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一個套引發的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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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樹林裏的荊興替已經將高三的學長踩在了腳下,沒用勁兒,就是姿勢嚇人。
“別他媽在我麵前說白若風的壞話。”
“我……我沒說啊!”
“搶他校霸的位置更不行。”
高三的alpha有苦說不出,他不過是看白若風不在,想威風一把,哪曉得白若風身旁看著弱不禁風的小o竟然比alpha還可怕,上來就是一套幹脆利落的過肩摔,摔完腳就踩在了自己胸口上,連點掙紮的餘地都不給留。
其實荊興替的身手和白若風比起來完全不夠看,他練的是防身術,人家白若風練的是係統的格鬥術,但對上在校的學生,稍微懂點打架的套路,就能稱王稱霸。
“知道錯了嗎?”身後響起了下課鈴聲,操場上的同學開始往教學樓走,荊興替俯身湊近學長,冷聲問,“還敢不敢說自己是校霸?”
“不敢……不敢!”
“滾吧,”荊興替慢慢鬆開了腳,從地上拾起了羽絨服,披在身上,“別讓我再看見你。”
alpha迅速從地上爬起來,像是身後有鬼似的,一溜煙跑走了。
而荊興替站在原地,吹著冬日的風,無聊地踩著地上沾滿淤泥的積雪,拿出手機看了看。
白若風並沒有發來消息,屏幕上隻有昨天睡前的一條“晚安”,以及“明天就要參加內測了”。
參加內測應該很忙吧?
肯定連手機都沒辦法碰。
白若風的確沒辦法碰手機。
警校內部測試分為筆試和體測兩部分。小a一大早就被omega爸爸敲醒,睡眼惺忪地鑽進車裏,嘴裏還叼著alpha爸爸做的愛心鬆餅。
繆子奇這些年廚藝見長,基本上白易想吃什麽,都能搞出來,但凡有時間,他絕對能做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飯菜。
白若風好久沒嚐到爸爸的手藝了,茫然地咀嚼了幾分鍾,清醒了。
“爸,把手機給我,我給片片發條消息。”
“發什麽?”白易頭也不回地拒絕,“從現在開始,你就給我進入考試狀態,別再惦記著談戀愛,好好想想怎麽通過測試。”
“可我連要測試什麽都不知道……”
“不知道就不準備了嗎?”
“……”白若風眼瞧著白易要開始懟自己,連忙眼觀鼻鼻觀心,認認真真地吃著鬆餅。
考試地點就在警校內,白若風下車的時候,看見了幾個眼熟的alpha,想必都是被家裏塞進來參加測試的。
白易戴著墨鏡走在兒子前麵,時不時和學生打招呼,當然更多的是生怕被魔鬼教官逮住,慌慌張張地繞過omega的。
“爸,他們怎麽還是怕你?”白若風把最後一塊鬆餅咽下去,“你還帶軍訓呢?”
“帶。”白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這幾年願意帶軍訓的人越來越少了,我是為了學生才留校繼續任教的。”
“爸,我覺得你挺樂在其中的。”
“嗯?”
“爸,我的考場是不是要到了?”白若風渾身一個激靈,生怕白易再說點什麽刺激人的話,連忙往前跑了兩步,“筆試很快就會結束吧?到時候我自己回家。”
“上午下午各四個小時。”白易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中午飯在食堂解決,到時候直接報我的名字就行。”
“四個小時?”白若風邁出去的腳步微頓,“怎麽這麽久?”
