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片片怎麽能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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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把荊興替澆成落湯雞終究隻是童禹的一個不那麽美麗的夢想。
    荊興替看著一教室躺在地上哀號的學生,輕輕抖了抖沾到水的校服外套。他係統地學過格鬥術,遇上這群沒接受過特殊訓練的學生,就算是再來十桶水,也別想把他淋濕。
    “你是不是蠢?”荊興替拎起倒在一旁的水桶,作勢要往童禹的頭上潑,還沒下手,就聽見走廊上傳來了腳步聲。
    咚咚咚,一聽就是白若風。
    於是荊興替眼睛眨也不眨地將剩下的水全澆在了自己身上。
    “片片!”與此同時,白若風撞開了教室的門。
    剛才上樓的時候小a就覺得不對勁兒了,荊興替班上一點光都沒有,小o平時如果不在自習室等他,肯定會在教室裏寫作業,怎麽可能一點光都沒有呢?
    肯定有人欺負他老婆!
    果不其然,白若風衝進來,看見的就是跌坐在地上、濕答答的荊興替。
    片片又濕了。
    片片怎麽能濕呢???
    白若風把書包狠狠地砸在地上,麵沉似水,把荊興替抱起來以後,掄起水桶就要往童禹的腦袋上砸。
    “哥哥!”荊興替忽然從身後拉住了小a的衣袖。
    白若風怔了一下。
    “哥哥……”他順勢貼上去,用手臂環住小a的腰,“沒事,我就是衣服濕了,你帶我回宿舍換衣服吧。”
    荊興替這麽一說,白若風立刻想到了更重要的事情——荊興替剛出院沒多久,是不能再受涼的。
    “該死。”白若風將自己的外套抖開披在他身上,想說點教訓人的話,冷不丁反應過來,片片身上除了水,並沒有傷口。
    風哥的眼睛眯了眯,昏暗的燈光下,少年的嘴唇抿成一條筆直的線,眼裏也閃著幽光。自從互相坦白以後,小a就不敢把荊興替當成想象中的羸弱少年來看了。
    白若風拉著片片的手,扭頭往外走:“你跟我出來一下。”
    片片乖乖地跟上去。
    白若風把人拉到了熟悉的廁所隔間,按在牆上,氣惱地質問:“身上的水是你自己潑的?”
    荊興替微低著頭,既不反駁,也不承認,態度良好,就是不吭聲。
    這個時候的沉默等於默認。
    白若風快氣死了:“哥哥不是說了嗎?你會打架就會打架,哥哥不介意。”
    沉默的荊興替抬起腿,用腳尖蹭蹭小a的腳踝,然後繼續“裝死”。
    “荊興替!”
    他終於有了點反應,拱到白若風懷裏,慢悠悠地用沾水的手指撥弄小a的衣領:“我濕了,還不是為了你?”
    白若風醞釀好的教訓瞬間卡殼,耳朵紅得滴血:“片片……片片片片片片?”
    什麽叫為了你……
    為了什麽啊?
    濕了……濕了的片片……
    荊興替看著魂不守舍、將手按在他褲腰帶上的白若風,愣是沒忍住,撲哧一聲笑了:“你是不是傻啊?”
    “我當然是故意的,我怎麽可能打不過他們?”荊興替笑得直不起腰,勾著小a的脖子蹭來蹭去,“你剛剛那一下如果真的把水桶砸下去,可就要被記過了。”
    “家長會還沒開呢,你想被白叔叔揍嗎?”
    他說完,嘴角的笑意漸漸散去,纖細的腰一擺,整個人蕩進小a的懷抱:“哥哥啊,你到底在想什麽呢?”
    “想你呀。”白若風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將胡鬧的omega抱在懷裏,“冷不冷?”
    瞧著像是拿他沒辦法了。
    荊興替眼裏蕩漾起笑意,捧著白若風的臉啾了一下:“這周多一次親密接觸的機會好不好?”
    “為什麽?”
    “獎勵哥哥剛剛衝上來救我。”
    “你還需要我救?”
    “……哥哥?”
    “還親密接觸呢,你爸總有一天打死我。”白若風半是開玩笑,半是揶揄,俯身親親片片的唇,“上次病房裏發生的事情,我解釋了好久,可是到現在他還是沒有完全相信我。”
    “誰看見自己的兒子被扒光了按在床上會冷靜?”荊興替乖乖地仰起頭給白若風親,含混地為自己的爸爸辯駁,“再說,他也說了,隻要我不提前發情,就不會阻止我們早戀。”
    “你呀……”
    他倆又親了一會兒。
    白若風鬆開荊興替的時候,戀戀不舍,手指溫柔地磨蹭著他眼角的淚痣,某一刻忽然驚醒:“不對,哥哥是來教育你的。”
    “片片,你怎麽還是擔心打架被哥哥看見?”
    荊興替撇撇嘴:“不是怕。”
    “嗯?”
