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在車窗上暈染成流動的光斑，車內空調送出的冷氣裹著夢婷身上的白檀香水味。李總握著方向盤的指節泛白，後視鏡裏映出後排佳美若有若無的笑意——她正用塗著銀灰色甲油的手指把玩自己的發絲。
    "李總，這麽晚回別墅，怕是要吵醒小麗姐吧？"夢婷突然傾身向前，溫熱的呼吸掃過李總耳畔，"上次您帶我們看的辦公室暗室，床鋪可比別墅客房還舒服呢。"
    方向盤猛地抖動了一下，李總想起暗室裏那張雙人床墊，以及藏在暗格裏的保險箱。佳美忽然咯咯笑出聲，她將冰涼的手貼上李總的後頸："是啊李總，沙發哪有床舒服？萬一著涼感冒，明天董事會可怎麽辦？"
    車停在地下車庫時，李總摸出煙點燃，看著火星在黑暗中明明滅滅。兩個女人已經下車，佳美搖曳的裙擺掃過他的膝蓋，夢婷則默默為他撐著傘，傘麵刻意傾斜，將他完全籠罩在陰影裏。
    電梯數字跳到頂層，暗室的密碼鎖發出細微的"嘀"聲。佳美迫不及待打開頂燈，水晶吊燈下，那張鋪著絲綢床單的床顯得格外刺眼。李總將西裝甩在沙發上，從酒櫃拿出威士忌："說好了，你們睡床，我睡沙發。"
    "李總還和我們客氣？"夢婷解開珍珠耳釘，耳垂在燈光下泛著粉色，"上次台風天，您不也和我們擠在這張床上......"她突然噤聲，因為佳美已經扯開了包臀裙的拉鏈，黑色蕾絲內衣若隱若現。
    李總喉結滾動，猛地灌下一口酒。暗室外傳來深夜清潔工拖地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佳美跪坐在床邊，指尖劃過床墊："李總，這床承重力可好了，三個人也綽綽有餘呢。"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時，李總的手機突然震動。他瞥了眼屏幕，是小麗發來的消息："今晚我住公司，你不用回來了。"這條簡短的信息讓他後背瞬間滲出冷汗——小麗辦公室就在隔壁，而暗室的隔音效果......
    "看來李總今晚要失約了。"夢婷不知何時換上了絲綢睡袍，她將備用枕頭扔給李總，"不過沙發太硬，要是腰疼，可別後悔。"佳美突然伸手扯住他的領帶，溫熱的唇擦過他的嘴角："李總，我們可隨時歡迎你......"
    月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在李總蒼白的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在狹窄的沙發上輾轉反側，金屬框架硌得脊背生疼。隔壁暗室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混著若有若無的輕笑，像根羽毛撩撥著他緊繃的神經。
    “李總還在和自己較勁呢？”夢婷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李總猛地抬頭，隻見她披著一件黑色真絲睡袍，發梢還沾著沐浴後的水珠，在燈光下泛著細碎的光。佳美倚在她身後，咬著草莓味棒棒糖，紅色吊帶睡裙滑落肩頭，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膚。
    李總喉結動了動，強裝鎮定：“這沙發挺舒服的。”
    “嘴硬。”佳美嗤笑一聲，踩著毛絨拖鞋走近，“上次台風天擠在一張床上，是誰半夜往我們懷裏鑽？”她突然俯身，溫熱的呼吸噴在李總耳畔，“現在倒裝起正人君子了？”
    李總感覺脖頸發燙，想起那晚暴雨如注，電閃雷鳴中他被兩個溫熱的身體緊緊裹住。夢婷的長發纏住他的手腕，佳美柔軟的腰肢貼著他的小腹，那種令人窒息的曖昧至今讓他心顫。
