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風林渡,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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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州俠隱!
轉眼間,楚天闊在天饋穀已經住了一個多月了,不斷地參悟陸驚麟的劍法,由於天資甚高,配合著上古奇書《軒轅秘笈》的內功心法,很快地將陸驚麟的十八式破勢劍法練得滾瓜爛熟,劍招一出渾如行雲流水,而《軒轅秘笈》內功心法的十二經脈和奇經八脈,楚天闊皆以逐一練通,這除了楚天闊對內功心法的領悟快之外,還在於五顆火雲果的功效的協助,火雲果增強的功力幫助楚天闊打通各處經脈,而經脈打通也增強了自身的功力,兩者相輔相成,將楚天闊的內力推到一個前無古人的渾厚的境界,但即便有如此渾厚的功力,楚天闊還不敢嚐試最後十二經脈與奇經八脈的y陽周天大合,那需要多年的修煉,把十二經脈與奇經八脈的脈息運行的了然於胸、控製自如,方能閉關修煉此。
盡管楚天闊將陸驚麟的十八式破勢劍法悉數掌握,但是他明白,僅僅掌握劍招,距離陸驚麟的融會貫通後的無招勝有招還需要有一番修煉,陸驚麟在十八式劍招後麵補了一段總綱。
“破勢劍法以意,以靈,以無招取勝,招無定式,練劍者必須融天下劍招與一爐,而盡舍所有劍招,融會貫通,方能使出達意合道的一招,切記,一招即是天下劍法。
劍道無止境,劍法練至化境,需達到以氣馭劍之地步,再則達到人劍合一,劍即我,我即劍,再則進階無我無劍,天下萬物皆可為劍,那時必將能達到萬劍歸宗,煉神趕仙境界。
臨末,再記,劍乃凶器,以恕為勝,以和為道。”
楚天闊知道自己的劍法還有很長的路要走,但他深知不經過江湖曆練,高手切磋,是無法有更進一步突破的,而且自己流落到此穀已經一個多月,自己落水是在y曆十一月十五,義父說過“九元還神丹”要在明年驚蟄時節送到東海之濱,算下來距離現在隻有不到兩月時間,從蜀中到東海之濱,路途遙遠而且難保沒有伏兵,兩個月時間僅能勉強趕到,因此現在需要出穀了。
楚天闊把《軒轅秘笈》和陸驚麟的遺書以及刻有陸驚麟劍式的木匾原樣放回鐵盒,把鐵盒埋在陸驚麟埋骨處旁邊,楚天闊一邊埋一邊說“陸前輩,晚輩得此奇遇,學得軒轅神功和您的劍法,實乃大幸,如今晚輩尚有未了之事需要出穀解決,因此將前輩的遺物整理放入此鐵盒,埋在前輩身旁,由前輩的英魂保管。如果再有有緣人前來,前輩可用您的英靈指示出此鐵盒,也是薪火相傳的一份功德。晚輩把軒轅古劍帶走,定不辱古劍光芒,不飲無辜人之血,行俠仗義,步前輩之路。晚輩就此告辭,以後有機會,晚輩定當前輩拜祭前輩,我們後會有期。”
埋好鐵盒,楚天闊走進茅舍,把自己的東西整理出來,有包“九元還神丹”的油布袋,原來那柄斷劍,七星鎢金鏢,一些細碎銀兩,還有那柄軒轅古劍,楚天闊找了一個布把軒轅劍包起來背負在身後,“九元還神丹”的油布袋貼身放好,其餘東西包成一個小包裹,紮在腰上。肩上傷口處的衣服原來是破裂的,楚天闊用魚骨和頭發絲編成的線勉強補了起來。
楚天闊走出茅舍,望了一眼陸驚麟的墓塚,仿佛想聽陸驚麟的道別之言,然後環顧四周山崖峭壁,雖然以現在楚天闊的深厚功力,旱地拔蔥可淩空數十丈,但此等高聳入雲的峭壁實在非人力所能攀越,於是楚天闊往水台走入,希望從被衝進來的水路潛出去。
