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嗬……走著瞧吧，最後吃不消的絕對不是我。
    維爾薇心中啞然，盡管她麵對的是一個身體素質超出常人的律者，但她依舊不懼。她就不信了，律者也是有極限的。到時候誰後悔還說不準呢。
    “哎呀，我就說嘛。費了那麽多功夫繞了那麽多圈的，果然還是有事要求我嘛……所以說既然是求人，不該有點表示嗎？”
    不想那些有的沒的未來的事，維爾薇又把話題拉回了正事上。
    她兩手撐著下巴，雙眼半睜就這麽看著佑氡，「你看著辦吧」這幾個字幾乎寫在了臉上。
    “……我以為剛剛那就已經算是表示了，不過如果很為難的話可以當我沒說。”
    佑氡表示他不吃這一套，想隨意拿捏他，最起碼也要有愛莉的功力才行。雖然維爾薇老師是個高手，但這方麵果然還是愛莉更勝一籌啊。
    “切，真沒意思……這種低級的激將法不要拿出來侮辱人行不行？”
    維爾薇自討沒趣的向後仰了仰身子，佑氡這激將法就連小學生都不會中招吧。拿這種低級的話術來對付她，這簡直敷衍的不像話。
    “激將法的目的不在於真的讓你生氣，而是為了表達我的態度……而且那也不全是激將法。維爾薇，我確實沒在開玩笑。
    你應該清楚這件事不好辦，所以我才會找上你。也正因如此，如果你沒辦法確保自己全身而退的話，我更希望你不要幫我。”
    佑氡搖搖頭出言解釋，維爾薇的自尊決定了她即便知道是激將法還是會去做。隻為了證明那句「隻要她願意，那麽她就可以」。
    正因如此，佑氡才需要解釋清楚自己的用意。免得對方意氣用事，在存在一定風險的情況下依舊攬下來。
    另外，他也確實需要維爾薇的幫助。所以在解釋清楚之餘也表達了自己的真誠……畢竟有求於人。
    “好啦好啦，我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嘛。至於那麽認真嗎？不過說真的，這事兒有點麻煩……你很著急嗎？還是說是實在有些嘴饞了，忍不住想吃小點心？”
    維爾薇又是百無聊賴的伸了個懶腰，佑氡這家夥真沒意思。雖然知道他是因為擔心自己意氣用事所以態度非常認真，但也不至於無視她的玩笑嘛……她維爾薇像是那種會去做沒把握的事情的人嗎？
    “如果是忍不住想吃小點心了……我聽說欲望大都相通，要不我幫你釋放釋放欲，看看能不能緩解你的食欲？
    反正梅比烏斯阿姨大概也是這麽陰差陽錯的得手的吧？”
    說著說著維爾薇就是一聲無奈的長歎，在知道佑氡的權能之後她就已經理解梅比烏斯曾經不經意間的炫耀背後的真正原因了。
    多半的，那家夥是把食欲當成欲了吧？雖然不知道佑氡為什麽單獨隻對梅比烏斯有食欲……還是說那其實就是欲，隻是佑氡自己不知道而已？
    這一點維爾薇也沒法確認，但她不打算接受後一種說法。所以，暫時的她隻能認為梅比烏斯在未來會出現一些和她們不一樣的地方了。
    “別開玩笑了，維爾薇。我並不餓。至於原因嘛……第二律者的核心很特殊，有那顆核心我會方便很多。”
    佑氡說的事就是讓維爾薇幫他把空之律者的核心搞到手。能穿梭空間的權能實在太方便了，有了那顆核心，佑氡做很多事都會方便很多。
    比如入侵逐火之蛾高層的住所之類的……
    “隻是這個原因嗎？具體說說吧，為了防止產生什麽不必要的誤會，我先表個態——這個忙我會幫，問你的問題隻是我自己好奇而已，如果不方便也可以不說。”
    維爾薇雙手抬至肩上一點點，做了一個微微投降的姿勢。她雖然不擔心佑氡誤會，但是有些話最開始說出來會好一些。
    “你知道這件事有多麻煩的吧？”
    佑氡皺了皺眉，維爾薇答應實在太隨意了些。他感動歸感動，但這麽隨意的回答還是讓他覺得不太好。
    要知道這件事辦的不好的話，是很有可能提前引爆逐火之蛾的一些問題的。
    最壞的情況下，他要麽帶著所有人離開逐火之蛾。但時間不會給他重新組建勢力的機會。
    要麽直接和逐火之蛾開戰，或是暗中大換血。但這樣必然也會讓逐火之蛾元氣大傷……在大範圍擴張戰鬥力之前，這不是什麽好的選擇。
    佑氡不擔心自己會麵對多少戰鬥力，反正都拿他沒辦法。他擔心的是戰鬥力不夠多的情況下就失去了現有的支持，之後再靠他和其他人想要完成擴張就會變得十分困難。
    畢竟伊甸還沒加入呢，錢是個大問題。
    這可不是小錢，是以億為基礎單位，動輒四五位數的天文數字。
