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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六月翻身，緊緊的抱住言楚。
    不管此刻的言楚到底是因為什麽而對她如此溫柔，她都舍不得放開。
    這曾經是她的男人啊……為什麽偏偏要把他們拉的那麽遠……
    她在他的懷中哭著，哭得像個孩子一樣，緊緊抓著他的衣服，嗚咽：“言楚，你不要和孫韻可在一起好不好？”
    言楚的手微微一愣，想要撫摸她的頭發，卻又垂了下來。
    他沒有給她一個準確的答案，隻是沉默許久，說：“六月，很多事情，你和我都沒辦法控製的。”
    趙六月不明白言楚話裏的意思，隻要他願意，她可以拋下所有。
    可是很久以後，趙六月大概明白了，隻是時過境遷後，再也沒有這般波瀾。
    她抬起頭，雙眼腫的厲害。
    “我不愛許譽，我就是想要一個商鋪，你曾經說過的，會給我一個商鋪……”
    趙六月的話，無形的勾起曾經那蒼白而又美好的歲月，貧窮，可充實。
    言楚的黑眸微微一顫，看著月色下的她，舍不得，說不得，罵不得。
    誰能想到，五年後，她竟然還記得這個諾言。
    千言萬語，化作一句：“六月，許譽真的愛你，我給不了你的東西，他都能給。”
    趙六月看著言楚的眼睛，淚水無聲落下。
    最大的痛苦，不是他愛上別人，而是他甘願把她推給別的男人。
    她的手，慢慢垂了下來，點頭說：“我知道了……”
    說完，她轉身，默默朝前走去，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呆滯而木板。
    言楚皺起眉頭，看著她走了好遠，才跟上前。
    兩人沒再說過話，回到別墅後，言楚就不知道去哪裏了，有個五十多歲的女人帶著趙六月去睡覺的。
    趙六月問道：“他去哪兒了？”
    女人笑著回道：“先生有事。”
    “他……和孫韻可什麽時候結的婚？”
    “半年前，在美國洛杉磯登記。”
    “哦……”趙六月悶聲應了一句。
    半年前，那還好，至少不是五年前。
    這棟房子，大概是孫韻可的吧，也不知道如果孫韻可回來，看見她在這裏，會不會有什麽事發生。
    看了看四周，很是自卑。
    她連這裏的一塊磚都買不起。
    蜷縮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醒來的時候，言楚回來了，坐在她的床頭。
    她以為是夢，多少次都在夢裏看見他這樣坐在她身邊，她呢喃著，輕輕握住他的手：“阿楚……”
    “醒了？”他輕柔的撫摸她的臉頰。
    她輕哼一聲：“阿楚，今天我想吃餃子，我們去菜市場買菜好不好？”
    言楚的手微微一僵，輕飄飄的落下一個字：“好。”
    這夢，真美……
    她迷迷糊糊的閉上雙眼，不曾想，一雙大手將她給撈了起來：“快點起來，早市要關門了。”
    言楚這一舉動，徹底讓趙六月醒了過來。
    她瞪大雙眸看著言楚，這才發現，根本不是夢。
    “快點！”言楚站起身來，理了理自己的袖口，走出了門。
    緊跟著，昨晚帶趙六月來睡覺的女人走進來，給了她一套衣服，笑著說：“先生在樓下等著呢。”
    趙六月皺著眉頭，抓住那女人的手：“昨晚……孫韻可沒有來嗎？”
    女人愣了愣，笑著，卻沒有回答趙六月的話。
    渾渾噩噩，腦子一片發白，在女人的催促下，她懵懵懂懂的換好了衣服，下了樓。
    言楚就在客廳坐著，看見趙六月下來了，他收起手裏的報紙，站起身來：“走吧。”
    “哦……”趙六月應了一聲，傻愣愣的跟了上去。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這麽聽他的話，可是就這麽做了，她無法解釋。
    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早市離著不遠，大概就在昨天夜市的地方。
    趙六月走了幾步，言楚就放滿了腳步，走到她的身後。
    她垂著頭往前走，撅著嘴問道：“你不怕孫韻可出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