黑市的人，那是深諳人性，能夠輕鬆拿捏一個人。

    焦哲也沒有駁他麵子。

    “那就多謝，不過象征性的給點錢還是需要的，請問尊姓大名，我記一下！”

    “也罷！按道上的規矩！象征性的給一點，我免貴姓葛，單名一個斌！”

    “好的！我就記下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我就把我的訴求和你說一下，希望你盡快把視頻發我！”

    “您說！我第一時間幫你弄！”

    “原大愛集團董事長李偉遇害前後關於他們家水源的一些視頻！隻要和水源相關的都可以發給我！”

    “好的！我這就去辦！”

    葛斌悶了一大杯咖啡。

    抹了一下嘴角的咖啡沫，匆忙的走了，連招呼都沒有打。

    焦哲在私人會所裏慢悠悠的給自己衝了一杯咖啡。

    愜意的喝了起來。

    自嘲道：“看來我焦哲的黑市大名也還是有作用的麽，看來最近又要損失一件古玩給葛斌了！”

    禮尚往來是黑市各種商家的禮節，他們從來不相互舉報，也不幸災樂禍，有求於人，必有條件交換。

    ......

    同樣是當天下午。

    楊瑞忙完旺財藥業的一些事情後，歸心似箭的來到永昌藥業找王經理。

    王經理正在實驗室戴著防毒麵具取樣，等會進行檢測。

    楊瑞也是來到實驗室。

    東摸摸，西看看的。

    當她開始摸到一個西林瓶裏麵的樣品時，被王經理喝止。

    “不要碰！有毒！”

    楊瑞嚇一跳，連忙縮回手。

    支支吾吾道：“唉！你們這些做藥品的，天天和有毒物質打交道，真怕有一天你們自身防護措施沒做好，中毒了，那樣豈不是很危險啊！”

    王經理把他手中的樣品進行滅活，順便把楊瑞趕出實驗室。

    等王經理把樣品都滅活後，他才從實驗室裏麵出來，換了一身衣服，進行簡單的清潔，整個程序一個都沒有省，因為他要見他最重要的人，怕把那些帶活性的病毒帶給楊瑞，這樣就得不償失了，他為了心愛的人，還是萬分小心的！

    一切收拾妥當後。他滿臉笑容的朝楊瑞走來。

    摸了摸她的頭。

    “怎麽這麽快就來找我了啊，這麽猴急猴急的呀！”

    楊瑞臉一紅。

    “誰猴急了，我是來辦公事的！”

    楊瑞這種口是心非，說得那麽小聲，猶如細細流水那麽綿綿。

    王經理自然看出楊瑞的心思。

    在她額頭啄了一口。

    楊瑞故作不願意，用手抹掉額頭的口水。

    “這裏是公共場合！你可不要那麽肆無忌憚哈！”

    王經理胸有成竹的說道：“放心！不會有人偷看到的，這裏是我私人實驗室，這裏的實驗是高度保密的，沒有我的授權，一般人不允許進入！”

    楊瑞笑道：“那也不準這麽肆無忌憚！哼！”

    王經理道：“我聽你還不行了麽？晚上我們再纏綿！”

    “切！”

    不過王經理也很快切入正題。

    “胡昕夕交代你的事情你那邊有沒有問題？”

    “公司的各種行政和申報，以及財務等等，小公司這邊我都可以搞定，而且也非常簡單，對於我這種常年混跡於大公司的人來說，是個小兒科，隻要材料到位，基本上沒有問題！不過產業方麵的還需要胡昕夕和你們來主持！”

    王經理道：“是的，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楊瑞突然捧著王經理的臉。

    “那我就答應了噢！”

    然後在他臉上輕輕的親一口。

    王經理受寵若驚。

    寵溺的看著楊瑞。

    “你也學會偷襲了？”

    他們倆在這實驗室打情罵俏的，甚至甜蜜，殊不知，在實驗室的窗戶後麵早就站了一個人。這個人不是別人，而是永昌藥業的董事長。

    當王經理準備和楊瑞熱吻一下的時候。

    突然透過窗外，看到一個人影。

    他嚇得冷汗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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