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務勞動？”
    伊鯉看著手裏的拖把陷入了沉思。
    “這是為了讓你們出院後能擁有自主生活能力，不至於讓你們變成個廢物。”
    護士語氣不善“這一層的廁所都由你負責，今天晚飯前就要打掃完。”
    伊鯉“……為什麽是我？”
    護士“哪有這麽多的為什麽？”
    伊鯉看著護士的脾氣愈來愈差，便不再問了。
    在護士與自己擦肩而過的時候，她抬手撩了撩自己的頭發，目光落在了護士的胸前。
    伊鯉還沒有上過這裏的廁所，推開門，差點吐了。
    一股濃烈的腐爛味襲來。
    她直接把比爾小六喊了出來。
    比爾小六“怎麽了？”
    它話音剛落手裏就被塞了一個掃把。
    伊鯉打了個響指，比爾小六瞬間變成了伊鯉的模樣。
    比爾小六一頭霧水“嗯？”
    伊鯉拍了拍比爾小六的肩膀“就麻煩你幫我把這一層廁所打掃一下吧。我先去找找這個副本有沒有我需要的副本。”
    比爾小六“……你叫我出來，就是因為這個嗎？”
    伊鯉“現在到了發揮你用處的時候，相信自己，好嗎？”
    比爾小六深吸一口氣“我拒絕。”
    伊鯉活動了一下自己的雙手，手指關節發出了哢嚓哢嚓的聲音，比爾小六態度立即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為我的伊鯉大小姐服務，是我比爾小六這輩子的榮幸。”
    伊鯉滿意地點點頭“這才對嘛，好好幹。”
    比爾小六“……嗯。”
    可惡，要不是打不過這個女人，它怎麽可能如此憋屈。
    它之前好歹也是個看大門的。
    如今倒好，變成了個掃廁所的了。
    它忍。
    伊鯉進入空間，肆意地在這裏逛了起來。
    暢通無阻，簡直不要太爽。
    她先去了解了一下這個醫院大致布局，這裏就一棟十層的樓。
    一樓是大廳和食堂，二樓是輕度治療的地方，有手術室和治療室以及藥房與檢驗科，三樓和四樓五樓都是住院部，六樓是中度治療科，七樓是護士和醫生的住所，八樓是重症監護室，九樓是院長辦公室，十樓是被鎖住的一層，電梯到達不了那裏。
    伊鯉之所以知道這些，因為電梯樓層裏麵有標誌。
    她趁著有護士坐電梯時趁機用空間混了進去。
    護士安靜地站在電梯內，伊鯉仔細觀察著這個護士。
    臉色蒼白，手上拿著一個記錄本和一支中性簽字筆，麵無表情地看著電梯門。
    胸口處別著護士長的胸牌。
    她的目光忽然看到了她衣領下隱隱約約的勒痕，看著著實有些觸目驚心。
    伊鯉開始了自己的狗仔生涯——跟蹤她。
    這勒痕她似乎沒有在別的護士身上見到過。
    這護士長的勒痕怕是不簡單。
    到達七樓護士和醫生的休息區，護士長就被一名護士堵住了。
    “護士長，我剛剛還在找你呢。314病床的患者最近病情加重，已經送到了重症監護室了，這邊需要你的簽字。”
    護士將筆遞給了護士長，護士長翻閱了幾頁點點頭“嗯，知道了。”
    護士長利落地簽下了自己的簽名，伊鯉將簽名手法收入眼中。
    護士長來到自己的住處，一個幾平方米的房間，布局簡單清晰，一個雙層鐵架床，下麵鋪了被子，上麵是一些擺放整齊的衣服行李和雜物還有一些生活用品。
    床對麵是一個掉漆的木書桌，木梳桌上擺著護士長表情冷漠的自拍照，旁邊是一個老舊的紅色插電台燈，桌子上還擺放著一些學習資料和筆記本。
    筆記本翻開後是一些工作日誌，伊鯉好奇地想去看兩眼，卻被護士長接下來的舉動吸引了目光。
    護士長雙手抓在脖子處，給她表演了脫皮衣，露出惡心的內部。
    皮衣被完整地剝離出來，丟在床上。
    它舒服地伸了個懶腰，將皮衣丟在床上，房門在此刻被敲響。
    “護士長，該去十樓開會了。”
    護士長“嗯，知道了。”
    門打開，它穿著護士服，跟著來人去了十樓。
    隨著腳步聲遠離，伊鯉出了空間，拿起她的日記本。
    裏麵是一些會議紀要。
    以及一些數據編號。
    伊鯉看不懂，將日記本內的內容都默默記在了心中。
    “你在看什麽？”
    伊鯉隻覺得背後一冷，身後傳來一道陰森模糊的聲音。
    伊鯉肩膀一疼，一隻手鉗製住了她的肩膀。
    刺骨的冷意從肩膀處傳來。
    那個護士長回來了。
    伊鯉拿出匕首向後砍去。
    哢嚓！
    肩膀處的手掉落，伊鯉深吸一口氣，隻覺得腦子瞬間炸開了。
    哇！
    伊鯉猛然吐出一口血。
    她被抓傷的地方傳來陣陣寒意，直達骨髓。
    “啊啊啊！”
    護士長發出一陣痛苦地慘叫。
    伊鯉轉身攻擊，匕首劃出一陣寒光。
    刺啦。
    頭炸了。
    伊鯉聞到空氣中惡心的味道，忍不住幹嘔了一下。
    好難聞。
    伊鯉看著死掉的護士長，眼裏波瀾不驚，胃裏翻江倒海。
    果然，她還是不適合看這些東西。
    太惡心了。
    “臥槽，我這輩子都不想吃腦花了。”
    伊鯉看著自己身上的狼藉，深吸了一口氣。
    她瘋狂翻找係統商城裏是否有清潔劑，花了二百積分買了個煥然一新和恢複傷口驅邪的道具，忍著心疼用了。
    她剛用完道具，看向地上的護士長，腦海裏浮現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護士長，你不是去拿會議記錄本嗎？怎麽身上還有股人味？不是已經脫了皮嗎？”
    和她一起的無皮人好奇地問道。
    伊鯉麵不改色“剛剛發現了隻小老鼠，花了些時間處理了。”
    無皮人倒吸一口冷氣“是嗎？簡直太可惡了，竟然有患者如此大膽，來到你那。”
    伊鯉學著護士長的語氣“無事了，先去開會吧。”
    “好。”
    伊鯉隨著它來到十樓。
    十樓是一個偌大的蜿蜒走廊。
    地上鋪著黑色的石磚，牆壁是灰色的牆壁，沒有刮膩子，頭頂就靠著幾盞燈發出的昏暗光線照明。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黴味。
    瘋狂鑽進伊鯉的鼻子裏，衝擊著自己的大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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