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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嗎？”
    葉霜雪大眼睛盯著秦鳳儀，她總感覺自從爹變好以後，她的生活像是做夢一般，變得美妙起來。
    有爹疼，突然也有娘愛了。
    以前羨慕的一切，自己都有了，但總怕爹會走，娘會丟下自己，所有的一切，眨眼間又全沒了。
    “我們買下來，穿上就知道啦。”
    秦鳳儀揉了揉女兒的頭頂，然後起身朝著店鋪走。
    店鋪破舊，位置偏僻。
    衣服也沒有繁雜的花樣，隻是單純的一大一小，都是賣女人的東西，葉天過去感覺不是太方便，便想在門口等。
    “爹，你怎麽不進來？”
    女兒站在門口，朝著葉天招手。
    葉天尷尬搖頭，葉霜雪邁著小短腿跑過來，拉著葉天的手，拖著他進入店鋪內。
    店內光線昏暗。
    葉天的眼睛還沒適應光線，耳邊就傳來女人的說笑聲。
    “嗬嗬嗬……”
    見葉霜雪拖著葉天進來，屋內穿著灰色棉襖的中年婦人，上下打量葉天一眼，爽朗笑了起來，她皮膚白皙，五官精致，笑起來眼角有不少魚尾紋，兩鬢花白的頭發，每一處都暴露出女子的年紀。
    店內擺放幹淨整潔，穿著打扮也幹淨，讓人心生好感。
    “看看，女兒就是貼心。”老板娘笑嗬嗬對著秦鳳儀開口，然後繼續道：“你相公是個好男人。”
    “能陪娘子和女兒一起買衣服的男子，我是沒見過，大妹子，你可得好好珍惜啊。”
    相公？
    秦鳳儀飛速看向葉天，臉頰浮現可疑紅暈。
    “他……他其實……”秦鳳儀不知如何解釋，結結巴巴。
    老板娘一邊忙碌拿衣服，一邊笑道：“兩口子吵架了吧？”
    “這夫妻兩人，哪有不吵架的？”
    “在一起的時候就好好珍惜，  人啊，在這世上能有個知冷知熱的伴，就是幸事，真等哪一天不在了，想對他好，都找不到人。”
    老板娘自言自語也不看葉天和秦鳳儀。
    她篤定是小兩口鬧別扭。
    秦鳳儀尷尬站在葉天身邊，心虛不敢看葉天。
    “對！”
    “老板娘說的對，以後你可得對我好點。”葉天笑眯眯，看向秦鳳儀。
    秦鳳儀眼珠瞪大，又羞又驚，不知道葉天想幹什麽。
    葉霜雪怪異的眼神看看葉天，再看看秦鳳儀。
    “大娘，衣服好了嗎？”
    葉霜雪跟在老板娘身後，有些急不可耐。
    見女兒是真喜歡，秦鳳儀二話不說，直接甩出一塊大銀錠子。
    “這……”
    “這太多了！”
    老板娘驚得手足無措，她剛想將銀子還給秦鳳儀，就被突然闖入進來的男人，一把將銀子奪走。
    老板娘看清來人，滿臉慍怒：“李達，你趕緊將銀子還給客官。”
    “拿過來！”
    剛闖入進來的中年男人，額頭上綁著粗布，長相醜陋不說，人還猥瑣，身後還跟著兩個肥頭大耳的跟班。老板娘撲上去，根本不是他的對手，他得意將銀子揣入懷中，伸手甩開老板娘：“客人給你的，就是你的。”
    “我拿你的銀子怎麽了？”
    說著，李達回頭，看了眼身後的兩個跟班，猥瑣大笑。
    秦鳳儀和葉天相視一眼，兩人猜想這一對應該是夫妻倆，真沒想到，老板娘長相秀麗，說話有涵養的人，竟會嫁給這樣的人。
    “還有，今晚我就要洞房！  ”
    李達嘚瑟開口，眼神鄙夷看著老板娘，吊兒郎當繼續道：“也不用大操大辦，畢竟你一個寡婦，老子能睡你，就是你八輩修來的福氣。”
    “你……”
    “你，你做夢！”
    老板娘氣得胸膛上下起伏，眼神冷厲盯著李達。
    李達譏諷道：“現在世道不一樣了，以前府兵收了你的銀錢，照顧你一二，現在換城主了，那個府兵敢收錢？隻要我往城主府這麽一跪，這些龜孫子立馬掉腦袋，別給老子裝什麽忠貞烈女，還有這鋪子，以後都是我的。”
    “你一個女人，拋頭露麵不就是勾搭男人嗎？”
    “老賤貨！”
    老板娘氣得捂著胸口，眼淚在眼眶打轉，她嘴唇抖動道：“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立馬死在你跟前。”
    “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哼！”
    李達根本不當回事，猥瑣看向左右二人：“你們不是想睡她很久了？”
    “今晚等我辦完事，你倆就可以上，但我借的錢，一筆勾銷！”
    葉天的小腦都要萎縮了！
    這世上竟然還有這麽不要臉的人，就欺負老板娘是個寡婦，身後無人撐腰，強行成親，霸占產業，還要賣身為他還賭債？
    秦鳳儀俏臉冰寒。
    葉霜雪皺著小眉頭，凶巴巴盯著李達。
    見店內還有外人，李達奪過老板娘手中的衣服，扔在葉天腳下：“衣服給你了，趕緊滾！”
    “今天不做生意了！”
    葉天臉色一變。
    下一秒，囂張的李達被秦鳳儀一腳踹在胯下：“嗷……啊，啊！”
    他臉色脹如豬肝，雙腿夾緊，不斷在原地亂崩，疼的麵目猙獰，褲襠上還有大片血漬和尿漬。
    身後兩個跟班警惕看向秦鳳儀，威脅道：“臭娘們，知道我們是誰嗎？”
    “在我們的地盤，你還敢動手？”
    “啪！”
    話音未落，葉天一個大嘴巴子抽上去，說話的人踉踉蹌蹌，腳下不穩，葉天擋在秦鳳儀身前，他背影高大，肩膀寬厚，秦鳳儀挨著葉天的後背，葉天身體中仿佛有股熱氣，不斷往四周擴散，被人護在身後，被保護的感覺竟是這樣？
    秦鳳儀看著葉天的側臉，他薄唇微抿，眼神銳利，竟有股威嚴感。
    “你娘沒教你，要好好說話嗎？”
    葉天擼起袖子上前，抓著小混混的衣領，一拳一拳砸在小混混臉上，打到讓他懷疑人生。
    另一個混混見狀，嚇得手腳並用往外爬。
    葉天打累了，這才放開已經被揍成豬頭的混混。
    “連累你們了！”
    老板娘滿臉慚愧，她花白的頭發散亂，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麽。
    “衣服都被壞蛋弄髒了！”
    葉霜雪小臉惆悵，看著地上一大一小兩件衣服，衣服上都是腳印，還有撕裂的痕跡，小家夥一臉可惜。
    見李達躺在地上哼哼唧唧，葉霜雪氣呼呼上前，一巴掌抽在李達臉上：“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