楚天闊來到“凝霜槽”旁邊,水流依然從水池裏滿溢出來,楚天闊不知道水池與外麵流水的通道是怎樣的,有多長,有沒有岔道,是否曲折,完全不知道,但自己能被衝進來,說明不會太複雜,楚天闊檢查了一下身上的東西,紮好寶劍包裹,深吸一口氣,縱身跳入水池中。
水池水沒有穀中水潭的水冰冷,因為沒有寒玉的y氣影響,但水池中一片漆黑,楚天闊隻能靠判斷,逆著水流的方向向前遊,好在隨義父在水路上奔波多年,水xg沒有問題。楚天闊往兩邊摸了摸,都是堅硬的石壁,這條地下水道就兩人寬,遊了十尺左右,水道往右拐,再約十尺,水道左拐,然後眼前就出現了一片光亮,楚天闊知道那是外麵的河流水麵了。楚天闊遊出水道,發現自己身處一片江水中,頭頂還是一片石壁,原來是江邊山崖在水下的內凹處,楚天闊遊出十幾尺,才看到江麵一片白光,把水裏也照得通亮。
楚天闊蹬腿上浮,露出水麵來,發現自己身處在一處寬闊的江麵,從水量判斷是岷江無疑。兩邊都是聳立的山崖,左手邊的山崖就是天饋穀的水流進來的那麵山崖,楚天闊不禁感慨,那麽多人從這麽經過,誰能想象在這山崖的另一側藏著江湖人夢寐以求的武學珍寶,機緣實在是一個巧妙的東西。楚天闊打量了一下周圍環境,認清周圍山崖特征,地質麵貌,以便以後尋訪回來。
楚天闊無法辨別這裏的位置,不知道是在風林渡的上遊還是下遊,不過肯定是在馬家灘的下遊,楚天闊想先朔流上去,尋訪一下義父的蹤跡,雖然很渺茫,但是不看看打聽一下,於心何安啊。這一段江麵兩岸都是山崖,沒有碼頭或者灘塗,無法上岸,於是楚天闊就往上遊遊去。
遊了大概一裏路,看到左手岸邊有個淺灘,於是楚天闊拔身而起,一招登萍渡水踏著水波,最後一個飛鷂翻身上得岸來,發現杳無人煙,但見一條小路通往山崖後麵,於是楚天闊就順著小路而走,走不多久,就見到有一個茶寮,楚天闊走進茶寮,茶寮隻有簡陋的四張髒桌子,有一桌坐著三個搬運工人模樣的人,茶寮老板正在給他們添加茶水,看到楚天闊進來,四個人都盯著楚天闊,楚天闊知道自己滿腮胡須,渾身濕漉,引人注目,隻有躲在一邊坐下,叫一聲,“老板,來壺熱茶。”
老板回過神來,應了一聲好,然後就往爐子邊上去張羅,一會兒,提著一壺茶和一個碗過來,給楚天闊倒了一碗,問“客官還需要點什麽?小店有饅頭包子。”
楚天闊端起碗喝了一口,搖搖頭說“掌櫃的,我跟你打聽一下,這裏到青龍鎮風林渡要怎麽走?”
“風林渡啊,從這往北大概十裏路,不過在岷江對岸,你要乘渡船過去才行。”
“哦,知道了,謝謝掌櫃。”楚天闊心想,往北是岷江上遊,原來那晚落水後被水流卷了這麽遠。
“客官,不過現在去風林渡恐怕不是時候。”
“此話怎講,掌櫃的。”
“大概一個多月前,就是上個與十五月圓之夜,青龍鎮上所有的人都失蹤了,第二天貨船到風林渡要捎貨,發現整個青龍鎮成了空城,沒有一個活人,連死人都都沒有,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連條狗都沒有。當時嚇得跑船老大以為走入y曹地府趕緊起錨跑路。”
“啊,那後來呢?”
“後來官府派官差來追查,也沒查出什麽門道,發了幾張尋人貼給周圍各縣,也沒有什麽線索,看來就要成為懸案這麽不了了之咯。”
“後來再也沒有人去風林渡了嗎?”
“附近鎮民,跑船的都說那個地方有髒東西,青龍鎮的人都被水鬼拖下水去了,誰還敢到那裏去,現在那都荒廢著,偶爾山上下來的野豬去糟蹋東西。”
楚天闊估計漕幫沒有收到義父的消息,應該會派人過來追查,就問“還有沒有其他人來過?”
“上個月底有幾個江湖豪客來打聽過青龍鎮,後來不知道他們去了沒去。”
“是怎樣的人?”
