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片片說他沒之前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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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若風差點跌了個跟頭。
    “爸爸。”荊興替比小a淡定多了,不僅打了招呼,還順手從茶幾上拿了兩袋小餅幹。
    範小田的注意力全在電視上,因為劇情,他緊張得不停地哆嗦,把荊戈的睡衣都快扯爛了,根本沒看見他倆握在一起的手。
    而荊戈看見是看見了,卻因為範小田欲言又止。
    荊興替趁機帶著白若風上樓,留爸爸們在客廳裏進行了一番雞同鴨講的對話。
    荊戈把範小田抱在懷裏,憂傷地問:“你覺得白若風怎麽樣?”
    “好孩子嘛。”範小田的眼睛黏在電視屏幕上,不耐煩地嘀咕,“荊哥,你最近是不是老了?總問一樣的問題。”
    荊戈:“……”
    荊戈:“???”
    “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怎麽會不好呢?”範小田說完一句還不夠,繼續嘰嘰歪歪,“你幹嘛呀,不問咱們的茶葉片子,問小青梅。”
    竟然還有點委屈。
    荊戈硬生生被氣笑了,伸手撓撓範小田的腰。
    範小田啪嘰倒在地毯上,抱著零食往邊上躲,笑了兩聲就把話題揭過去了。
    與荊興替相比,白若風可就慘多了。alpha剛回到房間,還沒來得及再抱著片片進行點親密運動,他爸就打電話來說自己要出席家長會。
    風哥差點當場暈厥。
    白易在電話那頭冷笑:“你上回進局子的事兒,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白若風這才明白事情敗露,自己被alpha爸爸“出賣”了。
    “不關你爸的事兒。”白易倒是了解自己的兒子,“就你幹的那點好事,瞞得了誰?”
    “爸……”白若風徹底蔫巴了,摟著片片哼哼唧唧,“我都快成年了,你別罵我了。”
    “誰要罵你?你想我罵,我還懶得罵呢!”白易毫不留情地教訓他,“你爸我是那種會罵人的o嗎?我告訴你,爸爸罵人的時候,你還是你爸身體裏的一個小精……”
    omega說到這兒,後麵的聲音忽然模糊了。
    “爸爸?”白若風納悶地晃晃手機,“信號不好嗎?”
    “咳咳。”白易的聲音重新出現,多了絲沙啞,“沒事,嗆了一下。”
    “總之我過兩天就回去,你好好複習,自己心裏有點數就行。”
    白若風他爸也不說對他的期望,典型的放養,白若風自己卻明白該做什麽。
    因為他有理想、有目標,對未來有那麽一點執著的追求。
    “白叔叔要來?”一直靠在alpha懷裏的小o揉了揉頭發。
    “嗯。”白若風掛了電話,歎了口氣,“明明剛走沒兩天。”
    “叔叔肯定很擔心你。”
    小a的嘴角慢慢掛上了微笑:“其實我也挺想讓他來的,就算會挨揍,我也很想他。”白若風說到這兒,頓了頓,心不甘情不願地改口,“他們。”
    唉,alpha爸爸好凶哦,沒那麽想的啦。
    “好了,不說這些。”白若風將沉思的荊興替****,興奮地蹬開被子,“讓哥哥摸摸你。”
    “哥哥?”
    “今天沒剩幾個小時了。”白若風猴急地扯著荊興替的褲子,“片片,不要拒絕我。”
    “我沒想拒絕你。”他看著額頭上滲出汗水的小a,又想翻白眼了,“我是想問哥哥,要不要一起洗澡?”
    “洗……洗洗洗澡?”白若風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個激靈從床上彈起來。
    “嗯,洗澡。”荊興替把褲腰上的手拍開,起身在櫃子裏翻找換洗的衣服,淡定地問,“來嗎?”
    “來,來!”
    傻子才不來吧?!!!
