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他想再給小A一些外部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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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青梅,愣著幹什麽,來吃夜宵。”
白若風怔怔地走到客廳裏,看著範叔叔放在麵前的湯圓,終於清醒了一點:“謝謝叔叔。”
“不夠鍋裏還有。”範小田已經係上了圍裙,說什麽也要給他們再蒸點自己做的小糖糕,“正好你荊叔叔也想吃。”
“爸爸不在家嗎?”荊興替含著湯圓,含含糊糊地問。
“在呢。”範小田的聲音從廚房裏傳出來,“剛剛推著荊老爺子去院子裏遛彎了。”
正說著,荊戈就推著荊老爺子回來了。
荊老爺子人老心不老,看見他倆吃湯圓,吵吵鬧鬧也要吃,範小田端著一碗湯圓匆匆跑出來,哎喲哎喲地叫喚:“小心燙呀。”
然後沒叫兩聲就被自家a抱住,兩個人螃蟹似的挪進廚房,還順手帶上了門。
荊興替視若無睹,給荊老爺子夾湯圓:“爺爺,慢點吃。”
“哎喲,我的乖孫孫。”荊老爺子樂開了花,“爺爺最喜歡吃湯圓了。”
人老以後和孩子沒什麽差別,“最喜歡”的東西有十大幾樣,荊興替聽習慣了,順著誇了幾句爸爸煮的湯圓好吃,老爺子也就舒了心,吃了幾顆熱乎乎的芝麻餡湯圓,美滋滋地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
白若風早就吃完了,這會兒正忙著幫片片吹涼。
荊興替盯著落地燈的光看了許久,啞著嗓子說:“你看我的omega爸爸,挺單純的,要不是遇上alpha爸爸,指不定被騙成什麽樣。”
荊興替的家事白若風雖了解,倒也沒有了解到這麽細的地步,當即放下調羹耐心地聽。
“以前我還小的時候,爸爸哄我睡覺,說他的荊哥怎麽怎麽樣遲鈍,怎麽怎麽樣傻,”荊興替無奈地捏捏鼻梁,“我倒覺得他才是最遲鈍的那一個。”
“alpha爸爸對他真的很好呢。”
小o說完,半晌沒有再開口,他不開口,白若風也不開口,倒不是小a被震撼了,而是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們。
白易和繆子奇很難和傳統意義上負責任的家長掛鉤,但是白若風從不覺得他們失職。
爸爸們工作很忙,答應他的事情卻永遠不會食言。
比如說帶他去遊樂場,比如說教他認槍……他們把他當成小大人,言必行,行必果,潛移默化地將白若風教成了現在的樣子。
白若風看著爸爸們恩愛了十多年,知道自己的omega爸爸愛胡鬧,知道alpha爸爸慣著o胡鬧,也想以後這麽慣著片片。
多好的片片啊,就該成結了好好地疼,慣得比他本人還無法無天才好。
白若風的腦洞開到了十幾年後,荊興替還在為現狀發愁。
白若風是個好a,可這樣的好a未來不一定屬於他。
不甘心啊。
荊興替閉上眼睛再睜開,嘴邊一甜。
白若風舉著湯勺對他笑:“吃吧,涼了。”
荊興替的心髒像是被人攥緊了,酸澀的液體咕嘟咕嘟往外湧。
這麽好的哥哥以後會是別人的。
真的不甘心。
他張嘴咬住了湯圓,還沒來得及咽,廚房的門就打開了。
範小田紅著臉滿屋子亂晃,荊戈靠在門邊,胳膊上搭著之前掛在omega身上的圍裙,淡淡地掃了白若風一眼。
白若風差點沒抓住手裏的湯勺。
荊興替倒是坦然,接過白若風手裏的湯勺,又吃了顆湯圓:“爸,你們早點休息。”
荊戈長腿一邁,攔住嘿嘿笑的範小田,把人往懷裏一帶:“嗯,你也是,別睡太晚。”
進房間前若有若無地瞥了白若風一眼,眼神裏好像帶了刀。
白若風:“……”
白若風心虛地陪片片繼續吃湯圓,吃完回到臥室裏,看著小o房間裏的床,有點躊躇。
結果荊興替打了個大大的噴嚏:“好冷。”
白若風瞬間什麽顧慮都沒有了,胳膊一伸,把荊興替摟在懷裏:“是不是昨天淋雨感冒了?”