    當然這並不是關鍵的，關鍵是如果沒有把握就讓維爾薇牽扯進來的話……事情可能就無法挽回。
    如果隻有他自己作案，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他叛逃而已。有維爾薇和梅比烏斯還有愛莉她們在內做接應，很多方麵其實都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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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如果他帶著所有人走了的話，可就不太好說了……
    “我當然知道啊，麻煩的不是有多難得手，而是得手之後怎麽把自己摘出去對不對？說實話，確實有些難辦但也不是完全不行……不過我還是建議你如果不急的話，等慢慢屯的多一些在一次吃了不好嗎？”
    逐火之蛾早就開始懷疑佑氡了，如果核心失竊，首先就會懷疑到佑氡的身上。
    想要徹底把他的嫌疑洗清確實有些麻煩……但麻煩對維爾薇而言從來都不是問題，隻要決定要去做，她就總是有辦法的。
    說實話，她現在就已經有了幾套方案了。
    “你說的也很有道理，但之後幾塊核心並非剛需……很長一段時間應該也不需要冒險，但這塊核心很特殊。如果可以的話，盡早拿到會會少很多意外。”
    空之律者的核心平時作用不大，但關鍵時刻是能發揮逆轉乾坤的作用的。
    比如這次討伐風之律者，如果有空之律者的核心的話，他們小隊能作用的戰術就會多上許多。
    哪怕不算這個，也不存在出現可能落單的情況。他也能少了很多後顧之憂。
    再比如第三次崩壞那次，如果有空之律者的權能，他和愛莉就能馬上趕到滄海市。
    雖說那次沒有造成什麽不可挽回的後果，也沒有出現讓人追悔莫及的事。但當時他和愛莉急的腦袋起火的感覺可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雖然可能有些杞人憂天，但經過第四律者事件過後，他覺得萬事還是留好退路比較好。
    “除了加一條保險之外，其實我想要獲得空之律者的核心還有另一個理由。”
    既然已經說了這麽多，佑氡當然也不介意再多說一點。
    “你知道鯤鯤嗎？”
    提起鯤鯤，佑氡臉上的笑容變得僵硬又無奈。他知道很多事不能怪它，但心裏總是覺得怪怪的。
    “鯤鯤？那是什麽？聽起來像你養的某隻寵物……哦？這個「鯤鯤」該不會是你的伴生崩壞獸吧？”
    維爾薇是第一次聽說「鯤鯤」這個名字，所以她表現出了與之相符懵逼。不過在提到寵物這個比喻之後，她突然就意識到了什麽。
    “你先別說話，讓我猜猜……唔，卡夫村那個大坑洞，我一直以為是什麽戰鬥留下的痕跡。
    現在看來，那莫非就是鯤鯤留下的？難怪土壤翻動的痕跡那麽新鮮……我到達之前，你就是在和它敘舊是吧？”
    維爾薇不愧是維爾薇，僅是憑著隻言片語就解讀出了正確的答案。佑氡知道她可能有所察覺，但沒想到她會推測的那麽準確。
    若非確實無疑的知道當時的情況不會有第三方在場，佑氡甚至會覺得維爾薇就在現場旁觀。
    “看你這表情，我是說中了？唔……那也太大了點吧，那個體積……應該是現如今所有有記錄的崩壞獸裏最大的了。
    哦對了，還有第一次崩壞。記錄上說「檢測到了異常的崩壞能，但在追蹤一段時間後消失」，那也是你們搞的鬼吧？
    那個時候鯤鯤應該還沒那麽大……聯想一下你的能力，莫非鯤鯤也具備類似的吞噬能力？”
    這次佑氡是真的驚了。他沒想到維爾薇居然還能聯想到多年前的第一次崩壞時發生的事……說起來那時候追他的是誰來著？
    當時可真是把他攆的像個老鼠一樣東躲西竄啊？
    “真不愧是你啊……沒錯，鯤鯤就是我的伴生崩壞獸。而且它確實也具備一定的吞噬進化的能力……它會長這麽大，也是因為它把降臨在卡夫村的崩壞獸全吃了的緣故。”
    “難怪啊，不過這利用率好像低了一些……算了，所以它和空之律者的核心有什麽關係？”
    “抱歉，是我忘記說了……”
    佑氡點點頭示意維爾薇稍安勿躁。
    “……其實，我把它扔虛數空間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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