    可是洗澡的話,那就是什麽都能看見的坦誠相待。白若風看著抱著換洗衣服的荊興替,不太確定自己能不能承受得住刺激。
    那可是沒穿衣服的小片片。
    白若風仿佛看見了火山噴發、森林著火、大海幹涸……總之,炸了。
    荊興替走了兩步,見身後沒了聲息,嘴角終於忍不住勾了起來:“我和哥哥開玩笑呢。”
    哪能一起洗澡?真洗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呢。
    “對對對,玩笑。”白若風如夢方醒,眼見浴室的門要關上,忽然一個箭步衝過去,硬生生用身體頂住門,然後捏著荊興替纖細的手腕,將他反抱在懷裏,挺了挺腰,“片片不乖,竟然跟哥哥開這種玩笑。”
    荊興替猝不及防被頂得一個踉蹌,紅著臉掙紮:“別……別鬧!”
    白若風不為所動,俯身舔他後頸上的腺體:“知道錯了嗎?”
    荊興替的睫毛顫動起來,眼底泛起一層薄淚:“嗯,知……知道了。”
    “乖。”白若風頃刻之間滿足了,撒手讓他關門。
    哥哥就應該時刻管著弟弟嘛。小a得意地想,片片不聽話,就該被“教訓”!
    而關上門的荊興替臉上很快就沒有了原本的羞澀,他摸了摸被白若風親吻過的腺體,憂愁地歎息。
    其實荊興替想要的比表現出來的多多了,可他怕嚇著白若風。
    畢竟在白若風心裏,他是嬌氣得不得了的omega,好弱好弱的,稍微被親親就麵紅心跳,身嬌體軟易推倒。
    雖然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沒毛病……但荊興替本質上並不是一個“柔弱”的o,恰恰相反,要不是和白若風從小一起長大,並且暗生情愫,小a得到的待遇肯定和荊興替班上的alpha的差不多——不冷不熱,同桌一個學期他都未必記得住對方的名字。
    荊興替沒和白若風在一起的時候,不敢把真實的自己展現出來,在一起以後,更不敢,因為怕哥哥失望。他本不是在意別人看法的人,唯獨在白若風麵前,畏首畏尾,都有些變得不像自己了。
    因為他……不怕翻牆,不怕被同學孤立,更不怕一個人睡,唯獨怕白若風離開。
    窗外呼嘯的寒風卷來冰冷的雨點,連綿的秋雨裹住了整座城市,像是給它披上了散發著黴味的破舊地毯,往事不斷翻湧上來。
    站在花灑下的荊興替皺起眉,無意識地發抖。
    自從小時候冒雨跑去車站生病後,他就再也不喜歡這種陰冷潮濕的天氣。
    白若風在眼前打轉時還好,稍稍分別,荊興替就忍不住地去思考未來一年分別的時光。
    alpha成年以後可以隨意標記omega,隻要他們願意,再多的o也不在話下;可omega隻能有一個alpha,哪怕是科技高速發展的今天,通過手術,omega就算能被第二個a標記,成結這樣的事情也隻能和第一個a完成。
    荊興替沒興趣和別的o分享白若風,可他更恐懼他們在未來會分別。
    好像是生過病後,他的安全感就消失了,並不是不信任白若風,隻是一種少年對即將到來的未來的最真實的恐懼。
    簡而言之,現實忽然變得和夢境裏的一般美好,荊興替開始患得患失了。
    洗完澡,雨還沒停,荊興替裹著浴巾紮進白若風的懷裏,一言不發。白若風自然地拿起毛巾替他擦頭發,屈著腿虛虛地將他圈在懷裏,嘴裏哼著不成調的歌,心情好著呢。
    於是荊興替允許自己稍微任性一點,不想撒嬌的時候就將沉默進行到底。
    但是白若風好像完全不受影響,嘀嘀咕咕地說著自己的事情,見他不像是感興趣的模樣,就停下來轉移話題,再輕輕親吻片片沾著水珠的指尖。
    “這次考試真的要好好考啊,我犯了那麽多事兒,要再考不好,爸爸肯定要發脾氣。”
    “你洗澡的時候我搜了下今年警校體測的時間,竟然提前到了二月末,我沒多少時間準備了,還有點緊張呢。”
    “片片,你快摸摸哥哥的腹肌,最近鍛煉少了,好像都不是八塊了。”
    ……
    諸如此類,話題層出不窮,白若風就像是個不斷散發著熱量的小太陽,烘得荊興替的心越發柔軟。
    他伸手摸摸他的腹肌,有點動情,屁股蹭著小a的大腿。
    “有沒有變化?”白若風按住了荊興替亂動的手。
    “有。”他睜眼說瞎話,“沒之前硬。”
    白若風:“……”操!
