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歡迎你們。”房門打開，一個看起來隻有四五十歲滿臉和善笑容的大叔開門說道。
    “您是？”宋澤超難得的特別有禮貌地問道。
    路翔空也好奇地打量著那位大叔，但是無論怎麽看，對方都不像是那位五禽戲高手。畢竟，高手90多歲了，而眼前這人，看起來應該是對方的兒子甚至是孫子。
    “哈哈，進來說吧。”大叔打開防盜門，邀請二人進入了房間。
    關好房門，路翔空站在宋澤超的身旁，目光掃向四周。
    這是一間很小的房子，看起來隻有兩室一廳。客廳不大，也就10平米左右的樣子。兩個臥室看不太全，但是大的那個似乎跟客廳差不多大，而小的，恐怕連10平米也不足。
    這，難道真的是傳說中那位五禽戲高手住的地方？
    太小了，真的太小了。
    路翔空下意識地就覺得那五禽戲高手恐怕隻是浪得虛名，否則，怎麽可能窮到隻能買下或租下這麽一間老破小？
    宋澤超卻沒去關注那些，而是恭敬無比地站在房間裏靜候了一會，發現沒有老頭子出來，這才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請問，華老在嗎？”
    “嗬嗬。”大叔笑了笑，坐在椅子上沒吭聲。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打量著兩個年輕人，臉上笑容自始至終都是一個模樣，從未變過。
    “我叫宋澤超。”宋澤超見狀幹脆自我介紹起來，“我今天是來拜師的。還請麻煩您喊華老一聲。您看可以嗎？”
    這話說的，路翔空都對宋澤超刮目相看了。
    體育生，練散打的，平常都是粗話說慣了的，偶爾這麽文縐縐的一說話，還真是令人有點不太習慣。
    “哈哈哈。”大叔終於換了表情，大笑起來。“小宋，你旁邊那位不介紹一下嗎？”
    “哦，他叫路翔空，是陪我來的。您不必管他。”宋澤超恭聲道。
    “這樣啊。”大叔看了路翔空一眼，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麽。
    “大叔，我……”宋澤超見對方依舊沒有喊五禽戲高手老大爺出來的意思，忍不住再次開口。
    “哈哈哈！”大叔又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的模樣，仿佛頑皮的孩子耍弄了別人後的得意洋洋。
    “你就是華老吧？”路翔空見狀心中一動，不想讓宋澤超繼續出醜，開口問道。
    “咦，你這個小家夥還蠻聰明的嘛！”大叔終於收起笑容，重新打量起路翔空來。“怎麽樣，要不要一會也接受考核啊？”
    “沒興趣。”路翔空淡淡一笑，搖頭道。
    “我華希白的弟子，可是連各地城主見了都要客客氣氣的。你確定沒興趣？”華老確認道。
    “哦。”路翔空沒有再說沒興趣，而是微微頷首，露出驚訝之色。“這麽厲害啊？”
    華老立刻露出驕傲模樣，得意洋洋道“那當然。怎麽樣，小夥子，現在對成為我徒弟有興趣了吧？”
    “沒興趣。”路翔空搖搖頭。
    華老盯著路翔空看了半晌，發現不是欲擒故縱的樣子，冷哼一聲，沒好氣道“那你走吧！沒興趣就別在這兒礙眼了。”
    路翔空看了一眼旁邊的宋澤超，尋思宋澤超要是不反對的話，自己正好離開，提前回去上晚自習。
    “華老。”宋澤超苦笑著做出哀求狀，“我這朋友隻對賺錢興趣，沒練過武，不知道您的厲害。您大人大量，別跟他計較。”
    華老眉頭一挑，“那他賺了多少錢了？”
    “沒多少。”路翔空不想炫富，淡淡道。“幾萬塊還是有的。”
    華老不屑一笑，“幾萬塊？哈哈，這點錢就叫隻對賺錢感興趣，真是笑死個人！”
    說完，一雙眼睛瞄向路翔空，似是想看看路翔空什麽反應。
    路翔空淡淡一笑，懶得多說什麽。
    華老眼神中閃過一絲奇色，微微頷首，不再搭理路翔空。扭頭對宋澤超道“來，既然你要拜師，那就看看牆上掛著的兩幅圖有什麽不同。然後告訴我你看出了幾處不同。如果你能看出所有的，我就收你為徒。”
    “這麽簡單？”宋澤超露出喜色，咧嘴笑道。
    “簡單？”華老哂笑一聲，“之前來拜訪我的人已經有七八十人了，一個接近的都沒有。要不你以為能輪到你？行了，別廢話了，快找吧。記住，你隻有一次機會。錯了就走人吧。”
    宋澤超點點頭，緊張地吸了口氣，複雜的眼神投向路翔空處，待看到路翔空微微頷首，這才終於自信滿滿地開始尋找兩幅圖之間的不同之處。
    路翔空也沒閑著，同時開始仔細打量那兩幅足有一人大小的圖畫。
    兩張圖畫乍一眼看去似乎都一樣，都畫著一個老者在打拳。但是仔細看卻又能看出一些不同。可是，到底有多少不同之處呢？
    路翔空努力數了起來，想要盡量幫好哥們達成心願。
    “時間隻有5分鍾。”華老這時又開口道。“5分鍾一到，告訴我你的答案！”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宋澤超越看越是緊張，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數漏了一處。同時，也怕數的太慢在規定時間內沒數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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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旁邊的路翔空，卻心無旁騖地數著，壓根懶得理會華老的時間限製。
    反正大不了就不拜師唄，有啥？
    “好，五分鍾到！”華老忽然再次開口道，同時身形一閃，站到了宋澤超與兩幅圖之間。“怎麽樣，小夥子，你數出來了多少處不同？”
    宋澤超自覺應該把該數出來的地方都數出來了，臉上得意之色一閃而逝，深吸了口氣，剛要開口回答，忽然尋思著也看看路翔空數出多少處來，於是裝作撓頭，扭頭看了一眼路翔空。
    路翔空早就數完了，見宋澤超扭頭望向自己，頓時故意將手背到身後隻有宋澤超的角度能夠看到的地方，手指頭連續變了三次，分別是1、2、3。
    由於速度很快，宋澤超也是掃了一眼就不敢多看了。正過頭來望向一臉笑意的華老，猶豫了一下，張張嘴，卻沒有說出自己的答案。
    “怎麽，不敢說？”華老含笑道。
    宋澤超本來挺自信的，但是看了路翔空的暗示，反而不自信了。
    啥意思？
    他手指頭變了三次，到底是啥意思啊？
    我數出來了6處，他比劃了1、2、3……難不成，是因為隻用一個手的緣故，所以他的意思是1+2+3等於6？
    不對，一個手也能比劃6啊。
    可惡，到底是多少啊？
    想到這，故意裝作打噴嚏，捂嘴扭頭的同時，問詢的目光再次投向路翔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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