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九點的陽光斜斜切進董事長辦公室，在意大利進口的大理石地麵上投下菱形光斑。佳麗秘書抱著最新的財務報表推門而入，淺紫色真絲襯衫隨著步伐輕輕晃動，珍珠耳釘在晨光裏泛著溫潤的光澤。
    "李總，第三季度的利潤報表......"她話未說完，便見李總摘下金絲眼鏡，目光從文件上移開，落在她精心盤起的發髻上。
    "佳麗，你這個董事長秘書，已經遠超我的預期了。"李總靠回真皮座椅，指尖有節奏地敲擊著扶手，"是時候考慮新的安排了。"
    報表從佳麗手中滑落半寸，她很快穩住神色，睫毛輕顫："那李總打算讓誰接替我的位置？我下一步......"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困惑與期待。
    李總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樓下穿梭的車流："這兩年你替我處理了太多棘手的事，說不不舍得是假的。"他突然轉身，目光灼灼，"我想讓你升任集團公關部經理，既能發揮專長，也能繼續在我身邊。"
    佳麗瞳孔微縮，隨即露出驚喜的笑容："可公關部現在的小林經理......"
    "她身體不好，三天兩頭往醫院跑。"李總漫不經心地整理袖口，"我準備讓她搬到別墅，當我的私人秘書，專心調養身體。"
    "可別墅裏不是還有我堂姐佳美？"佳麗歪著頭，珍珠耳釘晃出細碎的光，"她一直負責您的私人事務......"
    "所以我在考慮，把佳美調到秘書處當董事長秘書。"李總話音未落，佳麗已經像隻靈巧的貓兒般起身，直接跨坐在他腿上。淺紫色裙擺散開，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真的嗎？"她雙手環住李總的脖頸，溫熱的呼吸掃過他耳畔，"您可不許騙我......"尾音帶著撒嬌的顫音。
    李總伸手扣住她的腰，感受到絲綢下細膩的觸感："先保密。"他低頭咬住她的耳垂，"人事調動牽扯太多，還需要再斟酌兩天。"
    佳麗咯咯笑著往後仰，發簪不知何時散落，烏發如瀑傾瀉而下："我就知道跟著李總不會錯。"她指尖劃過李總的喉結，"堂姐要是知道能回總部，怕是要高興壞了。"
    "她能力不錯，就是太規矩。"李總捏了捏她腰間的軟肉，"哪像你......"話沒說完，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起。
    佳麗利落地起身，整理好裙擺，遞過聽筒時指尖擦過李總的掌心："那我等您的好消息？"她眨了眨眼，踩著細高跟搖曳著離開，淺紫色的身影消失在旋轉門後許久，李總還能聞到空氣中殘留的梔子花香。
    他望著窗外的藍天，嘴角勾起若有若無的笑意。這場人事變動看似是對得力下屬的嘉獎，實則是為即將到來的董事會布下的關鍵棋子。而在這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裏，每個被調動的職位，都是牽一發而動全身的籌碼。
    十點二十八分，淺紫色的身影準時出現在董事長辦公室門口。小青輕叩三下，推開門的瞬間，春日的陽光恰好掠過她微翹的臀部，將包臀裙的曲線勾勒得更加動人。
    “李總，集團公司總部的高層調動計劃我整理好了。”她邁著優雅的步子走近辦公桌，長發隨著步伐輕輕晃動，胸前的曲線在職業裝下若隱若現。雙手遞出文件時，臀部不自覺地微微翹起，這是二十年來養成的習慣，隻為在他麵前展現最好的自己。
    李總接過文件，目光卻沒有在上麵停留太久。他笑著掃了眼封麵，便將文件隨意放在一旁：“這事得保密，我考慮幾天。”說著，他起身繞過辦公桌，走到小青身邊。
    “你最近是不是熬夜很晚？”李總的雙手自然地摟住小青的腰，語氣裏帶著幾分心疼，“都有黑眼圈了。”
    小青身體微微一顫，隨即放鬆下來，靠在李總的肩上。二十年了，這樣的擁抱不知有過多少次，可每次都還是會讓她心跳加速。“浩然，隻要能陪在你身邊，委屈點又算什麽。”她輕聲說道，聲音裏滿是眷戀。
    李總歎了口氣，將她摟得更緊：“這些年，苦了你了。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卻隻能偷偷摸摸……”
