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入長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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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第一次衝鋒的時候,攻城方和守城方的將士們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麽。呂布把城門轟出二三十個窟窿眼的時候,攻城方的將士還在震驚,守城方的將士已經意識到不妙了。
    但是還沒等到守城方的將士做出應對,呂布的第二次衝鋒轉眼就來了,直接把城門轟出了一個大洞。這個洞是那麽的大,守城方的將士心都涼了。
    長安城的護城河在之前的的攻城戰中已被填平,吊橋也被攻城的士兵摧毀了,如今城門也被打破了,長安城已經沒有防護了,西涼的士兵已經失去了守城的優勢了。
    數百西涼士兵從被打破的城門大洞中湧出,擋著城門口,試圖用人牆保護城門。
    高順率領著軍團是起步最早的,這時離城門已經不遠。
    攻城的諸侯聯軍看著呂布的表演,從開始的不解,到後來的震驚,等反應過來的時候,也迅速指揮士兵衝上去,搶奪城門。
    諸侯聯軍跑在最前麵的,是關羽張飛率領的劉備軍,以及顏良文醜率領的袁紹軍,這兩支軍團都是騎兵,跑得最快,想要率先奪下城門,打入長安,拿下首功。
    呂布等到高順率領著軍團跟上來之後,就開始為軍團士兵籠罩軍團天賦,然後帶頭衝鋒。
    西涼士兵依然擋在城門口,城門洞裏也擠滿了西涼士兵。看來守城的西涼將領是打算用人命來填滿這個城門了。
    呂布看著堵在城門口的西涼士兵,內心充滿了無奈,一邊衝鋒,一邊大喝“繳械不殺,投降不死,趴下的活。”
    西涼士兵的確是悍勇,麵對呂布軍團的衝鋒,竟無一人動搖,依然死死地守在城門口。
    呂布不再猶豫,一記電光炮打了出去,在人群中轟出了一條血肉通道,順勢衝進了城門洞,方天畫戟連續橫掃,強行推進,很快就衝出了城門洞。
    後續跟上的軍團士兵迅速占據了城門洞,將城門完全打開,不多時,呂布軍團的士兵都已通過了城門,開始往內城突進。
    西涼士兵在西涼將領的指揮下,迅速往城門支援,沒能堵住呂布的軍團,卻把後續而來的劉備軍和袁紹軍堵了個正著,雙方圍繞著城門開始廝殺。
    長安城畢竟是曾經的京都,占地極廣。呂布為了甩開圍堵的西涼士兵,一路疾衝,深入長安城。
    結果倒是甩開了圍堵的西涼士兵,但是呂布卻不知道董卓在哪啊,接下來該往哪裏衝啊,隻能先率領軍團停下來,準備找個帶路黨。
    這時,不遠處街角轉出一隊人馬,有數十騎,往呂布軍團這邊衝來。
    呂布軍團迅速排列陣型,準備廝殺。
    呂布眼尖,看到帶頭的正是李肅,於是大聲叫喊“李肅,你想幹什麽?停下。”
    李肅的隊伍慢了下來,而李肅自己一個人往這邊跑來。
    到了近前,李肅說道“溫侯啊,我的大哥啊,我叫你大哥好不好,你可害慘我了。”
    呂布問道“怎麽啦?”
    李肅苦笑道“還能怎麽啦,你背叛了董卓,也不通知我一聲,我好早點跑路啊。是我把你引到董卓這來的,你背叛了董卓,我能有好果子吃嗎?”
