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讓人淚目的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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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甜蜜軍婚女將軍在七零被撩了!
    顧青橙的提議全家全票通過,都去。
    迎接英雄回家,如果沒聽說就算了,你這聽說了,還能表現的無動於衷,那麽,你就不配身為華國人。
    戰爭剛剛過去幾十年,就把先輩給忘了,那麽隻能說,有當漢奸走狗的潛質。
    吃完晚飯,大家都早早回去睡覺了,明天她們要趕去第一排,近距離來送英烈最後一程。
    顧爺爺起的最早,也可以說是昨晚一夜沒睡。
    他又把自己的當年的軍裝拿出來,穿在身上。
    他要穿著去迎接英烈回家。
    顧青橙沒有讓爺爺等太久,也早早的起來,並給三胞胎穿上厚厚的衣服。
    嘴裏還不忘教訓著仨孩子。
    “看,你們這衣服,多軟和,多暖和,知道你們今天的幸福安逸生活那些英烈前輩拿命換來的。
    你們給我時刻記得,如果誰敢忘,老娘天天打你們的小屁屁,記住了嗎?”
    糖糖捂著小屁屁,用眼神控訴她哪不講理。
    她們明明還是小寶寶,聽不懂,根本聽不懂媽媽在說什麽好嗎?就要打屁屁。
    顧青橙的三胞胎也是要去的,她們快兩周歲了,多穿點衣服,也是沒問題的,有顧青橙和顧謹言在,凍生病,不存在。
    顧青橙得到的消息就是,車隊要路過天安門。
    她們天剛蒙蒙亮就出門了。
    走路幾步路的事,來到主路,選定位置站好。
    顧青橙怕人多,一個措眼不及,孩子走丟,直接抱起兩個,顧謹言有樣學樣。抱起江佑擎。
    顧爺爺稱自己力氣大,也抱了一個,自此,顧青橙的四個孩子都是抱著的,就不用擔心丟孩子的事情發生了。
    很顯然,知道這件事情的人有很多,在她們站好,身邊就陸續開始來人,功夫不算大就站滿了人。
    聽說是上午十點車隊經過,現在是八點,向左右和馬路對麵望去,全是人。
    這顯然跟趕大集不同,人們都知道是來幹什麽的,人雖多,並未有集市的喧囂,大家的情緒都一樣。
    悲傷和沉默,就連懷裏的孩子,都被周遭環境影響知道安靜的等著。
    時間掐的剛剛好,十點一到,公安局的車在前麵開道,後麵是一輛輛軍車,上麵。帶著的就是蓋著國旗的骨灰盒。
    車子路過跟前時,所有人都淚目了,顧青橙眼睛盯著一輛輛軍車慢慢從眼前開過。
    聽著身旁有人低喃。
    “回家了!回家了!”
    一句回家,狠狠的觸動了顧青橙的心房和周圍的人。
    無人不心酸淚目。
    古來征戰幾人回,這些人有幸生在國家強大的國家,死後還能回家。
    她們那時候。在哪裏倒下,就埋在哪裏,級別高點的,能有個單獨的墓碑,就很不錯了。
    屍體能運回老家的,也隻有軍中主將才有的待遇。
    最後一輛車過後,人群中有一大娘再也忍不住,嗚嗚哭起來,她心疼這些孩子。
    一個人哭引的頓時哭聲一片,顧青橙兩隻手都抱著孩子。
    任憑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流,
    懷裏的兩個閨女,同時伸出小手給顧青橙擦眼淚。
    “媽媽,不哭。”
    顧青橙……
    看著懷裏可愛的孩子,心裏說不出來的堵的慌,剛剛被接回來的那些烈士不也是人家爹媽生的孩子。
    自家孩子沒能回來,還不心疼死他們的爹媽。
    天空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顧青橙想,這一定是老天都在流淚。
    回到家,收拾了一下難過的心情,把孩子放下,便出了門。
    她想為今天接回來的那些英雄做點什麽。
    開車來到相熟的香燭店,一進門,店老板就熱情的招呼顧青橙。
    “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快坐,喝什麽茶?”
