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府主！？
    當黑鷹府主目光掃視一圈眾人，那些弟子無不是低下自己頭顱。
    他們不敢直視黑鷹府主的目光，與其說不敢，倒不如說有愧。
    沒錯！
    他們愧對黑鷹府主。
    當初劉本蓮帶領潘森等人對黑鷹府主等人動手，他們有想過拚命，可是當他們看到劉本蓮爆發出萬象境的修為，殺光所有黑鷹衛的時候。
    說真的！
    他們畏懼了……
    心神劇顫！
    是！
    不能否認，他們怕死，但是他們更怕黑鷹府就此葬送在他們的手裏。
    他們死了，黑鷹府名存實亡，或許這也不是黑鷹府主想要看到的一幕……
    看著低頭不語的黑鷹府弟子，黑鷹府主心裏其實很痛心。不過對於自己的痛心，他更多的也是慶幸……
    他慶幸這些弟子還在，慶幸自己的黑鷹府還在。
    黑鷹府主沒有說話，抬起腳步朝著潘森走去。
    那些弟子低頭不語站在兩旁，不知如何表達內心想法。
    “不……”
    “我不能死！”
    “不能死！”
    潘森終於摸到了門檻，他的五指死死的抓住，仿佛用盡自己全身的力量，想要掙紮著逃離這裏。
    就好像，在他的眼裏……門檻之外，就是他新生之地。
    “潘森，我曾跟你說過，人在做，天在看，你能有此等下場，終究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任何人。”
    黑鷹府主的聲音冷漠，讓人感覺到一絲寒意。
    潘森就跟沒有聽到，哪怕體內玄氣全部殆盡，修為盡失，他的手掌依舊死死抓住門檻，用盡自己全身力量，半個身子已經探出門檻之外。
    “我要好好活下去，寧兒……寧兒的仇還沒報。”
    “我不能死……不能死……我要活著……活著……”
    黑鷹府主看著潘森，手掌慢慢化為一雙利爪。
    “潘森，念在你曾經是黑鷹府二長老，為宗門也曾盡職盡責，我會給你留個全屍，希望下輩子不要再走老路。”
    當黑鷹府主這話落下，手臂猛然伸出，一隻無形的利爪在此刻，驟然掐住潘森的後頸，死死將其摁在原地……
    縱使如此，潘森依舊死死抓住門檻，想要讓自己整個人逃出這裏。
    “哎！”
    看著潘森的模樣，黑鷹府主歎息一口氣，緩緩說道“上路吧。”
    哢嚓！
    當這道聲音落下，黑鷹府主利爪用力，潘森的脖子驟然被擰斷。
    直至潘森到死那一刻，他的五指依舊死死抓住門檻。
    同樣！
    他沒有任何求饒，或許在他看來，這是自己最體麵的死法。
    潘森死了，原本與其一脈的長老看到這一幕。
    噗通！
    他們或是跪在地上，或是癱坐在地。
    完了！
    潘森的下場就好像映照著他們下場一般，讓他們透著深深的無力跟絕望。
    “大長老！”
    黑鷹府主沒有去看他們，冷冷道“讓他們死的體麵一點。”
    “嗯！”潘屠點頭，隨即帶領一眾長老朝其走去。
    成王敗寇，黑鷹府主能夠放過那些弟子，但是不代表他能放過一些長老跟執事。
    當初潘森一脈的長老跟執事，他們必須要死。
    “府主……府主……給我們一個機會，我們保證……保證絕對忠心耿耿……不會再有任何忤逆。”
    “府主，我們都是被潘森蠱惑的，一夕選錯了路。”
    “府主，求你開恩，再給我們一個機會，求你。”
    “……”
    看著迎麵而來的潘屠等人，他們不斷的後退。
    哪怕他們如何懇求，黑鷹府主依舊無動於衷。
    有些事情，做錯了能夠原諒，有些事情，做錯了不能原諒。
    當他們選擇與潘森同流合汙，對他們動手的時候，在他們前方的道路，就是一條萬丈深淵。
    他們十幾人畢竟是黑鷹府的長老跟執事，見黑鷹府主並未放過他們意思，他們如何坐以待斃。
    “府主……這可是你逼我們的？”
    “府主……我們本想改過自新，你卻不給機會，那就怨不得我們了。”
    “……”
    說話間，他們相視對望，體內玄氣爆發，當即就想掙紮反抗。
    “哼！”見他們不知所謂，黑鷹府主冷哼一聲，強大威壓瞬間將他們籠罩。
    幾乎是在威壓籠罩他們，讓他們心神劇顫同一時間。
    唰唰唰！
    潘屠等人出手，他們無任何反抗之力，一個個被其重創之後，拖著離開這裏。
    那些弟子看到這一幕，他們更加不敢直視黑鷹府主。
    此刻如若有條地縫的話，想來他們恨不得直接鑽進去。
    黑鷹府主轉身，目光平靜的看著這些弟子。
    滴答！
    滴答！
    時間宛如靜止，氣氛同樣略顯壓抑。
    片刻，黑鷹府主閉了閉眼睛，隨後深吐一口氣。
    “你們……不必自責……我……不怪你們任何人。”
    “要怪！”
    “隻能怪我沒有強大實力，讓你們……受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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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這些弟子聽到這話，一股深深懊悔湧出心頭。
    忽然間，他們恨……恨自己為何不敢站出來。
    噗通！
    不知是誰先跪在地上，這道聲音，這個舉動就像撩動著那種弟子的心弦，瞬間讓他們破防。
    噗通！
    噗通！
    他們更是齊刷刷跪在地上，嘴裏不停的念叨著。
    “府主，是我們的錯……我們不該……不該如此。”
    “府主！”
    “……”
    說真的，他們還真希望黑鷹府主打他們一頓，罵他們一頓……如此……他們心裏也好受點。
    可是現在恰恰相反，黑鷹府主不止不怪罪他們，還將責任攬在自己的身上，此舉讓他們帶著深深愧疚。
    黑鷹府主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其實對於這次事情，是一件壞事，又何嚐不是好事，起碼能夠做到一點，從今以後讓整個黑鷹府弟子誓死扞衛宗門的尊嚴。
    “你們不必如此。”
    黑鷹府主輕抬手，“起來吧。”
    與此同時，秦濟世見黑鷹府主處理完了事情，隨即抬起腳步朝著外麵走去，嘴裏輕聲說道。
    “黑鷹府主，帶我去劉本蓮的宮殿看看吧。”
    對於劉本蓮，秦濟世好奇……當初潘宸被廢，而後竟然可能重新修煉，修為更是達到金身境。
    兩年時間，劉本蓮更是從天罡境達到萬象境。
    重要的，不管是從潘宸的身上，還是劉本蓮的身上，秦濟世都嗅到一絲死氣氣息，他想看看到底是何人，在他們背後搞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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