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準備看付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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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百三十二章  準備看付萍
    李瑞雅和胡昕夕相互道個別後就各自回到家裏。
    當天晚上他們就和車間主任請了個假。
    第二天一早,胡昕夕按照往常的節奏早起,他今天的目的地不是公司,按照計劃去看看付萍,殊不知感染危險正在慢慢的逼近他。
    他剛坐上車的時候,接到焦哲的電話。
    “你托葛斌找的證據,好像有突破性進展,你好好研究研究,要是證據確鑿的話,我們可以替李偉犯案!”
    胡昕夕有點欣喜。
    “這麽快?果然黑市裏麵辦事效率絕對,利益至上原則還是站住腳跟的,他們要是效率不好,也沒有人來找他們的!”
    焦哲道:“是的啊,存在即是合理的,他們在夾縫中能夠生存,自然有他們生存的道理!”
    焦哲說著說著,突然想起一件事情,就是關於鳳龍叫他替仲羽辦理護照的事情。
    他覺得有必要和胡昕夕、李瑞雅提醒一下,畢竟李瑞雅和仲羽走的很近,要是仲羽有所行動,肯定會牽涉到李瑞雅的。
    “哦,對了!那個仲羽最近有什麽異常,你們要多關注一下!”
    胡昕夕一聽知道焦哲話中有話。連忙追問。
    “你有什麽發現?”
    “沒有啊?就是鳳龍叫我在短時間內替她辦理了護照和美國簽證,這樣做的目的好像為了跑路!”
    胡昕夕略加思索,緩緩說道:“我留意一下,多謝提醒!”
    掛完電話,胡昕夕喃喃自語道:“這個焦哲,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能夠精準找到我們想要的,而且還有敏銳的洞察力,是一個難得的人才,要是他不喜歡李瑞雅就好了,我就可以和他做朋友!一起來辦這個案子。”
    現在他們倆雖然是一起收集證據,辦案,但焦哲的私心和自己一樣,都是想盡快把李偉的案子給翻案,以此獲得李瑞雅的芳心,如果到時候李瑞雅真的對焦哲有那方麵的感情的話,胡昕夕這邊不就傷心了麽?
    所以胡昕夕對焦哲還是有點防備之心的,不過每次焦哲給他的信息都是非常重要的是信息,他又不得不佩服焦哲的才能。
    胡昕夕聽到焦哲的話後就打電話給李瑞雅。
    李瑞雅躺在床上還在夢鄉之中。呼呼的睡覺。
    聽到電話鈴聲響起,她就下意識的接電話。
    “誰啊?一大早吵人睡覺!”
    胡昕夕一愣,聽到她還沒睡醒的那種語氣,就知道她又睡懶覺了。
    “該起床了,太陽都曬屁股了,你不是說今天去看仲羽的嗎?怎麽到現在還沒有看啊?”
    李瑞雅一聽是胡昕夕的電話,睡意更加濃烈,她沒有那個起床氣就算不錯的了,壓根就沒聽到胡昕夕在說什麽,隻是喃喃低語道:“知道了!”
    電話就被“啪”的按掉了。
    胡昕夕知道她肯定沒有聽明白,李瑞雅是什麽德行,他胡昕夕還不知道,就喜歡睡懶覺。
    於是他又打電話過去。
    李瑞雅有點不耐煩了。
    “怎麽老打電話啊?不知道本公主在睡覺麽?”
    胡昕夕啥話都沒說,就隻是淡淡的說道:“找到你父親關鍵證據了?需要我們一起分析分析!”
    這話猶如驚雷一樣,把她很濃的睡意給炸的清醒過來。
    李瑞雅一驚。連忙拿起電話道:“什麽證據?發我看看!”
    也隻有這個理由能夠把睡夢中的李瑞雅給弄清醒。
    胡昕夕也就轉發了一下焦哲給他發的視頻。
    李瑞雅大體看了一下,沒看出什麽端倪,就打電話指責胡昕夕。
    “你是不是用假的視頻來哄我?明明視頻上沒有那個緬甸販毒分子投的什麽毒?你還說發現了關鍵證據?你就是故意拿視頻來吵醒我的,你就是個大騙子!”
    李瑞雅把胡昕夕給罵了一遍。胡昕夕坐在車上咧著嘴笑。
    “你好好看看,那個藥監局局長和孟總被害的過程,是不是和你父親被害的場景是差不多的啊?說明他們三個案件基本上可以斷定是一個作案手法,而且犯罪嫌疑人就是鎖定緬甸犯罪團夥!”
    李瑞雅嘟著嘴說道:“我才不管什麽藥監局局長和孟總的案子,我隻關心我父親的案子!你分明就是騙我!”