    看著老人激動的一時不知幹什麽,顧青橙把老人叫停。
    “王伯,我買點東西就走,你別忙活了,我還有事。”
    王伯就是當初走頭無路,去古董店賣羅盤的那老爺子。
    現在這個門店是他家唯一還回來的安身之處。
    別的,王老也不敢想了。
    有了當初賣羅盤的錢,他們沒餓死,他不想再去幹老本行,就開了個香燭店維持生計。
    “今天要什麽,你說話。”
    “黃紙,香,朱砂,再來兩根新毛筆。”
    買黃紙疊元寶,家家都會,不稀奇,朱砂和毛筆,這兩樣,肯定是畫符。
    他沒多問,隻是多看了顧青橙一眼,他沒想到,這丫頭還挺封建。
    上次清明節時,她就買了很多黃紙,別的人家是幾張白紙,自己印閻錢票。
    她來買時說了,那個不值錢,她要疊金的,到哪都值錢。
    今天比上次還多兩樣,真不知道她要搞什麽。
    黃紙裝了一後備箱。
    回到家,顧爺爺看著孫女搬下車的東西,很是不解,她這是想幹什麽。
    跟著她到了書房,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橙丫頭,你這是想幹什麽?”
    顧青橙把厚厚的一遝整張黃紙,平鋪在桌子上。
    顧青橙拿著匕首,手腕用力,分割成平均大小的小塊。
    回道“疊元寶。”
    “你又要回顧家村?”顧爺爺能想到的,也隻有這一個理由。
    顧青橙手裏快速的疊著回話“不回,這是給今天回家的英雄疊的,我今晚想去給他們送錢。順便給他們超度。”
    “超度?你還會這個?”顧爺爺自動忽略了孫女剛剛說的別的話,隻抓住這一句。
    顧青橙點頭“嗯,以前上戰場。每每有戰事,死後的士兵,我都會跟著軍師一起超度,流程我都懂。”
    顧爺爺也拉把椅子坐下,拿起黃紙,默默疊起來。
    孫女有心,他也想盡自己一份力。
    爺孫倆一時間不再說話,都忙碌著,沒一會兒,全家人知道顧青橙的意圖後,都加入了疊元寶的行列。
    就是三胞胎,都一人一張黃紙,在那疊著玩兒。
    顧青橙便拿一遝紙,以朱砂當墨加水研磨,開始畫符。
    幾人被顧青橙的舉動驚到,一時間都忘了手裏的動作,看著顧青橙在這兒鬼畫符。
    顧青橙動作很快,每張符紙一氣嗬成,顧爺爺甚至拿起幾張長差不多,發現,這畫的還真一樣,真不知道孫女是怎麽記住的。
    很快,顧青橙就畫好了,她所需要的符,收起來。
    顧二嬸她們才回過神來開始重複疊元寶的動作。
    顧家人在家疊了一下午元寶,天空一直下的雨也停了。
    一場秋雨一場寒,十場秋雨就穿棉。一下顧青橙就有了冬天的感覺。
    吃過晚飯,顧青橙穿上了厚衣服,顧爺爺和顧謹言跟在後麵。
    意思很明顯,他倆也想去,別想丟下他們。
    顧青橙無奈,隻能讓二人一同去。
    顧謹言對今晚一會去將要進行的事,還是很好奇的。
    “姑,隻要你會的,你都教我了,就是觀天象,我每天也都有記錄,唯獨這超度你沒教我,你是不是象古代那些師父一樣,想留一手?”
    顧青橙聞言單手握方向盤,一手捂胸口,跟爺爺告狀。
    “爺爺,有人欺負你孫女。”
    從沒打過重孫輩的老人今天一巴掌呼顧謹言後輩上。
    “讓你欺負我孫女,你長能耐了,你爸都不敢欺負我孫女,你是想翻天?
    做為顧家子孫,姑姑教你的,你要常懷感恩之心,怎麽?你這是還想恩將仇報?”
