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做人,就要有自知之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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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玄從主廳出來,發現劉備三兄弟房間還亮著燈,他不知道這麽晚,三兄弟還在商量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該不會他奉承我,我沒反奉承就商量著搞我吧?
    應該不會,仁德滿天下的劉備,雖然無恥些,但是不至於這麽下作。
    孔玄想是這樣想,還是不知不覺靠近他們的房間,他就是單純想知道那麽晚,他們還不睡,究竟在聊什麽。
    他走過去,房間內寂靜無聲。
    他也不想想,他這樣的弱雞,想去聽高手的牆根,哪裏聽得到。他還沒走近,裏麵的人就提前發現了。
    孔玄聽不到說話聲,就敲敲門,房間裏麵傳來劉備的聲音。
    “誰啊?”
    孔玄朗聲說道“劉大人,是我孔玄,我看那麽晚了你們燈還亮著,害怕你們睡覺忘記熄燈了。這段時間風大,小心走水。”
    張飛過來打開房門,孔玄發現劉備、關羽相對而坐,看來三兄弟確實在商量事情。
    孔玄不等張飛開口,就走進房間。
    “劉大人、關將軍、張將軍都沒睡啊,那麽晚,三位肯定肚子餓了吧。你們繼續聊,我去弄些酒菜來給你們吃。”
    “有心了。”劉備沒拒絕。
    張飛提醒一句“多弄些酒來。”
    剛才他就沒喝夠,被劉備強行拖走,心裏有無數怨念,既然還可以喝,他當然不會放過。
    “好的,三位稍等。”
    孔玄屁顛屁顛的跑向廚房,他今天心情非常不錯,不僅認個媽,還認了爹,以後再也不會無依無靠了。
    要是能從關羽、張飛身上弄點高深武學就更加完美了。
    都說關羽義薄雲天,我親自給他做飯吃,他不會那麽吝嗇一點武學吧?
    說不期待那是假的,他那一刀,真特娘的帥!
    孔府經常有文人來做客,廚房裏隨時都會保存著新鮮的菜,而且還是洗好切好的。
    孔玄沒多久就炒好幾大盤硬菜,這還是他重生後第一次做菜。因為曾經家裏窮,吃喝住行都得自己動手,所以,他做的菜還可以,色香味俱全。
    雖然佐料不齊,但經不住原材料都是純天然的,用手抓幾塊嚐嚐。
    嗯,好吃到心裏去,忍不住又抓幾塊往嘴裏塞。
    他把嘴唇上的油漬擦幹淨,才端菜到客房,又轉身抱一大壇酒進去。
    菜都擺在桌子上,劉備又重新調整一次位置,他知道可能之前他擺放的位置不符合規矩。
    孔玄聽說過大漢吃飯很講究禮儀,但他哪懂啊,他娘還在的時候就做一兩個菜,兩個人吃,他娘去世後,都跟福伯吃,經常用一個大盤子,飯菜裝在一起吃的。
    他根本不知道什麽菜該擺在什麽位置,管他呢,吃個飯而已,講究那麽多做什麽。
    一切準備就緒,劉備三人卻沒有要留他下來一起吃的意思。
    這孔玄可不願意了,他大半夜炒菜給你們吃,我自己都吃不上,憑什麽,就憑你臉皮比更厚嗎?
    他直接一屁股坐在張飛旁邊“張將軍,剛才你不是約我喝酒嗎,我陪你喝點。”
    大漢的酒精度數跟啤酒差不多,也就1018度,他覺得他能喝一大壇。
    張飛開心不已“小子,來吧,喝醉可不許哭!”
    孔玄還沒回答,就先被劉備製止了。
    “三弟!”
    孔玄以為劉備擔心自己不能喝才製止的,他輕笑道“劉大人,不用擔心,我雖然沒喝過,但我應該能喝一點。”
    劉備不知道想什麽,好一會才問“平時你也跟孔老哥一起吃飯的嗎?”
    “沒啊,沒跟你老哥一起吃過飯。”
    孔玄不知道他為什麽這麽問,還是老實回答。
    “算了,一起吃吧!”