“好像是一個老者,帶著兩個青年人,青年人差不多跟你一樣年紀,也是身背長劍,老者留一副白胡子,拿一幅算盤,像是賬房先生。”
算盤,賬房先生,聽起來像漕幫的北方水路特使盧肇功,盧肇功與莫北望合稱漕幫南北兩大特使,在漕幫中地位不低,而且江湖人麵廣交遊闊,如果漕幫派他來追尋義父的下落,再合適不過。
楚天闊謝過掌櫃,在桌麵上留下一塊碎銀子,掌櫃一見,連忙說“小的店小,找不開。”
“給我包幾個包子路上吃,其他的掌櫃留著。”
掌櫃喜出望外,忙不迭謝過,趕緊去包了幾個包子給楚天闊。
楚天闊拿過包子就開始趕路,邊走邊尋思,那晚風林渡很多人知道我和義父出船去,唐家蒙麵人伏擊我們之後,為了掩蓋我們的行蹤,於是一不做二不休,把青龍鎮住民都殺害並毀屍滅跡,這樣漕幫要追查也困難很多。這麽說,從在風林渡開始,我們就已經被盯梢了。楚天闊不禁暗暗流冷汗,唐家為了掩蓋罪行,連無辜的百姓都痛下殺手,簡直有辱武林俠道。遲早要和唐門算這筆賬。
楚天闊打算到風林渡追查一下有沒有線索,順便看看漕幫的人——如果是盧肇功的話還在不在。楚天闊提起真氣,奔流疾走,不到一盞茶功夫,就到了風林渡對岸,遙望對岸隻有幾座房屋,毫無人煙,而此岸也沒有渡船可供過江。楚天闊估計一下江麵寬度,以登萍渡水之技加軒轅真氣應足以渡江,他暗暗觀察了一下對岸渡口,杳無人煙,莫北望那晚講江湖掌故的小館子孤獨地坐落在岸邊,毫無人氣,寂靜得讓人覺得不安。
楚天闊提一口真氣,縱身往江麵一躍,飛出大約十丈遠,身形開時下落,他運用軒轅秘笈中的“蕩氣法”,鼓蕩體內真氣,但見一身布衣如鼓足了風的皮球再度淩空飛起,如此再飛行十餘丈,江麵已躍過大半,一口真氣消竭,楚天闊一個靈鷂翻身,出掌往水麵一拍,如同砸入一塊巨石,濺起一片水花,借著這力,楚天闊再度往前飛躍,然後一招登萍渡水,足踏碧波,幾步借力就縱身飛上渡口上的闊台。楚天闊這一連串飛渡江麵的動作幹淨利落,鞋子都沒有沾濕,看似輕而易舉,實則驚世駭俗,沒有絕世功力無法做到,如果這時候有人看到楚天闊的渡江,一定瞠目結舌,如臨大敵。
事實上,暗中已經有人注意到楚天闊的到來,這夥監視者發現來人武藝超凡脫俗,不禁大感驚駭,急忙暗中發出信號,向組織告信求救。
楚天闊一踏上風林渡,就感覺到有股不安的氣息,他傾耳靜聽,十裏內風吹草動鳥鳴蛙叫都如在耳邊,沒有聽到人的呼吸,不過不安的感覺沒有消失,他不敢掉以輕心,如果有人暗中埋伏而沒有露出聲息,那一定是高手,可能是唐家的門人在這裏守候著七大派來調查的人。
楚天闊提高戒心,慢慢地走入渡口邊的小館子,隻見屋內一片狼藉,桌凳倒地,四周散著船工們用來鋪席的稻草,掌櫃的櫃台空空如也,蜘蛛開始在上麵結網,楚天闊想起自己一個多月前還和義父路過這裏,義父還在這裏和跑船的人講江湖故事,沒想到如今竟落得這般田地,而義父也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想到著楚天闊不禁一陣悲涼。
楚天闊決意引出暗中埋伏的人,抓住他們盤查一下他們的來曆,於是走出館子,沿著大街走向青龍鎮的幾座房屋,楚天闊知道自己這身衣服和上個月中伏的時候一樣,如果上次的黑衣人在這裏埋伏,他們見到我一定會再次出手來襲的。
