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後院，一大媽正從聾老太太的屋子出來。
    “一大媽好！”
    牛平安對著一大媽打了個招呼，也不等她回話，就對著屋子喊道
    “大伯，吃飯啦！”
    “平安，回來了！咳咳”
    “嗯，大伯感覺怎麽樣？”
    “就那樣吧！”
    “先吃飯”
    一大媽聽著牛平安倆伯侄的對話，眼中滿是羨慕。
    “哎”
    發了一會兒呆，歎息一聲，一大媽才轉身回了中院。
    吃完飯刷完飯盒，牛平安從空間裏拿了點茶葉，騎著自行車又趕回軋鋼廠。
    “劉叔、林叔，我回來了。”
    “嗯，平安，保國身體怎麽樣了？”
    “大伯情況不太好，吃了藥也沒好轉的跡象，人愈發的虛弱了！”
    說起牛保國的情況，牛平安情緒有些低落。
    這麽多天的相處，牛平安能感覺到牛保國可能大限將至了。
    “哎彈片在身體裏就是個定時炸彈啊，隨時都會要人命！”
    劉剛兩人眼中閃過落寞，不過相比牛保國，他倆隻是傷殘，情況要好不少。
    “也許這就是命吧！”
    牛平安不想聊太沉重的話題，隻能將一切歸咎於命運。
    “兩位叔叔，我帶了些茶葉，你們嚐嚐。”
    牛平安將茶葉拿出來，自己則倒了點水將茶杯洗了洗。
    “喲，這茶葉不錯啊！”
    劉剛看了看牛平安帶來的茶葉，品相很好，清香味十足，可比他們喝的高碎好多了。
    高碎也叫勞保茶，其實就是茶葉末，通常被視為廢棄物。
    但在如今的四九城，這些碎末卻受到貧困階層的喜愛，成為他們喜歡的茶飲原料。
    “我也不懂，喝著還不錯，老家帶過來一點。”
    牛平安給自己泡了一杯，拿起早上的報紙看了起來。
    一個下午，牛平安都待在倉庫中，三人聊天喝茶。
    傍晚，白晚班交接，又重複了一遍早上的操作。
    等做完一切，工人們早已經走完了。
    騎著自行車回到四合院，閻埠貴就將牛平安給攔了下來。
    “平安，聽說你去保衛科上班了？”
    “是啊，三大爺怎麽說？”
    “是這樣的，你不是去上班了嘛，保國在家沒人照料。
    三大爺就想著，要不讓三大媽幫你照顧一下，家裏洗洗刷刷的也方便不是。”
    牛保國的情況確實不太好，可讓院裏的人來照顧，牛平安還真不太放心，於是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對於如何安置牛保國，牛平安已經打算好了，要是牛保國的情況繼續惡化下去，就將他送進醫院住院。
    到時候在醫院雇個護工照顧著也放心。
    “不用了三大爺，我中午從食堂帶飯回來，騎車很方便的。”
    “額，保國一個人在家你放心啊？”
    “是不太放心，可讓三大媽照顧影響不好，還是算了吧。”
    “哎，那好吧！”
    閻埠貴見牛平安拒絕的很幹脆，也隻能放棄。
    四合院沒有秘密，牛平安進了軋鋼廠保衛科的事情鄰居們都知道了。
    在他們的觀念裏，保衛科就是當差的，輕易不能得罪，一個個都對牛平安釋放著善意。
    幾天時間，牛平安也適應了倉管員的工作。
    每天除了自個去訓練一下就是待在倉庫喝茶看報紙，很是清閑。
    這天，早上剛忙完活，就聽到外麵傳來呼喊聲。
    “老劉、老林，準備一下，一會兒有小隊要走貨。”
    所謂的走貨就是與運輸科一起押運物資。
    “知道了，陳科長！”
    牛平安聽到動靜好奇的看過來。
    陳科長是保衛科的科長，嘴唇有些薄，一看就不是好相與的角色。
    看到牛平安，陳科長眼睛一眯，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
    “這位就是牛保國的侄子牛平安吧？”
    “陳科長好！”
    “小夥子不錯，好好幹！”
    陳科長說完不等牛平安回應，就轉身離開。
    要不是看到那將近五十的惡意值，牛平安還真信了他的鬼話。
    牛平安心裏有些奇怪，自己和陳科長是第一次見麵，不知道這惡意來自哪裏。
    “難道他跟大伯有舊怨？”
    牛平安想不通，隻能多留個心眼。
    “平安，你來這邊幫我一下！”
    林嶽的聲音打斷了牛平安的思路，隻能將想法先放下。
    “來了！”
    應了一聲，牛平安去了彈藥庫。