    孔玄抬起酒樽小呡一口,皺了皺眉,真難喝!光聞酒味挺香的,喝起來卻有股酸澀味。
    三人吃菜喝酒,都不再說話。
    一直這樣悶著,哪裏有機會討教武學,他開口問張飛“張將軍,能不能告訴我你們武將的等級是怎麽分的,或者說武者的等級是怎麽劃分的?”
    這三兄弟他就覺得隻有張飛好說話一些,劉備滿嘴跑火車,從他嘴裏出來沒一句真話,關羽又傲得好像別人都是草芥,他看都不看一眼。
    他的傲跟禰衡還不同,禰衡是覺得自己很行,很厲害。
    關羽的傲則是除了大哥跟三弟,別人都不存在。也不知道後世說他義薄雲天的名聲是怎麽來的。
    張飛剛想開口,又被劉備給打斷了“食不言寢不語”!
    臥槽,這個狗日的大耳賊!
    他分明是看不起自己,孔玄火氣騰騰往上冒,今天好不容易積攢的好心情都被破壞掉了。
    剛才在和孔融吃飯的時候,分明看到這個大耳賊有說有笑!
    孔玄不屑的看著劉備“劉大人,我聽說過你一直以匡扶漢室為己任,我曾經非常仰慕你,可我現在看似乎名不副實啊!”
    “所謂食不言寢不語,我懂,那是我家老祖宗孔丘說的。”
    “可是,劉大人,你有沒有想過,現在老百姓沒飯吃、沒房子住、沒田地耕種,把大部分時間都花在這些毫無意義的禮儀上有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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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個心思來計較這些,不如多想想,怎麽才能讓老百姓吃上一口熱飯。”
    “匡扶漢室,不是用嘴說說就可以的,我知道你們三兄弟也一直在努力,自從加入劉焉大軍,一直想要改變這一切。”
    “但是,你自問,你真的改變了什麽嗎?你自問,如果沒有你劉玄德,這個大漢天下,是不是已經不存在?”
    “其實,什麽都沒變,不是嗎?”
    “當然,我還是敬佩你,敬佩關將軍和張將軍,我敬佩每一個為了讓大漢百姓能夠吃上一口飯而努力的人。”
    “正是因為敬佩你們,我大半夜親自做飯菜來給你們吃,這是我第一次親手炒的菜。因為敬佩你們,所以我不要臉的留下來,就想多陪你們坐一會。”
    “不過,請不要拿那些沒用的教條出來說教!”
    “對不起,我喝醉了,說話不中聽,請別見怪!”
    孔玄說完,抬起酒樽,一口悶掉,說那麽多話實在口渴了。
    劉備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竟然被教育了!從理智上來說,他覺得孔玄說的也沒錯。
    可是,太史慈被孔玄截胡,就讓他非常生氣。最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他在孔府打聽到,孔玄隻不過是個下人,他輸給一個下人!
    是下人就說明太史慈還沒效忠孔融,但他劉備剛跟孔融搞好關係,馬上就挖走孔府下人的大哥,世人會怎麽看他劉備?
    劉備越想越氣,語氣不善的說道“做人,就要有自知之明,你作為一個下人,考慮太多並沒什麽好處。”
    狗日的!
    原來是打聽到自己的身份,怪不得前後變化那麽大!
    孔玄也是氣得不輕“下人怎麽了?織席販履之徒、殺豬屠狗之輩都能有夢想,難道下人就不配有夢想嗎?”
    劉備最討厭別人說他織席販履的事情,他現在正處在創業的艱難時期,讓人知道他曾經不堪回首的過往,容易被人看輕。
    此時,孔玄剝開他藏在心裏的回憶,他脖子就像一棵老樹上爬滿古藤,青筋與脖頸形成鮮明對比。
    假如有一天他當上皇帝,他就可以滿不在乎的告訴年輕人,失敗並不可怕,我曾經還編過席子和草鞋賣呢!
    隻要努力就會成功!
