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重症頻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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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四章 重症頻出
胡昕夕見狀,把她媽媽也放在車上,立即轉過身,換一種姿勢騎在付萍身上,檢查一下付萍的生命體征。
先是用手在她鼻尖探了一探,發現有微弱的氣息呼出。
有氣息就好辦,至少心髒和呼吸係統能維持生命體征,既然有氣息那肯定是頭部的問題,於是他在付萍的人中狠狠的掐了一下。
一下、二下、三下......
胡昕夕的額頭上都是汗,焦急和炎熱就像夏日的蚊蟲緊緊跟隨著他一樣,難受至極。
付康和她母親一直也在觀察著付萍的狀態。
突然一聲急促的咳嗽聲,咳了一口濃痰,痰裏麵還有一絲血。睜開了眼睛,不過是微眯著眼。
付康高興的蹦了起來:“姐姐醒了,姐姐醒了!”
邊說還邊摸了摸姐姐的臉,而付萍的母親本來就有基礎疾病,加上最近感染了病毒,也是非常虛弱的,看不得自己女兒這番折騰,一口氣差點沒有上來,也猛烈的咳嗽幾聲,和付萍一樣,這一次他們咳的痰都有血,說明病毒的感染進程都差不多。
付康剛剛從驚喜中反應過來,又發現母親也咳血了,跑到母親身邊,連忙照顧母親。
胡昕夕看了一眼她的母親,覺得沒有付萍的嚴重,至少還能說話,就是比較虛弱,胡昕夕三下五除二的把座位放平,讓他們躺在車上,這樣比較舒服一點,同時囑咐付康道:“你已經不是小不點了,你是你家裏的小男人了,要有男子的氣概,現在我就把你母親和你姐姐交給你照顧一下,哥哥要去前麵開車,需要馬上送醫院,不然來不及了,你能做到吧,我相信你能做到!”
付康撲扇著兩個大眼睛,點點頭。
“我是男子漢了,肯定不是小不點了,我會照顧好母親和姐姐的,放心!”
胡昕夕簡單交待幾句就坐上駕駛位置,一頓操作猛如虎,寶馬車猶如子彈一樣,彈了出去。
期間他也打電話給0。
“市急救中心,請問需要什麽幫忙?”
“這邊有四個人感染未知病毒,需要急救,希望你們做好準備,我開車馬上到急診,注意醫護人員做好防護!”
疾控中心的人有點驚訝,因為早上就送來一個人,也說是感染未知病毒,病情比較嚴重,剛剛還經過急救,現在又來了四個!
急救中心答應道:“好的!車直接來到綠色通道,醫院這邊會有人接待的!”
“好的!多謝!”
電話剛掛,胡昕夕的車又像子彈一樣,彈了出去,一溜煙就不見影子,可見胡昕夕開的是有多快。
醫院急救中心掛完電話就立馬通知傳染科主任。
傳染科主任坐在他辦公室麵前愣神,他正在回憶起以前AR病毒時的場景,他心有餘悸,他甚至有種預感,這種病毒要比AR病毒要厲害的多,他現在不怕被感染,他怕感染後常規加倍量的抗病毒治療沒有用,到時候無藥可治,也沒有相應的疫苗,這是最害怕的,對於未知的東西一定要持敬畏之心。
突然急症中心打電話給他。
他接過電話。
“喂,傳染科,緊急救援,有四人感染未知病毒,正在開車往醫院趕,你這邊注意接收一下,隔離和消毒措施一定到位!”
他非常平靜道:好的!知道了!該來的終歸要來的,來的早一點也比較好!”
感染科主任表麵上比較平靜,但內心慌的一批。
立馬衝出辦公室,對著醫護人員大喊道:“病房留一些值班醫護人員,其他人穿好防護服,下去接病人,有四個病人正在往醫院趕,和剛才那兩個人的救治套路和流程基本一致,抓緊準備!”
眾醫護人員一直認為感染科主任不會緊張,以前總是以那種波瀾不驚的方式呈現在大家麵前,從來沒見過他這麽緊張,可見他覺得這事情比較嚴重,大家必須重視起來。
大家聽過他的喊話,也都服從命令,他自己也穿著防化服,和他們一起來到急診的綠色通道等待。
很快一輛寶馬車疾馳而來,停在了急診綠色通道麵前。
早就在這等待的那些醫護人員,蜂擁而至,對付萍和她母親進行現場急救,對於胡昕夕和付康進行隔離治療!