    “早說了讓你一起睡。”夢婷不知何時已經坐在沙發扶手上，指尖劃過李總的鎖骨，“這張床足夠大。”她的聲音低沉而蠱惑，“我們又不會吃了你。”
    李總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卻被夢婷反客為主扣住雙手。佳美趁機跨坐在他腿上，胸前的柔軟幾乎貼上他的胸膛：“別裝了李總，每次帶我們來暗室，你不就是在等這一刻？”
    空氣驟然升溫，李總能清晰感受到佳美身體的重量和夢婷噴在臉上的氣息。他想起暗室牆上的監控攝像頭，想起保險箱裏的重要文件，理智與欲望在腦海中激烈交鋒。
    “你們上次把我綁在床上的事，我還沒算賬。”李總咬牙擠出一句，試圖用威嚴壓製住混亂的思緒。
    “那次是想給你驚喜嘛。”夢婷輕笑，俯身咬住他的耳垂，“這次保證溫柔點。”她的手指靈活地解開李總的襯衫紐扣，佳美則順著他的腹肌向下遊走。
    李總突然翻身將兩人壓在沙發上，呼吸急促：“別得寸進尺。”然而他的威脅在顫抖的尾音中顯得格外無力。夢婷環住他的脖頸，舌尖舔過他的唇：“李總，你比我們還期待不是嗎？”
    就在氣氛達到頂點時，暗室外傳來腳步聲突然。三人瞬間僵住，李總慌亂地整理衣衫，夢婷和佳美則迅速躲進床底。腳步聲在門口停頓片刻，又漸漸遠去。
    李總癱坐在沙發上，額頭沁出冷汗。暗室恢複寂靜，隻有空調外機的嗡鳴。夢婷從床底鑽出來，發絲淩亂卻笑得肆意：“下次可別嘴硬了，李總。”
    佳美也爬出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今晚的事，我們會保密的......”她拉長尾音，與夢婷對視一眼，眼中閃過狡黠的光。李總望著她們，突然意識到，這場遊戲從來都不是他能掌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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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調的嗡鳴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李總盯著天花板上晃動的水晶吊燈投影，身下的床墊因三個人的重量微微凹陷。夢婷突然側過身，發絲掃過他的肩膀，溫熱的呼吸裹著薄荷糖的甜香："李總，昨晚見我堂妹夢雅了沒？"
    佳美翻身將下巴擱在李總的胸膛，指尖在他鎖骨處畫著圈："瞧李總這反應，肯定早就識破我們的小把戲啦。"她話音未落，夢婷已經咯咯笑出聲，黑色吊帶睡裙滑落半邊肩膀，"還不是看您最近太辛苦，特意安排夢雅來分擔壓力~"
    李總偏頭避開兩人灼熱的視線，想起昨天夢雅疲憊的神情——這個剛轉正的生活秘書，連咖啡都能泡出三種風味。此刻想來，從夢婕提起夢雅，到昨晚被慫恿來暗室，原來都是眼前這兩人設的局。
    "是你安排的吧？"李總突然扣住夢婷不安分的手，卻換來她更肆意的貼近。佳美撐起身子，紅唇幾乎要貼上他的："李總英明，不過我們可都是為您好~夢雅那丫頭雖然木訥，勝在聽話......"
    "停。"李總坐起身，抓過散落在床邊的襯衫胡亂套上，"你們的小心思該收收了。"他瞥見床頭櫃上翻倒的香檳杯，想起淩晨三點被夢婷用冰葡萄喂醒的荒唐，太陽穴突突直跳。
    夢婷跪坐在床尾，絲綢睡袍勾勒出誘人的曲線："李總生氣啦？"她指尖繞著發梢，"夢雅可是我親手教出來的，端茶倒水、整理文件樣樣精通，最重要的是......"她故意拖長尾音，"絕對不會像我們這樣"欺負"您。"
    佳美突然從背後環住李總，下巴抵在他肩頭："不過李總，您說我們有小心機，難道不正是您喜歡的？"她的聲音帶著撒嬌的尾調，"上次喜樂在酒吧鬧事，要不是我們......"
