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上)我還沒和爸爸們說今晚不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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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人氣得半死的alpha猶不自知,興奮地跟遠在小縣城的荊興替打報告:“太刺激了,我還從來沒見過這麽清晰的巴掌印兒呢。”
    “片片你說,這是怎麽扇的?”
    “去他媽扇的,這是我自己撞上去的!”顧一梁忍了又忍,實在受不了白若風投過來的關懷弱智的目光,狼狽地爬起來,往被子裏鑽,“白若風,你少說一句會死?”
    “他媽在浴室裏說的話惡心死了。”
    “還什麽叫老公……老公大不大……你他媽氣死我了!”
    得知自己說的騷話被聽見,白若風罕見地閉上嘴,目光幽幽地注視著躺平的顧一梁:“你全聽見了?”
    “廢話,老子一進門就叫你的名字。你自己發瘋聽不見,現在怪我了?”
    白若風輕輕“嘖”了一聲:“不,不怪你。”
    “那你逼逼啥?”
    “我是可惜。”
    “?”
    “可惜我單獨說給老婆的情話,被你這個渣男聽見。”白若風憂愁地感慨,“我替我老婆打抱不平,他好不容易主動打個電話,竟然還有第三者偷聽。”
    “顧一梁,你太過分了。”
    頂著巴掌印癱在床上的顧一梁:“???”
    顧一梁:“白若風你真他媽是個禽獸!”
    白若風不搭理氣瘋的顧一梁,自顧自和荊興替膩歪了兩句,掛斷電話,徑自拖了張椅子到床邊坐下,一隻腳不客氣地踩在了床角:“說吧,誰打的?”
    雖然嘴上把人罵了一頓,白若風對麵前這個勉勉強強能稱為“發小”的alpha還是比較關心的。其實要不是顧一梁生活作風問題太大,白若風說不準還像小時候一樣,和對方稱兄道弟。
    顧一梁也知道自己不受待見,但是平時受點委屈絕對要大張旗鼓地找人算賬的人竟然息了聲,一聲不響地坐在床頭,問白若風有沒有煙。
    “別在我宿舍裏抽。”白若風從床底下摸出一包沒拆封的扔過去。
    “你又不是不抽。”顧一梁沒當回事。
    “我隻有想老婆的時候才抽。”白若風臉不紅心不跳地回答,“你沒老婆,抽個屁。”
    顧一梁瘋了:“荊興替知道你在別人麵前是這個樣子嗎?”
    “什麽樣?”白若風納悶地撩起眼皮,“我不一直是這樣嗎?”
    顧一梁噎了一下,可又無法反駁:白若風對他,可不是一直這樣冷嘲熱諷嗎?
    可憐的alpha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癱在床上大喘氣。
    白若風也不著急,悠閑地坐在椅子上翻自己和片片的聊天記錄。
    唉,老婆不在身邊,寂寞啊。
    “你說……”快半個小時過去,顧一梁才不情不願地開口,“愛情真有那麽神奇?”
    白若風:“……”
    “你說愛情到底是個什麽玩意?”
    白若風:“……”
    白若風難得有聽眾,這個聽眾還是曾經拒絕聽自己講故事的顧一梁,雙眼立刻放出了光:“你算是問對人了,我這就給你講講我和茶葉片子以前的故事。”
    顧一梁心裏揣著事兒,強忍惡心聽白若風描述那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愛情傳說,最後實在忍受不住,趴在床邊幹嘔了兩聲。
    講得眉飛色舞的白若風臉瞬間僵住,片刻後,拎起顧一梁的衣領,拖著人往宿舍外走。
    顧一梁邊嘔邊哇哇亂叫:“我他媽生病了,不是……不是被你惡心吐的!”
    他不說還好,一說,alpha氣得麵頰發青,一腳踹開宿舍的門。
    “臥槽了白若風,你他媽……”顧一梁雖然出身和白若風差不多,還有個曾經是警察局局長的父親,但天生不是當警察的料,從小到大練的都是花拳繡腿,別說反抗了,在白若風這個實打實的警校alpha手裏,連掙紮都掙紮不起來,眼看著要被丟出門外,隻能說了實話,“我……我是被何曾曾打的!”
    白若風邁出宿舍門的腳步微頓:“何曾曾?”
    alpha冷笑一聲:“你放屁。”
    顧一梁:“……?”
    白若風鏗鏘有力的話在警校宿舍空蕩蕩的走廊裏回蕩:“人家何曾曾那麽喜歡你,你竟然還要把打人的罪名栽贓在人家頭上?”
    “顧一梁,你他媽禽獸不如。”
    顧一梁:“???”
    顧一梁崩潰了:“真是何曾曾打的!”
    “你再說一遍?”
    “是……是我把臉撞到何曾曾手上去的!”
    “這還差不多。”白若風眉毛一挑,終於把顧一梁拉了回來,“怎麽回事?”
    “我……我就是想追他。”顧一梁沒臉沒皮地往地上一坐,“可他不喜歡我了。”
    白若風背靠著牆思索了一會兒顧一梁話裏的意思,一邊跟片片發消息,一邊嘀咕:“喲,你倆玩身份互換啊?”
    “還真是。”顧一梁苦著臉笑笑,“他不喜歡我了,我反倒不習慣了。”
    “賤的你。”白若風毫不留情地評價。
    “嗯,是啊。”
    “你幹了什麽人家要打你?”
    “我親了他一口。”
    “嗬。”
    “親的腺體。”
    “嗬!”
    白若風用毛巾胡亂擦著滴水的頭發,走到床邊打了個哈欠:“活該。”
    黑暗中傳來顧一梁含糊的笑,alpha懶得搭理,徑自閉上眼睛睡覺去了。
    第二天白若風醒的時候,顧一梁還在睡懶覺,他把鬧鈴拍在對方的臉上,伴隨著滿含困意的咒罵,愉快刷牙。
    “我有課,你沒事兒別煩我。”白若風離開宿舍的時候,又把鑰匙丟給了顧一梁,“也別去煩人家何曾曾了,沒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