    胡昕夕自知理虧,因為他也沒從視頻中看到她父親是被什麽毒物給害的,視頻上有一段顯示,緬甸販毒分子,每次犯案的時候,總會在一個綠化帶,掰一些樹枝,墊在屁股底下,喝點酒,同時捋一些樹葉放在口袋裏,不知道幹什麽用,也許是他們在殺人之前為了壯膽,做一些偽裝的動作,看不到他們下藥的視頻。
    胡昕夕隻好承認道:“我不就是怕你起不來,耽誤去看看仲羽!”
    李瑞雅沒好氣的說道:“我自有分寸,不需要你提醒,仲羽在我同一個小區,我起來稍微準備準備就可以去見她,不像你那邊,付萍家離市區好像比較遠,你是不是已經到了付萍家啊,她到底怎麽了?”
    胡昕夕道:“我也不是神,哪有那麽快?我也不是半夜就出發!”
    李瑞雅道:“得得得!知道了,起床氣也氣完了,也該起來了,你忙你的吧!”
    “好勒!你看完仲羽後,好好研究研究那個視頻,說不定能夠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行了!知道了!”
    電話一掛,胡昕夕就驅車往付萍家趕。
    按照導航地址,胡昕夕開到一個狹長的胡同,這分明是貧民窟,比自己之前租的房子還要破敗不堪,他心頭一震,看著平時付萍打扮光鮮亮麗,沒想到卻住在貧民窟。
    貧民窟是貧困人口聚居的地區,環境惡劣,條件艱苦。這裏的房屋破舊不堪,多由簡易材料搭建而成,搖搖欲墜。街道狹窄擁擠,垃圾遍地,散發著難聞的氣味。汙水橫流,形成一片片泥濘的水坑,空氣中彌漫著煙塵和汙染,讓人感到窒息。基礎設施匱乏,水電供應不穩定,居民們經常麵臨斷水斷電的困擾。衛生條件極差,缺乏清潔的飲用水和適當的衛生設施,疾病容易傳播。貧民窟裏人口密集,居住空間狹小,人們生活在擁擠的房間裏,甚至多戶人家共用一個房間。孩子們在街頭玩耍,穿著破舊的衣服,臉上帶著塵土。居民們為了生計苦苦掙紮,工作機會稀少,收入微薄。
    然而,在貧民窟中也能看到人們的堅韌和希望。他們相互扶持,共同麵對生活的挑戰。盡管環境艱難,但他們依然保持著對未來的憧憬,努力改善自己的生活。
    貧民窟是社會的一麵鏡子,反映出貧困和不平等的問題,需要社會的關注和努力來改善這裏的環境和居民的生活狀況。
    胡昕夕看到這一切,心裏五味雜陳,他甚至有點感同身受,回憶起自己以前艱苦環境,往事一幕幕,他心裏一陣酸澀。
    車子停在一處空曠的地方,與其說是空曠的地方,還不如說是垃圾堆旁,蚊子亂撞,蒼蠅亂飛,一打開車窗,一股酸腐味撲鼻而來,縱使他有心理預期,也是發出一陣陣幹嘔,地上散亂著一些殘羹剩飯,甚至還有用過的衛生巾。
    胡昕夕捂住口鼻,雙腳落到地上的一刹那,汙濁的髒水,沾染到他的鞋。他感覺踩到什麽塑料袋之類的,低著頭看了看,發現鞋上麵粘著一個用過的避孕套。
    胡昕夕甩了甩鞋。
    回憶又以一種不知名的形式,強行打開他的記憶畫麵,畫麵中他騎著破電瓶車,脫掉鞋在小區容易積水的地方騎,涉水而過,到沒有水的地方,腳上粘著一個用過的避孕套,這種感覺讓他惡心不已,但沒有辦法,要知道他自己以前也住在那個破小區很多年了。
    胡昕夕隻是惡心,但並沒有嫌棄。
    他一步一個腳印的向胡同走去,按照導航上的地址,應該就在附近。
    胡昕夕的著裝還算中規中矩,就是有點帥,那些站街女看到有點帥的小哥就使勁向他使眼色。
    胡昕夕理都沒有理他們,徑直朝巷道裏走去。
    導航的位置終於顯示“已到達目的地”。
    胡昕夕向左看了看門牌號,和導航的位置一樣,便小步向前移。
    引入眼簾的是一個防蚊網,夏天的蚊蠅比較多,再加上這裏環境也不好,家家都基本上裝這種防蚊網,城市裏確實很少見這種防蚊網,農村用的比較多。以前胡昕夕老家也用,就是現在,他父母照樣用,中間有個磁鐵的那種,確實好用,也防不少蚊蠅,不然點蚊香都不管用,物理防禦往往是最直接了當的。
    看到這防蚊網,胡昕夕倍感親切,大門左側的水池旁擺著好多碗筷,有的都發黴長毛了,右側有一大盆沒有洗的衣服,感覺放了有一兩天了,味道有點刺鼻。
    胡昕夕拉開那個磁吸的防蚊網,準備進入屋內。
    剛一進門,看見一個小孩坐在書桌上抬頭看了看胡昕夕一眼,然後又自顧自的寫作業。
    屋內比較昏暗,胡昕夕看不清那個寫作業小男孩的臉。
    便輕聲的問道:“請問這是付萍的家嗎?”