    “別說了。”小青伸手捂住他的嘴，“我知道你的難處。公司剛上市，要是被人知道董事長和總裁有這種關係，對公司影響不好。”
    李總拿下她的手，在她手背上輕輕一吻：“等公司穩定下來，我一定給你個名分。”
    這句話，小青聽了無數次，每次都滿心期待，可每次都落空。但她依然選擇相信，因為愛一個人，就是願意為他無條件地付出。
    “對了，這次高層調動，你打算怎麽安排？”小青轉移話題，從李總懷裏掙脫出來，整理了一下有些淩亂的頭發。
    李總重新坐回辦公桌後，示意小青坐下：“你擬定的方案我大致看了，整體不錯。不過銷售部張主管，我覺得他不太適合現在的位置。”
    小青皺了皺眉：“張主管在銷售部幹了五年，業績一直很穩定，為什麽突然要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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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總靠在椅背上，眼神深邃：“有些事你不知道，他最近和競爭對手走得很近。”
    小青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您覺得誰適合接替他？”
    “你有什麽人選？”李總反問。
    “我覺得王副主管就不錯，他在銷售部也待了三年，能力和口碑都很好。”小青認真分析道。
    李總點點頭：“我也覺得他合適。不過這事別聲張，等我找個合適的時機宣布。”
    “好。”小青答應著，又從包裏拿出一份文件，“這是下個月的營銷計劃，你看看。”
    李總接過文件，卻沒有馬上翻看：“小青，你說我們這樣偷偷摸摸的日子，還要過多久？”
    小青一愣，隨即笑道：“隻要能和你在一起，多久都沒關係。”
    李總搖搖頭，握住她的手：“我不想再讓你受委屈了。等這次高層調動完成，公司穩定下來，我就向董事會辭職，我們去一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
    小青眼眶泛紅，哽咽道：“浩然，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李總將她拉入懷中，“這二十年，我虧欠你太多。是時候彌補了。”
    窗外，陽光依舊明媚，辦公室裏，兩個相愛的人緊緊相擁，仿佛時間都為他們停止。未來會怎樣，他們不知道，但此刻，他們隻願沉浸在這份來之不易的幸福中。
    辦公桌上的水晶鎮紙被撞得滑出半米，在楓木桌麵拖出刺耳的摩擦聲。小青的指甲深深陷進李浩然後背，淺紫色襯衫的珍珠紐扣散落一地，在晨光裏折射出細碎的光。
    “你......”她被掐住腰的力道驚得一顫，喘息聲混著檀木香水在密閉空間裏發酵。李浩然滾燙的呼吸掠過她泛紅的耳垂，領帶不知何時鬆開，歪斜地掛在脖頸間。
    “噓——”他用拇指按住她顫抖的嘴唇，西裝外套隨意甩在真皮沙發上，“讓我好好看看你。”指尖撫過她鎖骨處的朱砂痣，那是二十年前在香港半島酒店，他親手用口紅點上的印記。
    皮質轉椅發出吱呀聲響，李浩然將文件推落滿地，騰開的桌麵映出兩人交疊的身影。小青望著天花板上搖晃的水晶吊燈，突然想起今早出門前特意換的蕾絲內衣——果然又派上用場了。
    “下個月股東大會......”她在喘息間隙擠出半句，卻被吞沒在更洶湧的浪潮裏。李浩然咬著她的耳垂輕笑：“現在不是談工作的時候。”他的手掌覆上她後腰的舊疤，那是五年前為他擋酒局鬧事者留下的印記，此刻卻成了情欲的催化劑。
    空氣裏彌漫著汗濕與古龍水交織的曖昧氣息，直到內線電話突然響起尖銳的蜂鳴。小青猛地繃緊身體，李浩然卻不慌不忙伸手按下免提鍵。
    “李總，該吃中午飯了。”佳麗秘書清甜的嗓音從聽筒裏傳來，還夾雜著走廊上隱約的腳步聲。小青慌忙去撿散落的襯衫，卻被李浩然扣住手腕按在文件櫃上。
    “知道了，半小時後下去。”他對著話筒回應，指尖漫不經心地在小青腰間畫圈。電話掛斷的瞬間，小青狠狠掐了他一把：“你瘋了？要是被人聽見......”
