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戀愛使人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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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會演結束以後,全校進入了緊張的備考階段,高三的學生開始陸陸續續地參加自主招生考試,白若風因為一門心思想考警校,反倒清閑了下來。
不過風哥也有自己的目標——考到年級前三。
其實白若風對名次沒多少執念,但是考慮到之前答應過荊興替,小a就算再不想努力,也硬是把買回來的教輔書都啃了一遍。後來考試成績出來,不多不少剛好年級第三,算是達成了目標。
而荊興替年級第一的寶座穩如泰山,無人能撼動。
公布成績那天,白若風站在公告欄下唏噓不已,徐帆眯著眼睛在長長的名單上找自己的名字,邊找還邊嘀咕:“你倆真厲害。”
“我不厲害,我老婆厲害。”風哥謙虛得很欠揍。
好在徐帆早已習慣,聞言隻是翻了個白眼:“哎對了風哥,你回帝都那幾天,有人看見你老婆和一個混血的alpha走在一起,你沒問問?”
白若風不以為然:“瞎說呢吧。”
“估計是。”徐帆也沒當回事,就是隨口這麽一提,“咱們學校連個國際友人都沒有,哪來的串兒?”
於是這事兒就這麽簡簡單單地揭過去了,荊興替忘了告訴白若風alex的事,白若風也忘了問他有沒有遇到過混血alpha這回事。
又過了幾天,小縣城裏開始彌漫春節的氣息。實高放了寒假,白若風和荊興替瘋玩了幾天,開始賴在家裏犯懶。
範小田也犯懶,成天抱著靠枕坐在電視機前刷肥皂劇。荊戈有工作在身,早出晚歸,看樣子是快要回帝都了,暫時管不上一家老小。
於是他倆成天跟著範小田廝混,荊戈每回進家門,看見的都是歪在客廳沙發上的三個人,以及他們手邊開著的各式各樣的零食包裝袋。
荊戈忍了幾天,爆發了,提溜著範小田的衣領子把人領回房間“教育”了一頓。荊興替和白若風見情況不對,溜回臥室偷笑。
“片片,我過幾天要回家了,”白若風笑完,歎了口氣,“爸爸們在帝都等著我回去過年呢。”
荊興替知道小a要走,斂去臉上的笑意,咬唇輕輕“嗯”了一聲:“開學回來嗎?”
“回來。”白若風篤定道,“你知道的,我不需要參加特訓班的訓練。”
他稍微放下了一點心,撲到白若風懷裏,在小a臨走前,最後互相幫助了一次。
那個時候的白若風堅信自己會回來上完下半學期的課,與荊興替告別的時候還信誓旦旦地說了“等我”。然而回到帝都的白若風卻猛然意識到,有些訓練不是說能省,就真的能省的。
原因很簡單——白易直接扔給他一份訓練日程表:“你如果有信心,不參加訓練還能比人家厲害,就回去吧。”
這怎麽可能呢?
白若風再厲害,也厲害不過參加過一次完整訓練的同期同學。
更何況白易的訓練是能讓人脫胎換骨的。
“考慮清楚了嗎?”白易說話的時候,正坐在繆子奇的腿上看春晚,順手幫繆若雨剝核桃仁。他外公外婆出去跟同事打麻將,大半夜了還在朋友圈炫耀手氣好。
唯獨白若風,一個人淒淒慘慘地倚在窗邊,看著窗外漫天飛雪,不敢跟荊興替打電話。
其實他心裏已經有了決定,隻是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罷了。
“茶葉片子會理解你的。”繆子奇良心發現,安慰起兒子,“再說了,隻是參加訓練而已,不是什麽大事。”
“話不能這麽講。”白易聞言,非要抬杠,“咱兒子參加的訓練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兒,沒看見我的日程表上寫的是兩個月嗎?”
“高三下學期一共才幾個月啊?”繆若雨吃著核桃仁插嘴,火上澆油,“哎喲哥哥,你和荊興替哥哥的愛情遇上難題了呀!”
白若風恨不能一頭撞死在玻璃上,看著其樂融融的家人,鬱鬱地跑進了臥室。
誰能理解他的悲傷呢?
小a憂愁地將企鵝個性簽名改成了:“你是我明媚的憂傷。”
五分鍾以後,荊興替的消息過來了。
——哥哥?
——哥哥對不起你!!!
——……
——哥哥是個罪人!!!
——?
——哥哥在懺悔!!!
——……哥哥出軌了?
——。
白若風被荊興替的疑問嚇出一身冷汗,直接一個電話打回去:“片片,哥哥沒有出軌。”
荊興替那頭有不少嘈雜的聲音,像是有人放煙花:“哦。”
“但是哥哥……”
“哥哥變心了?”