荊興替眼皮子耷拉著,不說是也不說不是,屁股扭扭,再撩起眼皮的時候,眼睛是濕的,跟下了場瓢潑大雨似的:“哥哥。”
完了。
怎麽越叫越黏糊?
白若風覺得荊興替的聲音也含著揮之不去的水汽,妥妥地考驗他的忍耐力。
“哥哥,你在帝都一定要等我。”
“嗯。”白若風點頭,心想,開玩笑,不等你,等誰?
荊興替卻兀自不放心:“你要好好上課,不許……不許談情說愛。”
白若風一聽就樂了:“那咱們片片呢?”
片片抖了抖。
“咱們片片也不許早戀。”白若風低下頭,去和荊興替頂腦門,“好不好?”
“好。”小o甜絲絲地應了,話音的尾巴像蘸了糖,“拉鉤。”
“誰說話不算數,誰就是小狗。”
“好好好,誰食言誰就是小狗。”白若風伸手和荊興替拉鉤,心裏也甜得像淌了蜜。
能不高興嗎?
白若風自我安慰,起碼在片片去帝都前,自己都是荊興替人生裏獨一無二的alpha。
與此同時,小a心裏還在想別的事:十七歲的白若風默默對十六歲的荊興替發誓,要照顧他一輩子。
哪怕以後站在片片身邊的a不是他。
哪怕以後片片愛上的a也不是他。
一周匆匆過去,實驗高中的學生們迎來了並不那麽愉快的周末。
白若風收拾書包準備去接弟弟的時候,徐帆仰起頭提醒他:“下周的檢討,別忘了。”
白若風:“操。”
講真,徐帆不提醒,他還真把這茬事兒給忘了。
徐帆見白若風麵色不好,識趣兒地轉移話題:“風哥,下周高二有籃球比賽,去看不?”
“我們又不上場,看什麽?”
“給學弟鎮場子啊。”徐帆笑眯眯的,“你是轉學生,所以不知道,咱們學校舉辦籃球比賽不在校內,要跑到西邊的體育館呢。”
實驗高中的籃球場挺上規模的,就是坐不下那麽多人,就算高三的學生不去,單就高一高二千百來號人也擱不下。
所以學校就想出來租體育館這麽個昏招。
“沒興趣。”白若風覺得看別人打球自己不能上場沒勁兒,拎起背包就要跑,結果徐帆好死不死地來了句:
“風哥,你媳婦兒也去。”
不得了,片片要看別的a打球。
白若風立刻不樂意了,扭頭喊:“把時間地點發給我。”
徐帆想反駁說:問你媳婦兒。但是想想風哥那別扭到表白都沒表白的性子,還是算了吧。
少句話,少頓揍。做a就是要活得明白點。
白若風前腳剛從教學樓裏跑出來,荊興替後腳就從教室裏探出了頭。
他們撿的奶貓又是打針又是驅蟲,醫院直到今天才通知他們算是完了事兒。
“別急。”白若風看荊興替從樓梯上跑下來,嚇得心驚膽戰,“哥哥騎車帶你去。”
荊興替點點頭,接過白若風手裏的小餅幹啃。
這兩天放學,白若風怕他餓,總是在包裏放小零食,有的時候是茶幹,有的時候是果脯,還有的時候跟今天一樣,是夾心小餅幹,一周都不帶重樣。
荊興替啃了兩口,把剩下的塞到白若風嘴裏:“哥哥,你說我們給小奶貓取什麽名字?”