    "明天上班，叫秘書處所有生活秘書去會議室。"李總猛地起身，西裝褲拉鏈的金屬碰撞聲格外刺耳，"我要重新調整團隊。"他轉身時正撞見夢婷意味深長的笑，那雙杏眼裏藏著獵手般的狡黠。
    晨光透過百葉窗斜斜照進來，在淩亂的床單上投下交錯的陰影。佳美晃著塗著珍珠甲油的手指："李總這是要殺雞儆猴？"她突然湊近，咬住他的耳垂輕齧，"可要小心，別把我們這些"雞"逼急了哦。"
    李總扯開領帶扔在床頭，轉身時踢到滾落在地的紅酒瓶。玻璃與地板碰撞的脆響中，夢婷的聲音幽幽傳來："李總放心，整頓歸整頓，有些秘密......"她故意停頓，"我們會幫您守得嚴嚴實實的。"
    暗室的石英鍾發出細微的滴答聲，時針悄然指向六點。李總伸手摸索床頭櫃上的手機，屏幕亮起的冷光映出枕畔糾纏的發絲——夢婷蜷在他右側，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陰影；佳美則將手臂隨意搭在他腰間，粉色睡裙滑落至腰際。
    “六點了，我去辦公室沙發上睡兩小時。”李總輕推開佳美的手臂，金屬床頭隨之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不嘛！”佳美猛然睜眼，像隻慵懶的貓般纏住他的腰，“再躺兩小時就該上班了，沙發哪有我們暖和？”她故意將臉頰貼在李總胸前，指尖在他後背畫著圈。
    李總扯過襯衫披在身上，苦笑搖頭：“和你倆在一起睡覺都睡不成啊，太折騰人了。”昨夜被夢婷拉著複盤項目，又被佳美纏著玩真心話大冒險，此刻太陽穴還隱隱作痛。
    夢婷支起身子，絲綢睡袍順著肩頭滑落，露出精致的鎖骨：“李總這是在抱怨？”她指尖繞著垂落的發絲，眼波流轉，“我們可都是為了幫您緩解壓力~”
    “你倆長得漂亮，又有工作能力。”李總係上襯衫紐扣，目光掃過暗室牆上的監控畫麵，“早點獨當一麵，公司很多項目都能放手交給你們。”這話半是真心，半是試探——他清楚這兩位得力下屬，早已不滿足於做生活秘書。
    佳美突然坐起身，吊帶睡裙的係帶搖搖欲墜：“李總這是想趕我們走？”她語氣帶著撒嬌的嗔怪，“上次慶功宴，是誰說離不開我們的？”
    夢婷輕笑一聲，翻身跪坐在李總身後，修長的手指搭上他的肩膀：“依我看，是李總舍不得放我們走。”她加重了“舍不得”三個字，指尖輕輕按壓著他僵硬的肌肉，“不然怎麽每次重要會議，都要我們全程陪同？”
    辦公室外傳來保安巡邏的腳步聲，李總起身拉開百葉窗，晨曦透過玻璃灑進來，在淩亂的床單上投下斑駁光影。他望著窗外逐漸蘇醒的城市，想起財務部剛送來的異常流水報告——那些與夢婷、佳美負責項目高度重合的資金往來，像根刺紮在心底。
    “下個月東南亞分公司缺個負責人。”李總突然開口，觀察著鏡中兩人的反應，“我準備在內部選拔。”
    佳美睫毛顫動，率先反應過來：“李總這是在給我們機會？”她咬住下唇，眼中閃過算計的光，“不過離開總部......”
    “舍不得我？”李總轉身挑眉，伸手捏了捏夢婷泛紅的耳垂，“放心，就算去分公司，該教的我都會教。”他故意忽略兩人交換的眼神——她們比誰都清楚，這個職位既是機遇，也是一場豪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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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婷突然環住他的脖頸，紅唇擦過他耳畔：“李總就這麽篤定，我們一定會去？”她的聲音帶著危險的誘惑，“萬一我們想留在您身邊......”
    鬧鍾突然響起，尖銳的鈴聲刺破曖昧的空氣。李總拍開佳美搗亂的手，抓起西裝外套走向門口：“收拾一下，九點會議室開會。”他停頓片刻，回頭笑道，“畢竟，我還等著看兩位怎麽‘獨當一麵’呢。”
    暗室的門緩緩合上，晨光中，夢婷和佳美對視一眼，眼中的狡黠與野心昭然若揭。這場關於權力與欲望的遊戲，才剛剛進入高潮。
    晨光穿透落地窗，在會議室的大理石地麵流淌成河。佳美踩著十厘米的細高跟，白色包臀裙將她的腰臀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她倚在秘書處門口，指尖輕叩門框："姐妹們，董事長要親自開會，都打起精神。"
    話音未落，七道身影從工位上起身。心玲將珍珠發卡別進卷發，妍婷補了補口紅，夢雅低頭整理著會議記錄冊。七人皆是雪色包臀裙，長發如瀑，在空調的微風中輕輕晃動，恍若七朵並蒂蓮。
    會議室的真皮座椅還帶著餘溫，李總帶著夢婷、佳美走進來時，眾人不自覺挺直脊背。三人同款白裙在陽光下泛著珠光，夢婷的長發垂在胸前，佳美則將發絲隨意挽起，露出纖細的脖頸。
    "我的秘書團隊，真是養眼。"李總將文件放在長桌中央，目光掃過每張年輕姣好的麵孔，"工作能力更是出類拔萃。"
