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晚上會鎖門，不過早上四五點，門就會被打開。
    有人出來上廁所；有人的工作比較早。
    等牛平安回到四合院，大門果然已經開了。
    回到屋子，牛平安趕緊將收的錢票拿出來數了數。
    鞋票、糧票、煙票、酒票共十幾張；錢也有一百多塊。
    “真是個肥羊啊！”
    等清點完收獲，牛平安有些感慨。
    趙四身上的錢票不少，光錢估計就有五六百塊，還有那麽多的票。
    至於之後收上去的錢票對不上趙四的口供，牛平安根本不擔心。
    黑燈瞎火，著急忙慌的，誰知道是不是趙四將錢票給遺失了。
    再說，趙四的口供也未必能全信，萬一他瞎報了一個數呢？
    誰也說不清楚，即便有懷疑也做不了什麽。
    現在牛平安倒是有些擔心趙四同夥會不會報複了。
    趙四身上有這麽多的錢票，想來肯定是有團隊的。
    不過想了想，牛平安又覺得自己有些多慮了。
    錢票都上交了，沒有利益應該不會有人這麽講義氣吧？
    為了一個死人將自己搭進去似乎很不明智。
    想來想去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將爐子點著，將炕燒熱。
    一個人生活就是這點不好，家裏沒人看著爐子，麻煩！
    一覺睡到自然醒，肚子餓得咕咕叫。
    一看時間，才剛到中午。
    餓著肚子也沒了睡意，牛平安索性就穿衣起床了。
    在臉盆裏倒了有些熱水，牛平安捧著臉盆出屋去中院水池洗漱。
    剛走出門，就看到婁曉鵝坐在門口曬著太陽。
    自從跟許大茂結婚之後，婁曉鵝將一頭長發剪成了齊肩短發。
    整個人少了少女的青澀，多了些成熟感。
    相比於長發時魅力減少很多。
    婁曉鵝看到牛平安這個點才起床，有些詫異。
    “平安，今兒個沒上班呀？”
    “曉鵝嫂子，昨晚有行動，天快亮了才下班，今天休息呢。”
    牛平安禮貌的回了一句。
    兩家連的近，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倒也不算陌生。
    況且牛平安跟許大茂的關係還不錯。
    “那也夠辛苦的！”
    婁曉鵝了然，點了點頭回道。
    本性善良的婁曉鵝對牛平安抱有一定的同情心理。
    許大茂早就跟她介紹過院裏的這些鄰居的情況。
    在他的話中，四合院裏可沒什麽好人。
    特別是中院的傻柱和易中海兩人，更是被貶的一文不值。
    傻柱饞寡婦；易中海壞事做盡，名聲敗完了。
    婁曉鵝當然不會聽信許大茂的一麵之詞，不過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基本斷定許大茂說的大多是事實。
    傻柱樂此不疲的給賈家送飯盒，要是其中沒事婁曉鵝也不信；
    易中海就更簡單了，他的光輝事跡稍微一打聽就能得到消息。
    許大茂跟牛平安走的比較近，對牛平安的遭遇也很同情。
    畢竟牛平安年紀不大，家裏隻剩下他一個孤家寡人。
    特別是牛保國去世的時候，牛平安的反應許大茂全程看在眼裏。
    許大茂在介紹牛平安家的時候，臉上滿是唏噓之色。
    後院沒了聾老太太，婁曉鵝倒也少了被洗腦的風險。
    不過婁曉鵝的身份敏感，注定融入不進大媽群中，白天孤零零的也挺可憐的。
    這個時代身份過於重要，對資本家背景的人群人們往往都是敬而遠之的。
    人人都恨資本家，人人又都羨慕資本家！
    “還行吧。”
    牛平安隨意的回了一句，便打算去洗漱。
    “平安，你吃午飯了嗎？”
    “還沒呢，曉鵝嫂子要請我吃飯？”牛平安揶揄道。
    說完牛平安就有些後悔了。
    這個時代風氣還是比較保守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影響不好。
    婁曉鵝隻是客氣了一句，沒想到牛平安會這麽說，當即愣了一下。
    很快，婁曉鵝便回過神來，正好自己也沒吃飯，也不小氣。
    “行呀，正好我也沒吃呢。
    家裏還有幾個饅頭，還有從我娘家拿過來的罐頭，咱們隨便吃點。”
    婁曉鵝不會做飯，作為婁家千金，在娘家過的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
    許大茂不在家的時候，她都是自己隨便弄點吃的。
    婁家不差錢，隨便拿點現成的好東西，也夠她吃喝的。
    至於會不會影響不好，大大咧咧的婁曉鵝倒是沒有多想，畢竟牛平安在她眼裏隻是個小弟弟。