之前他就和爸爸們說了養貓的事兒,範小田和荊戈都不介意,就是在取名字的事情上有了分歧。
範小田扒拉著字典,取了一堆晦澀難懂、佶屈聱牙、寫出來估計都沒人認得出來的名字。荊戈稍微好點,就是取的名字太大眾化,什麽毛毛、團團、球球……到時候把貓帶出去,張口一喊,估計能叫回來百八十隻貓貓狗狗。
“聽你的。”白若風對取名的事情沒有荊興替那麽上心,“對了,醫院告訴我,咱拾的貓不是狸花,是隻橘貓。”
橘貓呀……
荊興替的眼睛笑成了月牙:“哎呀,好容易胖呢。”
白若風附和:“是啊是啊。”
荊興替:“取個符合貓屬性的名字吧。”
白若風:“好啊好啊。”
荊興替:“哥哥,我真的取了?”
白若風:“取吧取吧。”
荊興替:“就叫凱撒大帝吧!”
白若風:“……哈?”
荊興替在取名的風格上和自家omega爸爸一脈相傳,特別不著調:“我覺得好適合呀。”
“適合……吧?”白若風直到到了寵物醫院,接到一小團橘色的毛團子還有點恍惚,“行,就叫凱撒大帝。”
凱撒大帝雖然是團很小的貓,卻和所有的流浪貓一樣,不親人。範小田在客廳邊上給它搭了個窩,還說有個貓爬架在送貨上門的路上,然後拉著荊興替興趣盎然地盯著凱撒大帝睡覺,連荊戈主動表示要休息了,都不為所動,最後alpha隻好冷颼颼地瞥了白若風幾眼,嚇得小a立正站好,貼著牆思考人生。
“片片片片片片……”白若風趁荊叔叔進屋,偷偷摸摸求助,“你爸好像心情不太好。”
荊興替瞅瞅蹲在貓窩邊的omega爸爸,心領神會:“爸。”
“怎麽啦?”範小田的語氣很是歡快。
荊興替說:“alpha爸爸進屋睡覺了。”
範小田愣了愣。
荊興替繼續補充:“好像還鎖門了。”
範小田終於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趿拉著拖鞋跑走了,邊跑邊喊“荊哥”,委屈得不得了,最後被從臥室門裏伸出的手提溜進去,看起來倆人要進行一番深入交流。
白若風收回視線,蹲在荊興替身邊陪他看凱撒大帝。
軟乎乎的毛團子一動不動地窩著,隻有尾巴偶爾會翻動那麽一小下。
荊興替眼巴巴地看著,試探著伸手摸。凱撒大帝不耐煩地翻了個身,倒也沒排斥小o的觸碰,白若風後知後覺地想起來,這是個alpha貓。
“片片。”白若風立刻抱住荊興替的腰,“不早了,跟哥哥回去寫作業。”
“可是……”
“高三作業多,哥哥周末想和你玩兒,必須今晚把任務都完成。”白若風為了將荊興替的注意力從小貓身上移開,絞盡腦汁,“我下周還要做檢討呢,你幫我看看檢討書。”
“好吧。”荊興替聞言,戀戀不舍地起身,捏了幾塊爸爸之前就做好的小糖糕,跟著白若風回到了臥室裏。
白若風在荊興替進屋的瞬間將門鎖上,低頭搶小o的糖糕吃。小o也不生氣,乖乖把糖糕塞到白若風的嘴裏:“我爸爸做的糖糕最好吃了。”
“嗯。”白若風的舌尖碰到了荊興替的指尖,差點沒忍住含住。
“哥哥,你們下周是不是也要月考?”荊興替察覺到了手指上的濕意,眼睛一眯,等白若風吃完,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將指尖含在了嘴裏。
白若風無意間看見,腦子裏立刻炸出一朵蘑菇雲。
操啊。
片片在……在舔手指。
這算不算是間接接吻?
可是他們連親親都有過啊!
但是慌慌張張地接吻和慢條斯理地舔手指是兩碼事,風哥沒堅持住,扯著衣擺溜進了洗手間,然後坐在馬桶蓋兒上思考a生。
實際上白若風根本思考不出來,於是拿出手機騷擾徐帆。
——喂。
——不幫忙寫檢討。
——不是這事兒。
——好嘞,風哥,您說。
徐帆一殷勤,白若風反倒說不出口了,他用指腹摩挲著屏幕,猶猶豫豫半晌,憋出了一個自認為沒有破綻的問題。
——你說我們這個年紀的a老是想咬o的腺體,算是個什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