    “聽見又如何？”李浩然扯開她淩亂的領口，咬住鎖骨處的紅痕，“等董事會換屆完成，整個李氏都是我們的。”他忽然將她抱起轉了半圈，撞得書櫃上的相框微微晃動——那是他們在新加坡秘密注冊時的合影，藏在《資本論》書脊裏。
    小青望著鏡中自己泛紅的臉頰和淩亂的發絲，突然笑出聲：“二十年前在港大圖書館，你說要帶我看遍世界的承諾，還記得嗎？”她伸手勾住他的脖頸，指尖劃過他喉結處的疤痕，那是年少時為她打架留下的。
    李浩然將臉埋進她頸窩，呼吸灼熱：“明天就帶你去馬爾代夫，把董事會那幫老家夥晾在會議室。”話音未落，內線電話又響了起來，這次是財務總監催著簽季度報表。
    “告訴他們，我在處理重要事務。”李浩然按下通話鍵，嘴唇卻沒離開小青的肩膀。窗外的陽光斜斜照進來，在滿地文件上投下斑駁光影，恍惚間，二十年的時光仿佛都濃縮在這個春末的晌午。
    落地鍾的指針即將指向十二點，陽光透過百葉窗在楓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紋路。小青輕顫著睫毛坐起身，從淩亂的辦公桌上滑下，絲綢襯衫滑落肩頭，露出鎖骨處未消的紅痕。她跌坐在米白色真皮沙發上，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褶皺的裙擺。
    “浩然，你好壞啊，老欺負我。”她咬著下唇嗔怪，聲音還帶著未散的沙啞。落地窗外傳來cbd商圈的車流聲，混著空調外機的嗡鳴，卻掩不住室內曖昧的餘韻。
    李浩然慢條斯理地係著領帶，銀灰色的絲綢在指間翻卷。聽見這話，他轉身露出那抹讓她沉淪二十年的笑意，眼底還殘留著情欲的暗火：“欺負？明明是某人今天穿了新內衣。”他彎腰拾起散落在地毯上的珍珠紐扣，突然湊近她耳畔低語，“紫色蕾絲，和你裙子倒是絕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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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青耳尖瞬間燒紅，抓起抱枕砸過去：“就會貧嘴！”動作扯動腰間的酸痛，她忍不住輕哼一聲。李浩然立刻斂了笑，蹲下身捧住她的腳踝：“是不是弄疼了？我讓張特助去買雲南白藥......”
    “不用小題大做。”小青按住他的手，腕間的翡翠鐲子輕碰他的袖口，“就是有點餓了。”她歪頭望著他，發絲垂落遮住半張臉，“讓佳麗秘書把飯打包來辦公室吃吧？”
    “遵命，我的小祖宗。”李浩然笑著撥通內線，指尖在她小腿上輕輕畫圈。電話接通的瞬間，他恢複了平日的威嚴：“佳麗，通知豔音和如秀，把我和青總的午餐送到辦公室。記得讓廚房燉個花膠雞湯，再加份清蒸石斑......”
    掛斷電話，他順勢將小青摟進懷裏，下巴抵著她的發頂：“二十年了，你還是和剛畢業那會兒一樣，一累就想吃魚。”回憶起港大圖書館裏那個捧著《企業戰略》打瞌睡的女孩，他胸口泛起溫柔的漣漪。
    “還不是被你寵的？”小青戳了戳他的胸膛，突然想起什麽，“這次高層調動......張經理真的要動？他在集團人脈盤根錯節，處理不好會出亂子。”
    李浩然摩挲著她後頸的碎發，語氣冷下來：“他上周和新創世紀的人在私人會所密會三次。”感覺到懷中的身體僵硬，他安撫地拍了拍，“放心，王副經理那邊我已經打過招呼，明早的部門會議會讓他先接手幾個核心項目。”
    正說著，敲門聲響起。佳麗甜美的聲音傳來：“李總，午餐到了。”豔音和如秀推著餐車進來，白瓷餐盤上氤氳著熱氣，花膠雞湯的香氣瞬間彌漫整個辦公室。
    “放茶幾上吧。”李浩然鬆開小青，卻在她起身時突然拉住手腕。兩人目光相撞的刹那，二十年的時光碎片在對視中流轉——從圖書館的初遇，到創業期擠在出租屋吃泡麵，再到如今掌控百億集團的風雲歲月。