    “我好不容易才爬到中郎將的位子,這下子一擼到底,直接成了個百夫長。原本我手下也有幾萬人的,現在就剩幾十個了。”
    呂布說道“什麽叫背叛,我這是恍然醒悟,棄暗投明。再說,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說董卓是個好主公,叫我來,說大有前途,我就來了。結果呢,董卓成了過街的老鼠,人人喊打,要不是我溜得快,這會兒就得跟你一樣,時刻準備著被別人打死。”
    李肅臉皮一陣抽抽,心想要不是你打破城門,我至於時刻擔心著會被人打死嘛。你打破城門的時候,我就遠遠地看著你大發神威呢。
    呂布又說道“好了,別發愁了,事後跟我去遼東,包你有好日子過。現在先給我帶路,我要去砍死董卓。”
    李肅無奈,調轉馬頭,說道“跟我來。還有,你說的,帶我去遼東,不許反悔。”
    呂布滿口答應,說道“我說話算話,你放心。趕緊帶路,遲了,董卓就跑了。”
    李肅帶著數十騎在前麵帶路,呂布率領著軍團在後麵跟著。
    跑了一段,呂布嫌李肅的速度太慢,就對李肅和他的手下大喊“我給你們上個加速度的技能,你們不要抗拒。”
    喊完話之後,呂布給他們每人加持了草上飛。
    李肅率領著數十騎在前麵正跑著呢,聽到呂布的話,還沒反應過來,突然感覺有一陣風包裹著自己,頓時感覺自己似乎輕了許多,速度也加快了一大截。
    李肅心裏暗暗吃驚,沒想到呂布還有這一手,實在是深不可測。明明以前就是個隻會拿著一杆方天畫戟砍人的蠻夫,現在怎麽會這麽多匪夷所思的手段,變得這麽強大。
    李肅暗暗壓下心裏一些不該存在的想法,專心帶路。
    不多時,呂布跟著李肅來到了長安城的中央,舊時的皇城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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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舊時的皇城看來有些破敗,沒有了輝煌的感覺,有的隻是滄桑感。
    李肅說道“董卓來了長安之後,就占據了這舊皇城。日子太短了,還來不及修葺,有許多城牆倒塌的都沒法重建,隻拿雜物堆砌堵上。我知道有一處地方,隻要清開雜物,就能直奔皇宮,跟我來。”
    李肅引著呂布軍團,順著皇城往側麵跑去。一路上碰到許多巡邏的西涼士兵小隊,呂布毫不在意直接從他們麵前跑過,有擋道的直接縱馬衝散,倒是把這些西涼士兵嚇得不輕。
    很快,呂布就看到了有一段城牆,缺口都有數十米寬了,隻是被各種樹木雜物堆砌堵住了。
    “就是這了,這一段城牆是青磚所建,許多年前就倒塌了,青磚都被百姓拉回家砌房子了。後來的百姓甚至把兩邊未倒塌的城牆上的青磚都敲下來拉回家,因此缺口越來越大。長安的官府修葺過幾次,結果都是今天修好,明天就被老百姓敲下拉回家,所以後來官府都懶得修了,就任由缺口放著,倒是方便了大家進出。”李肅向呂布說著他打聽到的消息,向呂布作介紹。
    呂布沒心思聽李肅介紹這些,看著這缺口前麵有一隊西涼士兵在守衛,人數約有數百人,直接發起了衝鋒,將他們衝散。
    高順帶著士兵們迅速清理了樹木雜物,打通了缺口。
    李肅對著呂布說道“中間最高的那個宮殿,就是董卓所在了,溫侯自去,我在這邊為溫侯守著退路。”
    呂布一眼看穿了李肅的的小心思,也懶得理會李肅,率領著軍團直奔中間最高的那座宮殿。
    一路上,有許多西涼士卒上來阻擋,但都不是成建製的軍團,被呂布軍團一衝而散,擋不住呂布軍團的前進。
    到了宮殿麵前,隻見有數支軍團在守衛,呂布一看,正是李傕,郭汜、樊稠這三個老熟人。
    李傕打馬上前,對呂布說道“溫侯,你還不隨我去主公麵前請罪,求主公原諒,再次收留你。你要是還執迷不悟,別怪我們三個人打你一個人。”
    呂布心想,就你這樣的,我打你三個,都算我欺負人了,你還真敢來?
    呂布也不想和這三個家夥廢話,對著自己軍團的士兵大聲喊道“同袍們,跟上我,衝鋒!”
    這時對麵傳出一道聲音“溫侯且慢,請溫侯進殿來說話,主公在等著您。”
    呂布一看,是李儒,就暫停了衝鋒,對李儒說道“有話就在這趕快說,我趕時間呢。”
    李儒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想到呂布會這麽回答,心想,我說我主公想見你,你說你趕時間要砍死我主公,這合適嗎?