“保密。”白易的回答非常官方,“我和你爸在家等你。”
白若風也沒指望能從父親的嘴裏得到什麽有用的消息,撓撓頭,轉身進了考場。
考場裏已經坐了兩三個學生,每張課桌上都擺放著2b鉛筆和黑色水筆。白若風找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注意到門外又有人進來。
好像也是熟悉的臉,不過能參加內測的當然不會是普通人,白若風就算認識,也不會在考場裏打招呼。
白若風看了會兒,被窗外的太陽曬得昏昏欲睡,趴下來休息了十幾分鍾,終於盼來了監考老師,試卷也隨之而來。
試卷的難度自不必說,就是正常的高考難度,但是題量起碼是高考的三倍。上午的四個小時裏,白若風基本上沒有停筆,考完匆匆吃了午飯,又投入了緊張的考試,等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白若風都快崩潰了。
最崩潰的是還不能立刻給荊興替打電話。
白若風勉強打起精神乘車回家,在樓道裏就聞到了飯菜的香味,開門一看,果然,繆子奇又在做飯,白易叼著根雞腿和女兒肩並肩坐在地毯上看電視劇。
“回來了?”白易頭也不抬地招手,“來,一起看電視。你爸在做鹽焗雞腿,再過五分鍾就出爐了。”
白若風蔫蔫地蹭過去,靠著爸爸給荊興替打電話,結果還沒撥出去,手機就被白易搶走了:“看看時間,茶葉片子在上晚自習呢,你打什麽?”
“那我發消息。”白若風不甘心地嘀咕,“我今天一天沒和片片說話,好難受。”
“成結以後你會更難受的。”白易幸災樂禍地捏兒子的臉頰,“你們又不可能每天都黏在一起。”
白若風一聽,更難受了,攤在地毯上看爸爸啃雞腿兒,肚子咕嚕嚕了幾聲。
繆若雨聽見了,爬過來靠著哥哥的肩膀嘿嘿笑。
“你還好意思笑。”白若風看見她就來氣,咬牙切齒,“爸爸知道你拿了他們的那什麽嗎?”
“什麽啊?”繆若雨揣著明白裝糊塗。
“套。”白若風差不多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這個字。
“不知道。”繆若雨得意地搖頭,“他們床頭櫃裏那麽多,怎麽可能發現?”
“你太小看爸爸們了,”白若風崩潰地嘀咕,“你忘了他們的職業?”
“你真的覺得他們不會發現?!”
繆若雨撇撇嘴,賴在哥哥身邊哼唧。
白易終於啃完了雞腿,繆子奇也終於做好了晚飯,一家人其樂融融地坐在餐桌旁。愉快的氣氛一直延續到睡覺前——繆子奇的咆哮聲把白若風和繆若雨同時從臥室裏震了出來。
“怎麽會少了一個?”穿著深棕色睡衣的繆子奇把白易扛到了客廳裏,氣急敗壞地問,“白易,怎麽會少了一個?!”
白易睡眼惺忪,蜷縮在沙發上打哈欠:“你一次用了兩個?”
繆子奇:“……”
繆子奇:“白易!”
“我怎麽知道?”白易煩躁地扯住alpha的睡衣,湊過去嗅嗅,“快點抱我回去,做一半停下來很難受。”
“你先給我解釋,為什麽會少了一個?”繆子奇抱著胳膊,不為所動,氣得七竅生煙,“白易,為什麽會少了一個?!”
“不知道。”白易翻了個白眼,晃晃頭,看見孩子們都出來了,再次打了個哈欠,“回去睡吧,你爸又發瘋了。”
繆子奇:“白易!”
alpha快爆炸了:“白易你認真一點,家裏少的不是別的,是套,是套!”
“你是不是嫌我煩了?”繆子奇越說越激動,“你是不是還是覺得我管著你了?”
“學長,”白易忍不住打斷繆子奇的話,“你聽我說,那個套……”
“我不聽!”繆子奇按住白易的肩膀,瘋狂搖晃,“你是不是病還沒好,是不是還是排斥我?”
“我沒……”
“你就是!”繆子奇一屁股坐在沙發上,摟著白易的肩膀喃喃道,“你是不是在外麵有別的a了?我不在乎,我可以原諒你,但是你怎麽能用我們的套……”
白易終於忍不住把繆子奇反壓在了沙發上:“你他媽就不能冷靜地聽我說完?”
“不能。”繆子奇雙目通紅,“套都沒了,我還怎麽冷靜?”
