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黑馬!梨亭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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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夜行錄!
(現在國假日結婚的親朋好友,兄弟姐妹,狐朋狗友,還有完全不認識的路人甲……尼瑪真是越來越多,阿途我難得回趟家就是各種婚宴……再加上來回旅途勞頓……實在沒時間更新,所以這兩天更新時間不定,還請大家原諒……估計2號開始恢複正常……)
“梨歌,你說要開青樓,但是我們哪裏來的錢呐?”兩人坐在梨州城的一個小飯館裏剛剛解決了午膳,清依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她倒是不反感自己一個堂堂女子去幹開青樓這種不怎麽光明的事業,隻是她自小被姑母壓製慣了,性子一向怯懦,對於白手起家,自力更生這種事實在沒有太多信心。
梨歌眼珠子一轉,而後神神秘秘地道“錢是小事。我記得梨州城附近,有我梨家的一個世交,我一會兒去找他們借點就成。”
“這行嗎?”清依很是懷疑地打量了梨歌一下,他們家連梨苑都賣給清家了,落魄至廝,那什麽世交還會願意借錢給他?
“放心交給我吧,你在這兒點壺茶喝著,傍晚時分我就回來。”梨歌笑笑,起身離去。
半個時辰後,梨歌幻化出了一身黑衣蒙麵冷酷殺手裝備,(…………)麵無表情地站在梨州城外的一座山前。
他打聽過了,這是梨州城外的一個小型強盜窩“惡煞寨”的據點——很顯然,他一介梨樹妖,根本不可能有什麽世交,充其量也就是騙騙清依,要想在短時間內弄到錢……黑吃黑什麽的,才是最快的途徑!(…………)不過考慮到自己以後還要在梨州城混,萬一被認出來就不好了,所以隻好勉為其難地偽裝一下。
“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強盜窩雖小,放哨的總是有的,況且梨歌的造型這麽搶眼,自然很快就引得人下來盤問。
梨歌輕描淡寫地瞥了那賊眉鼠眼的強盜甲一眼“帶我去你們的倉庫。”
“哈?憑什麽?!”
他麵罩下的嘴角不著痕跡地露出一個壞笑“爺缺錢,找你們黑吃黑一下。”
“……來人啊!有人來砸場子啦!”強盜甲嘴角一抽,果斷轉身衝回山上,邊跑還邊大喊大叫了起來!
梨歌甚表無奈地搖了搖頭,任由那強盜甲跑回去,而後慢悠悠地抬腳跟了上去。
待到他站到那強盜窩正門前的時候,已然有近百號人嚴陣以待地站在門前等著他了。
“我當是什麽英雄來我惡煞寨,原來……哼,不過是一個連麵都不敢露的無膽小輩。”為首的強盜頭子是一個中年大漢,見梨歌雖然一身黑衣殺手打扮,但一副小身板瘦弱得很,估計也是裝的,當即不屑道。
梨歌沒有理會那個強盜頭子的諷刺,徑自掃視了一下麵前這群強盜們——嗯,很好,都是普通人,沒有什麽問題。
“喂,小子,怎麽不說話啊,難不成……被嚇得不敢開口了?啊哈哈!!”強盜頭子此言一出,當即引得眾強盜哄堂大笑!
就在他們哄堂大笑的時候,梨歌蒙在麵罩下的嘴唇開合了幾次,輕輕念出一連串的咒語,而背在身後的手同時飛快地做了幾個手勢,隨後,一股若有似無的梨花香氣慢慢自他身上散發而出,向那群強盜飄去……
“大當家的,”他終於開口,語氣中帶著輕鬆愉悅“平日裏打家劫舍的,又要擔心官兵的通緝,想來該是很久沒有睡過安穩覺了,對吧?”
“……這跟你今天來我惡煞寨挑釁有什麽關係麽?”強盜頭子一愣,難不成這個小受殺手,是來推銷安眠藥的?(…………)
“嗬嗬……沒什麽關係,隻是想請你們好好睡一覺罷了……”梨歌微笑道。
“你什麽意思……”強盜頭子話沒說完,突然覺得自己的眼皮重了起來,不過兩秒,便直挺挺地昏睡了過去。
“呃……”
“呼……”
不消片刻,百來號人全部昏睡倒地不醒!
梨歌滿意地點點頭“我的‘鵝梨輪回香’,想來該是能讓你們好好睡上一覺。等你們一覺醒來,前塵盡忘,還望你們能改過自新,不要再做這打家劫舍的勾當了。”
於是傍晚時分,梨歌帶著惡煞寨大半財物返回梨州城與清依匯合——他倒也沒有趕盡殺絕,還給他們留了老本,免得因此損傷自己的陰德。
之後的事情便容易了,靠著這筆“不義之財”,梨歌和清依買下了“紅燈區”地段較好的一處房產,而後便開始張羅著開張事宜。
“梨歌,我們的店,叫什麽名字好呢?”彼時清依同梨歌商量道。
“嗯……你看我們的前廳,為求創新突破做成了亭子的樣子,不如就叫‘梨亭苑’吧。”
“梨亭苑……很詩意,很美的名字,我喜歡,就叫梨亭苑吧!”