    就像那個從來不喜歡錢的馬爸爸,如果沒成功,他也不想讓人知道他曾落魄過。
    隻是後來他成功了,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告訴別人,我從來沒碰過錢,我對錢不感興趣。
    那些曾經落魄的往事,都變成激勵年輕人上進的經典案例。
    隻是,劉備畢竟還沒成功,他想把孔玄掐死。
    關羽和張飛看見大哥莫名其妙的生氣,哪怕知道孔玄說的很有道理,也決定幫親不幫理。
    關羽渾身散發出冰冷的殺氣,張飛張嘴就“哈”一聲。
    孔玄從座位上直直朝後倒去,雙腿蹬直,把酒菜都踢翻。
    孔玄其實沒真暈,隻是壓力太大,關羽那冰冷的氣息讓人難受,張飛那一聲吼讓他腦袋也有點混亂。
    為了避免繼續承受壓力,隻能假裝暈倒。
    劉備有點緊張“三弟,你怎麽能真殺人!”
    “大哥,我都才用出一分力氣,那小子自己太弱,不關我的事!”
    關羽橫眉冷目“大哥、三弟,死了就死吧,孔融總不能因為一個下人為難我們。他要真想與我們為敵,我們就殺出去!”
    “唉,這可怎麽辦喲,不是殺不殺得出去的問題。我們來幫忙是好事,他應該不會為難我們,可是,你們想過沒有,我們來幫忙,卻在他府上殺人,天下人怎麽看我們。”
    “好不容易和孔融拉近關係,可能因為一個下人,重新鬧僵!”
    張飛氣哼哼的說道“大哥,誰讓那小子惹你生氣。要是孔融舍不得一個下人,直接把他也殺了,讓哥哥來當太守。”
    劉備歎口氣“三弟啊,你什麽時候才會動腦子,如果我們真這樣做,就是不仁不義,以後誰還會相信我們,不要想匡扶漢室了,隻怕今後我們都寸步難行!”
    “我不管,誰讓他惹哥哥生氣,誰惹哥哥,我就打死誰!”
    劉備這時候也冷靜下來,他終於發現他的不足之處,他連一個十幾歲的少年都騙不了,難怪這些年跟隨幾任老大,都不被重用。
    原來自己表演水平還是如此差勁,他的思想瞬間得到了升華。
    “二弟、三弟,趕快想辦法救人,剛才是我昏了頭,其實,他說的對。我們應該感謝他提醒,而不是生氣。”
    “我們這些年出生入死,為什麽不被重用?因為別人不相信我們!”
    “為什麽我們也曾拉攏過許多人才,卻隻有孫乾願意陪我們三兄弟四處漂泊?因為別人懷疑我們的誠意!”
    孔玄滿腦子都是問號,大耳賊突然一下覺悟這麽高了?
    孔玄不知道,因為自己一時氣憤,讓劉備得到升華。
    “大哥,你怎麽不早說!”
    張飛不滿的嘟囔,關羽則若有所思。
    劉備臉上滿是仁慈的笑容“我也是才想明白的,你說一個十幾歲的小子都不相信我們,你讓那些頂尖文臣武將如何相信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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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玄不明白大耳賊為什麽突然變成這樣,不管他是真仁慈還是假仁慈,都更加難對付了。
    不過,他隻想自保,等別人打得差不多,再帶一幫人去投降,難對付就交好就是,讓曹操頭疼去吧。
    希望老曹的頭風病不要發作得太快!
    “大哥,還有氣!”
    孔玄突然被張飛提在手上,被抓住的地方疼得他冒汗,想裝暈也裝不下去了。
    他痛苦的呻吟“張將軍,你這是想弄死我啊!疼!疼!疼!”
    張飛立即把孔玄放開,想讓孔玄站著,誰知他一放手,孔玄又軟倒在地。
    張飛瞪著銅鈴大的眼睛“小子,我剛剛檢查過,你根本沒受傷!”
    孔玄決定把碰瓷進行到底,想讓我倒下容易,想讓我起來難!
    他躺在地上有氣無力的回答“我受的是內傷,我就要死了!”
