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真真是天雷勾地火,寶塔鎮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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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勾起alpha負罪感這件事上,他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你不是樂意看著別人歡呼嗎?荊興替恨恨地想,那就繼續去看吧。
    白若風傻傻地捧著冷掉的包子,一顆心七上八下,等想明白片片給自己帶早飯以後,又迅速被滿足填滿。
    alpha急匆匆地衝到操場邊拎起背包,推開了幾個試圖套近乎的學弟,追著荊興替的背影頭也不回地跑了。
    “片片……片片!”滿頭大汗的白若風拽住了他的手腕,“我……我就是……”
    “你就是看見籃球,想打,所以翹了早讀課?”荊興替替alpha將話說完。
    白若風又急出一腦門子的汗。
    荊興替瞥了一眼少年微紅的臉頰,覺得陽光下那頭泛黃的頭發還挺帥的,心裏已經沒多少氣惱了,反正這個年紀的小a稍微活潑一點的都愛出風頭。
    白若風也是如此。
    但裝還是要裝的。
    他盯著二人相握的手,微微一哂:“他們逼你打球?”
    白若風:“……”
    白若風:“對!”
    小a硬著頭皮湊近荊興替:“我剛轉學來,同學們喊我打球,不去多不好?”
    荊興替不置可否。
    白若風又從他的左邊繞到右邊:“片片,你吃早飯了嗎?”
    “謝謝你幫我帶包子。”
    “片片……”
    上課鈴聲打斷了白若風的話。
    荊興替轉身挑挑眉,意思是上課了,你還不走?
    白若風尷尬地揉揉鼻子,走之前硬是抱了他一下,趁著鈴聲腳底抹油溜走了。
    荊興替哭笑不得地站在教室門前,搖著頭走了進去。
    剛開學的課很輕鬆,荊興替聽了幾分鍾,趁著老師不注意,再次拿出習題冊來做。
    老師講到第一章節,他已經寫到了rf第五章,坐在他前麵的學生時不時往後偷瞄,似乎以為荊興替在補作業。
    喲,上課還補作業,還真是個差生。
    兩節課下,大課間,荊興替身體不好可以不去跑操,他注視著同學們魚貫而出,也跟著起身去了洗手間。回來的時候,發現白若風在教室門前探頭探腦。
    “幹嘛呢?”荊興替走過去,用沾著水的指尖撓小a的脖子。
    “片片!”白若風驚喜回頭,手裏拎著塑料袋。
    “你不去跑操?”
    “老師說我剛轉學,可以趁著這個時間參觀學校。”白若風早就想好了借口,“我去了趟食堂,給你買了豆漿。”
    alpha彎腰把豆漿塞進荊興替的手心。
    “熱的呢,我買完立刻跑來找你了。”
    滾燙的觸感從掌心傳來,荊興替歎了口氣,走進教室後發現白若風也跟進來了,扭頭問:“幹嘛?”
    “我還沒來得及吃早飯呢。”白若風掏出冷掉的包子,笑嘻嘻地晃了兩下。
    “都冷了。”荊興替有點心軟。
    “沒事,照樣吃。”白若風大咧咧地反坐在了荊興替課桌前麵的椅子上,期待地注視著omega。
    荊興替猶豫了一下,擰開蓋子吸了一小口豆漿。
    “好喝嗎?”
    “好喝。”
    白若風立時笑了,眼裏的光差點晃花荊興替的眼睛。
    他們伴隨著激情洋溢的音樂吃早餐,暖洋洋的光從窗外照進來,白若風將冷包子胡亂吃掉以後,趴在他的課桌上耍賴。
    “片片,我借你的桌子歇會兒,好不好?”alpha的嗓音放軟了,在撒嬌。
    荊興替很想揉揉白若風柔軟的發絲,但他克製住了:“睡吧。”
    白若風朝他感激地笑笑,當真閉上眼睛睡覺去了。
    窗外的音樂還沒停,擴音器裏傳來普通話不那麽標準的口號,打盹的小a像溫馴的金毛犬,趴在荊興替的課桌上,鼻翼邊落下的一小撮頭發隨著呼吸微微顫抖。
    荊興替的目光落在白若風的鼻梁上,那裏有溫暖的光,後來又滑到了嘴角。
    alpha的唇形很薄,不笑的時候看上去挺凶的,但實際上在荊興替麵前,白若風從來沒發過脾氣,永遠都在逗他開心。
    荊興替忽然想嚐嚐白若風嘴唇的味道。
    他舔著嘴角,香甜的豆漿還殘留在舌尖。alpha在睡夢中抿了抿唇,唇峰立刻漫上一層水光。
    應該……不會醒吧?
    荊興替又吸了一口豆漿。
    如果醒了,用什麽借口搪塞過去呢?
    或者不搪塞,說實話?
    說自己想被白若風標記,一年以後的發情期想和他成結?
    白若風會不會嚇到?
    omega想得直發笑,把豆漿放到一邊,俯身向白若風靠近。
    白若風依舊睡得很熟,又有幾根發絲滑落到鼻梁上,睫毛染了點金色的日光,整個a好乖好乖。
    但是隻要白若風醒了,那雙深邃的眼睛裏必定時刻閃著不安分的光。
    其實白若風的“光輝事跡”荊興替有所耳聞,就算沒“聞”,按照alpha一貫的性格,也不可能多安分。不是荊興替偷偷打聽過,而是事實就是白若風在沒有他的場合,絕對是讓爸爸們和老師們頭疼的孩子。
    也不知道這些年在帝都過得如何。
    不過荊興替不擔心白若風長歪,畢竟他上頭有兩個警校畢業的爸爸,再歪也能給揍回來。
    念及此,荊興替已經湊近了白若風的唇,呼吸交纏,原本不緊張的o麵色微醺,在雙唇觸碰到的瞬間猛地打了個哆嗦。
    睡得迷迷糊糊的白若風覺得唇角落下了一直抖著翅膀的蝴蝶。
    有點甜。
    可惜白若風沒心思管蝴蝶,因為他又夢到了晚上的那個夢。
    操他大爺。
    他怎麽又變成禽獸了?
    還把荊興替的腦袋用校服蒙住,按著雙腿瘋狂輸出。
    真他娘的禽獸啊!
    白若風,你還是不是人?
    他在夢裏瘋狂地指責自己,但是動作沒停,典型的口是心非。
    真真是天雷勾地火,寶塔鎮河妖。
    白若風頭一回知道自己會那麽多種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