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片片醒了看見吻痕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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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下發生了什麽,荊興替和白若風一概不知,小o正跪坐在床上幫小a擦藥油。
    白易下手已經很輕了,白若風身上還是多了幾塊淤青。
    “疼嗎?”荊興替擦藥的手有點抖。
    “不疼。”白若風枕著片片的大腿,美得快找不著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從小到大,我就沒少被我爸打。”
    白若風想考警校,小學時被爸爸們送去學跆拳道,周末在武館練拳,稍微大一點的時候就開始和父親過招了。
    說是“過招”,更像是挨揍。
    總歸也是成長的一種方式。
    “我皮厚。”白若風還挺得意,“抗揍。”
    荊興替看著alpha那口白牙,笑他傻:“跟你爸服個軟,能少挨多少頓揍?”
    “我幹不出來那種事。”白若風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吃軟不吃硬。”
    荊興替怎麽會不知道呢?他知道得比誰都清楚。
    白若風就是那種你越是來硬的,他越叛逆,可你要是服軟,提再過分的要求,他也能一口應允的a。
    藥擦好了,白若風還不肯起來,他賴在荊興替的身邊,哼哼唧唧地喊疼。
    “剛剛還說不疼的呢?”
    “現在疼了。”
    荊興替也不戳穿他,拿了習題墊在alpha的肩頭寫。白若風趴著也是趴著,幹脆掏出手機玩遊戲,房間裏除了刷刷刷的寫字聲,餘下就是遊戲裏時不時冒出來的“double kill”,“triple kill”。
    還挺厲害,荊興替瞄了一眼,發現白若風在開黑。
    moba類遊戲對隊友的要求很高,配合大於單人技術,除非大神,否則一帶四很難起飛,隻能在低段位虐菜。
    白若風段位直逼星耀,固定隊友配合默契,一看就不是第一次合作。
    荊興替眯著眼睛觀戰。
    白若風玩刺客,除了支援隊友,就是偷藍陰人,技術不錯,意識也強,很快打出了6-0-0的成績,於是對麵開語音噴開掛。
    白若風憋了一肚子的火氣,想罵回去,顧及身邊的片片,硬忍著裝沒聽見。白若風裝沒聽見,隊友可就不樂意了,各個開麥幫著噴。
    小a手忙腳亂地想要關閉語音,可惜太遲了,荊興替已經俯身湊到他耳邊,含笑道:“和誰玩呢?”
    小熱風一吹耳朵,白若風手一抖,操控的刺客一個大閃劃到敵人麵前,硬生生扛了個大,以脆皮之身當了回坦克,死得璀璨光榮又壯烈。
    這波操作菜到騷,直接讓兩邊同時懷疑人生。
    隊友想不通風哥怎麽會手滑到如此地步,敵人以為這個刺客想死回複活點偷家。
    現實是白若風攥著手機,仰躺在荊興替的大腿上,與眯著眼睛的小o幾乎鼻尖對著鼻尖,深覺好寶寶的馬甲不保。
    荊興替盯著白若風看了幾秒鍾,搶過他的手機,熟練地操縱著刺客遊走到團戰後方,趁法師開控製技能,瀟灑地來了個五殺,然後直推對方水晶。
    白若風眨巴眨巴眼睛。
    荊興替也眨巴眨巴眼睛。
    語音裏此起彼伏都是“風哥牛逼”。
    風哥慢吞吞地坐起身,伸手抱住荊興替的腰:“片片……”
    荊興替看都不看他,手指插進alpha柔軟的發絲撓了撓:“乖,以後打遊戲拉我。”
    遊戲界麵已經退到了搜索好友的欄目,白若風眼睜睜看著荊興替用自己的賬號添加好友。
    那是個青銅段位的小號,叫“吉光片羽”。
    媽呀。
    怎麽辦,以後上線打遊戲片片都能看見了啊!
    白若風眼前一黑,掙紮著問:“你……你也玩?”