    劉備蹲在孔玄旁邊一臉姨母笑“孔玄小兄弟,剛才是我不對,是我見識淺薄,你提到織席販履的事,讓我覺得無地自容,因為以前我就幹這個的,所以生氣了。”
    “後來,我才覺得你說的很對,織席販履又如何?難道就不能有夢想嗎?隻要我們努力朝著夢想的方向前進,誰又有資格笑話我們!”
    孔玄隻想說,狗日的大耳賊,讓你頓悟了!
    孔玄變得更虛弱了,好像隨時都會死掉“咳咳咳,我並不知道你以前做什麽,真的不是故意想氣你,我隻是打個比方。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了,我都要死了!”
    劉備急忙掏出身上所有的銀子,並讓關羽、張飛也全部拿出來,堆到一起,大概有二三十兩的樣子。
    “孔玄小兄弟,我們三兄弟全部的銀子隻有這麽多,應該夠你看病了,快點去找郎中醫治吧。”
    狗日的大耳賊知道我在裝!
    不然不會想拿銀子打發我!
    不過,知道又如何,小爺我不起來,就是要死了!
    “劉大人,別浪費銀子了,孔府並不差這點治病的錢,我的內傷銀子是治不好的!”
    “小兄弟,那你說說,你的病怎樣才能好起來,隻要我辦得到,絕對不推遲。”
    孔玄有些為難的說道“劉大人,我得的是內傷,估計有十本八本絕世武功秘笈,練一練就好了。可這世上哪裏有那麽多秘笈,你還是讓我死吧。”
    劉備好不容易調整好心態,又忍不住想發飆,但還是堅持維持住笑容,他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這是在鍛煉自己的能力。
    “孔玄小兄弟啊,武功秘笈確實非常難得,二弟三弟修煉的是剛猛一路的武學,你修煉不成的。要是誰都能練,我也和他們一樣強了。我這裏有一門技能,我傳給你,如果還不好,那我隻能帶你去找我大哥,讓他想辦法了。”
    劉備伸出一隻手指,點在孔玄的額頭上,孔玄隻覺得一道道玄奧的符文傳入腦海。
    等劉備縮回手指,他打開屬性麵板。
    年齡15
    武力15 智力22
    統帥15 政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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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技能探查之眼1級(可探查總屬性點比自身高一倍以內人物信息)
    蠱惑人心1級(升1級能提高5點魅力值,提高5讓人效忠幾率。)
    功法天地無極1級(升級可提升資質品質。)
    天賦未解鎖
    劉備默默的等待,孔玄慢慢從地上爬起來。
    “劉大人,我覺得現在身體好多了,隻是這技能是怎麽升級的?還有,你們怎麽伸出一隻手指就能傳授技能,實在太神奇了,可以告訴我嗎?”
    劉備語重心長的回答“所有技能,都是多使用,才會提高熟練度,熟練度達到一定程度就可以傳授給別人,當你熟練度到了自然明白。”
    “你說的什麽升級,我沒聽說過。還有,不是所有的技能都可以這樣傳授的,隻有一些輔助技能才可以。那些武將的技能必須腳踏實地的修煉。”
    “懂了,我現在覺得身體已經好得差不多,那我回房睡覺了,劉大人、關將軍、張將軍,晚安!”
    孔玄走到門口又返回來“劉大人,我一個下人根本沒錢,剛受傷得買些藥物補補身體,不然會損壞根基,這些銀子我就拿走了啊。”
    沒等三兄弟開口,他就把那堆銀子全部兜走。
    隨後隻聽見門外傳來那小子的聲音“王嬸,客人們吃好了,過來收拾一下房間。”
    “今天又是開心的一天,啦啦啦啦……”
    聲音漸行漸遠,直到消失。
    房間裏,張飛哈哈大笑“大哥,你被坑了吧?”
    劉備無奈歎息“可惜不是我們的子嗣啊,這小子要不是個下人,遲早能名滿天下。”
    關羽也難得動容“以他的手段,擺脫下人的身份不會有多難吧。”
    “是啊,這小子比孔融多一百個心眼,隻要他想,孔融根本玩不過他。孔融雖然名氣很大,卻是耿直迂腐,也不知道這小子,為什麽一直甘願當個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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