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章 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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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天黑了,不安全,既然都認識,我們就一起結伴同行怎麽樣?”王老怪建議說。
就這麽,幾人乘著夜色,一直翻越了兩個山巒才停下腳步,這裏距離那可怕的死人溝,足足有三四十裏了。
這裏也是一個大峽穀,王老怪對這裏依舊很熟悉,借著頭上礦工燈,直接在靠近岩壁的地方,找到一個很是隱蔽的山洞。
王老怪從地上撿了一個石頭,用力的扔到了山洞裏,他是怕有什麽動物藏在裏麵。
要知道,在昆侖山中,野狼和棕熊可是很常見的,每年都會傳出有牧民被野獸襲擊的事件來。
等了一會兒,洞中沒有傳出聲響,幾人才走了進去。
山洞裏並不深,隻有10來米的樣子,布滿了灰塵,幾人這一路趕下來,早已是疲憊不堪了,也懶得去管髒不髒,直接就在略帶潮濕的地方坐了下來休息。
王老怪坐下之後就打開行囊,從裏麵拿出了折疊起來的睡袋,一一遞給了眾人,而後開始分配起每個人的值夜時間來。
值夜這種事情,最痛苦的是後半夜,因為後半夜最疲憊,所以,王老怪安排馬大寬和王公子兩個新人職前半夜,實際上是照顧他們,守到12點就能一覺睡到天亮,遠比半夜爬起來守夜強多了。
眾人對王老怪的安排都沒有異議,王老怪拿出獵槍,大致的給王公子講解了一下使用方法,王公子在津海的時候,他最喜歡打靶射擊,對於槍械很熟悉。
很快,大家就鑽進睡袋裏去了,多一點兒休息的時間,明天才能多一分精神。
馬大寬和王公子守夜,裘大愚就睡著他們後麵,王公子畢竟是富二代,前半小時還很精神,講了一些他的槍法怎麽怎麽好,但是很快,人就打起盹兒來。
這時候,裘大愚起身,他拍了王公子一下,說:“我睡不著,你去睡吧,我來幫你守夜。”
王公子更是求之不得,於是也不客氣,就躺在裘大愚的地方,呼呼大睡起來。
裘大愚不睡覺,坐過來和馬大寬一起守夜,馬大寬覺得,他大概是有話要對自己說。
兩個人默默不語盯著篝火沉默了十幾秒鍾,馬大寬深吸了一口氣,想到了之前老崔說起的一次經過。
那就是裘大愚據說前不久,也失蹤過一次,好像是被什麽外星人給綁架了,後來,裘大愚就神神秘秘地出現在了一座垃圾山上。
然而今天,裘大愚出現在昆侖山裏,難不成又被什麽東西給綁架到了這裏來了?!
以前,《走進科學》那個記錄片裏,就有演過,說是有一個北方人,睡了一覺,醒來之後,自己卻到了南方某地,一夜之間,跨越了大半個中國,這樣空間轉移的經曆,那個人據說還有好幾次……
馬大寬忍不住問:“裘老師,你出現在這裏,不會是因為……”
裘大愚卻搖搖頭說:“不不不,我這次來這裏,完全是自主的行為。”
馬大寬點點頭:“哦,那你來這裏幹什麽呢?”
“我……”裘大愚想了想,“我隻是想找到一個地方,或者說是一個點,一個關鍵所在,不知道我這麽說,你能不能理解?”
“當然理解不了了……”馬大寬苦笑著說。
裘大愚頓了頓,他問馬大寬說:“嗯,關於月亮的這些事情,你知道得更多嗎?”
雖說月亮對於每個人來說並不遙遠,抬頭就能看見,但當聽到裘大愚說的這些之後,馬大寬仍然感到很新奇。
馬大寬搖搖頭,實話實說:“沒有,起碼,你說的那些,在教科書裏麵是不會涉及的……”
裘大愚點點頭說:“既然月亮如此神秘莫測,那麽月亮突然在天空中偏離軌道,這也不足為奇了,而且,月亮甚至可以改變顏色……”
馬大寬問:“什麽什麽,裘老師,偏離軌道是個什麽意思啊?!”
裘大愚說:“《金史》中記載,‘太宗天會十一年,五月乙醜,月忽失行而南,頃之複故。’意思是說,當日的月亮忽然偏離了運行軌道,向南行去,但時間很短,月亮又回到它原來的軌道上……”
不能說,馬大寬完全相信裘大愚說的所有的話,即便他不信,也覺得他說的也並不是完全虛構和妄想,比如剛才那句話,也不知道是從那裏摘錄的理論。
於是馬大寬直截了當地對裘大愚說:“好吧,你談到的這些我基本是可以理解的,但是說這些,總該有一個主題吧?!”
這些天,根據裘大愚自己的研究,他終於明白了一件事情。
裘大愚說,主題就是,遠古的時代,天空中似乎並沒有月亮。
馬大寬聽到他這樣說,感到非常的吃驚,就問:“真的嗎?究竟你是什麽意思?”
裘大愚接著說:“遠古的時代,天空中沒有月亮,其實並不是沒有月亮,而是因為,月亮並不叫做月亮,也並不是我們現在可以看見的月亮的形態,而是……而是以另外一種形態存在的,不過這麽去形容也不對,月亮的形態並沒有任何改變,隻是遠古的地球人能夠用眼睛看到的與我們如今用眼睛看到的是完全不同的,應該說,是月亮與地球之間的距離發生了很大的改變……”
馬大寬又問:“你可不可以說得更清晰一些呢?”
裘大愚說:“在學校的操場上的時候,我已經向你闡述過,根據古代神話和甲骨文,都足以說明古代的‘天’的概念與我們現在的‘天空’的概念是絕對不一樣的,‘天’不是一個無形的虛天,而是一個有形有體的物質的‘天’……我還說過,‘天’的形狀是圓形的,表麵光滑,不會發光也不會發熱,這才是原始人眼中的‘天’,就是指古人頭頂上的圓形球體……‘天’是有形有質的實體,那個圓形的球體距離古人生活的地麵很近,所以,古人隻要一仰頭就能夠看見‘天’。”
馬大寬似乎明白了,一邊思索一邊說:“是的,這些話我記得很深刻,你該不會是想說,古人所理解的‘天’就是……就是月亮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