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老兩口有些懷疑。
    縱是之前給葉芸郵寄葉凡贈送的玉佩，他們都沒能撥通葉芸的電話，隻能郵到到她租住的房子裏。
    算起來，他們已經有三個月沒跟葉芸有聯係了，甚至不知道葉芸是否收到包裹。
    “二叔二嬸，葉芸姐真是在忙。”
    “好吧。”
    葉東山夫婦稍稍安心，他們相信葉凡。
    葉凡心中琢磨葉芸是不是遇到了什麽危險，否則不至於中秋節不來電話。
    本來想要卜上一卦的。
    這時，二嬸趙茹手機響起視頻通話的請求，她連忙接聽。
    “媽，你跟爸中秋快樂呀。”
    “……閨女！”
    趙茹眼眶紅了，望著屏幕上神色溫柔的女兒，嘴唇不斷顫抖。
    “媽，是不是最近沒跟你聯係，擔心了？最近太忙啦，我以後一定注意！”
    葉芸心思細膩，一眼看出母親的擔心，連忙解釋道“還有，我最近忙完手頭上的事，年底就能回國。”
    “葉凡剛跟我們說了，你給他打過電話，我跟你爸沒擔心。你回國的時候說一聲，我們去接你。”
    “……”
    葉芸一怔，剛想問葉凡消失那幾年去了哪裏，但硬生生將疑問卡在喉嚨裏。
    因為那樣意味著葉凡說謊了，雖然是善意的謊言。
    “對了，這是你弟妹柳盈盈，還有小葉子。”
    “……”
    葉芸額上飄過一連串問號。
    她總感覺這些年在國外錯過了太多，葉凡孩子居然都這麽大了，以前怎麽沒聽說過！
    柳盈盈帶著葉子向屏幕打招呼，兩個女人寒暄起來，倒是葉子一聲奶裏奶氣的姑姑，讓葉芸心兒都化了。
    果然呐。
    小孩子才是人間美好。
    “葉芸姐，你在國外安心，家裏有我。”
    葉凡擠進屏幕，透過麵相看到葉芸身體狀態比較好，但精神狀態比較萎靡，顯然最近沒少熬夜，不過大災大難暫時沒有。
    “行。”
    葉芸有千言萬語想跟葉凡說，又怕引起爸媽的猜測，匆匆聊了幾句便掛斷電話。
    如此。
    葉東山夫婦才徹底放下心來。
    這個中秋節，老兩口臉上笑容就沒消失過。
    閨女年底回國，過世大哥的一雙兒女都成了才，還有了可愛的孫女……
    好事一件又一件。
    以至於葉東山中午還與葉凡小酌了兩杯，喝的臉紅脖子粗。
    二嬸埋怨道“中午喝這麽多幹什麽，晚上再喝啊。”
    葉東山反駁道“你還真打算讓葉凡跟盈盈帶著孩子在咱家過中秋？”
    趙茹恍然大悟，頓時明白了意思“是是是，趁著中秋，葉凡你應該提著禮物去柳家拜訪，畢竟你跟盈盈不能老這麽拖著，過些日子兩家約個時間談談這件事。”
    葉凡拉著二叔低聲道“二叔，我們就在家裏過節，盈盈當年懷孕，她母親極力反對，所以……”
    葉東山猛地一瞪葉凡“臭小子，你把人家閨女欺負了，又失蹤五年，於情於理都應該去登門道歉！母女關係鬧得這麽僵，你要負主要責任！”
    理是這個理。
    但前些日子便宜嶽母逼柳依依相親，葉凡假裝讓依依懷孕的人渣男友，這時候再帶著柳盈盈跟葉子回去提親……
    怕是得給柳金跟江鳳萍夫婦氣到腦溢血。
    葉東山喝完杯中酒，連推帶趕的將葉凡推出門外，至於葉子……
    則是萬般不舍的不斷擺手“葉子，有空再來玩啊。”
    “好噠，叔祖父！”
    到了車上。
    葉凡遲疑看向柳盈盈“我若去了你家，你媽心髒病肯定得犯。”
    “你不是醫生麽？”
    “……”
    聽聽。
    大家夥聽聽。
    這說的是人話嗎？
    若非葉子在場，葉凡絕對要拉著柳盈盈開會，讓她知道什麽叫殘忍！
    葉凡想了想，開口道“不過二叔說的沒錯，的確該商議下結婚的事。”
    柳盈盈橫了葉凡一眼“我又沒說要嫁給你。”
    說罷。
    柳盈盈沉默少許，微微咬唇道“那便回柳家走一趟吧，若我媽態度不好……”
    “態度不好的話怎麽辦。”
    “我們就回東海。”
    “行！”
    葉凡開車，熟門熟路的駛向平海市中心的辰海小區。
    小區毗鄰市政府，距離葉凡跟柳盈盈曾經的學校隻有短短兩公裏，這是平海市最好的小區。
    當初戀愛時，葉凡經常騎著自行車載著柳盈盈上學。
    五年時間一晃而過，這座小城卻沒太大的變化。
    經常去的街邊早餐店跟小賣部依舊開著，相鄰店鋪的老板坐在門口納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陽光透過層層疊疊的樹枝灑在地上，伴隨著的還有惱人的蟬鳴聲。
    車子停在樓下，葉凡拎著煙酒下車，而柳盈盈牽著葉子的手站在原地。
    “盈盈，怎麽了？”
    “葉凡，你先上樓，我去買點東西。”
    葉凡歎了口氣。
    與家庭決裂多年，柳盈盈顯然沒做好和解的準備，還需要點時間，所以他獨自一人上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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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子仰著小臉，天真道“麻麻，我們去買什麽東西呀。”
    “想不想吃雪糕？”
    “想，麻麻最好啦，愛麻麻！”
    柳盈盈嫣然一笑。
    ……
    柳家在三樓。
    剛到門口，葉凡就聽到門內傳來江鳳萍如同念咒般的聲音
    “柳依依，我今天把話放著，你必須跟那個叫葉凡的渣男分手，我安排的相親你必須去！”
    “……”
    “柳依依，你是不是啞巴了？說話！”
    “……”
    屋內。
    柳依依神遊天外，麵對母親的絮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對此，江鳳萍是氣不打一出來，偏偏又不敢發火，生怕把第二個女兒也氣走。
    那她的豪門闊太太夢還怎麽實現？
    所以江鳳萍將惱火的目光，轉到了丈夫柳金身上。
    “嗖——”
    突然的寒意湧來。
    柳金心底暗道一聲‘遭了’。
    結婚二十多年，柳金對妻子脾性實在是太了解了，求生欲極強的他此刻一聲不吭，主動打掃著家務。
    隻是當柳金拖地拖到陽台，手碰了一下花盆時，頓時迎來江鳳萍的嗬斥聲
    “天天就知道擺弄你那些破花！養了這麽久，它們開了幾次？”
    “我沒擺弄……”
    “還敢頂嘴？”
    江鳳萍蹬蹬蹬走到柳金身前，宛若戰神附體。
    妻管嚴的柳金有苦難言，好在這時敲門聲響起，他連忙丟下拖把去開門。
    門開的瞬間，柳金愣住。
    “葉凡？”
    “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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