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他的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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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七零末,俏媳辣當家!
    紀遠看到石磊,終於明白,為什麽夏顏提到自己在這裏有了丈夫時,沒有絲毫為難。
    話說,石磊的容貌要是和後世的頂流明星比,也毫不遜色,而且不是那種奶裏奶氣的頂流,屬於陽剛英俊冷冽型的那一掛,以紀遠對夏顏的了解,石磊完全符合了夏顏對男人的夢想。
    紀遠偷偷張望石磊之餘,自是有認真聽石磊講案情。
    吳肖隆交待了他案的心路曆程。
    他七歲時得了小兒麻痹症,左腿就瘸了,於是,被村裏的同齡人叫小瘸子、小殘疾,不願意和他玩,看不起他。
    吳肖隆的父母,在村裏也是老實巴結的,他父親原本是個老光棍,後來撿了一個逃荒的女人結婚,這個女人智商低下,在四十多歲才生的他,因為母親弱智,也不太能照顧他。
    父親雖是對他十分疼愛,但畢竟老年得子,要照顧他,精力不如年輕人,有心無力。
    五十多歲,父親上山砍柴,失足摔到山澗底摔死了。
    這下吳肖隆的日子更難過了。
    大家覺得他又是瘸子,又克父,是不祥之人,都很排斥他,村裏吃喜酒啥的,都會故意略過他,不請他吃席。
    吳肖隆也不吭聲,自己搬到遠離村莊的山腳去住。
    他先是搭了間茅草屋,後來開始養豬,豬養得多了,經濟慢慢好轉起來。
    但是到了結婚的年齡,村裏既沒有姑娘願意嫁他,連媒婆也不曾上門。
    吳肖隆便用多年的積蓄蓋起了一座不錯的農家小院,還用圍牆把院子高高圍了起來。
    這時,他母親也死了。死得很慘,是死在村中一口深渠裏。
    這口深渠,說起來也是人來人往的,但詭異的是,那天一直到他母親淹死,也“沒有人”經過及時發現。
    所以,吳肖隆的母親,是死在了村裏人來人往的熱鬧地方。
    至於這是不是村裏一種集體無意識地滅殺行為,就不好說了。
    或許有人經過,看到那個女人在水渠裏掙紮,就會想反正是個弱智,死了有什麽可惜的?
    或許有人懷著對吳肖隆的輕蔑,懶得多看那個弱智女人一眼,可能是怕如果救她,會打濕了衣服。
    總而言之,吳肖隆的母親寂寞地死在了熱鬧之處,這個世上,隻剩下孤獨的他一個人過日子了。
    後來,吳肖隆發現了一個在集市上遊蕩的精神病女人,便用吃的為誘惑,把她領回家了,當了自己的老婆。
    村裏人慢慢發現吳肖隆娶了一個這麽差勁的老婆,反而覺得這是他最好的歸宿。
    總算有個女人可以和他湊一對了,大家嘴上不說,心裏都這麽想,這種女人是最適合他的。
    吳肖隆和瘋女人的關係十分奇怪,好的時候,恨不得粘到一塊,不好的時候,又會對她非打即罵,把對村裏人的怨恨,發泄到她頭上。
    瘋女人不敢反抗他,還經常被他打出血,這讓吳肖隆第一次體會到了掌控別人命運的感覺。
    他漸漸迷戀上了這種感覺。
    他會殺人,緣於一次意外。
    有一個豬販子,來他家裏收豬。
    其間,豬販子看到當天洗得還算幹淨的瘋女人,竟然喪心病狂地調戲她。
    而瘋女人不懂得如何回應,隻會哭。
    豬販子原本身強體壯,見這女人哭,不懂反抗,就起了色心,想要欺負他。
    對於瘸腿又瘦小的吳肖隆,豬販子心裏是充滿蔑視的,根本就無視於他,於是,他竟然在人家家裏,對人家妻子動手動腳。
    吳肖隆喂完豬,回到客廳,看到這一幕,頓時怒火中燒,喝令豬販子放開人。
    但豬販子惱羞成怒,還一腳踢向了他的肚子,差點沒把他踢飛了。
    見吳肖隆躺在地上,嘴角流出了血,沒有能力阻止他,豬販子便不慌不忙,當著他的麵,把他妻子給汙辱了。
    吳肖隆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卻是無能為力。
    豬販子完事,扔下五塊錢就走了,嘴裏還嘟噥說一個瘋婆娘,便宜你們了。
    瘋婆娘哇哇地哭,隱約知道不是好事。
    吳肖隆心裏的仇恨無限增長。
    第二天,他到集市上買米糠時,看到一個瘦弱的中年婦女在賣米糠,他不由心頭一動,於是,假裝要買很多米糠,讓中年婦女幫自己送回家,還第一次主動向人展示了自己的殘腿,以博得對方的同情。
    沒想到,那個中年婦女果然同情他,真地將米糠裝在獨輪車上,幫他送回家。
    到家後,吳肖隆等她進了院子,關上門,還沒等對方反應過來,他就抽了一把殺豬刀,直接從後麵捅了對方。
    對方負痛倒下,熱血濺了他一臉。
    見對方沒死,要呼救,吳肖隆又給她補了幾刀,直到她斷氣。
    這個女人,成了他殺人的開山之作。
    沒有任何緣由,隻是因為他想發泄被人辱妻之恨。
    他的瘋婆娘全程目睹了他的一舉一動。
    殺人之後,他才發現,如何處理屍體是個大問題。
    於是,他在院子裏挖了個大坑,把人放進大坑裏,埋了起來。
    但不知道為什麽,是錯覺還是因為擔心產生的幻覺,他總覺得院子裏有一股揮之不去的臭味,是腐敗的臭味。
    他擔心如果有人來這裏,會聞出這股味道是什麽味道。
    於是,他靈機一動,多養了十來頭豬,還故意不怎麽清掃豬圈,讓院子一直飄著惡臭氣息,通過臭味來掩蓋臭味。
    果然,他這麽搞之後,那股屍體的腐臭似乎變沒有了,空氣中散發的就一直是豬圈裏的味道。
    別人受不了的味道,反而讓他覺得安心。
    從此,他走上了花式殺人之路。
    每做完一次案,他心裏都會平靜一陣子,甚至產生一種隱隱對自己的厭惡感。
    但停一段時間後,他又會覺得心裏的仇恨在躁動,村裏人對他瘸腿的嘲笑,對他母親的見死不救,屠夫的辱妻之恨……
    當這些怨氣積累到一定時候,他就會出去尋找作案目標。
    當把那些作案目標順利帶回家,看著他或她苦苦求饒的樣子,他的心裏就特別痛快、特別舒服。
    在欣賞完這些人的痛苦之後,他就會把這些人滅口,埋到院子裏的那些大坑裏,讓他們融合在豬圈的臭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