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生死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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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黃石村的第二天,我和珠哥起了個早。而今天是黃石村最熱鬧的一天,因為鶯兒的父親要在今天結婚。
    從早上開始,黃石村就開始忙碌了起來,家家戶戶開始幫忙殺雞宰鴨。聽村長說鶯兒的父親現在在外邊賺了錢,娶的可是一個比鶯兒還要小的女人。
    中午的時候宴會就開始了,家家戶戶開始聚到鶯兒的家,鶯兒家的前院已經擺了三四十桌每家每戶攜兒帶女的坐在了一起。
    我和珠哥找了最角落的一桌坐了下來,先觀察一下情況。可巧的是,同坐的還有那個胡渣男錢多多。
    “崔哥!”他驚喜地喊出聲,被他這麽一喊,旁邊幾桌的人也都看了過來,朝我問候。
    我拱著手叫他們低調些不要張揚,畢竟我可不是今天的主角哪敢喧賓奪主啊?
    “二舅,你的名氣好大啊!”珠哥這貨露出一臉的吃驚。
    “沒辦法,人麵太廣。”我打趣地說道。
    “哎,多多,你怎麽坐這麽旮旯的地方來啊?”我問。
    他邊咬著一隻雞腿邊說:“哦,這兒偏僻,我吃得比較凶殘,我怕嚇著人家。”
    我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家夥還是一如既往的實在啊!隻是不同的是,他已經把胡子刮了個幹淨。
    “怎麽把下巴收拾得這麽幹淨啊?”我問道。
    他依舊一副餓鬼投胎的相,嘴就沒停過:“那不是吃東西礙事嗎?”
    然後他神秘地探過頭來對我說:“前些時候我就聽說鶯兒她爹在外邊暴發了,要回來擺個三天三夜的酒席請全村,所以我就特地地把胡子都收拾了,準備在今天超常發揮!”
    我沒好氣兒地哦了一句,然後珠哥就笑了:“這家夥,至於嗎你?”
    我白了他一眼,他還好意思說別人,自己不是一坐過來就拿起肉啃起來嗎,現在他的嘴滿滿的油膩,都結了一層的結晶了,把灑在嘴上的陽光全都反射了出去。簡直就跟一麵小鏡子似的。
    “對了,那個廟還好吧。”我問。
    胡渣男自顧自地吃著,然後點了點頭。
    遇上這兩個吃貨,真是什麽話題都沒有了,我心想。
    不過還好,旁邊又坐過來幾個村民,還有一個小孩子。我就和他聊了起來。
    “崔哥。”他抬頭叫我。
    “誒,你怎麽認識我?”我好奇地問道。
    小男孩帶著天真的語氣說道:“我媽媽說崔哥是很帥很帥的超人,他會飛,會救人。”
    這小孩真可愛,那個帥字念不準,發成了“喜愛“的音。
    “那小朋友你今年多大了?”我伸過手去要撫摸他的臉蛋,可是他為了那桌子上的雞腿頭突然一歪,我就擦到了他的鼻子。
    而鄉村的孩子鼻子上必定會掛著“兩條蟲”,我這一抹,頓時感覺手上有黏黏的液體,想一下就覺得惡心。
    我想伸一下手擦到他的身上,可是又怕他媽媽看到不好意思。所以隻好偷偷地把手藏進了桌子下麵以免尷尬。
    這時,我看到了珠哥正不亦樂乎地吃著雞腿,那我就靈機一動直接往他的褲子上抹。
    “你摸我腿幹嘛呀?”他疑惑地看著我。
    我一時不知道要怎麽回答才好,欲言又止。其他人被珠哥這麽一說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用奇怪的眼神盯著我。
    “走,我們去別地方吃去。”在其中一個男人的帶動下那些人都離開了。我無奈的低著頭,搞不清楚他們這是怎麽了。
    “崔哥,沒想到你還有龍陽之癖啊!”胡渣男驚訝地看著我。
    我這才明白過來,得!一定是因為珠哥的那句話,被他們誤會成了我和珠哥那啥了。嗨,算了,已經不是頭一遭了,還是省點唾沫用來數鈔票吧。
    吃得很沒勁,從中午吃到傍晚,山珍海味上了個遍,見過的沒見過的都有,這鶯兒的爸還真是闊綽,也不知道是發了哪門子的橫財。
    人越來越多,幾乎把坐到了鶯兒家的外麵。
    我倒是佩服珠哥和那個胡渣男,也不知道他們的肚子能有“幾g”的內存,一直不停地吃下去。腸子不堵,肚皮不鼓,哪像我吃一點點肚子就飽得斜歪了出去。
    “來了。”我突然喊了一句,然後拍了一下珠哥。
    “什麽來了,是不是紅燒熊掌?”胡渣男激動地說道。
    真受不了這家夥。“吃你的去。”我沒好氣地說道,他隻好帶著怨氣埋頭又吃了起來。
    “哪個是他爸啊?”珠哥眯著眼睛朝著台階上看:“哪有啊?我隻看到三個人,不是鶯兒和一對父女嗎?”
    “珠哥,父女會穿得那麽像新人嗎,他們那胸前的大紅花是幼兒園老師獎勵的啊?”我無奈地說道。
    他露出一個恍然大悟地神情哦了一句。
    此時鶯兒就在他們的旁邊,他爹正在拿著酒杯敬人,一臉的高興,而那新娘十分地年輕,比鶯兒還小。
    這怎麽行,要鶯兒叫她媽?
