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文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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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呂布覺得有些頭疼。
    倒不是說呂布看不上蔡文姬,要說相貌和才華,蔡文姬都是一等一的,呂布是個正常的男人,怎麽會不想呢。
    呂布沒想到的是,蔡文姬會看上了自己,有點意外,平時兩人也沒交集啊。蔡文姬這樣的有學問的大家閨秀,不是應該喜歡那些溫文爾雅、滿腹學問的世家弟子嗎?怎麽就看上自己這麽一個莽夫了呢?
    呂布覺得頭疼的是,不知道怎麽向蔡邕交代,蔡邕如今是呂布最倚重的內政官員之一。這事要是處理不好,讓蔡邕離了心,那損失可就大了。
    看著小心翼翼地坐在自己身旁的貂蟬,呂布歎了口氣,問道“你說,蔡大小姐她是怎麽想的呢?你從女人的角度幫我分析一下,她是認真的,還是一時衝動呢?她怎麽會願意嫁過來做妾呢?”
    貂蟬想了想,說道“我覺得蔡大小姐是認真的。從蔡大小姐的角度來看,嫁進王府,也是個很好的選擇。還有,人家不是來做妾的,人家是來做夫人的。”
    貂蟬反問道“王爺為什麽會覺得蔡大小姐有可能不是認真的,而是一時衝動呢?”
    呂布回答道“像蔡大小姐那樣,才華橫溢的文學大家,怎麽會看上我這樣的,沒一點學問的莽夫呢。”
    貂蟬說道“因為王爺是個大英雄啊,天底下最大的大英雄。”
    呂布沒把貂蟬的誇讚放在心上,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該怎麽去跟蔡伯喈說啊?這怎麽說都不合適啊!他會不會認為,是我故意去勾搭他女兒了啊?”
    貂蟬想了想,說道“我覺得,蔡大小姐會說服蔡大家的。王爺不用去和蔡大家說什麽,蔡大家會主動來找王爺的。”
    呂布無奈,隻能躺平,心想,這叫什麽事啊,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咦,這麽說好像不合適,這事怎麽也不算禍吧?那算是福?人在家中坐,福從天上來?
    次日一早,郡守府就來人請呂布過去議事。
    呂布知道,這八成是蔡邕找上門來了。
    到了郡守府,呂布看見蔡邕、鍾繇和荀彧三人都在。
    三人都是一臉的嚴肅。隻不過蔡邕是真的一臉的嚴肅,鍾繇和荀彧是強行扳著臉裝嚴肅,這眼看著就要裝不下去了,嘴角都裂開了。
    看來蔡文姬和呂布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呂布走到蔡邕麵前,說道“伯喈啊,這事吧,我也沒想到會成這樣。你是怎麽想的,我尊重你的意見。”
    蔡邕沉默著,沒開口說話。
    呂布也隻好在一邊站著,等蔡邕表態。
    良久,蔡邕才開口說道“我女兒命運不順,是我這個做父親的無能。隻希望主公以後能好好待我女兒,讓我女兒能幸福地生活著。”
    見蔡邕表態了,呂布才鬆了一口氣,說道“伯喈……那個,伯父,放心,我會照顧好文姬的,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鍾繇這時走過來,拍了拍蔡邕的肩膀,說道“伯喈不用擔心,主公一向重情重義,自然會好好待文姬的。文姬又與嚴夫人和貂蟬夫人相熟,進了王府,不會受委屈的。”
    荀彧也說道“遼東誰不知道,主公是出了名的重感情,對夫人好。蔡大小姐好眼光,也隻有主公,才能讓蔡大小姐盡享富貴平安。”
    蔡邕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麽,卻是什麽也沒說出來。
    從郡守府出來,呂布想了想,就去了藏書館,想和蔡文姬再談一下。
    一走進藏書館,呂布就見到了蔡家二小姐蔡貞姬,正坐在大堂裏書寫著什麽,於是和她打了個招呼。
    看見呂布進來,蔡貞姬就說道“姐夫來了啊,姐姐在那邊整理書籍,你過去吧。”
    呂布聽了蔡貞姬的話語,點了點頭,朝她指引的方向走去,思維又開始發散了,心想,這蔡文姬嫁給了我,蔡貞姬嫁給了趙雲,那這趙雲就成了我的連襟了?還真是世事無常啊!
