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片片你不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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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荊興替在小a懷裏聽了個徹底,忍笑咬住白若風的喉結:“別急,我跟你回家解釋。”
    然而他忘了,自己剛被白若風臨時標記過,所以當他們手拉手回到白若風在帝都的家時,白易和繆子奇不僅因為兒子將軍車開去酒吧暴跳如雷,還因為茶葉片子被提前標記了火冒三丈。
    白易直接把白若風關在了門外:“你也別給我去禁閉室丟人了,直接在樓下反思,認識不到自己的錯誤就別上來!”
    “來,茶葉片子,我帶你去看醫生。”omega攬過荊興替的肩,把懵懵懂懂的小o帶走了,“別理他。”
    荊興替有心幫白若風解釋:“不是的,哥哥今天咬我是有原因的。”
    “有個屁。”白易低低地咒罵了一聲,開車帶他去了軍區醫院,“他爸從小教育他當個alpha要有責任感,不能讓自己的omega受到傷害,尤其是提前標記……我跟你說,現在最生氣的不是我,是他的alpha爸爸。”
    “可是……”
    “你不是說他是因為吃醋才標記你的嗎?”白易扭頭瞧了荊興替一眼,“什麽吃醋啊……他就是軸,連確認都不確認一下。”
    “他應該做的不是上去咬你,而是主動問你到底是怎麽回事!”
    荊興替聽著白易說的話,似懂非懂地點頭。其實他有點理解omega話裏的意思,但是並沒有很生氣,畢竟白若風是因為吃醋才失去理智的。
    這是愛情嘛。
    當然荊興替再怎麽想,也免不去白若風的一頓揍。當他跟著白易從醫院回來的時候,發現小a倒立在家樓底下,可憐兮兮地望著他們哼哼。
    “別理他。”白易摔上車門,拉著荊興替回家,“活該。”
    開軍車去酒吧,還把伴侶提前標記了,白若風踩了全家人的雷區,荊興替已經救不了他了。
    “我想看看他。”荊興替舍不得小a在外麵挨凍,頻頻回頭。
    “沒事。”白易淡定得很,“他厲害著呢,倒個立而已。別慣著他,做錯了事情就應該受到懲罰,如果你現在心軟了,以後他會犯更大的錯誤。”
    荊興替被白易說得一愣一愣的,不敢再替白若風求情了。晚上睡前他趴在窗戶上往下望,發現白易下樓了。
    omega趿拉著拖鞋,揣著手走到兒子身邊,碰碰繃直的雙腿。
    “爸?”白若風的嗓音有些嘶啞。
    “多久了?”
    白若風不吱聲。
    “我看見你偷偷蹲著休息了。”
    “就休息了十分鍾。”白若風小聲辯解,“我爸……還在生氣嗎?”
    白易生氣多是雷聲大雨點小,繆子奇生氣才是真的嚇人。白若風從小就怕alpha爸爸,如今犯了錯,別說是白易現在讓他回家,就算是荊興替來找他,他都不太敢踏進家門半步。
    繆子奇從小教育他,作為一個alpha,最不能做的事情就是傷害自己的伴侶,白若風也把提前標記的危害背得滾瓜爛熟,可事到臨頭,所有人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我帶茶葉片子去過醫院了。”白易蹲在兒子身邊,把病曆展開,慢悠悠地翻。
    白若風猛地一驚,撐著手往爸爸身邊挪,急得滿頭冒汗:“他怎麽樣?”
    “你自己不清楚?”白易當著兒子的麵把病曆狠狠合上,“你爸叫你背的那些提前標記的危害,我不信你全忘了。”
    白若風當然沒忘,但是總是抱著那麽一絲幻想,寄希望於自己並沒有標記荊興替,一切都是一場噩夢。
    然而事實證明,荊興替就是被他臨時標記了,還標記得很徹底,發情期也提前了。
    白若風呆呆地望著視線盡頭的一小撮枯黃的雜草,腦海裏放幻燈片似的過著從小到大自己和片片相處的時光。
    從懵懵懂懂到情竇初開,最後是他在酒吧裏匆匆一瞥,看到荊興替站在別的alpha身邊,而他自己逆著人流瘋狂地向前奔跑。
    那時他在想什麽呢?
    在想如何把荊興替留在自己身邊,留一輩子。
    陰暗的負麵情緒仿佛藤蔓,將白若風纏繞包裹,絲毫不露出縫隙,然而冷靜下來想想,他不過是借著醋意去滿足自身對片片的渴望罷了。
    分別,重聚,再分別。
    他們才十七八歲,根本沒有太多的時間留給彼此,他在滿足自己的一己私欲。
    “我錯了。”白若風喃喃道。
    “嗯。”白易起身活動蹲酸的腿腳,“我和你爸對你很失望,包括你外公外婆。”
    白若風又重複了一遍:“我錯了。”
    “這話不該對著我說。”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白易冷笑,“要道歉,就去當麵對荊興替和你爸說。”
    “你知道茶葉片子有多喜歡你嗎?”
