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確實是有個想法。”
    “什麽？”
    “加稅。”
    “什麽！？加稅你想都不要想，本來漁村的口碑一年不如一年，你再加稅，民怨炸了鍋，你就不怕掀了你這工會！”
    “我不是說加老百姓的稅，是那些…”
    “貴族的？”
    “還是大哥您聰明！”
    “行了，別貧了，說說具體的。”
    “您看，現在漁村事業越來越好了，捕撈期的漁業活動，貴族隻需雇傭一批廉價的勞動力再教給他們一些技術就能打撈快三分之一的數量，再通過他們家族的車和船，就七八倍的價格賣到了內陸，而我們站在貴族和勞動力之間，我們稍微變一變，就能讓貴族老老實實掏錢。”
    “怎麽變？”
    “現在貴族雇傭勞動力，一人一單，我們收取了酬金的百分之五，結算的時候還會被克扣，被扣的那些就隻好我們補平，我們卡在中間吃力不討好，基本跟沒掙差不多。當下的情況是除了貴族還有本地和外地不在貴族屬下的企業也會下訂單從咱這進魚，企業的訂單還算穩定，貴族的訂單內容混雜，薪酬也高低不平，所以不如把漁村的漁場劃出去一部分租給哪怕送給貴族呢，他們掙錢就掙錢，虧錢也扯不到我們，我們也不做他們的中間人，每年的量他們自己定， 把剩下大部分漁場買賣所有權咱們自己拿住，不出一年，這個市場的定價權就在咱自己手裏了。”
    “你說的這些，貴族和教會能不發現你的小心思？”
    “送貴族漁場他們難道會不樂意嗎？那些小企業也爭不了我們。”
    “那貴族就真的不要送的漁場怎麽辦？”
    “那就和他們訴苦，在原來每個單子的百分之五的酬金上，再加交易金額的百分之五用作管理費，擺在他們麵前看他們選擇哪一個。”
    “你說的這些，能行嗎？”
    “嗨，對外說是為了簡化管理，和平競爭提升漁村產業效率，對內說就是逐步壟斷，定性市場了唄。”
    …………
    村長和那位小老頭聊得甚歡，向淩風和蕾娜在屋外也等得十分著急。
    “你說，村長和那個商會會長能聊什麽聊這麽久啊。”向淩風盯著二樓的樓道說著。
    “可能是關於這場討薪鬧事吧，也可能是在敘舊。”
    向淩風被蕾娜的話語逗笑，不知這姑娘到底是天然還是玲瓏。
    “蕾娜，如果登記了，我是算作你的弟弟還是你的哥哥呢？”過了一陣兒，向淩風問道。
    “當然是弟弟！”蕾娜哼了一聲，故作生氣。
    “那要一直叫我小風了…”一樓的人聲還是不停地吵鬧著，兩人漸漸無言。
    會長室的門恰逢其時地打破這份沉默又尷尬的氣氛。
    “圖恩伯伯，您出來了。”蕾娜臉上的笑容突然像冬葵一般展開，讓向淩風有些意外。但隨即就看到蕾娜扭過頭朝向淩風擠眉弄眼。
    “用不著這麽明顯吧。”向淩風心想，“圖恩伯伯，您好我是向淩風！”
    “向淩風，哦，大山給我說過楊老家要來一位新成員，就是你吧。”村長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哎呦，小蕾娜又長高了。來，今天來找伯伯有什麽事呀。”村長滄桑的臉上也綻放了秋後的笑容。
    “也沒什麽事，就是給我弟弟登記一下戶籍，大山叔叔應該也和您說了。”
    村長哦了一聲，才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個白發少年。
    “村長，我先去忙工會的事情了，您和孩子們先聊。”小老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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