    呂布穿過兩個書架,就看到了蔡文姬。
    蔡文姬正在翻看一本書籍,聽見有腳步聲過來,抬頭一看,見是呂布,就合上了手裏的書籍,溫柔地看著呂布。
    呂布看了蔡文姬手裏的書籍一眼,嶄新的,估計是遼東印書坊新出的,采用的就是墨家新推出的紙張和印刷術。
    呂布隻看了一眼蔡文姬手裏的書,就轉過目光,看著蔡文姬,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還是蔡文姬先開口,打破了沉默,說道“王爺,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呂布回道“我就是想來問問你,你是認真的嗎?”
    “自然是認真的。”蔡文姬回答得很幹脆。
    呂布想了想,沒啥好說的了,就說道“那行,我這兩天就找媒人上門提親,你等著就行。”
    說完,停了一會兒,呂布就向蔡文姬說道“那我先走了。”
    蔡文姬依然溫柔地看著呂布,說道“王爺有事自去。”
    呂布走了之後,蔡貞姬走到姐姐身邊,說道“姐姐,你們剛才說了些什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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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蔡文姬又翻開了手裏的書籍,說道“沒說什麽啊,你在後邊不是聽見了嗎?”
    蔡貞姬又問道“姐姐,你看上了王爺哪一點啊?”
    蔡文姬想了想,說道“王爺他,我能感覺到他對我的尊重,他能給我想要的生活。”
    蔡貞姬撇撇嘴,說道“我還是覺得子龍將軍最帥、最好,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找媒人上門來提親。”
    蔡文姬安慰道“會很快的。子龍將軍馬上就要去寧州上任,會在去寧州之前把事辦妥的。”
    遼東的十月,天氣已經很寒冷了,但是卻擋不住人們的熱情。
    從十月一直到十二月,在三個月的時間裏,呂布帶著郭嘉已經參加了三十多場婚禮了。
    最快活的就是郭嘉了。郭嘉有天賦在身,喝起酒來,是越喝越清醒,偏偏郭嘉還愛喝酒,這回放開了喝,喝得盡興,倒是替呂布擋了不少酒。
    所以每次呂布出去喝酒,都要帶上郭嘉,用來擋酒太好用了。
    這次相親會上成功對上眼的,基本上都趕著在年前辦完了婚事。大家很清楚,到了明年,將領們也許又要外出征戰了。
    十二月二十五,遼東召開了一年一度的年終大會,給大家又發了許多福利。
    所發放的實物中,最受大家歡迎的,除了火燒雲烈酒,就是奶糖了。
    火燒雲存量不多,很快就被兌換完了。奶糖的存量可大了,作坊儲備了大半年的量,結果也被兌換一空。
    蔡邕已經在和荀彧商量著,要把奶糖產業做成能和鹽產業相媲美的產業,成為安國經濟收入的支柱。
    隻能說,這個時代,糖的稀缺,比鹽還甚。再多的糖,都不夠百姓消耗的。
    十二月二十六,呂布把蔡文姬娶進了門。
    初平四年春,海東城建成。
    呂布帶著麾下的文官武將,齊聚海東城,準備舉辦王城的落成大典。
    經過鍾繇近一年的治理,北海郡設立了數個大型農場和牧場,已經有了繁華的跡象。
    海東城也有不少百姓居住了,這裏也有不少產業作坊,規模最大的就是奶糖作坊和肥皂作坊,依托大型牧場產出的牛奶和油脂,兩個作坊有大量產出,養活了許多工人,帶動了海東城的經濟。
    四月二十五,蔡邕挑的日子,王城落成大典正式舉行。
    在大典上,呂布宣布了一係列人員的封賞。
    嚴氏封為王妃,貂蟬和蔡文姬封為夫人,兒子呂陽為世子,女兒呂玲綺為縣主。
    皇甫嵩、朱儁、郭嘉、陳宮、賈詡、荀彧、蔡邕、鍾繇封為鄉侯,趙雲、高順、張遼、張濟等一眾功臣則封為亭侯。
    在呂布製定的侯爵等級下,侯爵分為縣侯、鄉侯、亭侯三級。和大漢的侯爵不同,安國的侯爵隻有薪俸,沒有封地,沒有食邑,不能世襲。
    荀彧已經去了朝堂,擔任司徒,王允也來到了安國,擔任寧州的長史。
    荀彧孤身一人去的洛陽,家眷都留在了遼東。用荀彧的話說,隻要有呂布在,遼東就是大漢最太平的地方,家眷留在這,放心。