果然,正當楚天闊走在青龍鎮簡陋的大街上,突然兩邊房屋騎樓上傳來幾聲木板的咯吱聲,楚天闊心一動,對方開始運力了。突然間,四道勁風分別從兩邊騎樓上she來,帶著刺耳的摩擦空氣的嗚嗚聲的飛來,鎢金暗器,楚天闊衣服下擺一抖,一股勁力在麵前形成一麵氣牆,鎢金暗器仿佛打開棉花上似的陷入氣牆中,暗器連續發來在楚天闊麵前聚起了一麵鐵牆,突然,楚天闊雙掌起出,軒轅內勁催發,麵前的暗器如流矢一樣倒飛向暗器來的方向,暗器如蝗蟲一樣she入兩邊騎樓的窗戶,隻聽見一陣叮當亂響,傳來兩聲悶叫,同時兩邊各有一個黑影破窗而出,手持長劍足不點地直向楚天闊飛刺而來,又是蒙麵人,說時遲那時快,隻見楚天一個後翻,兩個蒙麵人見劍招已老,足一點地,分上下飛刺而來,楚天闊縱身一躍,避過底下黑衣人的長劍,迎向上麵飛刺而來的黑衣人,使出陸驚麟破勢劍法中的“迎風”式,待黑衣人長劍刺到,以指代劍在黑衣人劍身上一敲,這一敲用上了軒轅內力,一股震蕩之力直襲黑衣人虎口、手臂、胸腔,黑衣人被內力一震,虎口一軟長劍脫手而出,胸口如中巨錘,一口鮮血吐出從蒙麵黑巾下流了下來,楚天闊順勢扣住黑衣人手腕,一扭,黑衣人如麻袋般翻滾摔到地上,五髒震得生疼,一時倒地不起。
這時,另一個人黑衣人已經回身殺來,一朵劍花直攻楚天闊胸口處,楚天闊在陸驚麟的天下劍法縱論中讀過這種劍勢,一眼就看到劍花中的間隙,隻見楚天闊一側身,以指代劍直刺,手臂穿過劍花,點中黑衣人咽喉廉泉穴,這時黑衣人的長劍已經伸到楚天闊腦後,用勁已老,但隻要楚天闊一吐勁集中廉泉穴,黑衣人立馬就斃命,所以黑衣人沒有動,楚天闊說“你們是什麽人?為什麽三番兩次暗算於我?”
黑衣人冷哼一聲,說“要殺便殺,唐家人絕不告密求饒。”
“唐家?唐家與我有何仇隙,非要置我於死地?那晚與我一起的老者,後來怎樣了?”
“哼哼,那老頭早就見閻王爺去了,錯就錯在你們不該為七大派出頭來取藥。”
楚天闊心頭一陣怒火升起,本想一招了結這黑衣人,但反思一想,這黑衣人故意惹怒於我,正是想借此了結自己,於是沉住氣說“唐家這麽做有什麽好處?混元教給了什麽好處?”
黑衣人見激怒不了對方,說“任你武功再高,也別想走出蜀地。”說完,手中寶劍轉腕一揮,直劈楚天闊後頸,楚天闊不提防這招,也不想取其xg命,於是頭一側,身子斜飄而出,黑衣人一劍砍中自己脖頸,血如泉湧,一命嗚呼。
楚天闊沒想到黑衣人這麽剛烈,想起剛才第一個倒地的黑衣人,再看時,卻已經一動不動,楚天闊掀開她的麵罩,隻見一個深眼高鼻的漢子,早已氣斷命絕,口中一股黑血流出,原來是咬破牙齒中的毒藥自盡而死。好一派紀律嚴明的組織,行事作風果然是唐家的風格。楚天闊檢查街道兩邊騎樓上,發現兩個被暗器打死的黑衣人,應該是剛才自己反she暗器所殺。這夥四個黑衣人負責監視青龍鎮無疑,恐怕剛才已經將消息傳了出去,很快其他黑衣人就會蜂擁到來,如此正中楚天闊下懷,楚天闊希望那個擊殺義父的黑衣人首領也在,這樣他就可以在這江邊手刃仇敵,祭奠義父英靈了。
殺敵之前,楚天闊打算給義父莫北望燒紙祭奠,於是到大街兩邊店鋪中搜羅,尋得的一些蠟燭冥幣,走上風林渡口,在岸邊點燃燒化,想起義父對自己重如泰山的養育之恩,平時的淳淳教誨言猶在耳,而此刻義父卻不知暴屍在哪個河灘上,楚天闊但覺一股悲戚,忍不住嚎啕大哭,大哭過後,楚天闊將紙灰倒入岷江,希望義父的英靈能瞑目,下定決心要找出元凶,為義父報仇雪恨。