    小男孩沒有吱聲,依舊在寫作業,但頭微微點了一下。
    胡昕夕捕捉到小男孩的回應,便高興的繼續問道:“那請問付萍在哪裏?”
    小男孩又指了指左側的屋,小聲道:“我姐在裏麵!”
    胡昕夕來到小男孩麵前,摸了摸他的頭。
    “認真寫作業哈,我找一下你姐!”
    小男孩麵無表情的繼續寫作業,突然抬頭看了看胡昕夕。
    “你是她男朋友?是不是來救濟她的,我姐說過她有一個很厲害的男朋友要來救濟我們的,我等了兩天終於等到你來了!”
    胡昕夕一愣,也沒有正麵解釋,不好反駁,畢竟不能讓這微弱的希望給打破,這點希望對這個小男孩來說就是一道可以通向光明的希望。
    胡昕夕點點頭道:“那我能進去看看你姐了吧?”
    小男孩點點頭。微微笑了笑。
    “既然是姐夫,那就請便吧!”
    胡昕夕往左側的房間走去,同樣是防蚊網,裏麵的門虛掩著,臥室左邊是廚房,右邊是衛生間。胡昕夕掃了一眼周圍,敲了敲門。
    “付萍?你在裏麵?”
    付萍咳嗽了幾聲,她顯然聽到有人在叫她,而且這個人是她非常熟悉的胡昕夕,是她的上司。
    她一激動就使勁的咳嗽,她沒有想到胡昕夕會到自己家來看她。
    “請進!”
    胡昕夕推開虛掩的門,撲麵而來的是一股酒精的味道,顯然臥室剛被酒精消毒。
    一個很小的臥室擺兩張床,一張床上躺著付萍,另一張床上躺著付萍的母親。
    付萍的母親微閉著雙眼,躺在床上,隻聽到急促的呼吸聲,偶爾也是使勁的咳嗽。
    中間公用的床頭櫃上放著一袋感冒藥,清開靈和板藍根。有半袋撕開的痕跡,表麵上滴了幾滴水,很明顯是剛才衝過藥的。
    兩個床尾都有一個可移動的簡易衣櫃,一眼就可以看出是她們分別用的衣櫃。
    靠近付萍衣櫃旁有一個小的梳妝台,說是梳妝台,倒不如說就是一個破舊的桌子,隻是桌子上放滿了化妝品,還有一個橢圓的鏡子,一看就知道是七湊八湊弄成的梳妝台。
    胡昕夕看到躺在床上的付萍,憔悴不少。移步坐在床沿,認真打量付萍。
    付萍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胡昕夕幫她拍了拍後背,把垃圾桶用腳勾了過來,同時還倒了一杯水,喂了付萍喝了下肚。
    付萍咳了好大一口痰,感覺好多了,再加上喝了一大杯水,感覺比剛才好多了。
    這時候才敢認真看胡昕夕。
    “胡總?你怎麽找到這裏來了啊?這裏太寒磣,和你的地位職位不符!”
    胡昕夕做了一個“噓”的姿勢。
    “不要這樣說,我已經說是你那個準備救濟你的男朋友,你是不是故意說給你弟聽的!讓他不要擔心你們,可是你們都這樣了,為啥不打電話給我們,或者是找親戚朋友幫忙?你看外麵的碗筷都上黴了,衣服是不是都泡了好多天?”
    付萍非常委屈的說道:“能怎麽辦?我們這裏沒有親戚,唯一的勞動力也躺病床上了,我們沒有辦法啊?最主要也沒有錢!”
    胡昕夕故作責備她說道:“找我啊!我可以幫你,我已經和你弟說過了,我就是你杜撰出來的男朋友,所以現在我要對你負責!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我肯定要管,公司裏的大大小小事情還需要你掌控呢?”
    付萍用感恩的眼神看著胡昕夕,眼裏泛起淚光。
    她破敗不堪的心靈,唯一一次感受到溫暖,她終於忍不住,趴在胡昕夕的懷中,放肆的哭泣,偶爾還夾雜著一些咳嗽聲......
    胡昕夕也咳了幾聲,或許已經被感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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