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一首殘陽(收藏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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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致命希望!
    《共生曲》行至末端,變得更加高亢隨心起來。每一次撥琴,必然伴隨著後來接二連三的琴聲,一次撥琴,帶來的卻是四下甚至五下琴音,以至於《共生曲》到了現在,竟然顯得有些淩亂無章起來。
    但是這看似淩亂的後續,其實卻蘊藏著強大的能量,琴聲不墜,仿佛是一顆顆珠玉,叮叮當當的擊打在瓷盤上,發出那清脆無比的聲音。伴著這《共生曲》的琴音,彭雲川的戰鬥輸出,也達到了最高強度!
    隻見彭雲川長劍瀟灑揮舞,全然不顧家數招式,什麽從雲門劍法,什麽門派之別,這時候在彭雲川眼裏,都是次要的。這時候的彭雲川,腦海裏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殺人!殺光眼前所有人,將所有膽敢欺辱侵入從雲門,膽敢看清藍笑宜和他彭雲川的人,全數殺死!
    “殺殺殺殺!”隨著《共生曲》一刻不停的琴音,彭雲川腦海裏就隻剩下這一個念頭!
    到最後,《共生曲》曲終。而彭雲川的長劍上麵,一滴滴的鮮血,不斷的從青鋼長劍上低落下來,染紅了地麵。
    而彭雲川前麵,已經隻剩下二十來人!這麽十多分鍾的功夫,彭雲川已經殺死了二三十人!在五十來人的圍攻中,殺死了二三十個人!
    一個山羊胡老者,喘著粗氣,紅著眼,對彭雲川說道“彭雲川!你這樣做,難道不怕遭天譴嗎?你們從雲門,鬧得門破幫毀,隻剩你一個人,你難道,心裏就沒有一絲悔意嗎?”
    彭雲川疲憊的伏著胸膛,低著頭呻吟似的赫赫喘著,說道“你們如此眾多人,屠戮我從雲門人眾,難道就不怕遭天譴嗎?我們從雲門立門一百三十五年,自問沒有絲毫對不起天下的地方,哪知道現在,卻要被你們一群烏龜王八蛋,毀滅打擊嗎?你們,都該死!”
    彭雲川仰天大吼道“你們,都要死,侵我山門者,死!殺我門眾者,死!辱我愛妻者,死!死!死!”
    山羊胡老者聽到彭雲川的話,當即一口氣喘不過來,眼睛一瞪,整個身子一挺,一口老血噗地一聲噴了出來,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
    老者的後輩大急著將老者扶住,但是彭雲川已經再一次殺進了人群中。這一次,彭雲川沒有琴音的助威,但是他自己嘴裏,卻發出癲狂無比的笑聲,笑聲猙獰,如同鬼哭狼嚎。
    彭雲川刷的一下再次衝到人堆裏,青鋼長劍遞出,將一個人脖子直接給隔斷了。無止境的鮮血,從那人的脖子裏如同噴泉似的噴湧而出,將他周圍的人,盡數給染成血人!
    “西風鐵骨斬劍殺!”彭雲川笑著吟出一句詩,長劍跟著舞成一片耀眼的閃光。閃光過處,前方二十來人,沒有一個有一合之力的。
    “吾擒吾劍戮芳華!”彭雲川長劍劍尖頂出,定向那山羊胡老者門下的小輩腦門上。隻聽見噗地一聲,那小輩腦門上瞬間多了一個深深的血洞!彭雲川的長劍從額頭刺進,從他後腦勺此處,嫣紅的鮮血,順著他的麵頰,一直流到他自己的脖子上。
    那人怔怔的等著眼睛,兀自還未死去。隻見彭雲川冷哼一聲,手中長劍一抖,橫向著從這青年人的頭蓋骨這邊削了過來!這長劍的鋒利程度實在駭人,彭雲川這麽一橫,竟然直接將這青年的半個頭蓋骨給削去了,被劈了一半的腦殼,腦漿混合著血液,沾染上彭雲川的長劍。
    彭雲川哈哈大笑,已然殺紅了眼,隻聽見他又喊道“世人苦悶多冥頑。”說著彭雲川的長劍又是刷刷遞出,連斬兩人。
    身下的十五個人,已經被殺怕了,那原本帶頭叫喊的年輕一輩,戰戰兢兢的說道“他是魔鬼,他是魔鬼!”說著,竟是手中長劍一抖,掉落在了地上,身子更是不住的發抖,軟到在地,手腳並用,想要逃離彭雲川的長劍。
    彭雲川赫赫幾聲,說道“對,我是魔鬼,我要殺光你們!世人苦悶多冥頑,手握星辰崩天殺!”
    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剩下的十多個人,眼神刷的一下都變了。
    而彭雲川的眼神,更是變得如同惡鬼一樣,毫無人性、毫無善念。彭雲川長劍遞出,捅到那軟倒在地上的白衣青年的肚子上,嘴裏喊道“你現在才知道我是魔鬼?遲了!”說著,長劍拔出,又是一刺,卻是刺在他的大腿之上!
    彭雲川長劍連刺,連出七劍,卻沒有一劍是刺在這白衣青年的致命處的。他彭雲川,要活生生的虐死這白衣青年!
    “哈哈哈!你給我去死吧,你們都去死吧!”彭雲川長劍一揮,將白衣青年的性命收割掉,而後衝入人群,刷刷擊劍,將剩下的一半人,硬生生砍翻在地!
    “快逃!分開來逃!”剩下的六個人中的一個,驚懼的喊道。
    其他五個人一聽,當即散開,朝著從雲山山下跑去!
    彭雲川冷哼一聲,一腳踹在地上一把他人遺落的長劍。隻見這柄劍倏地一聲飛出,就如同衝天而起的火炮,絲的一聲刺進了一人的後背,長劍穿透至劍柄,染著鮮血的劍尖,從這人的胸膛裏鑽出。這人低著頭,怔怔的看著自己的鮮血,仰麵栽倒。
    “雲川,別追了,回來吧!”城牆上的藍笑宜喊道。
    原本已經殺紅了眼的彭雲川,在聽到藍笑宜的聲音之後,當地伏倒在地,赫赫的喘著粗氣。以一人之力,虐殺四十多人,彭雲川若不是心頭有一個執念撐著,早就已經累趴了。饒是彭雲川如此威猛,他的身上,也有多處傷口。最深的一道口子,從他的右邊胸膛,一直延伸到他的肚臍眼,幾乎入肉一寸有餘!
    鮮血嘩啦啦的從彭雲川的身體裏流出來,彭雲川腦袋一陣眩暈,呢喃道“笑宜,我們成功了。”而後腦袋一撇,暈倒在已經被鮮血染紅的地麵。
    彭雲川的記憶在此刻戛然而止,而張揚能夠接受到的最深沉的記憶,也斷在了此處。
    張揚能夠感受到獨行老者彭雲川內心深處,那撕心裂肺的疼痛。這種痛,會伴隨人一生一世。
    藍笑宜之於獨行老者彭雲川,就像是“她”之於張揚一樣,有些東西,並不是可憐的時間能夠輕易抹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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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每次總會被某些事物,影響碼字的心情。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