楚天闊望著奔流的江水帶走了紙灰,感到一股難掩的空寂,就在這時,十裏外傳來一連串輕靈的腳步聲,楚天闊知道大批黑衣人將到,收斂心神,凝神靜氣,麵向後山腳步聲傳來的方向,拄劍等待。
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但見十來個黑衣人從後山樹林中飛身而出,分散站在大街兩邊屋頂上,看著楚天闊,又看看街麵上躺著的黑衣人屍體,不再猶豫,從腰間皮囊中逃出暗器,紛紛向楚天闊she來。
一時隻見無數道閃著金se光芒的暗器嗚嗚地朝楚天闊飛去,楚天闊毫不遲疑,抽出軒轅古劍,一招破勢劍法的“化雨”式揮灑而出,但見古劍化成無數劍芒,比暗器更多更絢爛,如雨絲般飛去,暗器碰到劍芒,隨即被斬斷擊碎,或者撞回暗器飛來的方向,擊中兩個黑衣人,楚天闊身隨劍動,飛身而起,一招“追虹”式如追星之矢向黑衣人飛去,但見劍芒所到之處,暗器紛紛跌落,楚天闊念著義父之仇,不再留情,劍勢淩厲,招招往黑衣人的破綻處刺去,但見劍光過處,必有黑衣人中劍身亡。楚天闊不待招式使老,“追虹”式化為“擎天”式,但見劍光如一道練虹般往上飛起,劍氣催發,猶如萬箭齊發,從那道練虹中往外she出,隻見黑衣人的暗器猶如飛蛾撲火,被劍氣紛紛斬斷,又有幾個黑衣人中劍氣而亡。
楚天闊殺得興起,有心要試試陸驚麟的破勢劍法的威力,“擎天”之後化為“落瀑”式,如白練般挾千鈞之力往下奔流而去,一道劍光圈住底下四個黑衣人,黑衣人在劍光之下毫無抵抗之力,紛紛舉劍往上抗擊,但無異於以燭火之光與ri月爭輝,但見劍光所到之處,黑衣人長劍紛紛斷碎,劍氣穿過黑衣人,封喉奪命。
這時黑衣人已經損失大半,隻剩下五個,看到楚天闊如此驚世駭俗的劍法,心膽俱裂,忙不迭往後退,楚天闊哪容他們逃走,“落瀑”未底,又一招“隕星”式如星劃長空,直追黑衣人,“隕星”式隻有一道極細的劍芒,但卻凝聚了所有的劍氣,加上楚天闊得火雲果所助習得的軒轅真氣,這一道劍芒穿石裂雲,如針刺膏,無堅不摧,劍芒過處,黑衣人劍斷喉穿,四個黑衣人當即喪命,最後一個黑衣人已經先行退遠,這時腳一點騰空後退,正要退入林中,楚天闊使出破勢劍法最後一招“破擊”式,古劍如脫弓之箭飛出,化作無數道劍光飛she而去,黑衣人舉劍來擋,隻見劍光破劍而過,穿心而出,把黑衣人的屍體釘在一顆樹上,劍氣餘威she過,樹葉紛紛斷落,缺口整齊如切。
楚天闊一連使出破勢劍法幾式,就把一幫高手奪命殆盡,心中百感交集,一則驚歎陸驚麟的劍法jg妙無比,威力無窮,配以軒轅古劍,劍法發揮的淋漓盡致,所向披靡;二則有點遺憾,這十幾個黑衣人中沒有一個是那晚所見的黑衣人首領,可見黑衣人還有餘勢未盡;三則對自己下了如此重的殺手感到苦惱,雖然這些黑衣人與自己有殺父之仇,但陸驚麟的劍道也說要恕,自己為了報仇屠殺這麽多人是否正當呢?楚天闊感到有些迷惑,他久久地不動,仿佛一個戰敗的人。
許久,楚天闊才回過神來,清點一下黑衣人,竟有十八名之多,想到自己一下子手刃十八人,楚天闊感到一絲不忍,但此時已無暇多想,隻見楚天闊飛身上樹,拔下軒轅古劍,腳一點,借勢飛入林中,轉眼就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