    想了想,李儒說道“溫侯,不差這一會兒,主公就是想和你說幾句話,耽誤不了多少時間的。”
    呂布猶豫了一下,說道“看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我就給你一個麵子,去見董卓一麵,看他臨死前還有什麽想說的。”
    “謝溫侯給我一個薄麵,請溫侯一人隨我來。”李儒說道。
    呂布這邊,高順說道“溫侯,小心有詐,不要孤身一個人去。”
    呂布說道“沒事的,我一個人,天下沒我去不得的地方。你帶著大家夥守在這,見機行事。”
    說完,呂布就一人一騎,朝李儒走去。沿路的西涼士兵紛紛退開,給呂布讓開了一條通道。
    無視了李傕三人想刀人的眼神,呂布縱馬在三人眼前,直接進了宮殿。李儒隨後也進了宮殿,還隨手把宮殿門也給關上了。
    呂布看到李儒關宮殿門的動作,毫不在意,就騎著馬在殿內行走,朝著董卓走去。
    董卓坐在大殿中央的台上,懷裏還抱著小皇帝,除此殿內再無旁人。小皇帝似乎睡著了,在董卓懷裏,被董卓打橫抱著。
    呂布騎在馬上,董卓坐在台上,此刻兩人的高度倒是差不多。呂布打量著董卓懷裏的小皇帝,心裏嘀咕,這個小皇帝不會是已經遭了董卓的毒手了吧。
    李儒此時已經走到了台上,在董卓身後站著,見呂布眼神古怪,稍一思索,就明白了了呂布在想什麽,說道“溫侯,不要擔憂,小皇帝隻是睡著了而已。”
    呂布說道“一回生,兩回熟,這種事你們做過一次了,想必再做第二次也是很順手的。”
    李儒頓時不說話了,沒辦法,有前科的人,哪怕說的是真話,都沒人愛信了。
    董卓這時候說道“奉先,你我親如父子,何苦自相殘殺,讓那些廢物諸侯撿了便宜呢?你我若是聯手,這江山,不都是你我二人的嗎?哪還有那些廢物諸侯的事?”
    “不如這樣,我認奉先為義子,奉先可以先助我坐上這皇帝的位子,而我則立奉先為太子。一年後,我就退位給奉先,讓奉先作這皇帝,可好?”
    呂布一愣,心想,你居然敢認我為義子?不知道我人中呂布,專捅義父的威名嗎?你就這麽著急著去閻王那報到?
    董卓見呂布用可疑的眼神打量自己,以為呂布嫌時間太長,就又開口說道“奉先要是覺得一年太長,一個月也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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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見呂布無動於衷,董卓隻能繼續說道“那就一天,我隻要當一天的皇帝就行。事後,我西涼鐵騎盡歸奉先麾下,聽奉先號令,必定不會讓奉先吃虧。”
    呂布聽到董卓的話,問道“你就當一天的皇帝,又有什麽意義?”
    董卓回道“當然有意義,一天的皇帝,那也是皇帝。我隻要能當上一天皇帝,在史書上,我就在皇帝的那一本上。當不上皇帝,在史書上,我頂多就在賊寇的那一本上,甚至史書可能都不記載我的名字。”
    “我不怕死。我不到十六歲,就去投軍了。每逢戰鬥,我都拚死向前。我告訴自己,如果不能一步一步地往上爬,爬到最高處,那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怕的是,生前,不能盡享人間美景,死後,無人知我之名。如果我的一生,是這樣的一生,那我這一生,活著又有什麽意義。”
    呂布想了想,說道“真是勵誌的一生啊!可是,今天,你就要死了,你這輩子就這樣結束了。你的遺憾,也隻能帶到棺材裏去了。”
    “不過,我向你保證,史書上會有你的名字的,而且是重重的一筆。別管是好名聲還是壞名聲,重要的是,千年之後,人們都會記得你的名字,知道你的事跡。盡管他們在嘴上會唾罵你,但是在心裏也會偷偷地羨慕你。”
    董卓聽了呂布說的話,說道“如果真是這樣,那我還有什麽可以遺憾的呢?這輩子,權力巔峰我也待過,皇帝我也殺過,曆史上,也沒幾個人能比得上我了吧?”
    “奉先啊,偷偷告訴你一個秘密,那個何太後啊,我睡過了,那個唐妃啊,我也睡過了,那些個公主啊,我也睡了不少個了,我這一輩子啊,其實也沒什麽遺憾了。”
    董卓把懷裏的小皇帝交給李儒,拿起了邊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對李儒說道“文優啊,我就先走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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