“沒有!”白若風又是一身冷汗,“哥哥隻愛你。”
“哦。”荊興替眼前綻放出一朵暗紅色的煙花,範小田舉著刺啦啦冒著火光的小煙花棒在他身邊轉圈圈。
“但是哥哥……”
“哥哥要訓練吧。”他閉上眼睛,想到先前看見的擺在白若風書桌上的警校報考資料,強迫自己冷靜,“雖然通過內測可以免去特訓班的訓練,但是你不想錯過這次訓練的機會。”
白若風想說的話都被荊興替說了,一時無語,便聽著電話那頭微微粗重的喘息聲愣神。
原來片片什麽都知道。
“我明白的。”荊興替從爸爸手裏接過小煙花棒,把眼淚眨回去,“就像你勸我要堅持夢想一樣,我也覺得特訓班的訓練是一次特別好的機會。哥哥……哥哥不用回來了。”
“下次見麵,直接在帝都吧。”
“片片,我……”即使偽裝得再好,白若風還是聽出了荊興替嗓音裏的顫抖,“對不起。”
“沒什麽好對不起的。”他短促地笑了一聲,“高三嘛,如果你為了我放棄這麽好的機會,那才是真的對不起。”
既對不起他的期待,也對不起自身多年的努力。
其實荊興替為了這一刻的分離,做了很長時間的心理準備。他起先強迫自己遺忘這件事,後來醒悟過來,逃避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隻有麵對才能讓這段感情走得更遠。
再說了,一年多點的時間而已,他等得起。
接受了風哥求婚的荊興替已經不是以前那個患得患失的小o了,在白若風成長的同時,他也在一點一點地變化。
可惜無論怎麽變化,在白若風麵前愛哭的毛病還是改不掉。
荊興替說了兩句話,鼻音越發重:“我……我放煙花給你聽。”
白若風躺在帝都的床上挺屍,心疼得要死要活:“片片,你別哭。”
“我沒哭,是外麵……外麵風大,有點冷。”荊興替不承認,結果沒忍住,“嗚”了一小聲。
白若風哭笑不得,翻身趴在床上悶悶地嘀咕:“你這是要哥哥的命啊。”
“不要。”他繼續嗚嗚。
“哥哥有空就回去看你。”
“好……嗚。”
“哥哥也想你。”
“嗯……嗚。”
“之前欺負你的那個人有沒有再來找你的麻煩?”
“他不敢……嗚。”
“你打人的時候不會也這麽軟吧?”白若風受不了了,要荊興替開視頻,“來,給我瞧瞧。”
荊興替猶豫了片刻,點開了攝像頭,但是鏡頭是對著漫天絢爛的煙花的。
“對著自己。”白若風不依不饒,“哥哥要看你。”
鏡頭劇烈地搖晃了兩下,荊興替的臉出現在鏡頭前。
眼睛果然是紅的,大半張臉被圍巾遮住,呼出的霧氣一小團一小團地氤氳在冷風裏。
“別哭了,”白若風其實比他更難受,但是強裝出淡然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
“隻有……隻有哥哥能欺負我,”荊興替應該是聯想到了小a先前說的話,斷斷續續地說,“我給你欺負。”
操。
白若風在心裏暗暗地咒罵了幾聲,覺得片片膽子太大了,這種話都敢說。
不知道遇見他這樣的a,是會被突突突的嗎?
荊興替還不自知,臉貼近了鏡頭,怕被爸爸們聽見,聲音壓得很低:“我……我給哥哥突突。”
白若風差點直接從床上蹦起來,拎著衣服就往機場跑。
這種情況下不能突突片片,他還是個人嗎?
白若風痛苦地在床上翻滾,頂著亂糟糟的頭發嘀咕:“不得了了,白小風起立了,想見你。”
“啊?”荊興替嗚咽得一時沒反應過來。
“梅小梅。”白若風又換了個稱呼,順便把鏡頭下移,不給片片看自己微微發紅的眼眶。
“哥哥!”荊興替驚慌的聲音從手機裏傳了出來。
其實白若風的鏡頭還沒移到那兒去呢,最多靠近腰帶,離梅小梅還遠著呢,但是荊興替的反應已經很大了,他不僅閉上了眼睛,還把手機舉了起來。
白若風訕訕地把鏡頭移回來:“逗你呢。”
“真……真的?”
“嗯,哥哥把鏡頭移回來了。”
荊興替小心翼翼地把手機放下來,眨巴著眼睛瞧了瞧屏幕,確定白若風已經徹底把鏡頭對上了臉,才放心地舒了口氣。
“片片,冷嗎?”
“有點冷。”荊興替把圍巾係緊了些,“哥哥那裏呢?”
“帝都可冷了。”白若風把手機對著窗戶晃晃,給他看窗外銀裝素裹的世界,“雪很厚,我爸說要趁著這樣的雪多安排點訓練呢。”
小a垂頭喪氣地歎息:“你說我到底是不是我爸親生的?”
“當然是親生的。”荊興替破涕為笑,“哥哥訓練一定要加油啊。”
“好。”
“等我放假……我也會找機會去看你的。”
“好,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