    顧爺爺知道孫女是在開玩笑,但顧爺爺可沒開玩笑。
    他是真的在教育孩子。
    顧謹言坐正身子,向顧爺爺保證“太爺爺,我錯了,姑姑,我錯了。原諒我的無心之失。
    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我隻是好奇,這麽好玩的事情,姑為什麽不教給我。”
    一句好玩兒顧青橙臉色一變,臉比剛才還黑。
    無論是古代還是今生,能讓顧青橙出手超度的,共同點,那就都是保家衛國犧牲的,她覺得一點兒都不好玩兒,如果可以,她希望永遠用不到。
    一旦用到,那麽也就意味著有人犧牲,於國家是失去保家衛國的戰士。於一個母親,是喪子之痛,於妻子是痛失所愛,於孩子,是失去了父愛和靠山。
    涼涼的問“你認為一會兒將要辦的事,好玩兒?那麽,不好意思,你將永遠失去學超度手藝。”
    顧謹言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急的他不知所措
    “姑,我錯了,姑,我錯了,回去,我給姑寫兩萬字的檢討。”
    顧青橙歎口氣“咱們這也是偷偷摸摸去的,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不能有一點兒玩鬧之心。”
    晚上的大街上,車輛很少,她們的車車速很快。
    遠遠看到陵園入口時,爺仨個把車停靠在路邊。
    遠遠能看到門口值班室亮著昏暗的燈光,顧青橙知道,門口看大門的,也是退伍下來的老兵,肯定是有功夫在身的。
    她們接下來要做的事,被發現就不好了,顧青橙決定,還是先把人弄暈比較保險。
    於是,看守人員在不知不覺間,睡的更香更沉,叫都叫不醒的那種。
    事情辦妥,顧青橙她們在陵園裏開始尋找,哪裏是新建的。
    顧謹言開口“姑,這裏躺著的,無一不是為國捐軀你烈士,要不,你全渡了吧,咱也別找了,厚此薄彼。”
    “不錯,這還像句人話。”
    顧謹言擦把額頭上不存在的汗,姑姑總算不生氣了,都怪他,一時失言。
    天地良心,他可沒有褻瀆英魂的心理。
    選了一塊開闊地,開始把帶來的東西擺好,把帶來的金元寶點燃。
    顧青橙覺得,到哪裏,都不能沒有錢,送了金元寶,他們無論是自己用,還是打點下輩子投個好胎,這都需要錢。
    等燃燒的差不多後,開始最後一步,顧爺爺和顧謹言不錯眼神的盯著顧青橙的操作。
    一張張符紙隨著她的動作祭出,無火自燃,等她最後一張符紙用完。
    墓地突然起了一陣狂風,襲卷著地上的紙灰漫天飛舞。
    風停後,哪裏還見剛剛燃燒過的痕跡。
    紙灰全刮幹淨了。
    顧謹言看看自己拿著的掃把和蛇皮袋,搖搖頭,看來是用不上了。
    他們本來打算神不知鬼不覺把燒過的紙錢帶走,以免被守陵人發現。
    整場超渡下來,顧青橙耗費了不少內力,往回走時,她腳步都有些踉蹌。
    顧謹言直接背上她,三人快速離開陵園。
    來到車旁,顧謹言問“姑。你還能開車嗎?”
    顧青橙點頭“可以,不過得讓我緩緩。”
    顧謹言“要不我來?”
    顧爺爺一把搶過車鑰匙“我來。”
    爺爺要開車顧青橙很自覺的就坐到了車後。
    等車子開出一段距離,坐在副駕駛隨時準備換人開的顧謹言那顆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還不忘誇讚句。
    “太爺開車還挺穩。”
    後座知道內情的顧青橙替爺爺回答“那是,你太爺會開車時,國家都還沒解放呢。”
    “哇!太爺你這麽牛?以前怎麽沒聽你說過?”
    顧爺爺輕笑“這有什麽好說的,難道我縫人就說我會開車?”
    顧謹言想想也對,如果縫人就說,別人還得以為這人有病呢。
    “那時候你就會開,那太爺當時開過什麽車?”
    說起這個,顧爺爺來精神了。
    “小汽車,軍卡,坦克。”
    “坦克?”
    “坦克?”
    兩道聲音驚呼聲同時響起。
    為了滿足兩人的好奇心,顧爺爺講述了他開坦克的原因。
    原來他開坦克不是上戰場打仗,是他從敵軍陣營偷開出來的,送給了當時正缺武噐的蘇團長,也就是蘇桐的爸爸。
    “爺爺,你怎麽這麽棒,什麽都會開,我也想開?”
    顧爺爺苦笑,“那都是被逼的沒辦法,不偷坦克,我們就讓人家如同狼入羊群,隨便打。
    毫無還手之力。
    接到求助,我帶的隊伍,雖然是人人會功夫,但也禁不住坦克造。
    沒辦法,隻能去偷,有會開坦克的,給我在地上畫,怎樣開,被形式逼的,不會開,也得上。”
    顧青橙最後總結,膽子大,說不定,飛機也能開。
    幾人回到家,顧青橙回屋,倒頭便睡。
    第二天上午十點,顧爺爺看看表,對顧謹言說“你去給你姑把個脈,看看是不是生病了,怎麽還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