    “偶爾。”荊興替笑得很純良,“我好菜的,要哥哥帶。”剛拿過五殺的o如是說。
    白若風被那聲“哥哥”叫得骨頭都蘇了,稀裏糊塗地答應,甚至還被片片的笑容蠱惑,把青銅小號拉進了星耀戰隊。
    “好了,現在能不能給我解釋解釋……”荊興替笑得越發燦爛,舉起手機不讓alpha碰,“你的作業為什麽錯那麽多?”
    荊興替的膝頭多了一本《大題狂做》,翻開一頁,密密麻麻全是叉。
    “片片,你翻我包。”白若風鬱悶地把腦袋往他的懷裏拱。
    荊興替還真的不是故意翻白若風的背包的。他倆的書包都放在床上,拉鏈開著,傾瀉下來的書本混在一起。
    他把《大題狂做》拿出來的時候以為是自己的,誰知道翻開差點被紅色淹沒。
    白若風明明說過自己作業寫完了,誰知道竟然是糊弄出來的。
    “片片你聽我解釋。”白若風猛地坐起來,湊到荊興替身邊,把自己的習題冊搶回來,“我沒來得及寫,隨手填了幾道答案。”
    “那你昨天還告訴我你作業寫好了?”
    “這不是怕寫作業開燈打擾你睡覺嗎?”白若風委屈巴拉地低下頭,手指頭勾勾他的衣角。
    片片不理人。
    白若風撓了撓頭,厚著臉皮掛在荊興替的後背上,盯著他粉粉嫩嫩的耳朵尖:“片片。”
    “幹嘛?”荊興替的耳朵抖了抖。
    “片片,我今天剛被爸爸教訓過,你別和我鬧脾氣好不好?”白若風蹭蹭他的後頸,“我以後肯定好好寫作業。”
    “真的?”荊興替被白若風蹭得身子發軟,順著台階下來了,“我可記住了,再被我發現……”
    “再被你發現,你再和我生氣好不好?”白若風打斷他的話,胳膊繞到omega身前碰了碰他微涼的指尖。
    片片身體不好,大概生氣也會難過的。
    不能讓片片難過。
    荊興替後背上黏著條大型犬,喘息呼哧呼哧噴在他的頸窩裏,讓他特別想放任白若風繼續喘,然後順勢發個小情,標個小記,再成個小結。
    算了。
    估計白若風會被爸爸們打死的。
    荊興替愛憐地撓撓小a的頭發:“快去寫作業,寫好了再休息。”
    “你呢?”白若風攥住他的手腕。
    “我去洗漱。”荊興替眨眨眼,把alpha的手機塞進口袋,“不許玩遊戲。”
    “好吧。”白若風長腿一伸,把荊興替圈在懷裏,“回來一起睡,嗯?”alpha低沉的嗓音在他耳邊炸響。
    怎麽能把一起睡說得這麽坦然呢?
    荊興替歎了口氣,走到浴室裏關上門。
    你這麽說,我可是會瞎想的。
    瞎想的荊興替會幹什麽呢?
    他在浴室裏脫衣服,對著鏡子照了照早上被嗦紅的小點點,現在牙印已經全消了,變成原本粉嫩的顏色。
    今晚不能再給白若風嗦了,穿衣服的時候好難受。
    荊興替搖了搖頭,坐在放滿水的浴缸裏閉上了眼睛。
    在浴室外寫作業的白若風同樣六神無主,他坐在床上,時不時嗅嗅被子上殘留的信息素,最後幹脆把被子披在身上,頓時下筆如有神,刷刷刷把習題冊寫完了。
    白若風的成績真的不錯,他和荊興替是兩種學生。荊興替做題認真,成績穩定,是努力型選手,白若風……白若風是天賦型。
    就是那種最讓人狠得牙癢癢,天天玩,成績還比人家好的“討厭鬼”。
    白若風寫完,順理成章地倒在床上嗅片片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