    “青，等這次股權重組完成......”他的拇指摩挲著她腕間的婚戒，那枚藏在保險櫃深處的素圈，“我們去聖托裏尼補辦婚禮，就像你當年說的那樣。”
    小青眼眶發熱，伸手撫平他微皺的西裝領口：“先把飯吃了吧，涼了就不好喝了。”她盛起一勺雞湯遞到他唇邊，“這次，我要在藍頂教堂前，當著愛琴海風起誓。”
    窗外的陽光正好，將交疊的身影映在落地玻璃上。樓下的城市依舊車水馬龍，而這間辦公室裏，二十年的時光正與此刻的溫柔悄然重疊。
    鎏金雕花的座鍾敲響十二下，餐盤裏隻剩下清蒸石斑的魚骨，花膠雞湯的瓷盅還冒著最後幾縷熱氣。小青歪著頭靠在李浩然肩頭，指尖無意識地卷著他西裝上的暗紋，睫毛在眼下投出細小的陰影。
    “吃飽了沒？”李浩然伸手拂開她額前的碎發，指腹擦過她沾著湯汁的唇角。小青突然握住他的手腕，舌尖輕舔過他的指尖，惹得他喉結滾動。
    “還沒呢，嘿嘿。”她摸著微微隆起的小腹，故意撅起嘴，發絲掃過他的領帶夾。二十年來，她最清楚怎樣能勾得他心癢，就像此刻故意眯起的狐狸眼，含著春水般的笑意。
    “那我喂你？”李浩然順勢拿起銀匙，舀起一勺紅豆雙皮奶，卻故意懸在她唇邊半寸。奶香混著溫熱的氣息撲在小青臉上，她突然咬住匙柄，含含糊糊道：“壞李總，又想使壞......”
    兩人笑鬧間，雙皮奶的甜香在空氣中漫開。小青伸手推他胸膛，卻被李浩然扣住手腕拉進懷裏，領帶垂落在她鎖骨處。“當年在港大宿舍樓下，你也是這樣說我‘使壞’。”他低頭咬住她耳垂，聲音裏帶著蠱惑，“結果第二天就答應做我女朋友。”
    記憶突然翻湧——那個暴雨夜，他渾身濕透等在女生宿舍樓下，懷裏的《資本論》裹著未送出去的玫瑰。小青臉頰發燙，掙紮著要起身：“都多老的事了，還提......我想回我辦公室睡午覺去。”
    “在這兒睡。”李浩然不容分說將她按在沙發上，從衣櫃裏取出備用的羊絨毯。淡紫色的布料裹住她的身體，與方才淩亂的襯衫相映成趣。他伸手關掉頂燈，隻留落地窗外斜照的陽光，在小青睫毛上鍍了層金邊。
    “你下午不是還要見投行的人？”小青蜷縮在他懷裏，指尖在他胸口畫圈。李浩然按住她不安分的手，下巴蹭著她發頂：“張特助會先接待。”他突然翻身將她困在沙發角落，“倒是某人，下午的董事會，準備怎麽解釋這一身痕跡？”
    小青這才想起鎖骨處的紅痕，伸手去摸時被他握住手腕。李浩然低頭輕吻那些印記，聲音帶著笑意：“不用遮，讓他們知道你是我的人。”
    “流氓。”小青嗔怪，卻主動環住他的脖頸。二十年了，從創業初期擠在倉庫打地鋪，到如今掌控著跨國集團，唯有此刻的親昵從未變過。窗外傳來遠處工地的轟鳴聲，卻掩不住室內細密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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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會兒吧。”李浩然將她摟得更緊，掌心貼著她後腰的舊疤輕輕按摩。小青閉上眼，聽著他沉穩的心跳聲，恍惚間回到二十年前那個悶熱的夏夜——他們擠在出租屋的小床上，蟬鳴透過破舊的窗紗，他也是這樣抱著她，說要給她整個世界。
    當手機鬧鍾響起時，小青正枕著他的手臂睡得香甜。李浩然小心翼翼抽出手，看著她無意識皺眉的模樣，忍不住低頭在她額頭落下一吻。二十年過去，她在他懷裏依然像隻貪睡的小貓。
    “起來了，小懶貓。”他輕聲哄道，指尖劃過她泛紅的臉頰。小青迷迷糊糊睜開眼，突然伸手勾住他的領帶，將他拉下來重重一吻：“下次，換我喂你吃雙皮奶。”
    陽光穿過百葉窗，在他們相貼的額頭上投下細密的光影。樓下的城市依舊喧囂，而這間辦公室裏，二十年的愛意正隨著午後的微風，溫柔地流淌。
    兩點整，李浩然按下會議平板的暫停鍵，藍光在他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陰影。小青倚在真皮會議椅上，新換的珍珠耳釘隨著動作輕晃，與淺紫色套裝上的暗紋相得益彰。