於是,後來名動一時的梨亭苑,就這麽愉快地定了下來!~~
起初,梨亭苑的生意並不好。
梨州女尊男卑,男倌青樓一開始是為了突顯女性地位,久而久之,竟也成了梨州最大的特色。更不用說作為州城的梨州城了,競爭那叫一個激烈!梨亭苑根本招不到什麽像樣的小倌,光憑一個梨歌,遠遠不夠。
清依抱著慘不忍睹的賬本在房間裏冥思苦想了三天,終於想出一個高招。
模仿香州城的香料比賽,他們也來舉行一場梨州城花魁大賽!
這是個極好的辦法,隻要梨歌能在這比賽中奪魁,梨亭苑就能一炮而紅!隻是要舉行這類比賽,絕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於是梨歌再一次任勞任怨地連端了好幾個強盜窩,得了大把的錢財的同時,無意間也保得梨州城數十年的安逸清靜……
而清依彼時正忙於打通朝廷內相關部門的上下關係,請大老板們當讚助,還要去勸說所有的青樓參加比賽,也就沒怎麽多想——隻是偶爾空閑下來,也會衝梨歌感歎一兩句。
“梨歌,你那位世交伯父,真是夠意思啊!”
彼時梨歌正在喝水,被她這麽一句噎地半死,好不容易忍住“噴泉”的欲望,隻尷尬地笑笑“還好還好,一般夠意思。”
一個月後,梨州城首屆花魁大賽在梨亭苑開幕,吸引了泰半梨州城人民前來觀看。每一個觀眾都要在門一文錢,而後換得一朵白色紙梨花,作為憑證佩戴在胸前,方可入內。
“各位,他們香州城有製香師比賽,我們梨州城也有,不過我們比的不是製香,而是最具我們梨州特色的,花魁大賽!”司儀是個四十多歲,在梨州城聞名遐邇的“八卦大媽”,一開口就是滔滔不絕的開場介紹,唬地下麵眾人一愣一愣的。
“¥……¥……”
半個時辰後,大媽終於心滿意足地舒了一口氣道“好了,廢話不多說了,下麵有請我們第一位參賽選手,怡紅院的牡丹公子!”
“哦!!”場下眾人一陣歡呼,顯然這位牡丹公子,在坊間也是極具人氣……
前台熱鬧非凡,而同時,梨歌卻悠哉悠哉地坐在後台喝茶。
清依焦急地看著他“梨歌,你為什麽同意那些老板最後一個出場?雖說壓軸是好,可是前麵這麽多鶯鶯燕燕的,萬一觀眾們看膩了,先走了,那你不是……”
“姐姐莫慌,反正最後誰輸誰贏,都由在場觀眾投票決定,人數多少,不重要。”每個觀眾分得的一朵白梨花,即是投票憑證,之所以沒有在一開始說明,也是為了防止有人作弊。
“……可是我看其他樓裏的頭牌們,裝扮起來,雖不及你,也是千姿百態,花招百出,你就這麽肯定你一定能贏?”
梨歌微笑,拍了拍清依的肩膀安慰道“我的好姐姐,你就放心瞧好了吧。”
一個半時辰後,終於輪到了梨歌上場。
隻見他一身紫色錦袍,係一淺紫寶石腰帶,領口微敞,露出性感漂亮的鎖骨,黑色長發梳起,簪著一根簡潔的白玉發簪,一縷劉海懶懶地耷拉下來,帶著淡淡的笑意不緊不慢地走上台來。
那張臉,清俊脫俗中又帶著致命的慵懶誘惑,隻一笑,便驚豔了所有人。
沒有任何音樂,也沒有什麽舞伴,梨歌隻是一揮袖,便有淡淡的梨花香迎麵襲來,他就這麽開嗓,清唱了一曲《離亭怨》。
“年少牽馬梨樹下,人麵如畫讚宜家……一朝成名金題榜,空餘望眼守亭恨。殷殷切切,盼過多少流年?”
眾人嗅著梨香,聽得如癡如醉,淚流滿麵,渾然不覺,已深陷梨歌的魅術之中……
別家頭牌再厲害,也不過是普通人,怎麽可能比得過妖魅天成,還有法術附加的梨歌?
梨歌,就這麽毫無疑問地奪得了花魁之位,梨亭苑就此一炮而紅!
隻是,事情並沒有那麽容易就走入正軌。
梨亭苑這匹黑馬,很快惹來了同行的各種羨慕嫉妒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