    五月初,呂布將家人安置在海東城的王府裏,自己帶領著五萬騎兵,一路西行,前往西涼的敦煌郡,幫助曹操攻略西域。
    去年,呂布打安州,曹操出了二十萬兵馬來助陣。不過這二十萬兵馬裏,騎兵隻有五萬。
    今年,曹操來消息說,隻要呂布帶五萬遼東精銳騎兵前來助陣,就可以了,不過要多帶些猛火炮和猛火油來。
    曹操經營西涼四郡已經有一年了,總算讓西涼四郡恢複了一些元氣。
    去年,張濟和賈詡把西涼四郡賣給了曹操之後,把百姓都帶走了。
    曹操帶著一眾手下,興衝衝地跑來接收西涼四郡,到了地方之後,都看傻眼了。
    什麽叫作十室九空,什麽叫作雞犬不留,這就是了。
    一個郡城,找不到一千個人,全是老弱病殘,這就是十室九空了。
    遷徙的百姓,把能帶走的都帶走了,連雞和狗都帶走了,這就是雞犬不留了。
    曹操沒辦法,為了盡快的恢複西涼四郡的人口,使之成為攻略西域的大本營,找兗州和豫州的世家做了一筆交易。
    曹操效仿袁術的積分兌換島嶼的套路,推出了積分兌換城池的套路。
    就是世家們出錢出力出人,幫助曹操經營西涼四郡和西域,作為回報,曹操讓他們按照貢獻的高低,兌換西域的城池。在兌換來的城池裏,世家實行自治,相當於是世家的封地。
    西域號稱大城三十六,小城上百。曹操打的主意就是大城自己留著發展,小城拿出來讓世家兌換。
    曹操不是不知道,給了世家封地,世家有可能會對曹操的統治造成危害。
    但是曹操是真的沒辦法了,離開了這些世家的支持,曹操要錢沒錢,要糧沒糧,還能怎麽辦,隻能選擇和世家合作了。
    世家的能量還真是巨大,在這些世家的支持下,曹操經過一年的經營,就讓西涼四郡恢複了許多元氣,開始準備向西域動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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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月初,曹操就給呂布去了消息,讓呂布率領大軍西行,前來相助。
    但是呂布為了王城的落成大典,要等到五月份才能出發。忍不住的曹操,就先發兵,朝著離自己最近的一個西域小城動手了。
    隻是結果很不理想,打了小半個月,才靠著人海戰術,把這個小城打下來,自身還付出了一些傷亡。雖然傷亡不大,但是也夠曹操心疼了。
    見識到西域這些城池難纏的曹操,一邊催呂布快點出發,一邊要求呂布多帶猛火炮和猛火油,準備抄襲袁紹打朝鮮半島的戰術,一個城一個城地轟過去。
    反正這些城之中,小城以後都歸那些世家的,直接轟過去,轟平了也不心疼。
    大城就收斂著點轟,以後自己留著發展。
    呂布率領大軍,從五月初,一直走到了五月底,才走到了敦煌,見到了曹操。
    曹操看見呂布,拉著呂布的手不放,說道“安王,你可來了,我都等了你半年了,你怎麽才來啊?”
    呂布甩開曹操的手,說道“你叫我多帶猛火炮和猛火油的嘛,帶著這麽多東西,我哪走得快,這不就拖到現在才到嘛。”
    曹操問道“安王帶來了多少猛火炮和猛火油啊?盡管放心,費用我全包了,就當是我都買下來了。”
    呂布回答道“猛火炮五十架,猛火油數百車,不夠的話,後續還可以從遼東那邊繼續運過來。”
    曹操琢磨了一下,說道“猛火炮五十架少了些啊,不夠我圍城啊?安王怎麽不多帶點。”
    “路途遙遠,帶多了不好走。我把製造技術賣你,要多少你自己去造。”呂布說道。
    “那感情好啊,要多少錢,你說個數,我不還價。那個造猛火油的技術你賣嗎?價錢好說,我不還價的。”曹操眼睛都亮了,這要是自己有了猛火炮和猛火油的技術,那誰還能擋著自己上天。
    “猛火油你就別想了,那是墨家最核心、最絕密的技術,連我都不知道,我真沒法賣你。”呂布推脫到。
    其實呂布是知道猛火油的配方和工藝的,但是怎麽可能拿出來賣給曹操,安國還指望著它掙錢呢。
    如果是製鹽、製鐵、造紙術、印刷術這樣的,關係到百姓民生的技術,呂布可以貢獻出來,造福百姓。
    但是像猛火油這樣的用於軍事作戰的技術,那不好意思,我安國要做壟斷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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