    外出押運物資要多帶些彈藥，有備無患。
    幫著林嶽將彈藥整理好登記好，沒一會兒就有人過來搬走了。
    下班時正好在廠門口遇到傻柱。
    傻柱因為晚上做了招待菜，下班比工人們晚些。
    不過作為主廚，自然是不需要留下來收拾的，燒完飯就提著飯盒下班了。
    “何大哥，上車！”
    “謔，那我趁你一趟車。”
    傻柱見有便車可搭，也樂的不行。
    “何大哥今天怎麽這麽晚啊？”
    “還不是那些領導，胡吃海喝的還要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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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領導們也是為了工作嘛。”
    “我看他們就是在剝削勞動人民。”
    “哈哈沒那麽嚴重，對了何大哥，二大爺大兒子這周要結婚了！”
    “知道，二大爺還叫我掌廚呢！”
    “二大爺還真不賴啊，這年景還能擺酒席？”
    聽到劉海中要為劉光齊辦酒席，牛平安大吃一驚。
    要知道現在的糧食可不是一般的金貴，劉海中家雖然都有定量，但肯定是不夠吃的。
    隻能到鴿子市黑市花錢買，可不便宜。
    更不要說肉食了，價格更高。
    牛平安暗暗感歎劉光齊在劉家的太子地位。
    不過也就是在心裏驚訝了一下罷了，四九城可是首善之地，隻要有錢，什麽買不到！
    “平安你不懂，劉光齊可是劉海中的寶貝，砸鍋賣鐵也得給他辦的風風光光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二大爺不差錢！”
    “確實不差錢，就是得多跑幾趟鴿子市，多跟別人換點票嘛。”
    “辦幾桌說了嗎？”
    “三桌，每家出一個坐席。”
    “那能打打牙祭了。”
    “對了，何大哥，咱們這邊鴿子市黑市在哪啊？”
    牛平安空間裏不缺油水，但是其它的物資缺啊。
    煙酒票，豆腐票，棉花票這些也都是很需要的。
    等天氣冷起來，物資就比較單一了，趁早還能屯一些吃的。
    “最近的鴿子市就在小帽兒胡同那邊，隨便找找就行。
    黑市在德勝門那一片。”
    鴿子市算是半公開狀態，雖然不合法，不過大家日子都不好過，上頭也是睜隻眼閉隻眼。
    隻要不是做的太大一般不會去管。
    再說，能組織鴿子市黑市的人，都是黑白通吃的角色，各方麵都有打點。
    如果有關部門要清掃鴿子市黑市，隻能說裏麵肯定出了什麽問題，這裏麵的水深著呢！
    “行！”
    兩人說話間就回了四合院，跟門口的閻埠貴打了聲招呼兩人就在中院分開了。
    回家收拾了一番，牛平安正在燒飯，劉海中背著手走了過來。
    “平安啊，燒飯呢？”
    “是二大爺啊，有事？”
    牛平安有些好奇劉海中過來有什麽事。
    “周末不是我家光齊結婚嘛，想跟你借自行車用一下。”
    自行車算是普通人出行最主要的工具，汽車都是領導專屬。
    結婚騎上幾輛自行車接婚比較體麵。
    “恭喜二大爺，成，沒問題。”
    “還是平安你覺悟高，那行，你忙著！”
    劉海中見牛平安答應的幹脆，感受到了尊重，心裏很是高興。
    “二大爺慢走！”
    牛平安送別劉海中繼續燒晚飯，對於出借自行車並未放在心上。
    不一會兒就將晚飯做好，窩窩頭，棒子麵粥，小鹹菜。
    “大伯，劉光齊結婚咱隨多少禮啊？”
    “就隨個一塊吧！”
    “好的，到時候大伯你去坐席吧，沾沾喜氣。”
    牛平安想著劉海中不會虧待劉光齊，酒席肯定不缺油水，就想著讓牛保國補補。
    可沒成想牛保國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我就不去了，病怏怏的不好看。”
    “好吧，那我去吃個回本。”
    “哈哈，哪有那麽多東西給你吃喲。”
    牛保國不願去，牛平安也沒勸，想想也是，人家辦喜宴，病怏怏的人肯定不受待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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