    “你知道你爸知道自己的兒子重蹈自己當年的覆轍有多痛苦嗎?”
    白易說:“你什麽都不知道。”
    “你是蜜罐裏泡大的alpha,這次懲罰就算是我們給你的成人禮吧。”
    “既然成年了,就得擔起應有的責任。”
    “沒把你教好,是我們做家長的責任。”白易歎了口氣,回去前最後撂下一句話,“但我相信你是個好孩子,會明白我們的苦心的。”
    倒立在牆邊的白若風早就紅了雙眼,一邊叫著“爸爸”一邊又說了好幾聲“對不起”。
    趴在窗邊的荊興替雖然聽不見白若風和白易的對話,但也能猜出來小a肯定被教訓了,急得團團轉,可是沒有長輩的允許,他沒法下樓,隻能盯著樓下模糊的身影掉眼淚。
    後來白若風被爸爸們提溜回了家,可憐的小a凍得直哆嗦,回到家直奔荊興替的房間,將他撲倒在床上迷迷糊糊地說胡話:“片片,片片你不要走……”
    “片片,我喜歡你。”
    “片片,你嫁給我好不好?”
    “片片不怕,等你發情了,我就標記你。”
    白若風摟著荊興替的腰悶聲悶氣地自責:“哥哥從現在開始天天守著你。”
    後麵的話他就聽不清了,全是含糊的自言自語。
    荊興替揉揉小a的腦袋,指尖摸到滾燙的額頭時猛地顫抖了一下。
    “哥哥?!”他嚇得拚命晃白若風的肩膀。
    但是白若風實在是太累了,聞到片片信息素的味道,根本睜不開眼睛,硬生生帶著荊興替拱進被子裏,連衣服都不肯脫。
    荊興替隻好在被子底下費力地扭來扭去,幫小a將外套褲子脫掉,然後氣喘籲籲地縮在了白若風的懷裏。
    第二天,白若風高燒39度,暈頭暈腦地被送進了醫院,於是被臨時標記的明明是荊興替,最後住院的反倒成了白若風本人。
    白易站在病床邊笑得前仰後合:“這個教訓他肯定能記一輩子。”
    說完,發現荊興替拎著保暖壺跑進病房,就坐在病床邊努努嘴:“他還沒清醒呢。”
    “我去買了骨頭湯。”荊興替也坐過去,伸手摸了摸小a的額頭,心疼之情溢於言表,“哥哥什麽時候能好?”
    “燒退了就好了。”
    “哎呀……”
    “茶葉片子,你準備好成結了嗎?”白易冷不丁問,“成結可是很疼的哦。”
    荊興替的臉隨著白易的話一點一點漲紅,他差點拿不住保溫壺,團在椅子上摳手指。
    白易老神在在地蹺著二郎腿,淡定地叮囑:“若風沒什麽經驗你是知道的,而且第一次成結沒辦法戴套,你們想好未來怎麽辦了嗎?”
    荊興替臉紅得快要冒煙了,繼續扒拉手指。
    “你們啊……”白易憂愁地歎了口氣,沒再繼續說話,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順手把什麽東西塞進了他的口袋,然後吹著口哨離開了病房。
    寂靜的病房裏一瞬間隻剩小a粗重的喘息聲。荊興替乖乖坐在床邊,把保暖壺放在了一旁,一邊幫他掖被角,一邊想著白易離開前說過的話。
    成結的時候的確沒辦法戴套,懷孕的概率也會隨之增高,白易擔心的事情荊興替也在擔心,畢竟他還要上大學,總不能高中還沒畢業或者剛畢業就休學吧?
    但是荊興替現在滿心都是病床上的白若風。
    小a難得有這麽安靜的時候,荊興替托著下巴坐在床邊,點了點白若風的鼻尖。
    白若風在睡夢中皺了皺眉。
    他又去戳小a的嘴唇。
    有點幹燥。
    荊興替戳完,忍不住慢慢地貼過去。陽光在白若風的臉頰上鍍了一層金邊,看得他心癢,嘴唇眼看就要貼到小a的唇角,白若風竟然睜開了眼睛。
    偷親被抓包,荊興替唰一下站起來,扭頭要往病房外跑,結果沒跑兩步就被白若風逮了回去,反抱在懷裏咬住了腺體。
    沒第一次那麽疼,他哆嗦兩下就不動了。
    “片片?”白若風剛睡醒,沒那麽清醒,感受到唇齒間柔軟的觸感,慌忙鬆口,“真是你啊。”
    “不是我是誰?”
    白若風啞著嗓子笑:“我做夢夢見你因為我提前標記你生氣了,直接回去上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