    心玲突然輕笑出聲，指尖轉著鋼筆："李總就別繞圈子了，到底什麽事？"她的聲音帶著恰到好處的尖銳，像根銀針刺破表麵的平靜。
    李總靠向椅背，領帶夾上的鑽石閃了閃："心直口快是好事，但也要懂得分寸。"他頓了頓，目光依次掠過每個人，"最近公司的一些動向，我希望你們別耍小心思。"
    會議室陷入短暫的寂靜，隻有空調外機的嗡鳴。黛眉低頭摳著指甲，豔音轉著手中的圓珠筆，唯有夢雅仍專注地做著記錄。
    "東南亞分公司要重組。"李總突然開口，成功讓所有人抬起頭，"我打算從內部選拔負責人。"他的目光停在夢雅身上，後者握筆的手微微收緊，"機會麵前人人平等，但前提是......足夠忠誠。"
    佳美適時開口："李總可是把大家當自己人，才會提前透露這些。"她笑著掃視眾人，"畢竟，誰不想從生活秘書變成高級管理？"
    妍婷咬著下唇，小聲問："李總，選拔的標準是什麽？"
    "能力、忠誠度、執行力。"李總將文件推到桌中央，露出裏麵的項目計劃書，"接下來三個月，你們七人分成兩組，負責跟進這個重點項目。"他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別以為我不知道，某些人私下接觸合作方的小動作。"
    如秀臉色一白，垂下的發絲遮住了慌亂的眼神。夢婷見狀，適時緩和氣氛："大家都是聰明人，知道該怎麽做。"她起身分發文件，裙擺掃過心玲的手背，"好好表現，說不定下個月，就能坐在分公司的總裁辦公室了。"
    散會後，眾人魚貫而出。夢雅被李總單獨留下，會議室的門關上時，佳美回頭望了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走廊裏，心玲攔住她："你知道選拔的內幕，對不對？"
    佳美湊近她耳邊，輕聲說："跟著李總走，不會錯。"她轉身時，白色裙擺劃出優雅的弧線，卻無人注意到，她悄悄將一張紙條塞進了夢雅的手包。窗外的陽光依舊明媚，而這場關於權力與欲望的遊戲，早已在裙擺的搖曳間悄然開場。
    十點半的陽光斜斜切進辦公室，在李總鋥亮的皮鞋尖上碎成光斑。佳美抱著文件進來時，珍珠耳釘晃出細碎的光，白色包臀裙隨著步伐輕顫，將李總從報表中拽回現實。
    “佳美秘書，你堂妹佳麗在子公司最近怎麽樣了？”李總摘下金絲眼鏡，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鋼筆。這句話像是隨意拋落的石子，卻在寂靜的辦公室激起細微的漣漪。
    佳美突然頓住，文件邊緣重重磕在桌麵。她咬著塗滿烈焰紅唇的下唇，眼尾微微上挑：“我生氣了。你老問她，關心她就自己去問啊！”她故意將“老”字咬得極重，踩著高跟鞋逼近辦公桌，“心裏總想著她，幹脆把她調回來算了！”
    李總靠向真皮椅背，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喲，佳美這是吃醋了？”他望著眼前氣鼓鼓的女人，想起上周視頻會議裏，佳麗穿著寶藍色西裝匯報工作時，屏幕外佳美攥緊的拳頭。
    “本來就是！”佳美將文件摔在李總麵前，紙頁散開的聲響驚飛了窗台上的麻雀，“她不就是比我長得美？還有那方麵......”她突然噤聲，睫毛不安地顫動，意識到自己差點說出不該說的話。
    李總起身繞到桌前，抬手想撫佳美的發頂，卻被她側身躲開。香水混著淡淡的火藥味在空氣中彌漫，他輕笑出聲：“怎麽？怕堂妹搶了你的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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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總說笑了。”佳美別過臉，喉結滾動著咽下酸澀，“我在您身邊三年，從端茶倒水到獨當一麵，可不是靠臉蛋。”她轉身時裙擺帶起一陣風，將桌上的文件掀起邊角。
    李總突然扣住她的手腕，溫熱的掌心貼著她冰涼的皮膚：“在我眼裏，你們不一樣。”他的拇指摩挲著她腕間的翡翠鐲子——那是她轉正時他送的禮物，“佳麗雷厲風行，你卻總能察覺到別人忽略的細節。”
    佳美猛地抽回手，後背撞上文件櫃，發出悶響：“所以呢？您是想讓我幫您盯著她？”她突然笑出聲，眼眶卻泛起水光，“就像上次慶功宴，故意讓我和夢婷帶她應酬？”
    辦公室陷入死寂，隻有牆上的掛鍾滴答作響。李總望著佳美泛紅的眼眶，想起三年前那個暴雨夜，她冒雨送來的緊急合同，發絲滴落的水珠在文件上暈開一朵朵藍花。
    “下個月總部要成立新部門。”李總突然開口，從抽屜取出一份文件，“總監職位空著。”他將文件推到佳美麵前，“我需要一個既能鎮得住場子，又能懂我心思的人。”
    佳美的視線掃過文件標題，呼吸驟然急促。她伸手觸碰文件邊緣，卻在即將握住時縮回：“那佳麗......”
