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重生!山鬼門冷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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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州夜行錄!
    (作者友情提示本章內容血腥暴力,情節誇張,請勿深究!純屬yy,切勿模仿!)
    縱然我再怎麽不情願,也鬥不過吳師傅,隻好每日被他壓著到鬼醫丹頻這兒過夜。(…………)
    丹頻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穿一身灰不溜秋的袍子,滿頭白發也是髒兮兮的,身上隱約有血腥味,一張皺紋遍布的老臉烏漆抹黑髒的要命,佝僂著背小眼睛滴溜溜地轉,看起來要多陰險有多陰險,要多s。(…………)
    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要我跟著丹頻學習醫術,可是丹頻卻說,他隻負責訓練我的膽量,他的醫術和毒術獨步天下,豈是那麽容易就會傳授他人的。
    彼時丹頻衝我嘿嘿一笑“要我教,除非你叛出師門拜我為師,一心一意侍奉我,否則免談!你天賦是好,但小老頭我的醫術和毒術怎麽著也算是獨步天下,總不能倒貼給你啊是吧?”
    我微笑“鬼醫前輩說的是,那獄兒就不強求了。”開玩笑,冷娘師父再怎麽樣,也好過你個死bt怪老頭!本姑娘才不會丟了西瓜撿芝麻勒!
    丹頻聞言眉頭一挑“喲嗬?怎麽著?嫌棄小老頭我啊?成!那今晚你睡亂葬崗去!”
    “……不用這麽絕吧鬼醫前輩?”
    “嘿嘿,不是小老頭我要折磨你,這本來就是規定給你的‘膽量測試’啊!你說一個殺手,天天拿別人的命換自己的命,怎麽可以怕死人和墳墓呢你說是吧?”
    “…………”
    “去吧去吧!等天亮了老吳就會來接你回去的,不過你要是敢忽悠小老頭我不好好呆在亂葬崗的話……小老頭我可有的是法子叫你生不如死哦!”
    我渾身一抖,認命地推門出去……
    亂葬崗,顧名思義,很多屍體都是被草草掩埋,沒走幾步就能看到滿地的斷手斷腳,有已經風化的白骨,還有鮮血淋漓的新鮮屍體,不過最惡心的當屬腐爛已久被禿鷹啄食了一半的那種,臭氣熏天不說,還有白白的蛆在上麵爬來爬去,周圍還有一群綠頭大蒼蠅“嗡嗡”亂飛,稀疏種著的幾棵樹上站著幾隻眼睛泛著瑩光的貓頭鷹,不遠處還隱隱傳來野狼的吠叫……
    夜已深了,一陣冷風吹過,我狠狠地打了個寒戰。
    泥煤的……我以後不會真的要睡在這種地方吧……
    突然腳下一個不留神,踩翻了一個白骨頭顱,“吱”地一聲尖叫,裏麵竟然躥出一隻碩大的老鼠,而後閃電般跑了開去!
    我嚇得猛地往後一跳避開它,臉上已是慘白一片。
    “不管了,打死我也不在這種鬼地方睡覺!”我一賭氣,剛想往回走,突然,“嗖”地一聲,一支箭自背後襲來!
    我隻是接受了一年的體能訓練,身上仍是沒有任何武功,所幸這一箭速度不快,我慌忙之下還是躲開了,那箭便直直射中了前麵那隻還沒來得及跑遠的大老鼠!
    “吱!——”它慘叫一聲癱倒在地,而後灰色的身子迅速變紫,變黑,然後自傷口處開始發出“滋滋”冒氣泡的聲音,不一會兒,整隻老鼠便化為了一攤血水!
    我張大了嘴巴驚恐地轉身——果然,丹頻正拿著一張弓站在窗前笑眯眯地看著我呢……
    我認命地閉上了眼,轉身,拾了一點枯樹枝,找了一塊還算幹淨的開闊空地,點起篝火,就地臥倒,睡覺!