    片片說他沒之前硬!!!
    alpha如遭雷擊,翻身從床上爬下來,拎著教科書往臥室外跑。
    “哥哥?”荊興替連忙追過去。
    “我去鍛煉。”白若風把他推回來,“別擔心,我很快就回來。”
    說完,真的冒雨去大院裏邊跑步邊背課文了。
    荊興替又是心疼又是好笑,站在窗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院子裏的身影,順手把alpha留在房間裏的外套披在了肩頭。
    青梅酒的味道緩緩將他裹住,如同白若風的懷抱,當然差了點熱度。
    白若風的夜跑從這一晚開始,刮風下雨再沒停過,月考也如期而至。周三下午,全年級停課排考場,白若風把多餘的課桌搬到教室外,順手接過徐帆遞來的椅子,倒扣在桌上。
    徐帆捏著《星火英語》單詞本,麵無表情地與白若風擦肩而過,一副行屍走肉的做派,與平時判若兩人。
    “想什麽呢?”眼見徐帆要撞上門框,風哥眼疾手快地拉了他一把。
    “考試。”徐帆晃晃腦袋,“風哥,明天就要月考了,你怎麽不緊張?”
    “月考而已,至於嗎?”白若風好笑地搶走《星火英語》,倒退著走了兩步,“來,我考你。”
    “……c開頭,carve是什麽意思?”
    “雕刻。”
    “cargo?”
    “貨物。”
    “都會啊,那你還緊張什麽?”白若風笑嘻嘻地將書扔回徐帆懷裏,雙手插進褲兜,還是倒退著走。
    這麽一退,就撞上了人。
    “抱歉。”白若風連忙轉身道歉,低頭看見秦雙雙手裏的酸奶被自己撞翻,裏頭翻出來幾顆紅色的草莓,“怎麽是你?”
    “我賠你一瓶新的吧。”白若風拿了麵巾紙和拖把,把地上打掃幹淨,“你著急嗎?急的話,我現在去食堂的小賣部買。”
    “你哪兒買得到……”秦雙雙撇了撇嘴,“這是我自己做的,酸奶加水果,可好喝了。”
    “自己做的?”白若風為難了,“對不起啊,我剛剛沒看路。”
    “算了,你給我買瓶原味的酸奶就成。”
    “行,你等著。”白若風將拖把扔給神遊天外的徐帆,見班主任不在,揣著飯卡溜去了食堂的小賣部。
    酸奶是肯定要買的,但是風哥多了個心眼,認認真真給荊興替也挑了一瓶。
    不過現在喝酸奶有點涼,白若風不放心地將酸奶揣在懷裏,先回去找秦雙雙。
    “謝謝。”秦雙雙還在他們班級門口,接過酸奶,羞澀地笑,餘光瞥見白若風懷裏的另一盒瓶酸奶,好奇地問,“你喜歡喝這個味道?”
    “算是吧。”白若風含糊地點頭,“還是要再跟你說聲對不起,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沒事兒的。”秦雙雙把小a買的酸奶舉起來晃晃,“這不是還了嗎?”
    他們身後忽然傳來口哨聲。
    白若風蹙眉扭頭:“徐帆,幹什麽呢?”
    徐帆茫然地從教室裏晃悠出來:“不是我啊。”
    “不是你?”白若風的眉頭皺得更緊,拍拍徐帆的肩膀,不想小題大做,所以轉身往樓下跑,“要是老師問起來我在哪兒,你就說我去廁所了!”
    徐帆用書敲敲腦袋,比了個ok的手勢,繼續遊蕩回班級背單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