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梁思夢的詢問，秦濟世輕笑，“看來什麽事情都瞞不住梁族長。”
    “沒錯！”
    “我的確有倚仗，但沒有十足把握。”
    “……”
    別說秦濟世沒有十足把握，就算有，他也不會於現在暴露。
    這個時候，考驗就是他們想法。
    在明知危險，還站在他身後的人，才值得信賴。
    梁思夢遲疑下，“不知秦少閣主有幾成把握？”
    “幾成？”秦濟世沉思下，“五五開吧。”
    五五開？
    講真！
    這不是梁思夢想聽到答案。
    她遲疑了！
    更甚！
    此時此刻，她的心裏已經打起退堂鼓。
    這是要他們賭嗎？
    五五？
    呼！
    沈夫關跟牛碧深呼一口氣。
    秦濟世掃視一圈眾人，“現在如果誰要退出，還來得及……我保證，今日你們沒有來過這裏。”
    說完，秦濟世不再說話，而是走到了一旁，背負雙手，等待所有人抉擇。
    他並非真的要這些人都支持自己，秦濟世之所以邀請他們前來，那是因為他們門風算是端正，在三座大陸風評算好，能拉一把算一把……
    “濟世，百獸門任憑你調遣。”
    “秦小子，黑白學府是你的師門，你的決定師門支持。”
    “秦小友，多寶樓願陪你賭上一把。”
    “……”
    最先表態依舊是蒼瀾大陸三大勢力。
    緊隨其後則是鳳鳴樓跟雲劍門。
    其實他們心裏清楚，不管秦濟世對付滅天閣有多大把握，他們下場隻有兩種選擇。
    要麽，臣服滅天閣。
    要麽，站位秦濟世！
    說實話，倘若他們臣服滅天閣，那麽等待他們命運隻有一條，其勢力最後會慢慢削弱。
    最後可能滅亡。
    畢竟滅天閣執掌黑白域，他們絕對不允許威脅有人可以威脅他們，這也間接猜到眾人下場。
    相對於滅天閣來說，站位秦濟世，對他們百利而無一害。
    若秦濟世勝出的話，他們不止能正常發展，還有最重要一點，地位也會水漲船高，更上一層樓也說不定。
    沈夫關跟牛碧在沉思下，似乎也權衡到了其中利弊。
    重要的，軒轅長空如此支持秦濟世，難道軒轅世家看不清其中利弊？
    僅僅微微思考，沈夫關跟牛碧也紛紛表態。
    隨著他們表態，場中隻剩下梁家一方。
    而眾人的目光，也在這個時候望向了他們。
    梁思夢思緒很亂，這種行為，就是在賭。
    賭贏，他們梁家地位不變，可能會比之前有很大提升。
    賭錯，梁家千百年的基業，將毀於一旦。
    她不敢賭！
    梁家絕不能葬送自己手裏。
    不能！
    梁思夢緊握拳頭，側目……望向一旁梁衍忠。
    似乎是在征求他的意見，亦或者是詢問自己該怎麽選擇。
    “丫頭！”梁衍忠傳音，“你現在是梁家的族長，爺爺不可能永遠在你身邊，你應該學會獨立麵對任何事情。”
    “……”
    梁衍忠說著遲疑下，隨後繼續道“不管你做出怎樣的選擇，爺爺都會支持你。”
    “哎！”
    話落，梁衍忠內心歎息一口氣。
    不管我做出怎樣的選擇，爺爺都會支持我嗎？
    梁思夢心裏念叨著。
    真的？
    掙紮的內心，梁思夢拳頭握的更緊。
    少許！
    她緩緩抬頭，與秦濟世對望，“秦……秦少閣主，抱歉，我們梁家，不能與你進行這場賭命。”
    “告辭！”
    梁思夢說完，起身，“爺爺，咱們走吧。”
    似乎猜到梁思夢會做出這般選擇，梁衍忠起身。
    “秦小友，抱歉，現在梁家族長是思夢丫頭，我身為她的爺爺，不管她如何決定，我都會無條件答應。”
    “抱歉！”
    “……”
    誰能夠想到，堂堂梁家老族長，此時竟對著秦濟世鞠身。
    “走吧！”
    做完這些，梁家退場。
    “等等！”就在他們將要走出大殿時候，秦濟世聲音響起。
    “秦少閣主，你這是何意？”梁思夢神色有些緊張，“雖然我們退場，但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們不會與滅天閣通信。”
    “梁族長不必緊張。”秦濟世背負雙手，沒有回身，“在你離開之前，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請講！”見秦濟世不是為難他們，梁思夢舒緩一口氣。
    “若我說有九成的話，不知你又做何選擇？”
    “九成？”梁思夢遲疑了下，最後還是搖頭，“抱歉，哪怕你真的擁有九成把握，我也不會帶領家族陪你冒險。”
    “告辭！”
    梁思夢不曾有絲毫留戀，離開大殿。
    看著他們離開背影，秦霄眼睛慢慢微眯起來。
    “濟世，他們的話，能相信嗎？”
    “……”
    秦霄已經動了殺機。
    現在非常時刻，倘若梁家通風報信，亦或者與滅天閣站在一起，對他們來說……絕對是一大禍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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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秦霄絕對不能看到那種事情發生。
    “義父！”秦濟世轉身，衝他搖搖頭，“我想他們還不至於背信棄義，隨他們去吧。”
    秦濟世最後之所以再次詢問梁思夢，是因為他想給對方個機會。
    呼！
    機會給了，不珍惜，最後他們家族能夠走到哪一步，全憑他們自己造化。
    濟世閣外！
    梁衍忠走在前麵，梁思夢跟在身後。
    “爺爺，你是不是怪我這個決定？”
    “丫頭！”梁衍忠止住腳步，“爺爺說了，不管你做出什麽決定，我都會無條件支持你。”
    “嗯！”梁思夢點點頭，“爺爺，思夢這麽決定，是因為咱們梁家再也經受不住折騰了，我不想咱們家族千百年基業，最後毀於一旦。”
    梁衍忠沒有說話，靜靜看著對方。
    “爺爺！”梁思夢壓低聲音，“其實就算秦濟世真的有九成把握，我也不會同意，他與滅天閣之間不管誰獲勝，對咱們梁家沒有太大影響。”
    “咱們可保持中立，這樣可獨善其身。”
    “……”
    梁衍忠笑了笑，“丫頭，你盡管按自己意思去做。”
    “走吧！”
    嘴裏說著，當梁衍忠轉身後那一刻，他臉上笑容被一抹愁容取代，“丫頭，若是真能獨善其身，這個世界，就不會有那些強大勢力走向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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