    然後時光荏苒啊荏苒……
    一年後,我麵不改色地踏過腐爛的爬滿蛆的屍體,熟門熟路地一腳踹走圍在樹下的禿鷹,衝不遠處的幾隻野狼很是友好地揮揮手,而後撿起柴火回到空地點好,隨手扒拉一個風化完畢的骷髏當抱枕,然後從屍體上扒下來幾件衣服當被子,甚是舒心地睡起了覺!(…………)
    剛適應那會兒,丹頻還一度特意出來講恐怖至極的鬼故事刺激我,但如今,我已經可以反過來繪聲繪色地講自己編出來的鬼故事然後把丹頻這個小老頭給嚇得屁滾尿流了……
    同時,白天的體能訓練時間也開始減少,我和一眾新人開始正式修習武術!
    這在山鬼門是一個轉折點,因為學什麽武術用什麽兵器,將在很大部分上決定你以後成為一個什麽樣的人才。比如學刀學劍這種比較正派的,以後八成進玄武堂,或者派去名門正派做臥底,當然也可以進青龍堂接比較光明正大的正常任務,不過青龍堂收的最多的還是學暗器下毒的殺手或者盜賊;當然啦,你也可以選擇讀書學珠算,那就進朱雀堂賺錢養家,或者去各個州國朝廷做臥底!(…………)總之人才那是各種各樣的,我一時根本列舉不完。
    至於我,則是選了殺手的經典學習項目——輕功和暗器!
    倒不是說我喜歡做殺手,不過就目前而言,我最具備做殺手的資本——小時候我最擅長的就是逃跑和藏錢,如今更上一層,用輕功逃跑和藏暗器,難度比之別的要小得多。再來我跟在鬼醫身邊半年,膽色和忍耐力遠超常人,再偷學一點他的醫術和毒術,相信將來出任務的時候一定能事半功倍!
    如此又過了一年,和我一起接受訓練的新人已然完成三年集訓,從白虎堂“畢業”了,而輕功和暗器略有小成的我,也開始進行新一輪的訓練。
    我晚上的教導師傅仍然是鬼醫丹頻,經過這兩年,他想通了,覺得好徒弟是可遇不可求的,而能在他身邊堅持兩年越戰越勇的人更是鳳毛麟角,所以兩年後的今天,他終於答應,傳授給我他的一身醫術和毒術!
    “不是小老頭我自吹啊,我的醫術,絕對是博大精深,學起來可是很不容易的,你有信心學好嗎?”他再三向我確認道。
    “老頭你就別費話了,開始吧!”我不耐煩地道。
    “好!獄兒,你聽好了。”丹頻難得正經道,“我的醫術,可謂是專門針對殺手和盜賊展開的,因為最早,我就是想當一個殺手來著,可惜天分不夠……咳咳,做為一個殺手,你會經常遇到各種各樣的突發狀況,最常見的就是任務失敗被敵人追殺,為了順利逃脫和防止別人報仇,你必須掌握很多技能,而我能教你的,一是如何在自己受傷又不能明目張膽地求醫的時候,運用自己的醫術自救或救助同伴;二是擅用毒藥的同時,也能防備別人對你下毒;三是教會你人體穴道和針灸,便於你施展暗器;第四,則是小老頭我研究人體結構尤其是麵部結構多年所得的成果,這世界上獨一無二的人皮麵具易容術!在你需要的時候,能借此隨時變成任何人,以逃脫他人的追捕!”