    “她有她的路。”李總打斷她，指尖輕輕抬起她的下巴，“而你，該為自己爭一爭了。”窗外的陽光突然變得刺眼，將兩人的影子疊印在深色胡桃木辦公桌上，交織成一幅曖昧又危險的畫麵。
    陽光斜斜穿過百葉窗，在李總辦公桌的真皮台麵上切割出明暗交錯的紋路。佳美倚著門框，白色包臀裙將她的腰線勾勒得恰到好處，嘴角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李總大人啊，我還是感覺你很喜歡我的堂妹佳麗美女啊。”她故意拖長尾音，指尖無意識地繞著垂落的發絲，“你半個月沒見她了，想她了沒？”
    李總停下手中批閱文件的動作，金絲眼鏡後的目光似笑非笑：“佳美啊，你和夢婷助理天天折騰人，我哪有時間想這些？”他合上鋼筆，金屬筆帽碰撞的聲響在寂靜的辦公室格外清晰，“對了，下午兩點通知小青總裁和小麗總經理，還有小紫副董事長在會議室開會。”
    “就這麽簡單？”佳美踩著細高跟走近，裙擺掃過辦公椅的扶手，“我可聽說，佳麗在子公司拿下了那個千萬級的項目。”她俯身時，頸間的珍珠項鏈晃出細碎的光，“李總就不好奇，她是怎麽做到的？”
    李總靠向椅背，目光落在佳美泛著水光的杏眼上。記憶突然閃回上個月酒會上，佳麗穿著黑色魚尾裙周旋於合作商之間的模樣，與眼前故意試探的佳美形成微妙的鏡像。“你這是在為堂妹邀功？”他突然伸手扣住佳美的手腕，溫熱的掌心貼著她冰涼的皮膚，“還是在擔心什麽？”
    佳美猛地抽回手，踉蹌著後退半步，後腰撞上文件櫃。金屬抽屜發出悶響，震落了頂層的相框——那是去年年會時，李總與全體秘書的合影，佳麗站在角落，笑得格外燦爛。“我能擔心什麽？”她強撐著笑意，“不過是覺得，李總對她的關注，比對我們這些天天在您眼皮子底下打轉的人還多。”
    辦公室陷入短暫的死寂，隻有空調外機的嗡鳴。李總起身繞到桌前，西裝下擺掃過淩亂的文件：“明天讓佳麗回總部述職。”他的聲音平淡得聽不出情緒，“至於下午的會議......”他突然貼近佳美耳畔，“你幫我準備一份關於東南亞分公司資金流向的補充報告。”
    佳美瞳孔微縮，脖頸間的珍珠項鏈硌得生疼。她當然知道那份資金報告意味著什麽——最近財務部暗自查出的異常流水，恰好與佳麗負責的子公司項目存在關聯。“李總是懷疑......”她的聲音戛然而止，被李總食指抵住嘴唇。
    “不該問的別問。”李總收回手，指尖殘留著佳美香水的柑橘調氣息，“做好你的事，該給你的，我不會少。”他轉身坐回辦公椅，重新翻開文件，“現在，去通知幾位高管，順便把夢婷叫來。”
    佳美退出辦公室時，後背早已被冷汗浸透。走廊的落地窗外，烏雲正在天際翻湧，遠處隱約傳來悶雷。她摸出手機，在通訊裏找到佳麗的名字，猶豫再三，最終將編輯好的“小心”二字刪除。電梯門緩緩合上的瞬間，她望著鏡中自己蒼白的臉，突然意識到，這場關於權力與猜疑的遊戲，遠比想象中更加凶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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