    “就是……”他的眼珠子轉了轉,“我不是說了嗎?就是想濕了給哥哥看。”
    “我不信。”白若風捏著荊興替的下巴,看見他亂轉的眼珠子就知道他又沒說實話,頗為無奈,“不見棺材不落淚是不是?”言罷,再次俯身,重重地吻上來,還伸出了舌頭,用虎牙不輕不重地咬他濕軟的唇。
    “哥……哥哥呀……”荊興替起先裝模作樣地掙紮了一小會兒,後來實在是被親得太舒服了,沒忍住,用腿勾住小a的腰,直接纏了上去。
    白若風喜歡和荊興替接吻,尤其喜歡那條濕熱的舌,既然荊興替跳到了他的懷裏,他也就順勢托住片片的屁股,在狹窄的隔間裏從溫柔索取到控製不住粗暴地掠奪,一直把荊興替親得喘不上氣,差點跌在地上才鬆口。
    隻是白若風鬆口以後,又撩起了荊興替的衣衫,掌心在瘦削的腰線上愛不釋手地撫摸。
    荊興替抖了抖,不甘示弱地把手伸進小a的衣擺,戳硬邦邦的腹肌。
    淋雨住院的鬧劇過後,白若風再次住進了荊興替的家,每晚荊興替都要摸好久他的腹肌。荊興替摸的時候臉上沒什麽多餘的表情,隻是眼底會泛起淡淡的水汽,不是那種色眯眯的神情,而是類似於放空的狀態,眼眶濕濕的,看得白若風渾身燥熱,經常片片沒摸幾下他就硬得不行。
    現下也是,omega的臉頰微微泛紅,微涼的指尖在白若風的腹肌上來回滑動,走走停停,也不知道在丈量什麽,問了也不說。
    不過白若風樂意給他摸,不論什麽時候,隻要片片表現出零星的欲望,alpha就會主動湊過去。
    年少時的喜歡大抵是這樣的吧?
    毫無雜質,毫無保留。
    荊興替摸了幾分鍾,滿足了,拉著白若風回宿舍換衣服。
    “片片,我爸還是要來開家長會。”小a一邊幫荊興替裹圍巾,一邊鬱悶地抱怨,“我說什麽他都不聽。”
    “你考得挺好啊。”荊興替假裝不知道白若風在擔心什麽,笑眯眯地抱小a的腰。
    實高的家長會原本應該在一周前就召開了,但是學校找了個“有同學的成績計算錯誤,所以要把全部學生的成績都重算”的借口,硬是將家長會推遲到了一周後的明天。
    同學們剛聽說這個噩耗的時候都瘋了,生怕本就淒慘的成績再被扣掉幾分,個個哭喪著臉哀號。
    還有人提議:“要不先開完家長會,再重新算成績?”這一聽就是考得馬馬虎虎,家長會過後能“幸存”下來的。
    當即就有人反駁:“別別別,早死晚死都得死,還是現在就收上去重算分數吧。”這種則是考得慘不忍睹,想要拉人墊背的。
    不過學生再怎麽鬧騰,學校最後做出的決定還是回收試卷。荊興替沒什麽所謂,他的試卷已經被全年級的老師看過很多遍了,就算真的有什麽問題,也不可能再是分數上的問題,同學們也認清了他真的是學霸的事實,再也沒開過他成績不好的玩笑。
    倒是白若風,被小弟們纏著要了好久的作弊技巧。
    風哥氣得咬牙:“你們怎麽就信我老婆成績好,不信我呢?”
    徐帆在旁邊幽幽道:“因為你是抱著熱水袋嘬奶茶的白若風啊!”話音剛落,就被風哥踹出去好遠。
    時間回到現在,荊興替拿房卡刷開了宿舍的門,當著白若風的麵直接將身上的衣服撩了起來,那截讓小a眼睛都看直了的腰暴露在了空氣裏。
    又白又軟。
    幹。
    白若風喉嚨發幹,硬生生移開視線,片片的背影卻在眼前揮之不去。
    早晚要被玩死,小a鬱鬱地想。
    “你就不好奇學校為什麽非要把家長會推遲?”換好衣服的荊興替爬上床,裹著白若風的被子翻習題冊看,“你爸沒和你說什麽嗎?”
    “你覺得家長會是我爸要求學校推遲的?”白若風也跟著爬了上來,兩個手長腳長的少年擠在同一張床上,難免有身體接觸。
    荊興替頭也不抬地坐到了白若風懷裏,坐穩前低頭看了一眼。
    白若風心想,片片大概是害羞了。
    哪曉得剛這麽一想,被片片看的那個地方就動了一下。
    白若風:“……”
    白若風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風哥什麽時候變成被看一眼就有感覺的a了啊???
    與白若風的羞憤難當不同,荊興替很輕很輕地笑了一聲,捧起教輔書,毫不猶豫地坐了下去。
    富有彈性的觸感隔著褲子依舊無比清晰,說句禽獸一點的話,白若風覺得片片根本沒穿褲子。
    “我覺得你爸回來抓的嫌疑人和咱們學校有關。”荊興替鬧了會兒就言歸正傳,將教輔書合上,蹙眉嘀咕,“童禹不是說他爸是搞什麽房地產的,要捐樓嗎?”
    “……錢來路不正,牽扯到市裏的人了吧。”
    荊興替隨口一說,白若風卻聽進了心裏。
    這些天小a住在荊家,每晚都趴在窗戶邊上看自家有沒有亮燈,可惜大多時候都沒有燈光,即使有燈光,也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那時的白若風困得眼皮子打架,衝進洗手間解決完個人問題,把睡迷糊的片片摟在懷裏發呆,想著爸爸們回來了,自己要回去看看。
    但是第二天一早,白若風跑回去時,家裏又空了,隻有留在洗衣機裏的衣服證明晚上的確有人回來過。
    荊叔叔說白易和繆子奇是回來執行任務的,叫小a不要著急。
    可是白若風怎麽能不著急呢?
    要開家長會了啊!
    白若風一直忐忑到家長會舉辦的那天早上,心驚膽戰地上了半天的課。
    實高的家長會下午一點半開始,結束時間不定,學生可以留校等自己的家長,也可以直接回家,但是一般這種情況下,除了成績特別好的,都會被爸爸媽媽扯到老師麵前谘詢學習情況。
    他倆算是例外。
    一個是成績好,誰都挑不出個錯來;一個是家長孩子全不見蹤影,老師有苦說不出。
    荊興替的家長會,範小田和荊戈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