    “好啊，那今天就跟著嫂子吃頓好的！”
    牛平安原本隻是調侃一句，沒想到婁曉鵝當真了，見婁曉鵝沒有拒絕，也就沒跟她客氣，畢竟婁曉鵝可是富婆，不差這點。
    “那我先將饅頭熱上，一會兒就好。”
    簡單的熱點東西婁曉鵝還是會的，說完就起身準備回屋。
    “好嘞！”
    牛平安應了一聲，便洗漱去了。
    等洗漱完來到許大茂家，饅頭還沒熱好，桌上放著一些糕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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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婁曉鵝給牛平安倒了一杯熱水。
    “平安，飯一會兒就好，先吃點糕點墊墊肚子。”
    牛平安接過茶杯，好奇的轉頭四處打量了一下。
    這還是自許大茂結婚之後，牛平安第一次來許大茂家。
    家裏被收拾的板板正正，果然家務活還是適合女人來做。
    “謝謝嫂子！
    嫂子賢惠啊，家裏收拾的真敞亮。”
    聽到牛平安的吹捧，婁曉鵝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
    “都是現學的，馬馬虎虎吧。”
    在婁家當姑娘，婁曉鵝可不用做這些。
    不說有傭人，就是洗衣服也有洗衣機，根本不用動手。
    如今嫁人了，才學著做些家務活。
    洗衣服、打掃屋子，做飯還沒來得及學。
    “做家務活還是女人有天賦。”
    牛平安感慨了一句。
    兩人隨意的聊著，不一會兒饅頭就蒸的差不多了。
    四個白麵饅頭，一盒豬肉罐頭，一盒牛肉罐頭。
    “趁熱吃，這罐頭味道還不錯。”
    婁曉鵝將東西端上桌，熱情的招呼牛平安開動。
    “謔，今天能吃頓好的了！”
    看到兩個肉罐頭，牛平安心裏也有些感慨。
    即便國家再困難，有錢人的日子依舊能過的美滋滋。
    這些資本家不死誰死。
    “那你多吃點。”
    婁曉鵝以為牛平安吃葷菜的機會不多，更加熱情了。
    一頓飯吃了十幾分鍾就結束了，東西不算多，兩人胃口也不大，吃的剛剛好。
    罐頭的味道還不錯，沒有科技與狠活，味道正。
    “平安，你沒吃飽吧？這些糕點你帶回去吃。”
    這個年代的人缺油水，飯量大。
    婁曉鵝可不缺油水，見牛平安吃的跟她差不多多，以為他沒吃飽，有些不好意思。
    請人吃飯客人卻沒吃飽，怪尷尬的。
    婁曉鵝分出一些糕點，用牛皮紙包起來，準備讓牛平安帶回去吃。
    “嫂子別忙活了，我吃飽了。
    我飯量本來就不大，大茂哥也知道。”
    牛平安連忙拒絕，他不缺油水，平時頂多隻能吃下兩個饅頭。
    “你小子還跟我客氣啥，嫂子又不缺這些東西。”
    婁曉鵝以為牛平安臉皮薄，不好意思罷了。
    板著臉將糕點塞到牛平安手裏。
    牛平安見拒絕不了，無奈隻得收下。
    “行，那我就厚著臉皮收下了。”
    “這就對了嘛！”
    婁曉鵝笑了起來，她在院裏還是挺孤單的，今天跟牛平安熟絡不少，心情很不錯。
    “曉鵝嫂子，來而不往非禮也！
    今晚你跟大茂哥去我那吃飯。”
    交朋友講究的是個有來有往，光想得到不想付出，那友誼肯定長不了。
    “算了吧平安，這年景菜可不好買。”
    婁曉鵝猶豫了一下還是拒絕了，在她看來牛平安一個人生活，日子本就不好過，就別破費了。
    “我屋裏還有條大魚，今晚給它烤了做個烤魚吃吃，嫂子你也嚐嚐我的手藝，晚上再跟大茂哥喝一杯。”
    牛平安沒有再給婁曉鵝拒絕的機會，直接說家裏有現成的食材。
    實則牛平安空間裏各種食材不少。
    可無論是新鮮的豬牛羊肉還是反季節蔬菜，都不適合拿出來吃。
    魚算是這時比較容易搞到的肉食，拿出來倒不顯突兀。
    婁曉鵝見此也隻能答應下來。
    “行，等大茂回來我跟他說。”
    “好的，那我就先回去了。”
    打了個招呼，牛平安提著糕點就離開了許大茂家。
    回到自己家，牛平安從空間裏拿出一條五六斤的草魚。
    拿院裏處理起來麻煩，準弄得人盡皆知。
    到中院打了一桶水，回到屋裏將魚殺好。
    這痛苦的年代，幹什麽都不方便！
    時間還早，牛平安往炕上一躺，準備睡個回籠覺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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