    於是我拉上珠哥要找他去。
    “呦,兩位這麽巧啊?“旁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是申屠千齡,他來這裏做什麽。我想起他昨晚說今天要我的命,難道他已經知道了我會來這。但就算是這樣我也不怕,昨晚沒家夥傍身他都不能奈我何,更何況今天我把雪劍都帶在了身上有怎麽會怕他。
    我也沒有理會他徑直朝階梯上去了。
    “鶯兒,我來了。”我說道。
    她的眼眸子再見到我的霎那間波動了起來,呆呆地看著我。
    “是你?”她爹疑惑地打量我。上次因為嶽麓山的事鶯兒住院的時候,我和她爸見過,雖然沒有過多的交談,但他認得我。
    “不錯,你知道你這麽做鶯兒有多傷心嗎?“我問。
    他抬起酒杯,喝了一下口,對我不屑地說道:“我這也是為她好,況且我們的事跟你又有什麽相幹!”
    “你……”我頓時來氣,話不投機半句多,這家夥還真不是光禿嚕嘴瓢子就能勸回的。
    這時村長看到我們就過來幫忙解圍:“那個,三兒啊。他是本村的救命恩人崔哥啊。你說話客氣點,而且又是你的大好日子,不要弄的這麽沒意思嘛。”
    可是村長好聲好氣的說並沒有降低他那趾高氣昂的傲嬌。
    “我再說一次,從今以後我都不叫三兒了,我叫朱得貴,還有,什麽崔哥,關我屁事。再說了我心情好可以請你們都來吃他個三天三夜,要是老子一不痛快,你們吃屎去吧!”他毫不客氣地罵道。
    村長頓時沒臉起來,自覺不好意思地退了下去。
    看到這一幕,我已經徹底地被他激怒了,有兩個臭錢怎麽了,連自己叫什麽都不知道了,你叫三兒就叫三兒,有多少錢都包裝不出一個新名字。
    我捏緊了拳頭咬緊了牙關,滿肚子的怒火正要朝他發泄。我也不管鶯兒對我使臉色,珠哥拉著我的手暗示。對於他這種人渣,最容易的溝通方式就是用拳頭說話了。不好好說人話是吧?抓過來打一頓就好了!
    “得貴,要幫忙嗎?”申屠千齡突然出現在後麵,然後一臉笑嘻嘻地走到了朱得貴的旁邊。
    “大哥,這兩個小子是來鬧事的。”朱得貴一改剛才,用非常客氣的語氣說道。
    我覺得很奇怪,他們兩個是什麽時候搞在一塊的。不過我已經有點猜到了,一定又是那錢在作怪。
    他們兩個之間一定進行了交易,申屠千齡幫他發一筆橫財,然後他就幫申屠千齡找一具合適的屍體。
    申屠千齡笑裏藏刀的看著我,那種笑讓我覺得惡心,有種想要把剛剛所吃的東西一吐而盡的欲望。
    而我則在思考著,要是當眾拆穿他,村民也不一定會相信他就是申屠千齡,就算是,他也會同樣拆穿我,到時反倒一並被他們不信任。
    “你想怎麽樣?”在他們氣場比較強大的時候,珠哥幫我答了話。
    “不怎麽樣。”他嘴角向上彎著說道:”有沒有興趣,打個賭,我想贏你一回。”
    “賭什麽?”我問。這家夥在上次被我擺了一道,打了個注定要輸的賭,現在又想要用同樣的招數來對付我,所以我得小心一點才行。
    “嘿嘿,你要是贏了,朱得貴的事由你怎麽樣?”他看了一眼朱得貴。
    “大哥你……“朱得貴不甘心地插嘴道,但一句話沒說話就被申屠千齡給攔住了,他好像挺忌憚申屠千齡的,隻好任由他決定了。
    “條件呢?”我問。
    “很簡單,跟我到後麵的山腰子鬥一場法。”他說。
    “就這樣?”我問他。
    “你輸了就說明你已經死了,你身上除了命又沒有我想要的東西。黑龍玉現在對我來說根本是無關緊要的東西,相比之下,我更想要你的命!所以,就這麽簡單。”他咬著牙說道。
    看來,他已經對我是恨之入骨了,也怪不得,我一次毀了他的不死肉身不算,有一次還幾乎癲狂地差點把他的魂魄給打散了。
    “好,我跟你去。”我毫不猶豫地說道。
    這也是現在能挽回鶯兒的唯一辦法了,要是他父親真的娶了那個後媽,她就得離開學校,離開長沙了。
    再說了,這申屠千齡的氣焰還是這麽囂張,我可不是以前的那個大胖小子,跟他鬥法,我還是有信心的。
    “二舅。你可別一時衝動中了他的詭計啊!”珠哥勸道。
    我搖了搖頭,“我一定要這麽做,不僅為了鶯兒,我也要為老大報仇。”
    他看著我如此毅然決然歎了口氣:“好吧,那我跟你一塊去。我們並肩作戰。”
    我看著他堅定的目光,頓時覺得一股暖流從心底湧了上來,我知道這家夥的脾性,他說到就一定做到,誰也攔不住的。
    有這樣一種超越任何東西的感情,在這個為了金錢變得人不像人的社會中,還存在這樣一種美好的東西真是難能可貴。而且珠哥看了不少的古書,說不準真能幫我打敗申屠千齡也說不定。
    我點了點頭,然後看著鶯兒,她眼中泛著淚,紅幽幽地看著我。
    “你放心,我不會死的,我還要陪著你瘋的。”我笑著安慰她。
    “少羅嗦,快跟我走吧。朱得貴,你們都來,我要你們看著我怎麽把他給弄死。”申屠千齡的眼眸子閃過冷嗖嗖的殺意。
    他還是這麽狠毒,這麽惡心,他是想鶯兒在我身邊會影響我心緒。壞人就是卑鄙,我猜他們的心眼一定是又大又黑,不然凡是惡毒的東西他們怎麽想得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