“哦對了,別在孩子麵前說髒話。”
“……”
聽到這裏的白若風實在受不了了,弱弱地開口:“那個……”
“你閉嘴!”結果被爸爸們同時吼了一句。
白若風瞬間將頭縮回了房間。
“我成天跟你在一起,怎麽可能有別的alpha?”白易勾住伴侶的脖子,懶洋洋地貼上去,“快點吧,剛剛做了一半。”
“今天不把套的事情說清了,我是不可能繼續的。”繆子奇卻不為所動。
別看alpha天天慣著白易,但是在原則性的問題上非常堅決。
甚至還有把白易壓在沙發上操一頓的欲望。
“爸爸……”白若風的腦袋又從房間裏冒了出來。
“閉嘴!”當然,結局還是一樣的。
白若風慫慫地貼著房門,抱著手機膽戰心驚,生怕爸爸們的感情因為繆若雨送給自己的套產生裂痕。
緊張的風哥給荊興替發了消息。
——片片,我爸爸要離婚!
下了晚自習,荊興替回複的速度就快了很多。
——?
——我妹妹偷了爸爸們的套送給我!!!
——怎麽回事?
——繆若雨送給我的套是爸爸們的,今天我爸發現套少了一個,還以為omega爸爸出軌了呢。
——快解釋呀。
——我想解釋呀,他們吵得太激烈,根本不搭理我。
——……
——片片,嚶。
——要不……我幫你說?
——片片真好。
白若風感動得死去活來,然後堅決地拒絕了。
——不行,爸爸們現在很生氣,你去說肯定會被教育的。再說了,這件事跟你無關,是我的錯。
白若風打完字,硬著頭皮衝出了臥室,發現alpha爸爸已經在啃omega爸爸的脖子了,連忙閉上眼睛大吼:“套是我拿的!”
白易:“……”
繆子奇:“……”
白若風捂著臉咆哮:“對不起!”
白易:“……”
繆子奇:“……”
alpha慢慢鬆開了懷裏的白易,然後抽掉腰間的皮帶,一臉陰沉地向著白若風走過來。
白易趴在沙發上看熱鬧。
“不要打哥哥!”繆若雨忽然哭著從房間裏跑了出來,抱住繆子奇的腰,抽抽搭搭地說,“是我拿的……我才是做錯事的那一個!”
白若風生怕妹妹挨揍,連忙跑過去將繆若雨擋在身後,一家人麵麵相覷,最後還是白易先打破了沉默:“就這麽點事兒。”
“白易,我……”繆子奇也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尷尬地扭頭去看伴侶。
“嘖。”白易冷笑連連,“來啊,繼續咬啊,看我今晚不榨幹你。”
白若風見爸爸們有和好的趨勢,連忙給繆若雨使眼色,小姑娘接收到信號,腳底抹油,頭也不回地跑了,白若風也趁機溜回了自己的臥室。
屋外傳來三兩句低聲的交談,很快燈就熄了。
危機解除,白若風鬆了一口氣,躺在床上給荊興替打電話。
“片片,沒事了。”電話一接通,白若風就迫不及待地匯報,“你說我爸,真是太敏感了,不就是少了一個套嗎?”
“一個套呢。”荊興替不太讚同小a的觀點,輕聲細語,“如果不是你妹妹拿的,那可就要出大事了。”
“也對。”
“今天的考試感覺怎麽樣?”
“片片,還是你好,我爸爸們都不關心我考得怎樣,”白若風翻了個身,酸溜溜地嘀咕,“他倆就關心套。”
荊興替聽見這麽幼稚的話,撲哧一聲笑了:“看來你考得不錯。”
“還行吧。”白若風沒敢把話說得太滿,“題目有難度,不過在我的接受範圍內,就是題目太多,寫起來很累。”
“哥哥肯定沒問題的。”
“但願吧。”白若風又翻了個身,調整好情緒,將自己蒙在被子裏悄悄說騷話,“片片,有沒有想哥哥?”
“有呢。”荊興替回答得也悄悄的。
“哪裏想?”
“都……都想。”
“那裏想不想?”白若風舔著嘴角,覺得有點熱,掀開被子蹬蹬腿。
荊興替沉默了片刻,軟糯糯的聲音透過電流傳了過來:“哪裏呀?”
“就是那裏啊!”白若風見他老是不理解,急出一身汗,幹脆把衣服脫了,露出精壯的上半身,焦躁地摸著自己的腹肌,“哥哥幫你揉過的那裏。”
荊興替聞言,在電話那頭哼哼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