由於早就通知了,整個過程也就幾分鍾。
緊張而又忙碌的幾分鍾,對於傳染科主任來說似乎是幾個世紀那麽長。
看似慌亂,但實際上有條不紊的都在進行。
擔架剛抬到病房的時候,一個護士緊張的對所有人感到:“這個姐姐心髒驟停,暈死過去了,需要急救!大家抓緊過來!”
聽到這話,所有人都過來圍觀,一個護士騎在付萍的身上,開始進行心肺複蘇,但在進行要吹氣的時候,她猶豫了,她也是人,她怕這種嘴對嘴吹氣會近距離把病毒感染到她身體。護士始終不敢脫掉口罩。
看到這個護士這麽猶豫,其他護士也看出她的顧忌,心裏也是抵觸這種嘴對嘴吹氣的搶救。
胡昕夕也看出護士的顧忌,吼道:“救啊,她心髒驟停了啊!抓緊救啊!”
那個護士還是搖搖頭,委屈巴巴的說道:“我上有老,下有小!不想把命丟在工作中!”
胡昕夕也能理解,每每爆發急性傳染病的時候,都有醫務人員先走一步,這些護士們更加害怕,看到付萍如此,他們當然害怕。
千鈞一發時刻,胡昕夕直接拉開那個護士,去掉自己的口罩,對付萍進行嘴對嘴呼吸,進行心肺複蘇,胡昕夕知道,越是這種危急關頭,時間越寶貴,更需要不怕犧牲的精神,胡昕夕現在就一個念頭,付萍不能死,必須活著,他還有他母親和弟弟要照顧,怎麽能就此撒手人寰呢?胡昕夕一定要救付萍。
胡昕夕絲毫不顧病毒的傳染,也不顧男女授受不親,而且她口中有一大口痰也被他吸了出來,他也沒有覺得惡心,他唯一的信念就是要救活付萍,根本沒有時間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一口濃痰被胡昕夕吸出來後,體征監測器上的數據發生了些許波動,然後就是正常的心電圖波動了。
胡昕夕看到有心跳聲,狂喜的擦了擦額頭的汗,對醫護人員大叫:“插管,待會說不定還有濃痰,需要插管排出,抓緊,抓緊啊,在呼吸機還沒有來的時候,胡昕夕繼續給她做人工呼吸。
直到呼吸機來的時候,胡昕夕的嘴唇才緩緩的離開付萍的嘴唇,而且口中還吸了一口痰,此時付萍緩緩睜開眼睛,就看到這一幕,瞬間明白怎麽回事。
還沒等付萍說話,胡昕夕和醫護人員就把呼吸機的管子插入付萍的氣管中,進行吸痰。
付萍側著臉,看到胡昕夕吐了一口痰,她知道這痰是從自己肺部吸出來的,瞬間覺得很羞愧,也很感動。
這時候她終於明白胡昕夕是什麽樣的人了,大愛無私,不求回報,勇敢麵對困難,最主要對自己還很好,他明明知道自己是他的敵人,還願意冒著被感染的風險,舍命救自己,更加讓她感動的是,像這種搶救工作,應該是醫護人員事情,根本輪不到胡昕夕這種不是專業人士來進行急救,而且他們都圍著胡昕夕在觀摩,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醫護人員不敢對付萍進行人工呼吸,怕感染,想到這,付萍眼角留下了一滴淚,這滴淚很真誠!
胡昕夕咳了幾口痰,看到呼吸機的管子插進付萍的氣管中,他才鬆口氣。癱在醫院的走廊裏。
他看著付萍被送進病房裏,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微笑,同時豎起一個大拇指,以此鼓勵她。
胡昕夕搶救付萍的整個過程被李瑞雅透過病房的玻璃看的一清二楚,她的內心不知道是溫暖還是吃醋,看到他大公無私的的救付萍,瞬間感覺胡昕夕的背影很偉大,但看到胡昕夕嘴對嘴幫付萍進行人工呼吸,她心裏有那種被別人搶走老公的醋意,雖說現在她是和胡昕夕處於分手的狀態,可是她對胡昕夕的愛隻增沒減。怎會允許胡昕夕和別的女人嘴對嘴,縱使是人工呼吸,非故意的,女人那種醋意依舊是很濃烈的。
她緩緩推開病房的門,來到正癱在地上的胡昕夕麵前,緩緩蹲在地上,用手撫摸著胡昕夕的頭發。
“你就不怕被感染嗎?護士們都怕?你怎麽就不怕?”