    此後四年,我每天晚上都在丹頻這裏潛心攻讀各類醫書和毒經,辨識百草以鍛煉自己的嗅覺和味覺,跟著丹頻學習針灸,拿亂葬崗的屍體做醫術,毒術以及易容術的練習。
    至於白天,我的教導師傅從“大眾師父”吳師傅換成了上一代山鬼門殺手中排名第一的殺手——寒淵。
    寒淵師傅今年四十五歲,僅他能從萬分凶險的殺手最前線成功活到退休做教導師傅這一點,就足以證明他的本事。
    寒淵師傅隻教五年以上資曆的門人,而這一年有資格得他教導的人,隻有我一個。
    “獄兒,你如今的輕功和暗器隻能算作基礎,你根骨極佳,今後我定會將你的潛力全部激發出來。”寒淵師傅淡淡的,卻也極其自信地道。
    “獄兒一定不負寒淵師傅所望!”我鄭重其事地道。在白虎堂久了,我也大概能分辨出來,一般的教導師傅叫我“冷獄”,地位高如四大堂主,或寒淵和丹頻的,就可以跟冷娘師父一樣叫我“獄兒”,普通門眾,則是叫我“獄姑娘”。
    至於我,雖然冷娘沒有直接教我什麽,但是永遠是我的正牌師父,哪怕其實大部分的本事是跟寒淵和丹頻學的,我也隻能叫他們“師傅”或“前輩”,當然,丹頻性子怪,我叫他死老頭也沒什麽關係,不過對著寒淵我可不敢亂來。
    上午練習輕功,內容主要由修習內功和負重長跑組成;下午練習暗器,主要是練習暗器的精準度和力度,此外還要訓練聽聲辨位。
    最先開始的是聽聲辨位加輕功的綜合訓練。什麽叫綜合訓練呢?是這樣的,他讓我站在小黑屋外,然後他在裏麵撒下各種釘子、繡花針、老鼠夾、倒刺鐵板什麽的,然後叫我在外麵根據聲音判斷這些東西的位置,然後他出來,讓我脫了鞋子進去,把那些東西一一撿起來分類擺放好,都整理幹淨了才能從小黑屋裏放出來……
    最開始那一段時間,我的腳底心各種血肉模糊,慘叫連連;後來,我在門外就能準確聽清楚不同的東西落地的聲音以及他們相應的準確位置,加上我的輕功也迅速增長,即便是踩在一根繡花針的針尖上,也能保持平衡不讓其刺入腳底,自然中招的次數就更少了。
    這還算好的了,寒淵師父隻要求我最終能做到“踏雪無痕,落發之聲不可聞”。(…………)因為和教導暗器的方式相比,這簡直是小兒科!
    為了訓練我所發暗器的精準度,他在一片樹林裏布下靶子,從最開始的十個,到後來慢慢增加到上百個,從簡單的硬紙靶子,到後來的精鋼靶子,有的隱蔽難以發現,有的角度刁鑽,有的距離甚遠,而他竟然要求我站在一個位置上發飛鏢,不能移動腳步,務必射中並射穿每一個靶子的紅心!漏一個靶子,他就從丹頻那兒隨便拿一瓶藥給我灌下去!有時候連丹頻也不知道他給我灌的是什麽,因為他的很多藥都不會立刻發作,但是一旦發作就會當場猝死!
    於是這間接又逼得我的解毒本事在短時間內飛速進步……
    正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
    四年後,不論是寒淵的殺手教程還是丹頻的鬼醫本事,我都已然出師,甚至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而後,我迎來了十年集訓中的重頭戲——終極野外求生訓練!
    據說,前十二個參加十年集訓的人,有八個人,都是死在這最後的三年訓練上。
    訓練內容是,在山鬼門範圍內,環境最最惡劣的號稱“地形天氣詭異,毒蛇猛獸遍地”的十萬綿延大山中,野外生存三年,同時集齊千年靈芝、赤血參、雙生蛇膽等天才地寶共計九樣,若是中途死在山中,或三年後活下來了,卻找不齊九樣天才地寶,都算失敗!一樣要被洗去記憶,廢掉武功,逐出山鬼門!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三年之後,我總算是熬過了那段我終生都不想再經曆但也終生難忘的野外求生訓練,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帶著我的九樣天才地寶甚是自然地參加了山鬼門每月一度的例行集合會議。
    所有人幾乎忘了我這個門主的關門弟子存在,畢竟從兩年前大家就在傳言我死在大山訓練中了……而我那天還甚是無恥地像一個普通門人一樣混在人群中跟著大家一起在大廳集合準備聽取冷娘每月一度的小結……
    很快冷娘做完了小結,正要宣布散會之時,我瞅準時機運起鬼魅般的輕功悄無聲息地來到了她麵前,衝她微微一笑,然後下跪道“徒兒冷獄,不負師父所望,學成歸來!”然後雙手在身上摸阿摸,就從看上去兩袖清風啥也沒有的身上不斷掏出了九樣天才地寶擺到了冷娘的麵前!
    冷娘愣愣地看著我,手中寫著當月小結的宣紙就這麽輕飄飄地落到了地上。
    所有人一片嘩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