    “你的高層調動計劃可以執行。”李浩然指尖叩擊桌麵，發出規律的聲響，“小麗負責總部日常事務，幾個副總裁分管子公司，實行副總負責製。”
    小青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修長的手指劃過平板電腦上的人事架構圖：“這樣既分散了權力，又能激發各部門的積極性，大家應該不會有意見。”她頓了頓，目光掃過李浩然眼底未散的倦意，“就是辛苦小麗姐了，畢竟總部事務繁雜。”
    李浩然突然輕笑出聲，身體前傾逼近她的防線：“怎麽？開始心疼競爭對手了？”他伸手撫過她泛紅的耳垂，“別忘了，她現在還隻是總經理——而你，是和我平起平坐的總裁。”
    小青拍開他的手，卻掩不住眼底的醋意：“那十幾家分公司呢？繼續讓總經辦代管？”
    “讓總經辦代管，再抽個副總負責？”李浩然挑眉，指尖劃過她鎖骨處未完全消退的紅痕，“你這是想累死小麗？還是想借機讓她出岔子？”
    “那你就不心疼我？”小青突然湊近，玫瑰香水的氣息纏繞著他的領帶，“我每天要處理的文件比她多三倍，還要應付董事會那群老狐狸。”她故意撅起嘴唇，睫毛在眼下投出楚楚可憐的陰影。
    李浩然喉結滾動，將她摟進懷裏：“我的小醋壇子。”他輕咬她的耳垂，“過段時間從總部升職個副總，你先放風出去，讓她們競爭。”
    小青瞬間明白了他的意圖，狡黠地笑起來：“你是想把競爭董事長秘書的注意力轉移到副總職位上？上次新來的實習生為了這個位置，差點在茶水間打起來。”
    “不止如此。”李浩然鬆開她，重新坐回主位，目光掃過牆上李氏集團的全球版圖，“這次高層調動，董事會那幫老家夥肯定會安插自己的人。用副總職位做誘餌，既能摸清各方勢力，又能讓他們內耗。”
    小青忍不住鼓掌：“不愧是李氏掌舵人，一箭雙雕。”她起身繞過會議桌，坐在他的辦公椅扶手上，“不過話說回來，競爭副總職位的候選人裏，你看好誰？”
    “市場部的陳副總監，還有財務部的主管。”李浩然握住她搭在自己肩頭的手，拇指摩挲著她無名指上的素圈戒指，“陳副總監擅長對外公關，趙主管則精通財務，各有優勢。”
    “但他們都不是我們的人。”小青一針見血，“需要培養個心腹。”她突然狡黠地笑起來，“不如，讓佳麗秘書參與競爭？她跟在你身邊三年，對集團事務了如指掌。”
    李浩然挑眉：“你舍得把這麽得力的助手推出去？”
    “舍不得也得舍得。”小青把玩著他的領帶，“佳麗如果上位，既能幫我們盯著總部，又能打亂董事會的布局。而且......”她湊近他耳畔低語，“她對李總的忠心，可比某些人強多了。”
    窗外的陽光突然被雲層遮住，會議室陷入短暫的昏暗。李浩然摟住她的腰，將她拉進懷裏：“我的小青，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會算計了？”
    “還不是被某人教的？”小青咬住他的下唇，“畢竟，在這權力的棋局裏，我們才是彼此唯一的棋子。”
    落地鍾突然敲響，將兩人拉回現實。李浩然笑著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去準備吧，記得放出消息時，把副總職位的薪資待遇說得誘人些——這場戲，得唱得漂亮。”
    小青起身整理好裙擺，臨走前回眸一笑：“放心，這出戲，我一定讓所有人都按我們的劇本演。”她踩著高跟鞋離開會議室，留下李浩然望著她的背影，嘴角勾起滿意的弧度。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權力博弈中，他們始終是彼此最堅實的後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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