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七章 開國戰神,震懾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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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唐至尊龍帝!
    皇宮中的消息。
    楊辰並沒有刻意封鎖。
    高守義被押入天牢,加上奉武司與龍牙禁衛連夜對高家的動作。
    這一夜的京都。
    文武大臣,滿朝勳貴,無人入眠。
    次日。
    太和殿前。
    三十九級台階之上。
    一尊鎏金龍椅威嚴而置。
    文武百官,今日都是沒能入殿,他們一大早來上朝,便被這龍椅,擋住了去路。
    龍椅在前,何人敢越?
    早朝時間已過多時,楊辰還沒有出現。
    丹陛石之下。
    滿朝大臣麵麵相覷,三三兩兩議論起來。
    “昨日高家的事,你可曾聽聞?”
    “自然聽得,隻是今日,陛下真的要誅滅了高家?高家可是跟著太祖起事,曆經三朝的開國勳貴啊!”
    “………”
    隨著時間的推移。
    大臣們都是小聲議論起昨夜之事,一時間所有人的關注點,全都匯聚到了高家上。
    而且今日這早朝,還有一點非同尋常。
    那就是跟隨太祖皇帝開國的那批老勳貴們,都來參加早朝了。
    他們中大多是年近七旬的老者,基本都已經退下了官職,不再為官,有些年歲大的,已經十年未上朝議事了。
    看著這些突然出現在太和殿前的開國勳貴們,滿朝文武目光都是意味深長起來。
    這些老家夥,爵位高的都是位列國公,最低的都是侯爵。
    他們雖不再為官已經多年,但是開國勳貴的影響力,不是開玩笑的。
    這大唐江山,各洲、郡、府、縣、亭。
    不知有多少世家、官吏,都是他們的舊部。
    而他們今日,不請自來,齊聚太和殿前,以為不言而喻,為了同為開國勳貴的高家而來。
    見楊辰久久未出現。
    有開國勳貴,已經微微不滿。
    “陛下怎麽還沒來?”
    “這就不得而知了,耐心等待吧,嗬嗬……我等臣子等候陛下,也是應該。”
    “……”
    竊竊私語的議論聲中。
    一道暴戾聲音,突然響起。
    “哼,老夫聽聞,這一次皇帝廢了禮部貿易製度,新開貿易之法,而且與新羅公主來往密切,此時恐怕還沒起床!”
    “吾多年未參朝政,這早朝議事,都已如此兒戲了嗎?”
    眾臣聞聲望去。
    隻見那是一個須發皆白,豹頭環眼的雄壯老者。
    看清此人,眾臣都是眼神一凝。
    閻國公,他也來了!
    這可是狠角色,他是太祖皇帝麾下四大戰神之首。
    統一中原以東南疆域時,閻國公率領閻家軍,真可謂是所向披靡,縱橫無敵。
    當年太祖病逝,先帝登基。
    因先帝年少貪玩,誤了朝政,閻國公更是在太和殿上,手持懲龍鞭,對先帝動過粗。
    但是自從先帝逝去後。
    大唐沿海,屢受海寇侵襲。
    閻國公便帶著閻家上下,駐守東海口,抵禦海寇對大唐沿海的侵襲了。
    這一去就是十年。
    滿朝文武還記得,當年閻國公前往東海,須發還是花白,此時再見卻已盡是銀白。
    所有人都沒想到,閻國公竟然會在這時候回京。
    閻國公這聲音很大。
    他毫不避諱,太和殿斥責天子。
    宋仁、江瀚、黃宗衡聞言,都是眉頭一皺。
    但他們與閻國公比起來,都是晚輩中的晚輩。
    而且閻國公對大唐開國,居功至偉,為人又剛正不阿。
    光是以花甲之年,率領全族,駐守東海,這就讓滿朝文武,不論是何派係,無不心生敬佩。
    閻國公言語之間,斥責楊辰。
    他們雖心中不滿,但也不好出口回斥。
    但他們不方便,不代表所有人都不方便。
    仲晨回望閻國公,白眉一皺,怒斥道。
    “閻蠻子!”
    “你又發什麽瘋?竟敢在殿前斥責陛下?”
    他一開口。
    不少大臣都是露出了看好戲的表情。
    要說在這裏的滿朝大臣加上一眾開國勳貴,有誰有資格與閻國公交鋒。
    那也隻有仲晨仲太師,這個三朝元老了。
    麵對仲晨的斥責,閻國公銀白胡須乍起。
    “怎滴?”
    “天子既然有錯,為何不能斥責?”
    “當年太祖陛下,賜吾懲龍鞭,就是為了讓吾時刻警醒後世君王!”
    仲晨聞言,頓時氣急,他怒指閻國公。
    “太祖陛下賜你懲龍鞭,是讓你輔佐後世君王的,可不是讓你耀武揚威的!”
    他說著,倔脾氣也上來了,音調拔高。
    “可你倒好,先帝仙逝,你一聲不響,帶著閻家全族,遷往東海。”
    “一年前,明王反叛,你在哪裏?”
    “半年前,瑞王謀反,你在哪裏?”
    “數月前,大魏鐵騎入關,直取京都,大梁糾集八國威逼北蒼關,你又在哪裏?”
    “如果不是陛下,禦駕親征,力挽狂瀾,北伐大魏,鎮壓諸國,大唐已經山河破碎了!”
    “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大言不慚,斥責陛下?!”
    仲晨畢竟是文臣,真罵起來,閻國公這戎馬一聲的武將,哪裏是他對手。
    麵對仲晨一連串的質問。
    閻國公氣得直跳腳。
    “你,你問我在哪裏?”
    “我在哪裏?”
    “大唐內亂,北方諸國壓境,你以為沿海寇匪,海上諸國,他們是瞎的?”
    “他們不想趁亂侵略中原?”
    “大唐北境在打仗,東海就能太平嗎?”
    “我在哪裏?我不得在東海堵著嗎?”
    “你這個書呆子,問老子在哪裏?”
    “媽xx個巴子的!”
    “你特麽自己看吧!”
    閻國公大手一抓,將紫色朝服一下子扒開。
    那雖然蒼老,但是依舊健碩無比的胸膛上,縱橫交錯的老舊傷痕中,一道貫穿刀傷,猙獰而顯眼。
    滿朝文武,隻是看了一眼,都是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眼皮直跳。
    江瀚濃眉緊皺,眼中盡是敬佩之色。
    那傷痕一看便是近數月以來,新添刀傷。
    長刀穿胸而過,而且向斜下方劃動了整整七寸。
    這一刀,幾乎已經要將閻國公開膛破肚了。
    他能以古稀之年,在這等傷勢中活下來,簡直讓人難以置信。
    仲晨看著閻國公胸膛上,那一道猙獰的傷口,眸子顫動。
    這麽多年過去。
    閻蠻子還是這麽瘋,他是真的不把自己的命當命啊!
    滿朝文武,在閻國公敞開的胸膛下,刹那安靜了下來。
    正在此時。
    尖細高亢的聲音傳來。
    “皇上駕到!”
    (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