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是非難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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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如此,但公孫家豈能受這等屈辱。公孫藍不但糾集四方水域將雷家總部圍得水泄不通,更是將此事報與國君與星南城主府。一時間,雷頤叛情背愛、另取他人之事鬧得天下皆之,各處都傳得沸沸揚揚。”
“雖是下了聘,但男未婚女未嫁,那公孫家的姑娘又因給雷頤送葬,博得了一個好名聲。且因雷頤之過,所有人都會對她抱以同情,公孫家這麽一鬧,對兩家都沒有好處吧?”雷烈的聲音悶悶的,心口堵得難受。
“公孫藍年輕氣盛,一心隻想為自己的姐姐出氣討伐雷家。至於最後會有什麽後果,他是不計的。國君與星南城城主同時向雷家施壓,限雷家族長三日內給公孫家一個滿意的交待,雷家族長雷澤隻得將雷頤提出來。”
“誰知雷頤一步一磕頭,道那女子是他發妻,曾以命相救。那孩子更是他的親生骨血,他不能做出違背人性之事。此生與那女子死生不負。”
“公孫藍聽了當場大怒,要一劍了結了他。被同行的青龍嶺領主給攔了下來。老族長盛怒之下,將雷頤逐出雷氏家族,對外稱雷頤以及那個女子和孩子永世不受雷家庇護。自此,雷頤帶著那對母子離開了雷家。”
雷烈愕然,但是他也想不出有什麽比這更好的辦法。
“本來事到此處已算完了,沒想到那公孫嬰卻又找上門來,道雷頤負了公孫紫,便讓雷浩與他作婿,兩家還算姻親。”
“啊?!”雷烈又是一驚,沒想到這事還有後續。
雷浩與雷頤自小一塊長大,感情好得能同穿一條褲衩。雷頤與公孫紫二人花前月下的事他沒少看,心理上一直過不去。加上公孫家逼走了雷頤和他的妻兒,對公孫家大為不滿,因此對公孫家提出的要求斷然拒絕。
雷浩的拒絕徹底激怒了公孫嬰,公孫嬰對外宣稱兩家自此決裂,雷家上下從此不得踏入四方水域半步,天下符師也不得與雷家做任何靈符生意。不僅如此,四方水域的丹藥、陣法、兵器都杜絕與雷家的生意往來。
“怪不得,雷家到處都開辟了藥穀,還叫張放師兄去外麵獵殺靈獸作兵器之用。”雷烈恍然大悟,心道“如此被各方限製,雷家怕是不走下坡路也難。公孫家做事,還真是一如繼往的絕。”
但他又轉念一想“所有的事端來源皆是雷頤背叛公孫紫的感情開始。公孫家本是受害者,但要雷浩給雷頤作替,公孫紫深情如此,怕是不會同意的吧?如果雷頤是因此而離開雷家,那雷浩前輩為何也未見有人提起呢?”
他偷眼看了一下雷鴻,很明顯雷鴻不想再說下去。雷烈與雷鴻二人都沉默了下來,二人一路走著,不再說話。
“這樣的結果,無論公孫家也好,雷家也好,兩家都是輸家。”雷烈最終還是忍不住問道“後來呢?雷頤前輩帶著他的妻兒離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嗎?”
但雷鴻像是沒有聽見一般沒有回答他,反而問道“雷烈,如果你是當年的雷浩,你當如何做?”
雷烈想了想,道“為了彌合兩家矛盾,我也許會答應公孫家提出來的要求。但是公孫紫怕是不會同意的吧?”
雷鴻猛一回頭,看向雷烈“這孩子一向委屈慣了,以為犧牲自己的個人感情就可以換得太平。可惜,很多事情一旦錯了就沒有回頭路,尤其是感情。”
雷烈對雷鴻突然的注視感到無措“弟子……可是答錯了?”
“不!這件事情本來也沒有對和錯,錯的是人心難測。當年的公孫紫感情遭到背叛後,心灰若死,後聽他父公孫嬰提出雷頤不行可嫁雷浩,她為了報複雷頤一氣之下便同意了。……”
雷鴻說完,定定地看著雷烈“如此,你還同意公孫嬰提出的要求嗎?”
“弟子……弟子……覺得那公孫姑娘甚是可憐!如若能在朝夕相處間撫慰她,或許人生就沒有那麽多憾事。”
“唉!”雷鴻深深的歎了一口氣,又問道“如果你是當日的那個雷頤,你又當如何?”
“啊?”雷烈想不到雷鴻又丟給他一個問題“弟子斷不會給自己犯這種錯誤的機會。既害了自己的恩人,又害了公孫姑娘,也害了雷家。”
“嗬嗬……”雷鴻無奈的笑笑,道“我是說,如果你已經與那女子在一起還有了孩子呢?你是聽從雷家安排與那母子二人斷絕往來還是選擇被逐出家門。”
“如果真是弟子,弟子也會與那雷頤前輩一樣的選擇。如果為保全自身便拋妻棄子,那豈非連人都算不上?”
雷鴻心中一酸,伸手向雷烈的頭上摸了摸“萱若的確將你教得很好。”
說罷他轉過身去“大執事的蛇毒已拖不得了。明日,我與三長老要去思過崖獵殺獵蛇蜈蚣王,順便打探湖中那條大青魚是敵是友。”
雷烈心一驚,差點將他把獵蛇蜈蚣王是他信口胡鄒的話給說了出來。但話到嘴邊,他又給咽了回去。如果此時把這些和盤托出,那他便要坦白他的傷從何而來。還有,他一個小小弟子,如何從趙家眾多靈修高手的圍攻之下脫身……最後難免又要牽扯到虛影前輩。
“大青魚……那條大青魚它是我朋友!”雷烈思來想去,覺得這事他還是要說出來“它叫青玄,已在靈珀湖生活了幾百年,從未有過傷人之心。大長老,弟子以性命擔保,青玄它是一隻好妖。”
“哦?!”雷鴻大感意外,沒想到雷烈居然同一隻青魚精交上了朋友“大青魚同你是好朋友?”
雷烈點點頭“弟子在思過崖與它作伴,它性情很好的!大長老,你若見了它可千萬不要傷害它。”
“那噬血魔尊呢?”
“啊?”雷烈不明所以“什麽噬血魔尊?”
雷鴻暗道“原來他並不知道思過崖鎮壓著一尊邪魔。噬血魔尊被鎮壓在靈珀湖的事越少人知道越好。那些魔祟這些年來一直在尋找噬血魔尊的下落。如果得知他被鎮壓在此處,隻怕會大舉來襲。”
“沒什麽!本長老想不到你先後與賞雪與青玄交上了朋友,猜想你博覽群書交友廣泛,想問你是否知道噬血魔尊。”
“噬血魔尊?這名字弟子好像在哪裏看到過?”雷烈苦苦的思索,努力在記憶裏搜尋。
“嗯?!”雷鴻嚇了一跳,以為他跟噬血魔尊搭上關係成了好友。
“弟子想起來了!弟子在《星南本紀》裏看到過噬血魔尊的相關記載。”雷烈冥思苦想了一陣,終於想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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