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節 嘴短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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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紮心了老鐵們,沒有訂閱沒有打賞,隻有一個慘字!)

    年輕人搖了搖羽扇,似乎要扇走一絲絲尷尬。

    “咳,我雖身在荊楚,但仍心向川蜀。兄台說的沒錯,我眼下確實在劉豫州手下做事。不過,…”

    年輕人還未說完,龍五在一旁已經忍不住低聲怒問道:“你果然是大耳賊的人,你還敢說是來幫我們的?”

    年輕人尚不及答話,閻行先自擺了擺手,止住了龍五:“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然後又轉向年輕人道:“我倒是不在乎你是誰的手下,劉表也罷,劉備也罷,亦或者曹操袁紹也罷,朋友也好,敵人也好,自然是來者不拒,我自足可應付。隻是某觀你儀表堂堂,見識亦是不凡,難免有點兒好奇,你既然說是出自成都學府,何以沒有留在蜀地?難道說蜀地留不下你這樣的天下才俊?”

    “蜀地錦繡,江南富庶,都是人傑地靈之所在,在下不才雖學自成都,然生於青徐,長於荊楚,又則,非是蜀地難留其人,蜀地千裏錦繡,校長大人更是風采超然,可是天下不止蜀地一隅,大漢不止蜀地千裏。蜀地百姓有校長大人得以安,我希望大漢其他地方也能得以安,也能富足康樂。眼下蜀地不缺我一無用之人,這荊楚卻急需我這有用之身。”

    閻行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據他所知,蜀地、涼州、西州,劉璋治下,如今各地都是蓬勃發展,百廢待興,正是需要大量人才的時候,沒道理學府出來的學子會沒有去處。

    閻行沒有再繼續深究下去,此處也不是好的談話所在,因此冷聲道:“說到底,你還是劉大耳的人,大耳賊庇護了趙韙,不知你能為我們做些什麽?又有何求於我們?”

    “我主收留趙韙,不過是迫於劉荊州之勢罷了。我主乃寄居之人,主家有所請,如何敢辭?不過,我主亦不想跟益州交惡,所以…”年輕人說著,望城門方向一指,道:“這些都是表麵功夫,所謂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罷了。公子欲誅趙韙請自便。”

    龍五先自怒道:“你先以言語詐我等,又想引誘我們進城,好甕中捉鱉,你當…”

    話未說完,閻行已經接過話來:“他若想抓我們,恐怕早就動手了,用不了跟我們說這麽多廢話了。”然後又朝年輕人道:“若我沒猜錯,這茶寮裏的人,應該都是你的人吧?”

    年輕人羽扇輕搖,微笑不語。

    龍五則又是吃了一驚。

    閻行繼續道:“不止這裏麵的人,怕是這個茶寮都是你臨時搭起來的吧?”

    年輕人這才含笑道:“公子好眼力!公子這般眼力,當能看到我的誠意之深。”

    “誠意什麽的且先放到一邊。”閻行直接打斷了年輕人的話語,又問道:“敢問先生,何以知我等必會出現在此處,從而在此設伏?”閻行一改之前的倨傲,稱對方以先生。

    年輕人沒有回答,反而是反問道:“那公子又是怎麽看出這茶寮的破綻的?”

    “這很簡單。此處離城內這麽近,就算有口渴之人,緊走兩步就進了城,原也無需在此落腳。又則,這茶寮的夥計,指節粗大,身體結實,更像是軍伍之人而非市井小民。還有,這些茶客,多是裝模作樣,看似在飲茶閑談,然而多是心不在焉之輩,想來都是先生提前安排好的人吧。”

    “公子果然洞察入微。”年輕人讚道:“可見刻意之舉,終有不盡人意之處。”

    閻行沒有接話,而是等著他的下文。

    年輕人接著道:“我能有所預料,說起來其實也很簡單。趙韙如今已是驚弓之鳥惶惶不可終日,自然不會輕出。而今天是上巳節,普天同慶,也是他最可能出現的日子,就算他不出來,他的家小也有可能會出來。我想,龍組大概不會放過這個機會吧。如果這個時候,這裏有個茶寮,一定是一個很好的觀察之所。”

    原來隻是誤打誤撞,並不完全是料敵機先。

    閻行心裏輕舒了一口氣。

    他根本就不知道今天是上巳節,也沒有相應的上巳節行動計劃。

    他不過是碰巧剛到而已。

    剛才他確實有些心驚,以為自己步步都落入到了對方的計算之中。

    “先生該不會以為就憑這些布置,就足以應付我們兩個了吧?”閻行突然作色,寒聲問道。

    閻行的這猛地一下,讓龍五又是一陣緊張,右手再次緊握住了腰間的利刃。

    一直侍奉在年輕人身後的那個少年,聞聲則是嚇得一縮脖子。

    隻有那年輕人依然沉穩如故,不慌不忙喝了一口茶水,然後才慢條斯理道:“公子多心了。我這些布置,不過就是想跟公子結個善緣,討碗茶喝。這些用來對付二位這樣的龍虎之士,自然還多有不逮之處,我安排這些人,重點是給我自己壯膽而已。非欲不利於公子,實自保耳!”

    年輕人的意思是,這些人不是用來對付你們的,是用來保護我自己的。

    閻行聽了,嘿然一笑:“五步之內,我若發難,普天之下沒人救得了你!”

    閻行說得極為傲然。

    不管有沒有人相信,但他自己很相信。

    年輕人又輕搖了搖羽扇,似乎是想扇走那一絲絲的不愉快,依然笑道:“我相信公子有這個能力,所以我一個文弱書生,直麵公子這樣的龍虎之士,也足見我的誠意之深了吧。”

    “誠意?狗屁的誠意!有誠意的話,你就該隻身前來,而不是事前埋伏了這麽多人!”龍五絲毫不為年輕人的花言巧語所動,怒斥之。

    他才是幾個人當中最緊張的。

    龍組首次行動,這剛一開始就遭遇這麽大的挫折,而且還陷局長於險境。

    可惜他還不知道,他們的這位局座大人,才是最不怕危險的那個。

    閻行用手拍了拍他,示意他不要緊張。

    “相逢於未識,識人於未明,些許戒懼之心,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不過這誠意呢,就恕我眼拙了,我還真沒看見。若劉豫州有誠意,當親縛趙韙賊子,送往蜀中謝罪;又或者先生有誠意,也當獻上趙韙的首級於我麵前,以表求好之意。這才算是真正的誠意。空談其他,都是廢話。

    現在呢,我也不為己甚,你既吃了我的茶,就得付茶錢。

    這個茶錢,我希望是趙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