胡昕夕抬頭一望,發現是李瑞雅,內心無比激動,緊接著又失望的摸了摸李瑞雅的頭。
“你怎麽也在這?唉......看來仲羽也是病的不輕?你怎麽樣?”
李瑞雅微笑的拉著他的手。
“答應我,以後不要這麽魯莽,醫護人員都害怕感染,你怎麽就硬著頭皮上呢?”
胡昕夕笑了笑。
“他可是付萍,要是其他人,我就不會了!”
李瑞雅詫異。
“為什麽是付萍,你就不顧危險的選擇救,你可知道她是劉萌安插在我們身邊的眼線?”
“知道啊?如果你到付萍家去看一看,再聽一聽她的故事,你就會明白為啥我會舍命救她了,她其實和我是同一類人,在她身上我能看到我的影子,感同身受,她的苦我一下子就能明白!你看看她還有一個小弟弟需要她撫養,更加要命的是還有一個病重的老母親需要照顧!”
說完用手指指了指在走廊盡頭的付康,他依舊用撲扇著的大眼睛來探索未知的世界。
李瑞雅看了看走廊盡頭的孩子,心中無比酸澀,想到自己小時候也是那麽無助過,剛才的那種醋意瞬間煙消雲散。
“能不能告訴我付萍的故事,既然能讓你舍生相救的故事,肯定有特別感動你的地方吧?”
胡昕夕苦笑。
“窮苦人家的孩子早當家,沒有選擇,你看付萍平時工作打扮的光鮮亮麗的,但回到家她還要照顧她的弟弟還有她臥床不起的母親,工資入不敷出,平時隻能住在貧民窟裏,可想而知是非常艱難的,付萍沒有選擇放棄,她用她嬌嫩的肩膀扛起了本不該屬於她這個年齡的責任!”
李瑞雅默默的點頭。慢慢挪步到付康麵前,看著他那撲扇的眼睛,非常純真清澈,瞬間愛心泛濫,摸了摸他的頭說道:“哎呀!這麽可愛啊?你放心你姐姐和母親不會有事的,到醫院就沒有生命危險了!醫生和護士會救她們的!”
付康小聲道:“可是我們家沒有錢?怎麽辦?”
這樣成熟的話,從這麽小孩口中說出來,多少有點心酸,一般這麽大小孩對錢還沒有概念,而付康卻到處為錢而發愁,他肯定知道她姐的錢也是有限的,現在姐姐病重,自然沒有錢再來養活他們了。
李瑞雅不知道如何回答,她剛想說她來資助他們家的時候,又被付康的話打斷。
“姐夫騙人,明明是我姐夫,為什麽對你那麽喜歡,從你們的動作可以看出,你們兩人肯定有事?姐夫就是腳踏兩隻船?”
李瑞雅更加不明所以。疑惑的問道:“姐夫?你說那個癱坐在地上的人是你姐夫?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付康毫無保留的對李瑞雅說:“就是那個高高瘦瘦又非常帥氣的人,他今天說他是我姐夫,要對我負責而且照顧我母親呢?”
童言無忌,果然如此。
李瑞雅來到胡昕夕麵前,揪著胡昕夕的耳朵就質問道:“你怎麽答應人家是他姐夫啊?你要資助隨便找個理由也可以資助,沒有必要說是別人家的姐夫啊!”
胡昕夕齜牙咧嘴的說道:“疼疼疼......你先放手!”
李瑞雅放手。
胡昕夕繼續說道:“我就隨口那麽一說,沒想到他當真了,不過你放心,我也隻是說說而已!”
突然胡昕夕明白什麽,用手指著李瑞雅。
“你和我不是分手了?為何對我和付萍之間的事情那麽關心,明顯是吃醋的表現,莫非你心裏還深愛著我?”
李瑞雅表情瞬間變了,語無倫次的說著,一時間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反駁對方,隻好支支吾吾的說道:“這個......那個......誰說的,我就是擔心你害了人家付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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